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们也碍眼啊,不如将军将他们搬到一起如何,也避免了误杀。”栾羽柔声说道,娇弱的嗓音很容易让人忽视地上的死人有小半出自她的杰作,所以,那位将军自然也忽略了。
“来人,将咱们的臣子聚集到一起。”毫不犹豫的下了命令,在他的眼中,栾羽几人已经成了瓮中之鳖,笼中之鸟,他们是什么样的下场,仅凭自己的一句话而已。
“将军对奴家真好。”栾羽伸手拢好了耳边的发,红唇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蓝色的眸子中多出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轻风吹过,掀起了她的衣摆和散落的长发。
“当然,你可是我的皇后。”将军的眸子一片散乱,散去了焦距,剩下的只是混沌和空洞,没有了灵魂的存在,像是被鬼附在了身上。
“可是,你没有这个资格哎。”张口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指尖,甩袖挥出了一大片药粉,那些药粉顺着风吹到了将军所在的方向。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透明的药粉在阳光的照射下看起来像是灰尘一般。与此同时栾羽快速的掠出,一手抱着古琴,一手的指缝中夹着几根明晃晃的银针,而她的方向正是那一群大臣所在的方向。
出手如电,银针准确无误的扎在了他们的穴位之上,挥袖震散了朝着大臣们飘来的药粉,红润的唇勾起邪魅的弧度。
嫣然一笑,那笑容在这混乱之中显得异常的美丽,脚尖轻点地面,以士兵的身体作为踏脚石,就这样径直冲进了药粉的覆盖范围,手指探向腰间,在短笛的一个地方轻轻的摁了一下,纤细的细针弹出,在将军错愕而又恼怒的目光中,针尖毫不犹豫的扎进了他的脖颈之中。
“你……”在那一瞬间,他后悔了,他后悔自己小看了这个女人,后悔自己没有赶尽杀绝而是选择了耀武扬威。
从马背落到了地上,栾羽冷然的看着他,坐在马背之上,怀里抱着古琴,雍容华贵,蓝色的眸子之中带着高高在上的桀骜与狂妄的笑意。
“你们,输了。”扫了躺在地上的士兵一眼,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妖女,卑鄙。”似乎这个时候,他们没有再被栾羽的面容所迷惑,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怒与恐慌,尤其是当他们感觉出自己居然使不出一点力气的时候,那份恐慌更加的浓郁了起来。
“赢了。”
北辰铭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准确无误的传到了齐正的耳中,站在他身后的齐正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的煞气瞬间褪去,俊美的脸庞变的柔和起来。
齐正眼眸一缩,那些叛贼倒在地上,却是连蠕动的力气都没有,“是吗?”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微笑,一把匕首从袖子里滑出,“我可不这样认为。”阴森森的笑容使得北辰铭脊背发凉。
“铭!”栾羽惊恐的大喊了一声,美眸瞬间撑大。
什么!子夜和李墨听到她的声音一惊,快速的回头,正好看到了齐正手中的匕首,心中一颤,眼角狠狠的一抽,没有丝毫的犹豫朝着北辰铭掠去,手中的武器飞出,可是……太晚了。
齐正微微挪了一步,正好将自己藏在了北辰铭的身后,“我……”匕首带着森冷的寒光从北辰铭的背后捅了进去,在那一刻,两行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赢……”
最后一个字尚未说出口,他的手腕就被一只手掌攥住了,匕首再也无法前进一分,两把武器擦着他的胳膊飞过去,带着冷冽的风,纵使隔着衣服也感觉皮肤生疼。
