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鲤转头看她,水蓝一身浅绿衣衫,肌肤如玉,笑靥如花,长发被晨风吹动,有几丝散乱地挂在脸上,更多的则是飘向萧鲤这边,阳光照在她乌黑的头发上发出点点闪光,萧鲤拿在手里,用手指轻轻梳理,鼻中又闻到那股沁人欲醉的淡淡幽香,一时觉得胸中温暖无比,真愿意时光永远停留在此刻。水蓝转过头看到他呆呆的表情,笑道:“怎么啦?小傻瓜。”萧鲤道:“姐姐,你真好看,真好看。”水蓝把手放在他手里,笑道:“你也很好看。”两人自然而然地依偎在一起。萧鲤轻拥着温软的少女身躯,把鼻子贴在她凉凉的秀发里,这种动人感觉如妈妈用她那温暖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脸颊,又如修炼天道、畅游脑中奇异世界时那种说不出的安心和舒服。
水蓝双手环抱住萧鲤的脖子,微微仰脸,樱唇深深印在他的唇上。水蓝的唇湿湿的,像是她做的好吃的点心,萧鲤很奇怪为何自己会感到晕眩,会感到迷醉,居然不知身处何时何地。水蓝一吻之后立即分开,跳离萧鲤的身体,脸上也变得火一般红。
这是他们的初吻,一个懵懂的少年,一个才开始懂事的少女。不管如何,这江边的一吻一定会深深印在他们的记忆中,无论他们以后变成什么样子,想起这个吻时总会有种淡淡的甜蜜感觉吧。
第一卷 丹霞山 第九章 甜蜜的恋情
萧鲤和水蓝手拉着手留连于青山秀水之间,说啊,笑啊,快乐极了。萧鲤看看天色,问依偎在他怀里的水蓝道:“姐姐,你不饿吗?”水蓝把脸蛋在他怀里轻轻磨蹭,梦呓般地道:“不饿,不饿,有小鱼儿在,哪怕十天,不,一百天,一万天,十万天我也不饿。恩……”萧鲤心想:“我十天不吃饭也许还没事,但她肯定饿死了,至于十万天,人活百岁才三万多天,活十万天那不是神仙了么?姐姐说话真傻里傻气的。”他摩挲着水蓝的头发,又道:“天黑了啊。”水蓝头也不抬道:“我不管,天黑就天黑嘛。”萧鲤右手揽在她的胁下,左手从膝弯抄起,将她抱起。水蓝快有160公分了,比他矮不了多少,感觉挺重的。萧鲤在山路上小心翼翼地走着。
此时夕阳西下,暮色四合,萧鲤左右望望没人,思忖不知道御风术可不可以带人。当下默运灵力,脚底生风,已是腾空而起。水蓝拉着萧鲤在山水间蹦跳了一天早累了闭眼伏在萧鲤怀里,丝毫没有察觉身边情形。萧鲤抱着水蓝踏过树梢,四望群山峰峦,俯视锦江秀水,晚风拂面,惬意非常。本来是他催着水蓝要回去,现在却要再游玩一阵子了。僧帽峰、望郎归、玉女拦江、海螺峰、宝珠峰等丹霞风光一一现在眼前,龙鳞石、阳元石、观音石、望夫石这“丹霞四绝”也尽在眼底。萧鲤好奇地绕着阳元石转了圈儿,看着这几乎能以假乱真的擎天巨石,不由感慨造物的神奇。(阳元石酷似男性器官,号称“天下第一奇石”,又有阴元洞被称为“神州第一绝景”。可惜作者没去过丹霞,资料都是在网上找的。龙虎山我去过,有“大地之父”和“大地之母”,后者实在是绝了。假期大家可以去游览一下,龙虎山坐着竹筏过去,一个小时就看完了,很方便。声明:作者不是广东人也不是江西人,不是为他们做广告哦。呵呵。——杨色)
水蓝嘟囔道:“怎么这么大风?”她伸出头来,四处张望。萧鲤微笑道:“晚上风当然就大了。”水蓝道:“噢。我们回去吧。”萧鲤道:“好啊。”水蓝突然看到他们现在正悬在虚空中,顿时大叫道:“啊——”萧鲤虽然早就料到水蓝会叫,已在全神戒备,但还是没想到她居然能叫出这么大的声音来。群山都“啊啊”地回音,宿鸟被吓的扑棱棱飞起,小动物们也四处乱蹿。萧鲤只觉得耳膜发疼,伸手堵住她的嘴,叫道:“好姐姐,求求你,别叫了。”水蓝紧紧抱着萧鲤的脖子,几乎把他勒死,双腿如蛇般盘在他腰间,颤抖道:“这是怎么回事?”萧鲤费力地板开她的手臂,让她抓住自己的胳膊,笑道:“还能怎么回事?我们在御风啊。”这片刻工夫,两人已经飞过群山,落在通往丹元观的后山小径上。
水蓝回过神来,揉揉眼睛道:“我刚才是不是眼花?”萧鲤摇头道:“不是。”水蓝道:“那我是在做梦了?”抓过萧鲤的手指拿到嘴边用力咬了一下。萧鲤“啊”地叫起来:“疼——你干什么?”水蓝笑道:“呵呵,会疼,说明不是梦。”萧鲤:“……”
