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远征北方,更是骑术高明,骁勇贯战。大哥秦彝因军功升职调到朝中把守金陵城,这支军队就由副将程春代管,待程春调升去饮马关当总镇,罗艺就被义父贬到了此地一年。起初罗艺满心委屈,在边关过了一个月,才渐渐如鱼得水喜欢军中的生活,开始操练军队,淘汰了老兵,募集新兵,培养将领,军中上下都是少壮派的将士,都是同他摸爬滚打出来的自己人,许多是他的心腹。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回到了军中如鱼得水,边关军情吃紧,如果皇上来撤职擒拿他,势必就造成大军叛乱,他不像义父和秦彝大哥,他从来的胆大包天。
蕊珠被他驮在马*奔出几十里的路,天光防晓,她才苏醒。
发现被罗艺单枪匹马带到荒山野岭,蕊珠不容分说就挣扎起来。
“放下我!你个小无赖,放我回去!”蕊珠不安分的挣扎。
“别要闹!是大哥让我带你走的!”罗艺拼命去束缚她,马打盘桓,在原地踏步,蕊珠拼抢夺了马缰要向回走,想回家,罗艺从后抱紧她喝道:“你回去给皇上当妃子,去做第二个任仙姝吗?”
“那也不用你管!”秦蕊珠哭闹着:“放开我!你放手!”
“大哥的苦心,你怎么不明白,你~嗷~~~”罗艺一声惨叫,蕊珠一排小白牙如老鼠一样犀利,狠狠的咬住他的手臂不肯放手。罗艺不敢拼命挣扎,怕掰坏了蕊珠娇嫩的牙,也不敢动粗,毕竟她是女孩子。
情急之中,罗艺一手捏了鼻子仰头朝天大声痛苦地叫起来:“嗯昂嗯昂~~~”
果然,秦蕊珠松开了口,呆愣地回头望了他,唇边带着殷红的血迹。
罗艺慌忙抽出手臂,用口吮着血,呲牙咧嘴嘟哝着:“看来这么叫还真有用,你属王八的呀?”
秦蕊珠扑哧的笑了,露出一脸天真浪漫的笑容问:“你为什么喊疼的声音像是驴叫?”
“不是‘像是’驴叫,就是本公子学驴叫学得像,才让你这小王八松了口。果然俗语说的对,咬人的王八不松口,除非听到驴叫!”
秦蕊珠气恼的挥拳去打他,又哭又笑,两人打做一团。
喘息片刻,蕊珠落下落寞的泪:“小哥哥,求你放我回去吧。就因为是大哥放了我逃走,我才不能走。你是不知道爹爹,他会打死大哥的,爹爹他真的会打死大哥的。”
罗艺抱紧蕊珠,安慰她说:“大哥说,男孩子多些捶打磨砺没关系。再说,你是王八,我是驴子,爹爹又不是老虎,他不会吃儿子的。”
蕊珠一头乌发就贴在他的面颊边,透着淡淡的香气,粉腮冰凉,眉眼精致,活脱脱一个仙女在眼前,肌肤贴紧时,罗艺不由心惊肉跳,心气浮躁。他怪自己如何乱想,这是妹妹,可眼前的妹妹娇小依人如小鸟在他怀里,抽噎着说:“你不许欺负人家,人家没了亲人,只有靠你了。”
秦蕊珠留在了军中,朝中传言四起,都说是罗艺带了秦蕊珠私奔,私定了终身。老太宰蒙羞辞官不做,要解甲归田。陈后主一脸的扫兴,本想乘人之危占了秦美人,不想鱼死网破,反被罗艺摆了一道。
秦旭太宰告老还乡,朝中许多大将纷纷辞官,尤其是萧摩诃,更是无心在朝廷。
隋军兵犯长江,拉开阵型要强渡大江,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惹得朝野上下恐慌。陈后主无奈,只得亲自去请秦太宰父子回朝,并好言相劝,说是罗艺同秦蕊珠才是英雄配美女,御妹蕊珠是慧眼识英雄,并答应亲自为罗艺和蕊珠妹妹保媒,御赐成这桩婚姻,秦太宰才勉强回朝。
镇守马鸣关的罗艺同大哥秦彝内外配合夹击,将大隋杨坚兄弟的兵马打败,撤离长江逃去,大胜而归,陈后主封赏秦家和罗艺,罗艺年纪轻轻已经官位显赫。他不过是要救蕊珠,也是听了大哥的吩咐带了蕊珠逃走,根本不想同蕊珠这丫头又什么瓜葛,没想到弄巧成拙,蕊珠反成了他的妻子。
但罗艺心里知道,人家是丑媳妇终归要见公婆,他是丑女婿终归要见岳父岳母,每次同蕊珠说起此事,蕊珠都掩口窃笑。
正文 84 庆功宴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2 9:43:43 本章字数:5594
边关的磨砺,给了罗艺天时地利成为军中骁勇大将,凭了他的武功过人,一杆罗家枪使得出神入化,加上这些年秦旭秦彝父子亲自指点他看兵书战策,讲解历朝历代经典的战例,罗艺已经用兵如神。
