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人的脚步,第二书侧身一闪,进了牢房里。牢房内打斗的痕迹很凌乱,可唯有那一个角落里,那人安静的睡着,那副事不关己的神情,将自己和外界隔开了。看着他的背影,那么悲伤、那么冷清,天地间似乎就只有一人。
是谁的心在呐喊、是谁的心在哭泣?
是谁的心在回忆、又是谁的心在后悔?
是我把爱情当成了游戏?还是你把游戏当成了爱情?
“我……会帮你找到他的。”颤抖着声音,第二书开口。
承诺,又一次许下,然这一次,又是谁会把它当成戏言?
那身影动了,楼玉晟下了床,还是那样平静的双眸,静静的看着第二书,面前秀美如画的男子,他曾经深深的爱过,慢慢的,他扯出一丝的笑意:“不需要了。”他从第二书的身边走过,出了牢房,外面的风很凉,可是他感觉不到。
抬起头,明亮的光线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伸出手,可是那些光线他捉不到。楼玉晟又一次笑了,平凡的脸上,竟也能这般出神。
是谁的心在呐喊、是谁的心在哭泣?
是谁的心在回忆、又是谁的心在后悔?
是我把爱情当成了游戏?还是你把游戏当成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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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下落
云闲跟着那个领头人出了望月堡,几个人的轻功不俗,很快的将那些武林中人抛之后面。当云闲等人停下的时候,那群冲进望月堡,将他们放出的人并没有停下,而是转眼间消失了方向。
“云悟,你照顾子童。”留下一句话,云闲跟了上去。他有预感,之前残杀武林人士,并嫁祸给逸紫观的人跟这群人会有关联。
这是哪里?
旁边是泥岩,能听到流水的声音。
砰……千年玄铁打做而成的门被推开了,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男人相貌俊美,带着几分妖魅,最是引人的,是那一头深紫色的发,长发及臀,随着男人的步伐而飞扬。尽管贵族和平民平等的趋势已经形成,但是在弗洛帝国,紫色代表着贵族的象征却是没有改变。这个男人是贵族。
男人的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秀气纤细,一个冷面挺拔。
男人顺着水流的声音往里走,一会儿的功夫,眼前出现了一座瀑布。男人一挥手,瀑布被分割成两半,他飞身而入,跟在他身后的两位也同时进去。
只是……其中一位在进去之后却没有往里走,反而停了下来。男人停下脚步,含笑的眸子像是无底深渊,引人不禁沉入:“我不勉强你,但是你应该明白,我需要你。”男人的声音很磁性、也很柔,听起来一往情深,可是谁都明白他骨子里的冷酷无情。
相貌冷俊的男子犹豫了一下,再回神,眼底已有着浓浓的热情,是男人那句我需要你,激起了他的感情。他需要他……他需要自己,他激动了,心在飞扬。
走至里面的最深处,他们再也无法靠近,无形之中有一股强大的屏障将这里的空间隔成了两部分,这是……结界。
结界内是个老道士,他盘腿而坐,虽然神情疲惫,却不难看出他的仙风道骨,可见老者的修为颇高。
“你不必再三问我,无极心法是我逸紫观无上至宝,我不会交给你们这种邪魔歪道。”老者掷地有声,骨气侠义。
“邪魔歪道?”紫发男人听了发出愉悦的笑声,“自古以来别说魔道难分,就算是非对错也是因人、因身份而议。本座敬你一代宗师,才低下头来请求借无极心法一用,用后定完好归还,你可别敬酒不喝喝罚酒。”男人声音倒是十分轻柔,只是轻柔中语气又凌厉万分。
“请求?”爽朗笑声自虚真子口中发出,“年轻人啊……。”他笑后叹气,“我虽上了年纪,心却不瞎,你要借我无极心法无非是用来疗伤。大义凛然的说敬我一代宗师,说到底,你是破不了我的莲花罩。”
