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晚上的十姑娘宴,大姑妈一再交代,她就没好意思吃。打算晚上叫楚天云去厨房端一些来,结果下了席,那些女孩子又在自家妈**啜窜下从桌上转移到了她房里。一群人看着,肚子再饿,也吃不下不是,那不是诚心赶人么?等人走了,她饿性也过了,又吃多了甜的败了胃口,楚天云端上来她就吃不下。
第二天天还未亮就起来打扮,要穿婚纱,仍旧不能吃,只喝了半盏燕窝。
当然,这会儿楚天歌还做着过去让明肆替她找吃的的美梦,她那里想到,那边比自家这边还不得自由。这一天,注定了是要饿着的。
明肆到楼下时,她还在打呵欠,化妆师看着好笑,问:“你怎么一点也不紧张?”
“不紧张不好么?”楚天歌又打了个呵欠,捂着嘴反问。
不是不好,而是很奇怪,有不紧张的新娘么?
化妆师噎住,造型师也凑上来,说:“其实你挺适合舞台的,你的戏唱得也不错。”
“啊?”楚天歌真有些惊奇,说实话,她其实不怎么喜欢这两人,并不是说这两人不好,而是这两人可能经常性和女人打交道,很娘。因为职业关系,都狠时尚,但真没想到这人也喜欢戏曲这样很多年轻人眼里很俗的东西。
“您也爱好这个?”
“不是,是我妈妈喜欢,她唱得不好,却喜欢,听到哪里有人唱得好,刮风下雨下雪也要去。你上大学时,每年元旦总有一个节目,我妈妈每次都去听,完了还录回来。我在家里看了,你穿旗袍很漂亮,明先生有没有看过?肯定会看呆。”
“您真会说话。”楚天歌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发烫,说:“在京师大时,时间多,又有几个老师督促,还能坚持。从前年,基本都荒废了,现在每日吊嗓子都快坚持不下来了。”
众人了然,楚天歌前面出了车祸,在床上躺了半年,又在轮椅上度过了半年。
下面的门已经开了,迎亲的人正上楼来。楚天云和莫芳华米娜几个连忙把门关牢,回头听见楚天歌和两人讨论戏曲,一连翻了几个白眼。
“姐,我真服了你,今儿别不是你结婚,是我们弄错了人吧?您还有这心思。”
一屋子人哄笑起来,楚天歌又好笑又好气,明显这两人和她聊天,就是缓解她的紧张。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是从开始就紧张,有的人是事到临头紧张,有的人则是事后紧张,当然,也有一些奇葩,他们不紧张。楚天歌就是那种事到临头紧张型的,和他们两说话还好好的,被楚天云这一提醒,正好明肆一行人又到了门外,立马紧张起来。
见楚天歌真紧张了,楚天云又好笑,“我还以为你不会紧张呢?”
楚天歌瞪她,“那不是还没到时候么?”
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前天明先生表白,我们听着都感动,你们感情真好。”化妆师没话找话。
楚天歌立马就想起那天的糗事,明肆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妆都花了,主持人带的纸巾都不够用,估计楚天歌是他遇着的泪水最多的一个新娘了。还没从明肆的表白理回过神,就轮到她表白,结果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瞪着明肆一个字也不说不出来。
主持人看了几眼,很是动情地来了句。
“一切尽在不言中。”
所有的宾客都喷了。
“还说呢,就没有我这么丢人的。”
“怎么会?这是真情流露,大家都感动得不得了,你是没看到,下面多少女孩子都哭了,我还听到几个服务员抱怨纸巾消耗是以往的几倍。”
楚天歌也笑起来。
她心里还是紧张的,看着一群笑闹的女孩子,眼睛却忍不住往梳妆台上看了一眼钟,长针已经指着十了,就想:“该差不多了吧?”
