叫他来这里他又不肯来,只说明天一早就要回校,我。。。。。。”
王燕妍的男朋友许兴比她小两岁,住校读书,所以时不时会跑出来见见她。
江惜菲对她挥挥手,“去吧。你点了那么多东西不吃浪费,我再吃一会儿就回去。”
“好吧,那你吃完后打电话叫毛晖过来接啊。”王燕妍和小男朋友还在热恋中,所以嘱咐完后立即就站起来拿了包包一边听电话一边跑去打的了;一点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让江惜菲泪流不止,开了一听啤酒又是一阵猛灌。
啤酒的度数虽然低,但是,江惜菲空腹时就开始喝,接连的喝了五六罐后,自然就有些醉薰薰的了。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狼跄着往前走,她只觉得好难受好难受,只想着不停地走不停地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从热闹的江滨堤沿小吃街走到了一条临近居民楼的街道,因为夜深了没有行人,只有她寂寥的影子被长长拖曳在空旷的街心,突然,尖锐的喇叭声不停响起,江惜菲茫然的抬头去看,却被迎面而来刺眼的白光耀花了双眼,她下意识地伸手挡住双眼。。。。。。下一刻,却听见惊天动的响动“砰——”
江惜菲浑浑噩噩地站立原地,直到听到一声异常愤怒的叫喊声:“喂!你过来!我被压住了,过来拉我出来——”
她这时才发现,一辆银色跑车侧翻在一棵两人合抱榕树下,一个男人被卡在驾驶座,从破了的玻璃窗伸头出来喊她。江惜菲的大脑受酒精控制,行动有些迟缓,所以听了他的话过了半晌后才踉跄走过去,伸手从破了的车窗就拉他的手用力往外拉。
“笨蛋!”男人气急败坏,“这么一个小洞能拉我出来吗?你从那边的副驾驶座拉开车门,再拉我出去。”
江惜菲还剩下不多的清明意识,闻言按他的要求做了,只是,男人高大结实,所以体重不轻,而他的双腿又被卡得紧,江惜菲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拉出来,只是拉出来后她也脱力了,一屁股坐地上,刚好挨在男人身边,“不行了,我没力气了。。。。。。”
男人把要怒斥她的话先压下,吩咐她:“我的双腿动不了,应该是压坏了,给我打电话Call救护车。”
江惜菲头一歪,嘴一张,“呕——”
男人看自己身上都是她吐出来的污秽物,怒,“你个女酒鬼!专门寻死的么?也不选清静的地方,专门出来祸害人!”
江惜菲把胃容物都呕完了,头脑也略清醒了一些,这时听到他的怒吼,所有伤心涌上来,一下子号啕大哭:“我祸害人?是他祸害我啊!六年啊。。。。。。我真傻啊,被人骗了整整六年。。。。。。他的脸皮真厚啊,吃我的住我的。。。。。。我的钱都花他身上了,自己连一件好看的衣服也没舍得买过。。。。。。什么都没有。。。。。。哇。。。。。。”
男人看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整一张大花脸,哭得那个叫凄惨无比日月无光,反而怔住了。
。。。。。。。。。。。。。。。。。。。
江惜菲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她一惊,连忙坐起来,刚好这时有值班护士走出来,“王映?”她怎么躺在自家实习的医院病床上?
王映走过去,关心地问她:“惜菲,你昨晚怎么喝得那么醉啊?”
“我。。。。。。”江惜菲头痛欲裂,“谁送我过来的?”
“救护车送你们来的啊。那个是你男朋友吗?好帅哦。昨晚你们出车祸,你一点事没有,不过他双腿伤得比较严重,要留院观察治疗。你要过去看望一下他吗?”
江惜菲脑海中慢慢拼凑起昨晚发生的事,脸色一白,心中首先骇住:不知道要赔他多少钱?这回惨了!
就在这时,一把温厚的中年男人声音插。进来,“惜菲啊,你怎么搞成这样?今天还上不上班了?”一个大腹便便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用手势示意王映去忙其他事。
王映走了。江惜菲连忙坐直身体,有些惶然,“谢主任,我。。。。。。不会有下次,我这就上班!”
