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此人深不可测。。
“看在第二庄主的份上,我就饶了他的小命。”说着冷眼瞥过颜少殇,“小子,你圣药门虽然药材无数,可我毒居的毒药,你圣药门未必解的了。”
“大伙儿都是一条船上的客人,潮水来的时候不该一起抵抗吗?”望月苍赫威严的声音响起,“不过颜少主的话有点道理,如果不动真的,很容易让对方看出破绽。冷掌门认为呢?”
冷心禅愣了一会儿,望月堡堡主望月苍赫,何时变得这么残忍了?
“望月堡主认为妥当,那便妥当吧。”她转身离开。
自看了告示回来,朴德就在深思,陛下和小王爷正在去逸紫观的路上,以他们的速度许在千里之外了,即使飞鸽传书,他们在明日午时三刻也赶不回来。
“静观其变。”焱深沉道。
哦?朴德有些好奇,这人终于开口说话了,还以为烦恼的只有自己。
“如若那个唤云闲的逸紫观弟子没有出现,那又该如何?”
“朴总管堂堂皇宫的大总管,怎么问起我来了?”焱反问,语调松懈。
呃?朴德也是狐狸,狐狸的嗅觉比普通人灵敏,他当然嗅出了焱的不对劲。
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从窗口飞上屋顶。
“他失恋了。”自焱出去之后,某条趴在桌子上正在享受美食的小东西开口。
朴德瞥了他一眼,他是人,绝不和这小东西成为同类。
双儿的两张嘴正在比赛吃东西,见房间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人,突然觉得这事物有些无味了。它跳下桌子,慢慢的爬上窗口,然后爬上屋顶,乖乖的蹲在焱的脚边。可是过了许久也不见焱理它,又觉得寂寞了,它继续爬,爬上焱的脖子,用舌头舔了他一下。
凉凉的感觉,焱有感觉到。但此时他的心情混乱的很,以至于忘记了,这小东西的牙齿可是毒的很。
双儿觉得无趣了,趴在焱的脖子上打盹了。
精妙绝伦的房间里,炫目的紫发散落在卧椅上,男人闭目躺着,看似在休息。暗紫的力量泛在他的周边,突然,力量强了。
噗嗤……男人吐出了一口鲜血。
“主子。”门被推开了,身影纤细的男子冲了进来,看见散落男人胸前的绝美紫发上沾着红色的液体,男子的眼睛红了,“主子。”他声音几乎带着颤抖。
“言歌。”在言歌的搀扶下,男人站了起来,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可是这样的脆弱,却无损于他的俊美,然而更加的妖艳,“言歌,药还有几颗?”
言歌将男人扶到一边软榻上,从男人腰间的锦囊里拿出药丸,顺便数了一下:“回主子,还有五颗。”
五颗药丸,代表着五个月的生命。当年帝都和莫森的那场战争,将男人的内脏全部受损了。所以这十年来格莱恩组织在江湖上从未有行动。魔法的伤害也普通人内力的伤害不同,魔法的伤害带着侵略性,对方的力量会残留在自己的身上。
嗯哼……男人咳嗽了一声。的确,是他忽略了。他向来心比天高,原以为自己的魔功天下无双,却为料到一山还比一山高。
腾龙棒,零号、记录维持者。
那个在帝都西门将自己重伤的男人,原来是弗洛帝国魔法创造者的唯一门徒。是自己大意了,可是如今,后悔已晚。
千方百计的调查之下才得知,当年弗洛帝国魔法的创造者,和逸紫观的开创先师原来是师兄弟,所以道法魔法原为同宗。而要治疗莫森残留在他体内的魔法,便是逸紫观的至宝,开创先师留下来的无极心法。
闯逸紫观是下下之策,格莱恩组织虽然杀手如云,但是逸紫观内也是高手如云,如果硬拼定会两半俱伤,所以才想出了这个请君入瓮之策。
“言歌,让云晖进来。”用自己的灵力平压住体内窜动的魔法,男人的脸色越加苍白。言歌虽然千万般的不愿意,但是为了他心爱的主子的安慰,也无从选择。
云晖进来的时候男人在打坐。
“主子。”
十年前,那个男人将他带来的时候,他也曾经三番两次的逃走,但是每一次都在这男人的嘲笑中被抓了回来。然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恋上了这男人脸上的笑容,哪怕是嘲笑、哪怕是虚伪的应付,可就是恋上了。
“你说的那个清王当真是你师父的软肋?”睁开眼,平淡无光的眼神让云晖心疼。
“是,据师父所说,他是师祖,也就是开创祖师遗梦道长唯一的徒弟。”
“哦?”男人挑眉,“遗梦还活着?”一个几百岁的老人?可能吗?