立时,外面就响起大**声音。
“行了,姑娘们,闹也闹够了,别误了时间,拿了红包就开门。”
门缝里又塞进来一叠红包,几个女孩哄抢完,才记得开门。
楚天歌看着一身白色燕尾服的明肆,捧着玫瑰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
“老婆,我们回家。”
心,回到了肚子里,却再一次被人高高地抛到空中。楚天歌傻乎乎地接过花,搂着他的脖子。明肆抱着她,走出房间,走下楼梯,走出大门。楚天歌猛然回过头,旧日的老木门忽然出现在脑海中,心里有些酸涩。
不知不觉,已过去五六年了。
她回来也有这么多年了,家里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最重要的是,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门外,停着一辆白色的小电瓶车,浑身扎着象征着爱情的红玫瑰和象征着百年好合的百合。而昨晚门前还光秃秃的弯成半圆形的竹竿上,也满是玫瑰和长长的坠到地上的白纱,一路蔓延开去。
即使没亲眼看见,楚天歌也知道,这一道道的花架,在两家之间,组成一个圆。
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这一切,美好得不像真的。明肆抱着她上车,亲自替她穿上鞋子。她觉得,她似乎坐上了灰姑娘的南瓜车,时间期限一过,就会现出原形。
车缓缓开出,依稀能听见身后几个姑妈大妈二妈劝慰于莲华的声音,楚天歌没有回头,明肆紧紧地搂着她。
“别哭,妆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
听得出他的高兴和兴奋。
“你嫌弃我?”楚天歌眼中雾气还未散去,已忍不住笑起来。
“谁说的?”
“你说的。”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会?”
“就在刚才。”
……
路很短,但无论你怎么走,也有到尽头的时候。
车载门前停下,明肆先下车,朝楚天歌伸出手。
楚天歌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那扇门。
焕然大悟,一个女孩子走出一扇门,走进另一扇门,走出一个家庭,融入另一个家庭。这,便是婚姻。
楚天歌伸出手,把自己的放进他宽大的掌心中。
饿了一个早上,中午时明丽雅端了一碗面上来,屋里坐着一群人,大人小孩,闹哄哄的,楚天歌头都是疼的,也不好意思吃,只得饿着。
下午拜茶,司仪是明丽姝的父亲,最喜欢玩笑,又极会说话,挑得周围的人都跟着起哄,舅舅给了两千的情钱,硬是被逼着磕了二十个头。
楚天歌头都晕了,头重脚轻,最后起来,差点没站住。
见闹得太过,明肆外公出声说了,余下各人才没怎么闹。
完了楚天歌都要哭了,发誓再也不结婚了。
楚天歌几乎整个人靠在他身上,额头上也满是虚汗,明肆心疼极了。
“早上肯定是没吃,中午的面也没吃,我和三姐说了,叫她端一碗燕窝上来,一会儿你赶着先垫一垫。”
“好,我都快饿死了。”
又说:“我再也不结婚了。”
明肆顿时哭笑不得:“你还想和谁结婚?”
楚天歌这才意识到她说了春花,也笑起来。
他们才回房,相邻几家的男孩子也跟着上来,明丽雅跟在后面。
“我们兄弟也有几年没好好聚聚了,来,我们出去说会儿话。”明肆知道这些人闹起来没谱,楚天歌现在快到极限了。而且,他也实在是心疼。连忙把人往外推,一边说道。
那几个人那里能随了他的意。
“我们今天不和你说话,我们要和嫂子说话。”
明丽雅端着碗要给楚天歌,楚天歌伸出手,手还没碰着碗,就被人截过去了。
“今儿哪里能让嫂子动手,四哥这不是没事么?”
另一人就把明丽雅推出去了。
“你先出去。”
明丽雅话没出口,门已经在她眼前关上。
结婚三天无大小,本就是要这些人闹一闹才好。明肆知道是免不了的,他要是硬拦着反而不好。
便拉了最靠谱的一位到一旁。
“她今天一天没吃东西,刚才在下面又闹了半天,一会儿你拦着他们一点。”
“行。”
话音还未落,那边一个小个子已叫嚷起来。
“四哥,得你喂嫂子。”
另一个拿起碗里的勺子扔到了一旁,道:“这玩意脏了,四哥,别说咱们兄弟为难你,这没有勺子,那就要用嘴喂了啊。”
楚天歌低着头,见到地上的勺子,嘴角直抽抽,说得跟真的似的。
楚天歌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以为自己肯定吃不下。事实上,人饿狠了,那点羞涩哪里比得上吃的。
楚天歌异常的配合,反而把那几个弄得意兴阑珊。等人出去,楚天歌伏在明肆怀里,她更饿了。
“再不会有人来了吧?”
