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经典著作:黄仁宇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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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经典著作:黄仁宇全集-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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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嫌浮躁的信息时代的到来呼唤着一种既有“板凳坐得十年冷,文章不写半句空”的饱学之气又能迎合读者、以足够“好看”的供给创造读者需要的人。读者们期待新奇、新知和新颖的知识的各项要求,往往不是从那些极专业、极高深的专家们身上获得的——他们的创新有时只适合在一个很小的圈子内流通在则不适合广大的散漫读友。于是,一些学术能力并不是超前但却具有超强的归纳能力、综合能力、学术成果通俗化本领、超强的文字亲和力的“作家”,便成为中下层、非专业、爱好型读者们的首选。黄仁宇就是这样的人。
  虽然免不去“不伦不类”的印象,黄仁宇依旧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文化人物。
  ——笔公  《黄仁宇:一个“不伦不类”的历史学家》
  《万历十五年》的走红还有深层的原因,那就是黄仁宇所谓的“大历史观”在发挥作用。它实在是一个纯粹的学术问题,数十年间在史学界掀起阵阵波澜;但是它能在当下掀起大众阅读的狂潮,那就不得不佩服黄先生的才智与胆识了。读他的书,在“浅阅读”的层面上,我也常常激动不已。我好说黄先生是“三反分子”,其一是“反道德”,他认为中国失败与落后的结症正是“道德治国”;尤其是用道德代替技术与法律,那是很危险的事情。他认为,应当最大程度地将道德排除出历史讨论的范畴,在看待历史时,应当考虑当事人能怎么做,而不是应该怎么做,道德评判并非史家的责任。其二是“反性善”,黄仁宇借万历皇帝的“嘴”指出,人都一样,一身而兼阴、阳两重性。既有道德伦理的“阳”,就有私心贪欲“阴”,这种“阴”也绝非人世间的力量所能加以消灭。其三是“反历史”,黄仁宇既然有了“大历史观”的武器,就要评判以往的“小历史”。他提倡在历史的棋局上,应当从纵深去看问题,一匹马被车吃掉,直接原因,或许是因为它被别住了腿;然而马之所以被车吃掉,乃是从棋局开始双方对弈之综合结果。你不觉得这种“把一切事件的发生,均纳入历史的潮流”的作法,似乎带着一些历史决定论的痕迹吗?
  ——俞晓群《黄仁宇:让游子的孤魂,牵着亲人的衣襟归来》
  黄仁宇的史观实为胜者为王的史观,完全以近代的“大结局”作为判断过去历史正确与否的根据:在近代成功的文明,就证明其古代历史是合理的、正确的;在近代失败的文明,就证明其古代历史是荒谬的、错误的。
  《十六世纪明代中国之财政与税收》自有专业价值,《万历十五年》的写法创新也不容抹杀,但其他著作所论对象虽异,却几乎都是大历史观注脚,局部或有所见,大体仍属不经,真正的史学价值甚微。黄著最大的意义,我以为在于给读史者(尤其是初学者)提供一种异乎寻常的历史感,其历史比较出入古今、打通中外,并融入个人的历史经验,实足以引人入胜,从此角度而言,可以说他是历史学的余秋雨。不过余氏只是散文作家,其错误多属局部的史实方面,而黄氏却以史学家的身份出台,其错误又属总体的史观方面,因此才不能以文学家标准将他轻轻放过。
  从纯学术的角度,他对历史学及相关社会科学的知识准备仍较欠缺,对历史的体认往往先入为主,其史学实有严重欠缺,他不为美国主流学界接纳亦可以说事出有因。据说台湾史界对他也并不认同,大陆对他浮泛的颂扬虽多,但似多出自一般读书界而非专业史学界(据我所见,只有徐友渔、朱学勤先生写过较深入的批评文字)。我有一点怀疑,黄氏著作的流行,是不是也因为他的历史目的论提供了一种填补历史决定论(历史唯物主义)空缺的学术替代品?大家是多么需要一种凡事都可解释的华丽历史观啊。
  

两岸学界内外评黄仁宇(4)
——胡文辉(胡一刀)《局部或有所见,大体仍属不经——黄仁宇大历史观批判》
