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出发吧!”
“是。”
而后兰奕修便往马车走过去,整个广场外是一片萧瑟的景色,放眼看过去,广场两旁是一些花花草草,那些草是人工做的,看过去可以看得到草枝上还有残留的寒霜,早几天下的积雪早已经被宫婢清扫干净了,而偶尔点缀的一些花朵无疑是给这寒冷的冬天增添了一丝丝的春色。
他走到马车跟前,一个奴才立马弯下了身子,兰奕修踩着他的背上了马车,马车外面没有什么特别的,倒是内部极为宽敞。
一袭厚厚的的棉被放在里面,供他休息是盖的,而一旁放着的是一个小小的暖手炉,有暖暖的淡淡的香味在马车里飘散,给他暖手的。
马车刚准备行走,兰奕修像是想起来什么,挑开那锦黄色的布帘,对一旁的杨勇吩咐道:“你马上叫人在中午的时候去通知下去,长乐宫的禁足令解除,今日朕不在,皇宫的一切,都交由皇后娘娘全权处理,任何人不得有议。”
说罢,兰奕修又马上开口道:“调一队御林军给皇后用,保护皇宫的安危。”
第一百零八章都在设局
第一百零八章(2)
“是,奴才知道了。”言罢,杨勇便招来心腹去吩咐下去此事,他的心腹,自然也是皇上的心腹,而他依旧跟着兰奕修出宫。
兰奕修听罢,这才放下布帘,苏妖娆,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该知道如何进行下去的,天大的事情,也等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再做处置,计划了那么久,不能功亏一篑。
而现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马车由正门端午门出去,守门的人一见亮出来的令牌,所有人等立马匍匐在地放行,马车一路上缓缓驾驶,身后的宫门高大雄伟,守门的官员站在皇宫门口,在萧瑟的冷风里凛然而立,这一片因为是皇宫内地,并无的行人胆敢在此条道路上行走。
马车走了片刻钟后,便渐渐进入了闹市区,兰奕修坐在马车内可以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叫卖声和戏笑声,他笑了笑,一个帝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是他最愿意看到的。
他掀开布帘,看着过往的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装,虽然已经是冬天了,寒风刺骨,可是因为今天是除夕,街道上的百姓依旧是开心的乐不思蜀,个个出手也大方的很,见好喜欢的东西都买了下来,出手可是毫不犹豫。
他唇角扬起一丝丝笑意,百姓很幸福,证明他治理国家治理的很好,可是,一想到朝中的几颗毒瘤,他浑身散发着森寒的寒意,这一次,定要将以苏明候那只老狐狸一党的人一网打尽。
这一天,苏府和皇宫一样,也是没有丝毫的过年的气氛,虽然到处都是贴的喜气洋洋的,红灯笼红队联到处都是。
可是因为苏明候得到苏妖娆传来的消息,也不管是真是假,总归是要防患于未然,先提前做好准备才是。
不管皇上今天来不来,是干嘛的,但是只要他人胆敢踏进苏府的大门,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就要他这一次当一个真正的鬼儡皇帝。
思愣之间,便有人来报,皇上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第一百零八章苏相国下不了床
第一百零八章(3)
他听罢,唇角扬起一丝丝冷笑,来得好,来得可真好,皇上,你自己要过来的,那就怪不得老夫了,不管今天他带着什么人过来,准备了什么阴谋诡计等他跳下去,但是进了苏府的门,一切就由不得他说的算了。
他扭过头对跟着一旁男人冷若冰霜的吩咐道:“传令下去,叫所有人都准备就绪,随时听候老夫的吩咐。”
旁边的人毫无表情的应声道:“是。”
而后苏明候这才扭过头进了内阁,自己回到房间内躺下去了,装病,就要装得像些嘛,皇上过来的借口,不就是探病的么?
马车到了苏相国府中门前停了下来,兰奕修依旧坐在马车内,杨勇心急,皇上要过来的消息早就传到相国府中了,那苏相国做做样子也该出来迎接圣驾啊,瞧这门口就两个守门的,哪里有迎接的人啊,仿佛是压根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似的,这不是在挑衅皇上的权威吗?