不错,虚真子外面的不是一般的结界。而是修为上了一定层次,孕育在他们丹田的莲花种子,可以让他们修道之人多了一世的生命。而如今,虚真子知道,虽然眼前的人伤势严重,可依他只有半生的功力所做出来的结界是无法维持多时的,如今之计,只有用生命本莲。
说话间,他的视线越过紫发男人,停驻在旁边的冷俊男子身上:“孽缘啊孽缘。”他口中喃喃自语,“为师三番两次教你静心方可净心,可你总是听不进去,这是你的劫,也是为师的劫,更是逸紫观的劫。”
但愿祖师所创的基业不会在他的身上毁于一旦。
“既是我的劫,当日又何必让我随云闲、云悟下山?”云晖问道。不错,那冷俊男子正是十年前意气焕发的云晖,只是曾经率直、冲动的性子已不再,而如今的他,冷酷无情、甚至乱杀残冷。
虚真子闭上眼睛,既然是劫难,就算不是以这种方式,但还是会发生的。他是人不是万能的神,自以为这样会让云晖避过劫难,却没有想到这是上天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的。
“师傅。”没想到此时,云晖还能叫虚真子一声师傅,虚真子有些动容,然听见了云晖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断了气,“您可以用本命莲支持一天、一月或者一年,但是逸紫观没有时日再陪您耗下去。”
“你……。”虚真子猛然的睁开眼,眼中的光芒若有杀伤力,早将云晖射穿了千百回,“你这个孽徒。”急怒攻心,一口鲜血从他的唇角流出。
瞳孔微恙,只是很快被掩饰:“师傅,为了逸紫观众多门徒的安全,请您三思而后行。”
“孽徒……孽徒……。”虚真子连着又吐了一口血,本命莲的结界威力因为虚真子突然的气虚而忽闪忽闪的。紫发男人见状,集灵力于手掌,急速的像结界发起进攻。
只是……
有人更快一步的挡下了他的掌风。
紫发男人眯起眼,手掌的灵力在快速的上升,他锐利的眼神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云晖,身边的空气正在不停的冷却。云晖的心在强烈的跳着,汗渍从他的额前滑落,呼吸急促了起来。
噗嗤……男人笑了,手掌的灵力散去。狭长的凤目挑看着云晖,略带着茧的手指挑起云晖的下颚:“我饶你一次。”他的声音依旧轻柔,像是恋人之间的调侃。但是云晖知道,那假装柔情的眼神里,没有情谊。
“道长,你可以跟你的徒弟好好的沟通一下感情。”说着转身离开,纤细的男子跟上。顿时,这隐秘的地方只剩下云晖和虚真子。
噗通,云晖跪在地上,冷冷的面孔上没有表情,他朝着虚真子拜了三个响头:“感谢师傅多年的养育之恩。”
“你这是助纣为孽啊。”虚真子长叹,“为什么……为什么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些无辜被残杀的武林人士当真是你所为吗?要无极心法,冲着逸紫观来就可以,为何要残杀无辜?”
云晖站了起来:“师傅,我是逸紫观出来的,对里面的情形很了解,要闯进逸紫观要无极心法,会倾尽主人一半的人力和物力,这对我们而言,是极大的损失。”
“主人……主人……。”虚真子摇了摇头,“那么你走吧,无极心法,恕贫道难以上交。阁下若是有本事,尽管去取。”
云晖也不气,只是平静道:“逸紫观众门徒的性命师傅不在乎、云闲、云悟的性命师傅不在乎,那么他呢?弗洛帝国尊贵的清王殿下,他的性命,师傅在乎吗?”
“孽徒。”虚真子一口气堵在胸口,苍白了脸。
“请师傅三思。”说着,云晖转身离开。
出了瀑布,一股强大的力量迎面扑来,云晖没有躲避,也没有反击,脖子被掐住了,难以呼吸,而他的双眼,却静静的看着那个男人。
身体离开了地面,砰的一声,撞上了旁边的石壁,骨架散了,鲜血吐出,可云晖却从地上站了起来。挺直的背,如同顶天立地。
紫发男人靠近,手指摩挲着云晖的唇,擦去他的血:“怎么,对那老道还有感情?”
云晖没有否认:“即使杀了他,主子还是得不到无极心法。”对于虚真子,云晖是了解的。逸紫观的每个人可所谓是顶天立地,区区折磨,不会让他们屈服。
“这么说来,你倒是有法子。”摩挲的动作轻柔了,男人的热气直扑着云晖的脸庞。
“主子还记得十年前我们相遇时的情形吗?”