“不清楚,但是逸紫观有历代掌门的牌位,却唯独没有师祖。所以……师祖应该还活着。”因为贪恋他脸上的笑,所以心跟着沦陷了,以至于顶天立地的男子背叛了师门。
“马上让帝都的人打听清王的消息,以备万全之策。”
“是。”
等体内乱窜的魔法平息了,男人才站起:“过来。”
“是。”云晖靠近,防不及被男人拉进了怀里,“如果你师父不肯交出无极心法,如果皇宫守卫森严,我等闯不尽,你说五个月后,我该如何?”
“我不会让你死。”云晖抬头,语气坚定。
男人笑了,他要的,就是这句话。并非相信云晖的能力有多高,而是因为他相信云晖的这句话,他说不会让自己死,那么他相信自己不会死。
拉着云晖挺拔的身子倒在一边的软榻上:“我想你了。”低沉的嗓音像是恶魔的魅惑,深深的吞噬着云晖的心。
片刻间,两人的衣衫洒落在地上。
有着麦色皮肤的男子坐在男人的身上,他慢慢的将男人的硬挺吞进自己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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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劫囚
明月当空,光芒皎洁。清风坐在窗边,时不时的看着窗外,只是漆黑的夜,浓密的树林,并无任何的特色。
将那个倔强的孩子转过来,赤知道清风在担心逸紫观的事情,在担心虚真子。
“先睡上一觉,明日赶路的时候才有精神。”
清风收回视线:“哥哥,眼下清儿的心很乱,算不出也猜不出虚真子会在哪里?皓月当空,明明该看的透彻,可我就是看不透。”
哪怕捏破了五指也算不出虚真子会在哪里。在现世的时候道长教过,预算是一种很神秘的力量,每看透一份天际,会消耗一个人几分之几的生命力。然预算也配合天际,预算者首要条件是心静,其次被算者和预算者需有关联,否则也起不了作用。
可眼下,尽管清风想努力的让自己静下来,可心就是烦躁不安。许是还年轻,遇事总会有些心浮气躁。
“不要慌,清儿该晓得,很多事情冥冥之中便是注定的。”这样会紧张、会不安、会担心的清风才真正的像个人。
“嗯。”清风点了点头,紧握的双手有着某种坚定的决心,即使出了意外,不,他不会让他们出意外的。
凝聚在清风丹田的白莲,发出了圣洁的光芒,似乎在慢慢的清醒。赤见了,惊讶不已,这白莲,他曾经见过一次。
夜间,迷茫的不只是清风,云闲在跟踪这群突袭望月堡神秘人的时候,突然迷失了方向,四周烟雾缠绕的树林困住了他,迷惑了他的视线。
这是迷阵,云闲知道,这种不入流的手法一般的人是不屑去用的。
混蛋。教养甚好的他也忍不住低骂了一句。四周传来了动静,可是如今他做不到眼观四方,反而让这些声音混乱了视线。
啪……云闲抽出了腰带,原本贴紧的长袍松垮了,他用腰带蒙住了眼睛,双腿站定,微蹲下身子,做出了一个太极的姿势。
四周的敌人蜂涌而至,云闲一招一式,看似平常,可实际上威力无穷。他唇角带笑,俊逸的脸上是自信和张扬。
虚真子的首徒,若不出意外,便是逸紫观的下一代掌门,他又怎会如此简单?