而那相国府中守门的人并知道马内车的人是谁,但是认识皇上身边公公杨公公,一见他过来了,立马道:“奴才参见杨公公。”
杨勇扯着嗓子厉声的喝道:“去叫苏相国出来迎驾,皇上过来了。”
两个人守门的奴才一听是皇上过来了,马上清醒过来,立马跪拜在地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勇瞧这两个人只跪拜还不进去通传,立马凌厉的喝道:“怎么还不进去通传,苏相国他人呢,何在?”
两个人毕竟是奴才,哪知道皇上和苏相国之间的斗争啊,听罢杨勇的问话,他老老实实按着上头吩咐下来的答,可纵使是一个奴才,也知道这样的回话是多么的大逆不道,纵使苏相国权倾朝野,可是皇上毕竟是皇上啊!
这样的回话,早已经让他们吓破了胆,只得结结巴巴的道:“回,回杨公公的话,苏相国感染了风寒,病的很严重,下,下不了床。”
第一百零八章装病
第一百零八章(4)
说罢,两个人整个身子跪拜在地,头直接跟地板接到了一起,生怕呆会皇上的怒气会传到他们的身上,他们还想多活几年呢!
而一旁的杨勇听罢,整个人气结,做做样子苏相国也得做啊,他刚准备大骂起来,却见兰奕修推开了马车的门,轻轻一跳,便脚着了地,他淡淡的说道:“算了,苏相国病了就不用出来接驾,你们随朕一起进去吧!”
“是,皇上。”杨勇一听这声音,急急的扭过头来,这苏相国,是逼着皇上除掉他还是他当真以为他是皇上的对手呢?
他摇了摇头,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是势同水火,必须要有一方认输的地步了。
而里面的管家听罢这句话,这才慢慢的出来了,急急的带着兰奕修往苏相国的房间走去,此时苏相国躺在躺椅之上,手中正拿着看着的是孙子兵法,面色红润,神轻气雁的,那模样,哪里像是患了重病的人啊!
兰奕修走进来,见到的正是一副这样的场景,心底的怒气不由的由然而生,却依旧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他。
而苏相国远远的感觉到见兰奕修走了进来后,却是依旧是一副没看见的模样,用书挡着他的眼神,一旁的管家急急上前小声的说道:“老爷,皇上过来看您了。”
苏相国一听,这才整个人装着一惊,把书放到一边,这抬起头来见兰奕修站在那里,立马站了起来,而他倒不是先礼,而是直接朝一旁的管家厉声的喝叫道:“该死的东西,皇上过来了怎么也不跟我通传一声,老夫养你这们群狗奴才有什么用?”
那管家听罢,立马扑嗵的倒在地上,“奴才该死,求老爷饶命。”
“全都拖下去打20大板。”
“是。”
那声音的力度极大,让人怎么也不会相信会是久病卧床的人,杨勇怒眼瞪着他,实在是太过份了,连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第一百零八章指桑骂槐
第一百零八章(5)
只是还是不得不陪着笑脸,皇上都没有发怒,他一个奴才发什么脾气,而且现在可不能打乱了皇上的大计,一切,都由着这个嚣张狂妄的苏明候吧!
而苏明候处理完那群贱奴才,这才扭过头,不急不缓的走上前来道:“老臣参见皇上。”
兰奕修笑着有些咬牙切齿,却是依旧淡淡的说道:“苏相国久病卧床,不用多礼了。”
苏相国听罢,立马直了直身子,感觉到是理所当然一样,“谢皇上。”
兰奕修倒是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一旁的杨勇看半天这苏明候都不请皇上坐下,实在是忍不住就叫人搬过来凳子。
兰奕修坐了下来笑道:“相国身体不舒服,就坐着说话吧!”
话音刚落,苏明候就也坐了下来,然后这才直接开口道:“谢皇上,不知道皇上过来老臣府中,所谓何事?”
兰奕修对他说什么话都没有丝毫的在意,依旧是带着浅笑淡淡的说道:“今天是除夕,朕听说苏相国你的身体还未曾好起来,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了,如今看来,倒是朕多虑了,苏相国面色红润,可见身体倒是好了很多。”
“老臣这病表面上是伤的不重,内伤倒是很严重。”
兰奕修听着他的胡扯,心底的怒气越加的上升,却仍然是一脸的浅笑淡然道:“哦,不知道苏相国有什么内伤?”