水蓝道:“快快招来,你怎么会御风?”萧鲤道:“自己练的啊。”水蓝追问:“怎么练的?”萧鲤笑道:“姐姐,总得容许我有点隐私吧。”水蓝霸道地道:“不容许。”看到萧鲤一脸为难的样子,降低条件道:“好吧,我可以不追问你怎么练的,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你答应的话,我还保证不跟任何人说你会御风的事,而且我还天天给你做点心吃,怎么样?”水蓝为让萧鲤答应她的的条件,强调着种种好处。萧鲤想了想道:“好吧。什么条件?”水蓝笑眯眯地,但是一字一顿,道:“就是——以后不许喜欢除我以外的任何女孩!”萧鲤呆了呆,喃喃道:“这个可能会非常困难呀。”水蓝道:“什么?”萧鲤笑道:“没什么。不过我有很多姐妹,比如我表妹丹紫,我不能不喜欢她们的。”水蓝想了想道;“那好吧,除了她们。”萧鲤道:“行。我答应。”水蓝道:“来,勾手指。”勾住萧鲤的小指。两人一齐道:“勾手,勾手,谁变谁就是小狗!”然后相视而笑。水蓝夸奖道:“鱼儿真听话,姐姐奖励你。”伸过脸颊在萧鲤唇上碰了一下,也不知道这算奖励萧鲤,还是她自己假公济私。
两人回到丹元观,天色已晚,水牧正在屋里焦急地踱来踱去,一个是宝贝女儿,一个是天才徒弟,这两个哪一个他都丢不起。停云还没回他的山洞,正悠闲地喝着茶,嘴里道:“师弟,你已经转了八百九十六个圈了。”水牧道:“这个我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师兄,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找他们。这万一被什么狼虫虎豹叼走的话……”停云撇撇大嘴,正要说话,弟子来报:水蓝和萧鲤一同回来了。水牧大喜,冲到门口一看,从山上手拉手走过来的可不正是那两个小家伙!他如获至宝,朝来到他面前的二人道:“你们两个跑哪儿去了?一天都没有回来?”
水蓝道:“爸!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我们去游山了,师弟看到丹霞碧水对炼器有了些感悟,我们才耽误了一会。”向萧鲤使眼色。萧鲤道:“不错。”水牧的生气顿时烟消云散,两个人都没出事,还有了炼器灵感,实在是让人欢喜。他连忙安排人去张罗他们的晚饭。一直冷眼旁观的停云则笑了:哼,这两个小家伙!
第二天,萧鲤继续炼器。他拿着一把玉剑沉思着:为什么自己炼器老是出现怪异情形呢。炼器的本质是把真气或灵力封存在器具里,贴之以咒语;如果炼制成功,该器具就被称为法器。法器可以直接施展,大大缩短了施法的时间和减去了繁琐的步骤。由此可见,法器的作用是非常大的。这也是法器十分难炼的原因。随着时间的推移,修道的人们渐渐总结出了炼器的一些基本术法,像萧鲤炼炭条剑时念诵的那些咒语之类。这虽然减少了一些出现意外的概率,但仍旧不能确保法器的成功。
而萧鲤炼器不能成功的根本原因是他无法自如控制自己的灵力。炼器讲究火候,时机,心境,萧鲤虽然精神力强大,但在这些方面的体会上还差的远。炼出那把人间级的炭条剑只是误打误撞。萧鲤的精神力并不是强迫地吸收天地之气得来的,他在山谷中修炼时是放开心神,自由畅游,不刻意,不执念,心灵外放于天地间,天地是他精神的外延,人和天是一体。全身细胞中的灵力既有独立的意志,追求自由,可以去天地灵气直接交流;又有机地统合在一起,随时等待着萧鲤大脑的召唤。
萧鲤现在就是在大脑召唤这一层次上欠缺。他的脑是“人”之脑,他的灵、神却是“天”之力,两者只是进行一般层次上的沟通,远远没到达水乳交融的境界。再打个比喻,萧鲤的情形就象台电脑,它的“硬盘”很大,而且是开放式的,里面存储的东西很多;但是处理器速度却很慢,内存也很小,所以只能一点点的调用,如果操之过急还可以出现“死机”。他最需要做的是把处理器(大脑)搞的快一些,内存(大脑和身体各细胞连接的神经)扩的大一些。
但是很遗憾,这些原因萧鲤并不知道。
萧鲤闭门盘膝而坐,思索了三天三夜,仍旧一无所获。
第四日早晨,水蓝来看萧鲤。萧鲤抬起头来,丧气地道:“我老想不通啊。”水蓝把早饭摆在桌子上,笑道:“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呀。”萧鲤道:“可是怎么可以让它不通呢?”水蓝道:“谁规定一定要通的?”萧鲤眼前一亮,对呀,谁规定我一定要想通?我完全可以先放过去嘛,天之道应自在无为,不久前还笑水牧执于物,怎么自己也这么容易着相啊!