谢天成的胖脸上一双绿豆眼习惯地眯起,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那你感觉身体怎么样?还好吗?”她的模样清丽之姿,但是身材非常有料,丰满型的。
“还好。没事儿。”谢主任的温和关怀口吻,让江惜菲心中有些忐忑:平时谁迟到一会儿,他都要严厉地训斥一通,架子从来都是端得很高的,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和颜悦色的模样。
“那你先过来我办公室一趟。”
谢天成扔下话转身就走,江惜菲连忙下了病床,紧跟着他。
一进他的私人办公室,谢天成让江惜菲在椅子坐下来,他却转身出去挂上休息的牌子并进来把门反锁了。江惜菲有些惊疑,“谢主任,你。。。。。。”
作者有话要说:
☆、倒霉
“我们谈谈,不让其他人来打扰。”谢天成口吻轻松地说,他拉了一张椅子紧挨着江惜菲坐下来,脸上一派温和,“你在这里也实习大半年了,感觉怎么样?转正的话能独立医治病人吗?”
江惜菲一阵激动,立即一脸坚定地表示,“主任,我能的!您看我实习这大半年,没有出过一点差错的。。。。。。”
“本来转正名额有两个,但是顾医生还不想退下来,他后台硬,资历长,我们也拿他没办法,所以只有一个转正名额,虽然我不是最终确定人,但是如果我提你的名字上去,转正机会就非常大了。”谢天成一脸正气,“外科实习医生你和胡红缨,我一直最看好你,胡红缨性子直,不及你温柔,两人差不多的技能掌握,就看性格了,病人会觉得温柔些的医生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当然,我和你在一起时也一直有这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菲菲啊,你不知道,我太太现在绝经了,脾气更暴躁,动不动就呼三喝四的,我老烦她了,上次和她吵起来,她居然说我爱在外面找情人就找,只要不公开随便我。唉,我也是正常男人,有正常男人的需要。菲菲,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江惜菲越听,眉头越皱紧,敢情,他是看自己适合做情人?她一下子站起来,声音颤抖地说:“谢主任,你说的我都不明白。我只知道做好本分。”
“啧;”谢天成露出微妙的神色,睨着她,“装什么呢!那天我在新大新百货商场碰见你和一个小白脸有说有笑,你还对我介绍那是你男朋友。但是昨晚喝得醉薰薰,坐那个男的车出车祸吧?你这种装清高的女人我看得多了,除非你不想干医生这行找有钱男人包起来,不然,哼,你在这里熬多久都没可能转正!”
“你!”江惜菲气愤,“我找院长说!”
“随便你,院长还是我大舅子呢!”谢天成冷笑,“你看他相信你还是相信我,我可以说是你求我转正不成污蔑我,我在这里干了大半辈子,所有人都知我为人公正平直,哈哈。”
“可恶!”江惜菲暗中低咒一声,握紧了双拳,紧咬银牙,把一肚子的气都咽下来,手指插在裤袋里把玩着手机,脸上挤出笑容,“谢主任,您刚才的话能重新说一遍么?我还不太明白我将会得到什么实际利益。”
谢天成脸色却是一变,突然站起来扑过去,伸手就去掏江惜菲的裤袋。江惜菲挣扎,叫道:“我要喊人啦——”
“喊吧,把人都喊来我把你撸光了给人看。我一把年纪了不介意早些退下来。”谢天成口吻凶狠,动作丝毫不停,死命掏江惜菲的口袋。江惜菲昨晚醉酒人还虚浮着呢,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就给他把手机抢了。
“我什么都没录到,你把手机还我。”江惜菲急急地说。但是迟了,谢天成已经举起手机用力往地上一掷,并用力踩了好几脚,恶狠狠地说:“和我斗,你还嫩着呢!”
江惜菲闭了闭眼,好几千块的手机呢!