他四周的尘沙飞扬了起来,像是沙暴,为他隔开了每一个进攻的敌人。太极乃修道之根本,道法本是博大精深,一旦心静下来,参透的奥妙也就多了,自身的修为自然又提高了一层。
云闲天资聪慧,凡事可静心,但终究是年轻人,天资再高,体内蕴藏的力量总是有限。
“听说有人闯了进来。”沐浴中的男人漫不经心的开口,正在为他擦背的云晖手一顿,“我去解决。”
男人唇角带笑,万分妖娆:“去吧。”
云晖来到林中,平静的眼底没有情绪,看着一个个到地的组织成员,他沉声道:“四方不可攻,破绽在正下方和正上方。”
如果说之前的一切只是猜测,猜测这件事跟云晖脱不了干系,那么此刻,面对着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云闲信了。
风吹起了林中狂舞的衣衫,他手一伸,地面上的树枝飞进他的手中:“那些无辜狂死的人,是你杀的吗?”
云晖挥手让其他的杀手退下,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在他背叛师门的时候就预想过这一天,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么让人措手不及。
心很沉,被莫名的情绪折磨着。
“既然知道了,何必要问。”
尘沙再一次飞扬了起来,两人交替的身手敏捷而快速。当树枝代替剑,夹在云晖的脖子上时,云闲疼痛道:“我今天替师门清理门户。”
手用力,但是如何也狠不下心。
“师门?”云晖冷笑,“没有了虚真子,逸紫观还算得上师门吗?”
“你说什么?”树枝一扔,云闲拎起云晖的衣领,“师父,师父在你的手里?”
云晖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他。
砰……云闲一拳头打在云晖的脸上,力量之大,让云晖飞了出去,身体撞上了后面的树,滑了下来,背上的衣服,支离破碎。
“你回答我,你们把师父怎么样了?”长腿一身,踩在云晖的肚子上,“你如果还有点良心就告诉我,你们把师父怎么样了?”
难怪一直没有收到师父的来信,难怪一直没有师父的消息,原来是他们,是他们劫持了师父。
“此刻不是你询问我的时候。”掰开云闲的脚,云晖咳嗽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午时三刻,如果没有你的消息,云悟和子童就会被处决。”
“你说什么?”
“无极心法,用无极心法来换虚真子的安全。”
“云晖。”
“我知道,你行的。”说完,他转身离开。
无极心法?云晖要无极心法干什么?无极心法和无极神功只有历代的掌门才知道,他如何知晓、如何去寻?
可师父在他们的手里。该死的,云闲愤恨的一群拳打在树上。不,现在不是他发泄的时候,午时三刻,刚才云晖说了,午时三刻云悟和子童会有危险。
今日的望城非常热闹,城民都聚集在法场,看了昨天的告示,今天午时三刻,在法场上有犯人被处决。
望月苍赫作为望城的土皇帝,又是帝皇御赐的爵爷,他是有这个权利的。
“午时三刻还没到,看样子对方是不准备出现了。”人群中,武林中人混合在里面。
瞥了颜少殇一颜,第二书紧紧的盯着法场上的云悟和子童。即使在最后的那点时间里,仍然不能避免意外的发生。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颜少殇平日里气焰高涨,但是在第二书的面前倒是很乖,唯一让第二书讨厌的是,这人像个鹦鹉总是喋喋不休。
“那一掌还没给你教训吗?”他冷声道。
颜少殇马上乖乖的闭上嘴巴,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道:“你的武功这么好,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要尸体上下毒?”
第二书眼睛一眯,一手揽住颜少殇的腰,一手拎住他的衣领:“你刚才说什么?”
“我……。”
午时三刻到。
颜少殇正想开口的时候,一阵刺眼的光芒刺来,第二书松开手,两个人的视线同时移向法场上。
午时三刻到了,但是云闲的身影仍然没有出现,按照之前他们商量的结果,那两个人,杀无赦,以儆效尤。
“午时三刻已到,杀。”令牌扔下,侉子手手中凶猛的钢刀挥了下去。
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开了人群,直撞侩子手,并把他撞了出去。
“敌人来了,大家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望城的侍卫立刻包住了法场的外围,望月堡的精英部队同时围住了法场的内围。
然……那个站在法场上的人,并不是云闲。
他衣衫飘扬,满身的酒味。
他平凡无奇,却是大家所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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