苏明候瞟了兰奕修一眼,冷清清的笑了笑,“老夫是在气老夫怎么养了一个白眼狼……”
话未曾说话,杨勇已经听不下去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要不是白痴笨蛋,都可以听得出来,这人胆子大得已经到了你无法想像的地步,他冲上前站了过去厉声的喝叫道:“苏相国,皇上面前不得放肆。”
苏明候听罢他的喝叫声,噌得一下了站了起来,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厉声的道:“你这狗奴才,老夫和皇上说话,岂由你插得上嘴?”
第一百零八章圣驾前带凶器
第一百零八章(5)
杨勇一听这被骂的,脸色立马胀得通红,要知道,这朝中上上下下,还没有人敢这样骂他杨勇呢,好歹也是皇上身边贴身的奴才,可是这种情况下,他怎么敢去回话啊,只得干瞪着他,却也无可奈何他。
他忍了半天,刚准备收回眼眸,却眼尖的瞧见苏相候腰间的一把短刀,那刀身明晃晃的,在光线的照射之下,银光闪闪,有些刺眼,他整个大惊,天啊,这苏明想竟然敢圣驾面前带凶器?
他立马上前,把兰奕修护在身后,大声喝道:“苏相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上面前带凶器,你安的是什么心?”
这一声声大叫,倒是把所有人的视线皆是给转移了过去,所有奴才都看着苏相国腰间闪闪发亮的匕首,皆是暗底心底一惊,苏明候,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要知道,按凤朝律法,一朝臣子属下面见皇帝时,身边不许携带任何凶器,否则即以图谋不轨论处,可以满门抄斩。
而这苏明候不但带了,而些还直接的露了出来给皇上瞧见了,那嚣张的模样让人止不住心惊,由此可见苏明候压根是一点都没有根本不把兰奕修这个皇上给放在眼里,毫无顾忌地把凶器放在身边。
苏明候被这一声声的喝叫也给吓倒了,低头一见,果然是腰间的匕首露了出来,该死的,现在众人把眼光全都移到他这里来了,不过看着这杨勇这阉人护着皇帝小儿的模样,倒是好笑至极了。
想到这里,他眼眸中闪过一丝丝的阴狠,既然这样,倒不如直接行动就算了,省得在这里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
刚这样想罢,却见兰奕修站了起来,笑了笑,装着一副并不介意这件事的样子,苏明候扬了扬眉头,看着他,且看他想做什么吧。
他适时的站了起来,从容地说:“刀不离身,只是我们凤朝习武之人的故俗,苏相国早年随父皇片战沙场,已经成了习惯,杨勇你不必大惊小怪。”
第一百零八章兰奕修的反击
第一百零八章(6)
杨勇还是有些生气,这苏明候实在是太嚣张了,他面前好歹也是皇上,一国之君啊,他继续有些生气的叫道:“可是皇上……”
兰奕修听罢他的话,扭过头冰冷的眼眸微微一转,瞟了一眼旁边的苏相国,唇角扬起一丝丝冰冷的笑意,转而厉声的道:“朕的话,你一个狗奴才也胆敢不听了吗?”
杨勇一听,扭过头急急的道:“奴才不敢。”这才慢慢的退了下来,他不听谁的话,也不可能不听皇上的话啊。
而一旁的苏明候听罢,看着皇上刚刚别有深意的一眼,脸色一阵阵的铁青,浑身散发着森寒之意,指桑骂槐的本事想不到这皇帝小儿倒是现学现用,他刚刚用上了,他现在也马上跟着用了,学得倒是挺快的啊!
狗奴才?
谁不知道他骂的就是他啊?聪明人一听就知道个所以然。
他冰冷刺骨的眸子斜睨的扫过一眼,冰冷的盯着杨勇,皇下想放过这狗奴才,他还不想放过呢,他不依不饶的厉声的骂道:“你这等狗奴才,习武之人故俗,岂是一个阉人能懂的?竟然敢在此指责老夫,这你阉人算什么东西?”
杨勇一听阉人两个字,脸色霎时间铁青,想发火却又想到要顾全大局,只得忍了下来,阉人两个字让他几乎想要抽人。
倒是苏明候,不想息事宁人,他刚想继续发脾气,兰奕修适合的站了出来,笑了笑,“苏相国就不必和一个奴才动怒了,朕回宫会再处罚他的,你就不要生气了。”
苏明候听罢,冷哼了一声,自然是知道兰奕修在护着他,他冷若冰霜的道:“不必劳烦皇上了,在老臣府中亦可处罚。”
兰奕修听罢,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