离家远行在马鸣关,小兄妹起初还口角不断,赌气时三天谁也不同对方说一句话。日久天长,就像两只刺猬彼此掌握了亲近的分寸,相处得倒也有趣。罗艺才发现蕊珠妹妹其实很可爱,并不在她精美的容貌上,而是生气时矫情都透出几分诱人。每当蕊珠生气,他就有意去招惹她,看她赌气时那可爱的小模样,直到惹得蕊珠锐气全无,独自黯然垂泪时,他就贴坐在蕊珠身边哄劝。蕊珠会拼命的捶打他的背发泄,一边喊着:“我想娘了,我要回家去。”
一次罗艺的生辰,蕊珠悄悄地拉他到自己的房里。窗棂洒进道道温暖的金光,屋内却是幽凉如水,蕊珠从枕头下掏出一方红色的刺绣,羞红了面颊如三月桃花揉在手中低声说:“小哥哥,明日是你的生辰,妹妹身无分文,只有尽己所能,送小哥哥一件生辰礼物,小哥哥莫笑。”
“神神秘秘的,是什么?”罗艺望着蕊珠扮个鬼脸一把抢过来,抖开一看,皱皱眉头,竟然是件艳红色的肚兜。大惑不解地望蕊珠时,蕊珠向后挪了身子说:“在府里时就曾见你围这个,我自记事起都不曾见大哥围这个。后来嫂嫂说,是你睡觉不安分,晚上肚脐会着凉,才要这劳什子。”
低垂了头羞羞答答的样子,罗艺笑了探头去看她红烫般臊红的面颊摇头问:“哈,你是不是经常偷看我睡觉?羞!羞!小哥哥睡觉可是脱得~”后面“赤裸精光”四个字没出口,自己反是笑得满面通红。
罗艺记得他初入秦府时,几次夜里踢被子都是巡夜来的大哥秦彝为他盖上,他睡觉轻,头一次觉得一双手在身上蠕动,惊得一脚飞踹过去,幸好秦彝手脚麻利,一把抱住他的腿低声喝道:“睡觉也发疯!是大哥!”
罗艺勉强睁眼看是秦彝,恼得翻身跨了被子在身下就睡,嘟哝一句:“我不会尿床的!”
大哥秦彝就会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上两掌,轰他挪动身子,扯出他身下的被衾为他盖好,嘱咐说:“夜凉,小心。”
不知为什么,住进了秦府他的肠胃反而娇贵了,过去餐风露宿不曾着凉惹病,几次睡觉踢被子反而肚脐着凉泻肚不止。一次义父着急各路将军议事,他在一旁伺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去了四次茅厕,事后义父猜他是顽皮贪玩,嫌弃他话语过为啰嗦,就要治罪他,委屈得罗艺有口难辩。大哥秦彝这才将几次巡夜确实见小弟罗成有这害凉的隐患的事说出。不几日,一方黄色的肚兜就递到罗艺手中,大哥关切的说:“让你嫂嫂给你做的,系上他盖了肚子不受凉,质地柔软又吸汗,你摸摸看。”
从此他就有了这个贴身的物件,只是他爱干净又手懒,贴身的衣物都是亲兵替他洗,但这肚兜他只有无人看到时自己偷偷去洗了晾在寝室的角落里,怕人知道了笑话。一来二去反被蕊珠妹妹当了戏弄他的笑料。曾有几次他发现肚兜不见了,四处寻遍,才发现原来是蕊珠妹妹替他洗了晾在了外面。
罗艺恼得寻了蕊珠就骂她多嘴多舌的生事,有意把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在他的兵卒面前揭短,委屈得蕊珠掉了眼泪同他嚷:“我只说这是我贴身的物件,没人知道是大将军你的!这些贴身的东西不见日光晒晒都是霉味,是要伤身子的,这是洗衣院的三姑叮嘱过说的。”
蕊珠哭泣时委屈的翘了小嘴,嫩嫩的唇如娇嫩的花瓣上坠了几点珍珠般的露珠,罗艺后悔错怪了蕊珠妹妹,拉拉她的衣袖陪了笑扮个鬼脸哄她,蕊珠抽噎着说:“谁稀罕替你遮掩,你那肚兜脏得还不如抹布,底色都辨不出来,若是让嫂子婆子们以为是我的物件,真是落个懒婆娘的骂名败坏本小姐的清誉。”
没想到蕊珠妹妹还真是心细,如今为他做了一件,摸起来柔滑同自己平时贴身的那件感觉一样的舒服,只是提起来看那绣的图案有些奇怪,仔细辨认,不由扑哧笑了。
人家做肚兜都是绣百合花、莲花、富贵牡丹,再不济鸳鸯戏水。蕊珠这个肚兜上绣得倒是几片荷叶上一朵莲花,只是肚兜下方一个绿色圆圆的东西很是惹眼。
“你这个绣得是什么?王八!”罗艺抖落着肚兜呲牙咧嘴地嚷,转身瞪了小妹蕊珠一眼,心想这个丫头真是时时不忘记作弄他。
蕊珠叼了一根手指忽闪着调皮的睫毛说:“人家喜欢听你学驴叫,就绣个王八天天咬住你肚脐,也免得着了风寒腹泻。”