十年前啊……一向深沉的双眸闪过光芒,那个精致的小男孩、那张倔强的脸、那神秘的力量。心开始沸腾了。
“他才是虚真子的软肋,如果抓到了他,不怕虚真子不交出无极心法。”
哦……男人眯起眼,细细的打量云晖:“那么,如何才能寻的到他?”
“弗洛皇宫。”
“他是……。”
“帝皇最宠爱的清王殿下。”
嗯……云晖一声低喃,是男人捏住了他的下颚。
“跟朝廷作对?”眼里有了杀气,若非知道云晖对自己的执着爱恋,他定会以为这是他的计谋,让他和朝廷翻脸的计谋。
“这是唯一的办法。”云晖直视男人。
林间,清风和赤找寻了很久,却还是没有虚真子的下落。
“也许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赤缓声道。
清风眼睛一亮:“哥哥的意思是?”
“还记得望月客栈里那个说书的姑娘吗?”
……
待云闲离开之后,云悟和子童很快被武林中人追上了,格飞扬即使有心想帮忙,可当着众多武林同道的面,也会顾忌几分。
若是云悟一个人,万人之中他也能轻易逃脱,可是这会儿带着子童,就显得有些吃力了。
当日,武林代表望月堡贴出了告示:如果云闲再不出现,于翌日午时三刻处决云悟和子童两人。为被残杀的武林同道讨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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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逼近
“望月前辈,逸紫观残杀武林人士的事情有待调查,您这告示一出,岂不是认定了逸紫观的罪吗?”望月堡大厅,格飞扬蹙眉道。
望月堡堡主望月苍赫沉思了一会儿:“格大侠的意思老夫当然明白,可眼下敌人无故闯进望月堡,其残酷的手段尔等都见识到了。而他们闯进来的目的只为救那三个逸紫观弟子。若说是为了嫁祸给紫逸观,可眼前的情况也说明了一件事,就是那敌人和逸紫观有着某方面的联系。对方的目的在于救人,如果看见逸紫观的弟子被杀,这告示一出,对方不是又该来救人了吗?”
望月苍赫的话句句在理,作为武林中人,格飞扬明白,可是作为个人,他又有些想不明白,如果对方是为了救人,之前在牢房顶上云闲和对方的厮打又是怎么回事?为何见了他们过来,又跟着跑了?
见格飞扬不再开口,望月苍赫将视线移向第二书:“第二庄主觉得如何?”
第二书微微俯身:“前辈所为,晚辈认同。就是不知……不知明日午时三刻一到,对方若是没有前来营救,前辈又该如何?”
格飞扬眯起眼。第二书方才的话有些咄咄逼人,这人三番两次的针对逸紫观,不知所为何事?
感觉到了格飞扬的打量,第二书回头,朝着他点了点头,心下冷哼,他格飞扬的心思,第二书岂会不明白,这人表面上一副正派,实际上可得防着点。
“在我看来,那两个人死不足惜。”圣药门少主颜少殇开口。
“原来关系到我武林中弟子无辜被杀的两条人命是死不足惜的。”女音冷笑,借机讽刺。
“老妖婆,你说什么呢。”颜少殇面色一僵,近来看每个女人都觉得碍眼,冷心禅的这话让他备受刺激。
“狂口小子。”冷心禅哼了一声。
“你这巫婆。”颜少殇身影闪了上来,想给冷心禅一点教训。一道身影飞过,将颜少殇带离了原地,只见他右手一抬,指缝间夹着三根银针,“颜少主大言不惭,冷掌门给点教训就是了,好歹是武林中人,您这一手,未免歹毒了些。”
第二书放下手,转眼间,三根银针成了银色粉末,粉末飘起,令格飞扬也震撼不已,第二书这功力何时变得如此深厚了?
冷心禅眯起眼,她打量着第二书。面前男子秀美如画,此等风姿容易让人忽略了他的一切,可刚才的那一手让大家打开了眼界。第二书方才的位置和颜少殇是有点距离的,自己发掌是片刻间的功夫,可这片刻间的功夫第二书是如何移动的?
可见此人深不可测。。
“看在第二庄主的份上,我就饶了他的小命。”说着冷眼瞥过颜少殇,“小子,你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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