“我的,父皇。”
黑色的眸子带着一丝悲伤,带着一层化都化不开的寒意,看着对方错愕惊恐的神情,一丝鲜血从嘴角滑落,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唇紧紧的抿在了一起,心却是一分分的凉了下去。抓着齐正手腕的手慢慢的放松,身体朝着后面倒去,而齐正,仿佛是被吓呆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站着,只要他在朝前刺一下,只要他稍微的一动,北辰铭便是必死无疑。
“铭!”李墨一咬牙,身体朝着前面扑去,接住了北辰铭倒下的身体,自己确实失去了平衡,护着北辰铭,两人抱在一起从台阶上滚了下去。李墨伸手抓住了身旁栏杆的缝隙,这才止住了两人滚落的趋势。
“齐正。”子夜恨的牙痒痒,看着北辰铭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齐正做了什么手脚,出手如电,从齐正的手里夺过了匕首毫不犹豫的挑断了他的四肢。
一处的痛还没有散去,另一处的痛便来到了,齐正倒在地上,咬着牙忍着四肢的疼痛,眸子中一片死灰,嘴唇轻动,他说,“铭儿。”泪水顺着脸颊没入了两鬓之中,子夜自是没有时间去管他的反应,在挑断了他的四肢之后就朝着李墨和北辰铭跑过去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昏迷
“怎么样了?”子夜蹲下身,着急的问道,看到北辰铭苍白如纸的脸庞,心中狠狠的一颤,一股不安的感觉快速的涌向了四肢百骸,怎么会这样?匕首明明没有刺中的。
“很不好。”李墨将北辰铭扶起来,脸上布满了凝重,手掌贴在他的背上,内里源源不断的朝着他的体内涌去。
“铭!”栾羽也快速的来到了北辰铭的面前,此时已经没有了那个闲心去管齐正,现在她担心只是北辰铭,她不知道如果北辰铭出了事,北辰轩会变成什么样子,“是嫂子错了,嫂子不该让你去冒险的。”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悔恨,栾羽从未后悔过什么,但是这一次,她真的害怕了,真的后悔了,明知是一个陷阱,还让北辰铭跳下来,是她太愚蠢了。
“羽姑娘。”子夜担心的看着她,这是第一次他见到女人这个模样。
“铭。”虽然着急,但是她没有动,她知道李墨在替他疗伤,这个时候如果动一下,都会是致命的危机。
“羽姑娘,他会没事的。”子夜说道,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更不用说栾羽了。
“齐正。”红唇之中吐出冰冷的字眼,蓝眸中杀气弥漫,北辰铭可是他的儿子,他忍心吗?一步步的迈上台阶,每迈出一步,她身上的寒气便浓郁几分,眸子里的杀气仿若实质。
“他,是你的儿子。”站在齐正的面前,看着他脸上的痛苦,心中却是冰冷一片。
“我。是他的父皇。”齐正颤抖着说道,额上渗出了大滴的冷汗,面色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
“是你害他。”
“他迟早会杀了我。”齐正颤声说道,吸了一口冷气,“我只不过是先下手为强。”
“是吗?”红唇勾起冰冷的笑容,“我会杀你,你不配铭亲自动手。”弑父终究是弑父。“你知道,他不会杀你。”蓝色的眸子越发的冰冷,因为他母后的遗言,所以,他们兄弟二人都不会杀这个男人,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的私心。
“随你怎么说。有他为我陪葬,值了。”齐正咧开嘴,虽然没有笑出声音,但是栾羽还是从他的神色中看到了他的疯狂。
“你……”
栾羽瞪大了眼睛,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父亲,也不敢相信,这是北辰铭提过的在陵墓之中的男人。气极反笑,栾羽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洛家让你做的?”
