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抵挡不住明肆的这些贴心的小动作,或者说,她很喜欢他的这些小动作。
本意是两人在公交上谈谈小恋爱的,结果被自己一句话给破坏了。又见明肆一点不计较,一如既往的体贴,心就软了。
靠进明肆的手心蹭了蹭,就伸手拉下来,直接往口袋里塞。
“你的手没骨头的么,怎么就不怕硌着啊?”
“椅子上面凉,别靠着那里。”见楚天歌还是往椅背上靠,明肆挣脱楚天歌的手,仍旧伸过去挡着。听言,又笑道:“怎么不硌人,那你靠过来。”
楚天歌当然听得出他意有所指,连白眼都懒得给他。她是脸上发烫,靠在椅背上凉快凉快而已。他们正在吵架呢,这会儿又主动**,她还要脸不要脸啊?
手心里滚烫,又见她这样别扭,明肆已猜出她在想什么。稍稍使劲,便把楚天歌的脸转了过来,笑问道:“还生气呢?”
楚天歌扒开他的手,刚才怎么那么幼稚,自己又笑起来,说:“没有。”
说着,侧过身子坐正,又把他的手和自己的一起塞进口袋,笑嘻嘻地问:“你又是说不去读书,又是说结婚的话,不会是怕你走了后,我见异思迁吧?”
楚天歌问的还是刚才的话,不过换了语气,换了内容。
“嗯?”明肆确实有些惊讶,没想到楚天歌会回过头来又问这个问题。叹了一口气,才点了一下头,说:“是的,把你一个人丢在狼窝里,我又不能时时看着,怎么放心得下?”
楚天歌本就是忽然想到,她问的时候,确实没什么试探的意思,只是各玩笑话,还有一点点的好奇之心。但是她也没想到明肆会这么回答,有点傻眼。但见他也是笑着说的,也分不清他是玩笑还是真的,就也说笑。
“这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楚天歌把脸送到他眼前,指了指,说:“看看我这张脸,掉进人堆里就不见了的对象,你当我是什么绝世大美女呢,还狼窝?”
明肆笑着摇了摇头,偏开视线,道:“那是你不知道自己的好。”
楚天歌脸一红,讪讪地缩回去。
“说得像真的似的,我有几样好,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又怕明肆真说出来,那还不把人麻死啊,连忙转移话题。
“到哪了?别不是坐过了?”
说着,往窗外看了看,也没看出是哪里,有些熟又似乎不认识。
“还真坐过了,下一站下吧。”
“过了几站?”车已经到站,两人连忙起身下车。
“一站,搭车回去吧?”明肆一边说,一边就拉着楚天歌往计程车站过去。
楚天歌也已经看见前面不远就是往常买菜的超市,连忙拉住他的手。
“算了,我们走回去吧,又不远,一点点路就搭车,长着两条腿还真放着当摆设呢。”
“要不要逛逛超市?”
“好啊。”反正也没事做。
两人刚进门,就有人打招呼。
“明总好,楚老师也在呢。“
楚天歌也不认识,笑着点了点头,看他提着袋子,就问“买东西呢?”
“还没吃呢?要按时吃饭,别把身子搞坏了。”楚天歌又仔细看了一眼,果然就见袋子里有新鲜的蔬菜。
“就今天一天,”那人有点受宠若惊,又说:“那我先回去了,您和楚老师逛逛。”明肆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似的,又问:“你也住这边?”
“我们几个人合租,就在百合新村,明总也住附近?”
“那还蛮近。”明肆点了点头,却没说住在哪里。
那人见楚天歌在,不好拉着明肆说话,客气了会儿,就走了。
“公司里的人,你不会都认得吧?”明肆就笑了起来。
“你说呢?我去拿车。”
楚天歌想了想,也觉得自己问得白痴,他哪里用认识别人,别人认识他就行了。
刚才还没发现,这会儿才见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粉色的宣传物件,情人节几个字也随处可见。
楚天歌愣了愣,连忙掏出手机看了看日期,正是二月十四,难怪今天外面的情侣格外多一些。偷偷看了明肆一眼,见他一脸平静,也不知是记得还是装的。
其实明肆也忘记了,毕竟是国外流传过来的,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而且来校后也一直在忙。
楚天歌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到处的横幅,也只当看不见。不过,见了成堆的巧克力,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里拿不定主意买还是不买,倒是明肆一副没心没肝的样子。
“巧克力做活动,要不要买点?”