  他以叙事史学的手法,在学院的历史书写主流之外,为我们铺陈了一条探究历史的可能道路,而这也是当前中文历史书写里最为欠缺的。
  这部著作的主要特色之一在于,通过书中这类维妙维肖的勾勒,黄氏为读者创造了一个虚拟的“历史现场”,让读者好似直接目击事情发生的过程,且又得以窥见这些历史人物的内心世界;这种乐趣通常是阅读小说时才会获得的。英文版《万历十五年》的两则封底书评,颇值玩味。一是 David Lattimore 的看法,他认为该书“不凡而又富有思想。……怀着诗人或小说家的喜悦,将寻常的末端小节转变为揭示其意义闪现的观点喜悦,将寻常的末端小节转变为揭示其意义闪现的观点。”另一则是美国著名小说家 John Updike 的评论,他指出:”尽管深富历史学识,然而《万历十五年》却也具备着卡夫卡(Kafka)的优美而又令人顿挫之故事《中国万里长城筑成之时》(The Great Wall of China)的超现实的虚构特质。”
  黄氏是把分析的工作放在一个叙事的架构里,而且在个人见解与文字表述、叙事与分析之间,并没有任何的断裂。遗憾的是,在大部分的职业史家的作品里(中文世界尤然),这类断裂的现象极其明显,因为多数的历史学者已不再“说故事”了。
  ——(台湾)江政宽《历史、虚构与叙事论述:论黄仁宇的》
  黄仁宇先生自辟了一套名之曰“大历史”(Macro…History)的史观派史学,在八○年代后半期的台湾史学界投下一块巨石,激荡出阵阵回响。
  或许,称呼先生为创作家,要允当得多。他不在乎理论体系是否周密,不在乎遣词用字是否为同侪所认可,他真正致力的,是理念与想法的普及传布。在生命经验的参佐下,允许读者以最浅白直接的影像,去掌握资本主义最精淬的内涵,然后回到二十世纪前半叶的中国史中,证成包含作者本人在内的集体记忆。谁说先生不是一名严谨的史学家﹖对先生来说,走出象牙塔,进入人群,将半生的思考与同他一起走过那个时代的人共享,才是他最终心愿。他何必在乎学术界对他的评价﹖作为一名广义的创作者,他在世纪末的台湾有过的影响力,远远超出许 多严谨史学家们的想象之外。
  ——(台湾)李福钟《黄仁宇和他的大历史》
  细绎本段文字的脉络,黄先生所谓的“真知卓见”,并不只限于他倡议的“大历史观”与“数目字管理”概念,而是对所有史学研究者的一种高度期许。然而,这段文字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仍是黄先生赋予史学“经世致用”的关怀与忧心:“我们若再犹疑,则以后所著书,恐怕全没有人看了”。
  检讨这段历史,黄先生多次强调,要跳脱人物臧否与评价的“道德”层面,而“从技术上的角度看历史”。至此,“数目字管理”与“大历史观”也就成为黄先生史学精华的一体之两面。
  ——(台湾)邱澎生 《审视明清中国市场与政府关系的演变》
  黄仁宇大历史的角度观照下,历史上非事件性的因素受到重视。相形之下,历史上的人,均不免变成了某种程度的常人。
  甚至我们可以说,在李尉昂的小说里,背景才是主角。
  ——(台湾)张惠菁 《当小说成了清明上河图──历史学家黄仁宇与小说家李尉昂》
  黄仁宇的故事讲得越精采,历史的讽刺味就越浓。反之,传统组织越是致命,黄仁宇就获得越多的空间,越能精细刻画这些人物的特质与长处;而读者也越能领略中国社会的集体悲剧经验。努力、道德、天才都被命运,也就是现代化社会的缺席所嘲弄。在中国传统社会里,吃人的不是鲁迅所说的礼教,而是管理能力。
  清末的中体西用说是为“西化”论起了个张本,而黄仁宇的西体中用说,则是现代化论与历史目的论下的调和之说。
  ——(台湾)陈正国《当东方遇见西方:黄仁宇的现代化论述与西方历史》
  对于黄仁宇而言,“大历史”式的探讨,最后甚至已经接近了神学的领域:“大凡将人类历史从长时间远视界的立场检讨,不期而然会在思量想象之中接近神学的领域”
  ——(台湾)刘季伦《 “大历史”下的个人》
  先生的“善意”读评则称其“有时未免作了太过印象化的概括,读来竟像是一个外国人在描写中国,不过,这种写法也使得黄先生的文学和叙述有一种异于传统通史教科书的新鲜感”。与读者们经常感觉到的“大历史”那样,王先生说黄书“以问题为纲领切取中国
  ——(台湾)王烦森
  “我读黄先生书,辄为其缺乏中国思想、文学、艺术等之常识所惊”,“黄先生的史学和史识是根本不能涉入任何关于哲学与文学领域中的”,“技仅止此,便欲纵论上下古今,可乎?”