“如今问这些还有意义吗?”齐正说道,闭上眼睛不去看栾羽的脸庞,“杀了我吧,我不会告诉你如何救铭儿的。”
“我也不奢求你会说。”栾羽强忍下心中的杀意,封住了齐正的穴道,让他安安稳稳的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收拾了残局,已经过去了大半天,北辰铭依然是昏迷不醒。栾羽也瞧不出什么,自是不敢乱用药,再加上宙如今都不见踪影,心中更是不能安定下来。
“我靠。”
气急的栾羽一掌拍在了桌子之上,俏脸之上布满了寒霜,“洛家。”牙齿咬的咯吱作响,这是她第二次如此的恨一个人,恨不得立刻将他们都杀了。
“羽姑娘……”子夜担忧的看着她。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该怎么安慰。
“啧啧,小羽儿的脾气还是那么差。看来轩儿那小子也没起什么作用啊。”一道声音乍然响起,子夜和李墨皆是一惊。他们竟然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就是说,如果他要杀他们,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和子夜、李墨不同的是,栾羽听到了这道声音,眸子里涌出了浓浓的欣喜,红唇一嘟,脸上浮现一抹不满的神色,“你怎么才来?”像是夫妻间的撒娇与低喃……
宙跟在洛蒙的身后,不论对方的速度是快还是慢,他始终都与他保持着那个距离,不远不近,不会跟丢,即使对方袭击也会有足够的时间来反抗。
洛蒙郁闷的摸摸鼻子,眸子里露出一抹谨慎,出了城,来到了一处破庙的外面,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宙。
“身手不错。”洛蒙赞赏的说道,他这句话里没有恭维的意思,而是实实在在的佩服宙的身手。
“彼此彼此。”宙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神情之中也是充满了戒备,洛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得罪的起的。
“跑了这么远,难道你不想看看自己一手策划的戏是什么结局吗?”宙戒备的问道,一时之间也搞不懂了洛蒙到底是什么意思。
“需要看吗?”洛蒙笑着说道,“结局已经注定了不是吗?我不认为那些人可以将羽姑娘置于死地。”
“那你这么做的意思是?”宙皱起了眉头,既然已经知道了结局,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只是为了给他们制造一点麻烦吗?还是因为他太过悠闲了?
“这个就不需要你担心了。”洛蒙说道,看着远处的人影不断的接近,眸子里露出了一抹宠溺的温和,“我只是想知道,卦族是站在哪一边的。”
“我和若,代替不了我们的族人。”宙说道。
“可是,你和若,却是卦族的未来。”洛蒙盯着他的脸庞,似乎想从那上面看出一点什么,“卦族,也会参考你们的意见,我输不起,所以不想有什么疏忽。”
“你太看得起我们了。”宙摇摇头,“卦族是卦族,我是我,若是若。我们的立场只是个人的立场而已,你知道我和若的关系,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他的敌人,便是我的敌人。”
“这么说,卦族是要站在轩少这一边喽?”洛蒙一挑眉头,神色之间染上了一抹凝重。
“不是,只是我和若站在这一边。”宙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你不要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和若,还代表不了卦族。族人是中立的就是中立的,我们不像是你们这些大家族一般,经得起风雨与摧残。”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尸骨无存,永远的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我如何信你?”洛蒙眯起眸子,黑色的眸子中一抹锐利的光芒在眸子里面流转。
“我为什么要让你相信?”宙反问了一句,脸上露出一抹好笑的表情,“洛蒙,你可要搞清楚了,我没有义务跟你保证什么。”
“你就不怕我带人灭了卦族?”洛蒙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宙面色一寒,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懒散,柔和的脸庞露出了一抹冷冽,“你可以试试。”冰冷的字眼从唇齿间溢出,带着森冷的杀气。
“你这是威胁我吗?”洛蒙抿了抿双唇,握起手掌,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你不也是在威胁我么?”宙冷笑一声。
洛蒙看着他,一言不发,只是周身散着恐怖的杀气。两人互相对视着,谁都没有动作,但是那份气势却是极其的骇人。
洛七站在一旁,看着一动不动的两人,黑色的眸子里涌现了一丝惊恐。“好厉害!”失声的低喃,手掌握在了一起,惊骇的两人的比拼,虽然没有华丽的招式,也没有鲜血迸射的刺激,但是那份气势却可以将一个人逼疯。
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吐沫,像是什么指令一般,洛蒙和宙一齐大声的笑出了声。
“好,我信你一次。”洛蒙伸手指着宙大声的说道,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
“呵呵,洛大公子,你还是不要信我的好。”宙笑的诡异,“可以去打卦族啊,我随时奉陪。”摆出一副应战的模样。
“呵呵,兄弟勿怪,在下只是开一个玩笑。”洛蒙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额,有一点无赖的意思。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么。”宙白了他一眼,“浪费我时间。”不满的扁扁嘴,倒是有一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喂,怎么就浪费你时间了?”洛七好不容易才从刚才的压力中缓了过来,听到宙这么说立刻不乐意了。
宙瞥了他一眼,活动着自己的手腕,“不然咱们较量较量?”唇角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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