就知道是装的,楚天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自己过去仔细挑选了一番,选了一盒黑巧克力。单放在一旁,说:“这个等会儿我付钱。”
出来的时候,明肆就真把巧克力分开,楚天歌另外付的款。楚天歌一边拿钱包,一边腹谤:还装,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果然,出门走了一段,明肆忽然就把东西丢给楚天歌。
“我过去买点东西,你就在这里等我,别走开了。”
楚天歌抬头一看,就见不远处有个花店,也不点明,只当没明白,故作乖巧地应了。等明肆真朝那个方向走去,心里又窃喜不已。等明肆进去了,心里更是不停地猜,他到底买多少朵。每次里面有人出来,就连忙侧过身,生怕明肆看到,以为她在意。一连两次,出来的都不是明肆,不禁十分泄气,又有些羞恼。
真等明肆出来时,她又忘了避开,被明肆逮各正着。隔了三四百米的距离,他脸上的笑容楚天歌也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被我逮着了吧,还在那装不知道。”
明明期待不已,等明肆真把花送到跟前,楚天歌又别别扭扭的不肯接。
明肆就抱在怀里,接过购物袋,说:“天冷,我帮你拿着,”说着,又把楚天歌特意单装着的巧克力也接过去,“这个也该给我了吧。”
楚天歌又笑又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拿出手套戴着,把花接过来。
“我拿着吧,东西那么多。”说着,又笑问道:“你其实忘了,是不是?”
依明肆上次的手笔,要是记得,肯定会提前预定,绝对不会只这十来朵。不过楚天歌并不在意,节日不节日的,也只是一个形式,真对你有心了,天天都是情人节。不过,在知道后,明肆能赶着去买,也算是有心了。
被一语道破,明肆有些尴尬地揽过楚天歌的腰,说:“绝对没有下一次。”
楚天歌只是笑,过了会儿,才认真地说:“其实这些记不记得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人。”
一个节日有什么关系,可以在同一个节日,和不同的人一起过。
明肆顿了顿,忽然收拢了手臂,楚天歌也往他身边靠了靠,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我记着。”
“我也记着。”她会记得他今天的承诺。
大概是出自本心,楚天歌没有不自在,心里反而有股淡淡的惆怅。
“这回的花就别晒了,上次的你都没用。”
“啊?”明肆话题转得太快,楚天歌都反应不过来,脑子短路了会儿,才想起上一回的事,她一直以为明肆丢了。
“我还以为你丢了呢?”
“你要的东西,我敢丢么。”明肆十分无奈,他不知道他怎么会让她有这种误会。
“真的还在啊,你放哪儿了?那我今天回去泡澡。”
“我都收在电视柜里面的那个茶叶盒子里,”听见说泡澡,明肆不禁吸了一口气,凑到她耳边说:“你已经很香了。”
楚天歌想都没想,抬脚就往下踩去。
一站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不知不觉就到了。
回到家里,明肆还嚷着脚疼。
“真的很疼,应该不会吧。”楚天歌知道她的力气有点大,但是她下手有轻重的,而且踩下去的时侯,一路满渐,真踩到他脚上的力应该很轻的。
“真的。”看他又一次保证,楚天歌都有点不信自己了,谁让她有前科,连忙过去。
“给我看看。”楚天歌走过去,刚弯下腰,就被他在脸上偷了一个吻。楚天歌索性又照着他的脚踩了两下,一点力也不省。
“疼死你算了。”说完,就过去找出茶叶盒子看了看,里面真是一盒子干玫瑰花瓣,失去了水分,已呈现一种黑色,丑陋至极,哪里还有当初的娇艳。
第一百三十五章
泡完澡出来,屋里已经很暖和了。
明肆见她出来,一边起身拿吹风机,一边说:“我给你烘头发。”
楚天歌摆了摆手,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等会儿。”一边拿出一把牛角梳,在头上胡乱敲打。
看见茶几上面的巧克力盒子的包装已经拆了,就问:“味道怎么样?”