  ——(台湾)龚鹏程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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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载爵简介
林载爵,台湾联经出版公司发行人兼总编辑,上海书店董事长。台湾联经出版公司隶属台湾联合报系,是一家以出版学术书为特色的出版公司,每年新出的120多种图书中,约有1/4是学术书籍,曾荣获22次台湾金鼎奖和各类文化基金奖、新闻学术奖。钱穆、余英时、黄仁宇等一批台湾学者的书都独家授权联经公司负责出版。
  林载爵对于东海大学一直有着很深的感情,他的学习生涯和二十年的教书生涯都在那里度过,还曾在教书之余著有《东海大学校史,1955…1980》。
  让他终于下定决心选择第二条道路的重要原因,是来自黄仁宇的信任。黄仁宇在生前用英文写有一本自传式的回忆录,但一直没有出版。在林载爵赴美看望黄仁宇的一个宴会上,黄仁宇亲口对夫人嘱咐说在自己百年之后,要把这本英文回忆录托付给林载爵先生出版。
  于是就有了《黄河青山》这本书的诞生,也使林载爵看到了学术书在两岸三地整个华人书界的轰动和畅销。
  〃是黄仁宇让我觉得从事出版比教书有更大的文化影响力。〃林载爵感慨地回忆说。
  于是,从2001年起,林载爵开始全职担任台湾联经出版事业公司总编辑,2004年升任发行人兼总编辑,并一直延续至今。
  

让历史的研读来得更普及些(1)
——写在《黄仁宇全集》出版之际
  张海焘
  著名的史学家、国学家钱穆先生有一句名言:“不知一国之史则不配作一国之国民。”
  历史对一个民族来说为什么重要?历史是一种有用的经验和智慧,它不光是可以借来知兴替,不光是可以为执政者分析形势,制定策略提供参照和借鉴,更为一个国家民族传承自己的精神命脉,提升国民的思想素养、精神动力,提供发掘不尽的宝贵资粮。 如果离开历史,无知于历史,或者说,一个成为“史盲”的民族,是无法承接历史经验教训、智慧精神的力量而振作复兴的。
  在中国,没有哪一个时候,像近些年这样,中国人对于自己历史的关注热情是如此的高涨。而“百家讲坛”的出现,把历史文化研读解说的普及化推上了前所未有的高潮,这应当是民族精神复兴中一种极为可喜的现象。
  然而,在这个高潮到来之前,有一个人和他的一些书,先已成为这股大潮的有力推助者存在。那就是黄仁宇,以及他的《万历十五年》、《中国大历史》、《赫逊河畔谈中国历史》、《大历史不会萎缩》。。。。。。等等影响广泛的论著。
  黄仁宇其人其书成为中国人读史热中一道闪亮的光彩。当我们想到,懂得历史对于民族是多么重要;民众渴求读史是多么可贵;专业学界理应提供许多有见解的普及性历史读物,但却多么难见;于是,我们就能体会到黄仁宇作品对于中国的历史研读普及化而言,所具有的特别意义。自从上世纪80年代初,以《万历十五年》为发端,黄仁宇的著述在中国陆续问世。此后20多年来,它们为中国大众的历史研读作出了独占鳌头、无人取代的积极贡献,为提升人们的历史研读质量,产生着广泛深远的有益影响。众多的读者因喜爱黄氏作品而爱戴黄氏其人。并且,在民间自发产生了所谓“黄学研究”,又把黄氏作品昵称为“黄书”。从“黄书”的持续销售量以及众多读者的感言、讨论等等,可以看出黄仁宇在中国的读者群中拥有着广大的“粉丝”。一个历史学专家及其著作,能受到如此广泛持久的欢迎,一边是众多渴望研读历史,而不愿做“史盲”的人们,一边是一位能够为他们提供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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