谢天成看她心疼的表情,脸上又换上笑眯眯的表情,“好了,我摔坏了你这台手机,回头我送苹果6给你。对了,我工资卡都给你,任你买什么,而且我要求不多,一个月陪我十来次就行,其它时间你爱怎样就怎样,你看就答应我吧,你的好处太多了。”
“你去死!”江惜菲也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正如他所说,和他斗自己太嫩,而有些事可以白说成黑,传出去水洗不清,没人会相信是谢天成要潜她,因为谢天成一直对女下属严厉,又在这医院多年搏得道貌岸然的好名声。所以她转身就去拧开反锁的门,疾步就走,就像有猛兽追她。
谢天成在她背后慢悠悠地说:“我放你三天假,你垫高枕头好好想一想。上班再答复我。”不然就甭来上班了。
江惜菲接连受到打击,只觉人生黑暗如深渊,走出医院面对明媚的阳光,却感到刺眼难受,所以她埋了头一直走一直走。宿酒还没清,她头痛欲裂,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居然给她走回了自己的出租屋。拿出放在门口地毯下的备用钥匙,进了屋,她倒在床上拉了被子盖住脸,蜷缩着身子,一动也不想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拍门的声音,还有一声高过一声的嚷嚷,“姐姐,姐姐——”
江惜菲翻身坐起来,以为自己幻听了,小自己一岁的妹妹当年连大学都没考就嫁到邻村,早早生下一儿一女,早晚操劳着田地活,怎么突然就出现在城市在她的出租屋外面叫门呢?
“谁啊?”江惜菲下床走到门后,想确认一下。
“我啊,姐姐,我是惜月。”
再无疑问了。江惜菲一下子拉开门,却看见妹妹江惜月一手拉一个五岁多的女孩子,另一手拉一个三岁多的男孩子,背挎一个鼓鼓的帆布袋,满脸风尘,“我在车站时一直打你手机,想让你来接接,但是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我就自个人拉着俩孩子找来,可累死我了。”
江惜菲大吃一惊,“怎么来之前都不先给我一个电话?我好安排是不是?”从妹妹家来这里,坐车得一天一夜呢。
江惜月讪讪地,“我。。。。。。村里发生山泥倾泻,许多屋子都塌了,幸好人都没事。我想回妈家先住下,但是嫂子她。。。。。。先不说她,我家大磊正在重建屋子,我想着从来没有来城市看看,就带俩娃儿出来见识见识。。。。。。对了,还得问你借十来万块,不然屋子建不起来。”她可在妈家憋死了,想着姐姐一向爱护自己,先投奔过来再说。
江惜菲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这是屋漏偏遭连夜雨了?
然后她又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她昨晚累得别人撞车,不知道伤成怎么样了?要给怎么样的赔偿?自己要这样消失不去主动承担责任吗?
江惜月第一次来这么繁华的城市,对什么都感觉很新鲜,拉着江惜菲问东问西的,而她一对儿女,都显得内向怯弱,特别小儿子朱聪,总是拿一根手指含在嘴里,嘴角流涎,看着就是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江惜菲暗中叹气,收拾起自己糟糕的心情,脸上一派温煦地对待他们,怕妹妹家园毁坏情绪低落,安顿好后又立即拉他们出去逛逛。逛完公园逛商业街,江惜菲给俩外甥各买了一套新衣服,带他们吃麦当劳,游玩了一整天,给他们好好地体验了一把城市的生活。只是,到了万籁俱寂之时,妹妹和俩外甥因为玩累了睡得香甜,而她睡在他们旁边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从枕头底下摸出银。行。卡,想到里面只剩下一万元不到,就不停叹气。
妹妹问她借钱,她即使没那么多钱也不忍心拒绝,唯一的妹妹,当年读书成绩也是优异,只是她考上大学时靠打渔为生的家里刚操持完哥哥的婚事所以只能到处借钱才能让她交了学费,妹妹懂事就早早提出不报考大学了,高中毕业在家帮打渔,不过受不了嫂子的气,很快就和邻村的朱磊闪电结婚,就得早早地承受了生活的艰辛。现在妹妹第一次向自己提要求,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帮她是不是!
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手机没有了,一时舍不得掏钱买,所以玩不了微信,于是抱了手提电脑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来到客厅盘腿坐在沙发里,开了手提,登了Q。Q。现在的年轻人多数都是夜猫子,Q。Q里的头像多数都还亮着,还有大学里同班同学自组的同城网聊Q群,里面还有许多人在热烈地闲聊着。
江惜菲看Q群里的同学扯到实习时不公平境遇时,到底忍不住了,飞快地输入一行字:
芳草菲菲:我实习八个月零十一天,外科主任要潜我,给我三天时间考虑,现在的我不知道何去何从,迷茫中。
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她这个桃色的话题更具议论性,所以同学们俱都积极发言,表示出极度的愤慨,不过给她的意见就分成截然不同的两种:一种是打太极,照常上班只是得避着和他单独在一起,慢慢熬,熬几年总会熬到转正,毕竟能入省医是非常不容易的。另一种就是别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