他笑道:“不错不错,想不通就不想。”站起身来,抓起水蓝做的点心,低头大吃起来。水蓝伸手轻轻把萧鲤遮住脸庞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道:“慢点吃,别噎着。喉咙被塞住也不通了可别抱怨我。”萧鲤道:“唔。”水蓝看着萧鲤那犹带稚气的清秀脸庞,狼吞虎咽的孩子气动作,纯净如水的欢喜笑容,心中甜蜜无限。她发现自己真的爱上这个弟弟了,真想他一辈子都这么可爱纯真,都这么大口大口吃自己做的点心。
第一卷 丹霞山 第十章 为君甘痴狂
萧鲤不再炼器了,整天拉着水蓝满山跑着玩。一天过去了,水牧没说什么;三天过去了,水牧不说什么;七天过去了,水牧终于忍耐不住了。
他喝住拉着水蓝的萧鲤道:“站住!”萧鲤停步回头,道:“师父,有事吗?”水牧嘿嘿笑道:“你还当我是你师父吗?”萧鲤挠挠头:“弟子不懂师父这话什么意思。还请师父明示。”水牧爆发了,他咆哮道:“我要的剑呢?你自从炼出那把炭条剑已经二个月了,二个月了啊。你说,这些天你都炼出了些什么?一堆黑炭!一堆垃圾!”萧鲤也不生气,笑道:“师父,我已经努力了啊。再说我一个小孩子哪能炼出什么混沌呢?”
水牧更是一跳三尺高:“你炼不出,谁还能炼出?!你只学了一个月就炼出人间级,要知道我二十五岁学炼器,学了五年才炼出人间,到学道第十四年时炼出阴阳。以我的情形来推断,你学道一个月炼出人间,三个月应该炼出阴阳才是!可是你都炼出些什么?!哼!本来炼不出也有可能是意外,但是——你小子是根本就不用心,整天和蓝蓝四处乱溜达!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勾引我女儿,对不对?我虽然四十七岁了,但是我的眼睛还是和二十岁时一样亮!一样亮!甚至更亮!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娶我女儿对不对?你不用回答,我已经看穿了你的心、肝、脾、肺、肾!哼,你小子人不大——才十二岁——胆子倒不小,而且是色胆!好!既然如此,我限你七天内先给我炼出阴阳级的法器来,否则这辈子别想娶我女儿……”萧鲤目瞪口呆。
被父亲响雷般的吼叫震得捂着耳朵的水蓝听到后来又羞又气,父亲怎么这样啊?她偷偷地打量萧鲤,心道:他知道娶代表什么吗?在不远处练功的众弟子看到掌门的情形,听到他说的话,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同样的念头:疯了,掌门一定是疯了!
停云也被吸引过来,见到水牧的样子,震惊过后立即反应过来,飞身跃到水牧旁边,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抱住他的身子,将他拖到屋里去。水牧还挣扎着,完全忘了自己一代掌门的形象。停云朝萧鲤他们使眼色,意思是还不快走,少让你们师(父)生气了。萧鲤和水蓝于是一溜烟出了丹元观。
坐在锦江边的一块石头上,萧鲤问水蓝:“师父怎么这样啊?他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啊?”水蓝很为父亲的失态羞愧,低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回忆道:“以前我只见过他这样咆哮过一次。恩,仅有的一次。”萧鲤道:“啊?什么时候?为什么事?”水蓝坐在萧鲤身边,脚在水面上轻轻踢打着,幽幽地道:“那时候我六岁,妈妈刚死了。有一天父亲喝了很多酒,挥舞着那把阴阳剑大笑大叫,神情比今天疯狂多了。当时我吓坏了,哭都不敢。父亲吼叫说是要炼成最厉害的法器,还叫着妈妈的名字。那天他把自己扔在锦江里,还是师祖在好几里外的下游把他找到的。这以后,父亲拼命地炼器,但是炼了三年,什么都没炼成。后来师祖死了,遗命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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