饿着的时候人偏不许你吃,吊着你的胃口,真的很痛苦。
“我给三姐打个电话,还是让她给你盛点饭上来。”明肆抚着她的背,这事他也没得法子。
几拨人接连过来,结果楚天歌这里总在吃饭,所有的游戏都成了他们两互相喂饭,楚天歌也是脸皮越来越厚。不过,不厚也不成,谁一天接受喂饭和喂饭几十次,也薄不了不是?
晚宴过去,明肆那一桌喝到晚上八点多,总算再没人过来闹。
第二百五十章
第二百五十章
原先明肆的房间和南边的房间打通做了新房,洗手间外面的门封了,改到了他们房里,是一个半封闭式的洗漱间,床前按了一道帘子,正好把两边隔开了。
楚天歌等得正心焦,明肆才醉醺醺地进来。
“怎么喝这么多?”楚天歌连忙下床搀住他,离得近了,更觉熏人,“你坐会儿,我给你倒杯水。”
明肆是真喝多了,手上用劲也没数。拉着楚天歌往床走,楚天歌要出去,两人正好方向相反,楚天歌一时不查,脚下没稳住,直接撞到他身上,两人顿时倒在地上。明肆吐着酒气,到处找她的唇。
楚天歌知道他是有意的,偏气也气不得,骂也骂不得。门未关,又恐被人看见,连忙踢上门。
“臭死了,赶紧洗澡去。”
“我们一起洗。”
楚天歌捂着他酒气熏天的嘴唇推开,道:“别给我装,我知道你没醉,赶紧洗去。”
明肆伸着嘴亲她的手心,楚天歌痒得不行,手连忙放开。明肆趁她放开,在她嘴上亲了一口,这才起身。
楚天歌气得要死,却无处可发,憋得难受。
他刚进去没一会儿,忽然断电了。
屋里漆黑一片,农村的夜本就比城里黑,眼睛也短暂失明,什么也看不见,今天蓦然又换了个环境,楚天歌一时有些惊慌。
“明肆,停电了。”
“别怕,没事,我在呢。”明肆的声音从洗手间传过来。
短暂的不适过去,楚天歌也猜出原因。逢各种红白喜事,过年过节,村里就有故意断电的习惯。平日不在家里,总没这个意识。
不过,现在楚天彩在村里建了厂,不能长时间断电,便是年下检查线路,也都是提前做好准备。现在再断电,也只能说是闹着玩玩,绝对不会整夜不来电。
幸好今天天气还不错,太阳能里面的水还是热的。明肆匆匆洗好出来,楚天歌往旁边让了让。明肆爬上来又快又准地找到她的嘴,手也伸进衣服里面,在她腰间摩挲。
楚天歌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刚刚还气得说不理他的,这会儿哪里还记得,在明肆身下化成了一滩水。
“天歌。”
今天是楚天歌第一次穿这种系带式的睡衣,这让明肆想起了在西米的第一个夜晚,心里甜滋滋的。
不多会儿,楚天歌就被他剥得光溜溜的。
明肆很有耐性,不停地亲吻抚摸着她的身体,但是,他进入的时候,楚天歌仍旧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明肆吻去她眼角的泪珠,轻轻地抬起她的腿,环在他腰上,贴在她耳边。
“是不是很疼?”
“还好。”比她想象中的要疼得多。
现在要停下来是不可能的了,明肆只能尽量保持理智,缓慢地退出,再缓缓推进。
“很快就好了。”
如此反复,而逐渐增快。最初的疼痛过去,身体最原始的欲望占了上风,楚天歌忍不住轻吟出声。
明肆所有的理智瞬间崩溃,楚天歌犹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在浪潮中起伏,直至云端。
激情褪去,两人浑身滚烫,仍旧紧紧相拥,两人亲吻着,明肆轻轻地抚摸着她细滑的肌肤,喁喁说着情话。
电还没有来。
明肆哄了楚天歌半响,又同意了若干条件,方才说服她同意两人共浴。结果,双方才达成统一,电来了,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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