罗艺哭笑不得,夸张地皱了眉头,有意将肚兜在身上比划,摇头自言自语的说:“这只小王八绣得太靠下,怕咬不到肚脐,反是~”
侧头抿嘴笑望着蕊珠,心里一阵躁动,面颊也红云渐升,顿了顿轻声温柔地问:“不如,妹妹日日来护了哥哥不受寒凉。”
坏笑着一把揽过蕊珠在怀里,蕊珠先时惊得要跑,几下抽身不得,顺从的贴在他怀里,任他燥热的唇亲吻前额,一点一点沿着鼻梁向下。罗艺猛然抱紧她的身子闷声的“嗯”了一声,紧紧吻住她的樱唇,不再松口,含混不清的声音说:“我就是那只王八,咬住你就不再松口!有本事~~~你~~你来学驴叫让我松口!”说罢吻住蕊珠的唇,湿滑滚热的舌头破入。
紧密得令蕊珠几乎窒息,蕊珠心惊肉跳,肩头束帛随了薄衫滑落,露出雪白的肩膀。罗艺得以贴近蕊珠那段曾令他心动的酥胸,优雅的锁骨,窈窕的身子,二人滚做一团时,蕊珠渐渐被他咬定。那一头如黑缎的乌发就遮盖在他肚脐上,凉凉滑滑的,还带了令人蠢蠢欲动的痒意。罗艺轻抚着蕊珠的小脸安慰她说:“妹妹,哥哥日后不会负你,哥哥不似皇帝那么无能,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虽然未必给妹妹荣华富贵,但一定同妹妹相濡以沫。”
蕊珠翻身,尖尖的下颌就在他肚脐上压紧,温声对他说:“我如今是你的了,这辈子只有咬定了你,就是听到驴叫也不松口。”
温润潮热的鼻息就从腹部贯入五脏,罗艺神魂飞荡,翻身拥了蕊珠在怀里一阵云雨,对他说:“日后我去像爹娘禀明,被爹爹打死也无怨无悔。”
“啐!你若被爹爹打死,我岂不成了小寡妇?”蕊珠挥了粉拳捶他的肩,又哭又笑。
边关风声紧急,隋军犯境,罗艺忙了在军中整顿兵马严阵以待,蕊珠悄悄来到他的帐外,探头探脑。
“对你说过,不要轻易来大营走动,这里岂是女人随意来的地方!”罗艺责备的喝骂,蕊珠一脸的委屈,翘了小嘴又带了几分羞怯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罗艺被她逗笑,无奈摇头过来,蕊珠搂了他的脖颈欠了脚跟贴了他的面颊神秘的说:“我腹中多了一只小王八羔。”
看看左右无人,大帐外的士兵都远远的把守,罗艺戳了蕊珠的额头警告:“还在这里胡言乱语,军中岂可儿戏?”
“你要做爹爹了!”蕊珠认真地说,罗艺惊愕了,张大嘴难以闭合,他摇摇头暗自寻思,又来回踱步,忽然跳蹿起身嚷:“我要做爹爹了!”
俯身抱起了蕊珠就要转,慌得蕊珠敲打他骂:“快放下来,孩子会给转掉的!”
幸喜过后,愁绪满怀,蕊珠妹妹腹中怀了身孕,这可是礼法不容的事情。蕊珠妹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因为他轻薄才委身于他,如今他害了妹妹的名声,此事一定要速速有个了断,给蕊珠妹妹一个名份。即便如此,义父义母若知道他的劣迹昭著,一定不肯轻饶他。
情急之下,罗艺派了一个亲信偷偷潜入京城去给大哥秦彝送信,只在信上画了一个善财童子一样胖胖的娃娃,咧嘴笑着,他想大哥一定明白他的用意。
大哥秦彝来了,罗艺正要送蕊珠去外面隐姓埋名的躲避,大哥秦彝就顶了星月赶到了军营。一路鞍马劳乏,腿都不能打弯,费力的走向他,扬起了巴掌却没打下去。在房内怒视着他和蕊珠,久久的骂了句:“冤孽!”
但木已成舟,生米成了熟饭,一定要有个了断。
秦彝平了气骂道:“爹爹在京城得知此事,气得七窍生烟,说是日后捉到拐走妹妹的小无赖,一定打断他的狗腿!”
看着大哥秦彝板着的脸,罗艺能猜想到义父的愤怒和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大哥,爹爹怎么说?如今他的小外孙就要落地了,生气也没有用的。大哥,小弟要娶蕊珠妹妹。”
“嗯!”秦彝笑骂了打了他头顶一巴掌:“大哥千里赶来,就是奉了父母之命给你们这对儿孽障了断此事。惹出事,还是要靠爹娘。”
“爹爹他,他同意啦?”罗艺喜出望外,这消息简直难以置信,若非如此,大哥也不会千里而来。
秦彝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