明肆就拿出一块撕开包装纸递到她嘴边,说:“还可以。”
楚天歌咬了一口,丝滑细腻,入口即化,十分香醇,带着淡淡的苦味儿,过后却有一股甘甜味,就像爱情的滋味儿。
情之一字,陷入其中的人每日为之自苦,却又甘之如饴。她和明肆之间,与之相比,似乎少了点什么。
楚天歌第一次开始怀疑,她对明肆,是不是只是习惯,并不是爱。几个字影在脑中还模模糊糊的,楚天歌就连忙甩开。爱情,并不一定非要得轰轰烈烈,那样的爱情,只有小说里面才有,是的,她所求的是生活,而平平淡淡才是生活。
“不如,我们先订婚?”明肆捧着花过来时,楚天歌脑子里就蹦出这个词来。
订婚远比结婚来得好,有了这个保障,明肆可以放心地去念书。情,这个东西,最是无缘无故,谁能保证生生世世能把一心用在一人身上。若有万一,是说万一,他心里有了别人,也更容易脱身。当然,这个也适合于楚天歌。
明肆并不是青春年少的男孩子,心思不定,自然不会生出二心。就如楚天歌自己一样,她心里接受了明肆,也就自然地把他当作自己的另一半来对待,不过是性情使然,才让明肆生出不安来。她不知明肆的心,而明肆又不安,自然生出误会来。
明肆并不知道楚天歌想了这许多,他以为楚天歌是因为拒婚,才退而想到这个法子来安自己的心。自然喜之不尽,似又不敢信,抱着楚天歌又问了一遍。见楚天歌点头了,却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放下了什么。
“我们明天去选戒指。”
楚天歌无奈地掐了他一把,说:“不用这么急,说了明天去郊外走走,就只去郊外走走,别的地方哪里都不去。”
“行,听你的。”
西米比国家精算师的考试时间要早一些,那天两人分手后,楚天歌连着两个周末都没有见明肆,一心备考。
这天下午两节课是教育心理学,几个班一起在大教室上课。楚天歌打算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认真地学一学数学英语,所以特意拉着赵书懿几个早些过来,结果到了教室后才发现,原来她们从前来得是最晚的,后面黑压压的坐满了人,前面三四排空空的只有小鬼三两只,还都是躲在最边上。
“算了吧,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听课吧。”四个人还是老规矩,选了第三排中间的位置。
结果刚坐下,又进来一批,却是曾军那一行四个死党。看见楚天歌四个孤零零地坐在前面,就过来和她们一起坐。
“今天来晚了,没好位置了。”郑妮儿笑着打趣了一句。
这四个人从来都是坐在后面的。
曾军笑着笑纳了,脸不红气不喘,说:“没有来晚,铃还没打呢,”又说:“怎么都这么好心,把这黄金地段留给我们。”
四个人,四本书,干干净净的,绝没有多出点什么。楚天歌的东西最多,除教育心理学的课本、笔记本以外,还有数学分析的课本、那本英语手抄本、笔记本,零零碎碎的一大堆。看看自己面前的,再看看赵书懿几个,也是各式各样的东西一大堆,很明显地表示出了男生和女生的区别来。
“你们还真是简便,连支笔也不带。”
听言,就见曾军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笔来,在手上转着玩,看着楚天歌笑。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也什么话都说了。
不禁好笑,道:“服了你了,藏哪里呢?”
“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连楚天歌自己也没有想到,除了赵书懿三个,她竟然和曾军一行四人最熟,也最能说得上话。
“这个周末班级活动,你们一定要参加啊。”赵书懿已经混到院里去了,不过还是兼着班上的团支书。
至于曾军四人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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