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若心听得清菡的解释,不由得有些想笑,无忧只是一个四岁多的小孩子, 又怎么可能明白她的意思。不料,无忧看了看凌若心,再看了看清菡和苏惜寒,非常坚定的道:“我明白!”
凌若心不由得大惊,他的无忧也太聪明了吧,这样讲也能明白?
清菡喜道:“无忧明白了什么?”
无忧道:“我明白他和我们长的不一样,而娘和我们长的一样,所以他不是我们家的人!”
凌若心听得无忧的话,当场想晕倒在地。他一定是上辈子造了孽,所以这辈子才会生出这么一个“天才”的女儿来。
苏惜进听得无忧的话,再也忍不住狂笑起来。
清菡怒道:“你笑什么笑,还不是你弄出来的!”
苏惜寒听得她的吼声忙止住笑,只是她的眉眼弯弯,却是笑意浓浓。
清菡瞪了她一眼,一把将无忧抱在怀里,决定不再跟无忧拐弯抹角了,当下正色对无忧道:“我应该这么跟你讲,这个世上只有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能生小孩。”她指了指凌若心道:“他是男人,而我们是女人,所以他才是你的亲爹,而我是你的亲娘,至于她嘛!”她用手指了指苏惜寒道:“她只能算是你的养母,其实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清菡一口气把话说完,却觉得累的不行。她当年让无忧管苏惜寒叫娘,实在是没事找事做!
无忧听得清菡的话,大大的眼里满是疑惑,清菡忍不住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无忧睁大了双眼,很不给面了的摇了摇头。
清菡不由得怒气上涌,恶狠狠的道:“换一句话说,他是你的爹,而我是你的娘,明白了吗?”
这句话无忧是听明白了,不过她却更糊涂了,忍不住怯生生的问道:“可是爹,明明你才是我的爹啊!”
凌若心原本还是怒火朝天,此时听得清菡与无忧的对话,他的眼里不由得染上了浓浓的笑意,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自作自受。
清菡的心里不由得生起几分烦燥,瞪着无忧道:“我以前是你的爹,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的爹,而是你的娘,你的爹!记住了没有?
无忧看着清菡生气的样子,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却还是忍不住问道:“爹,你为什么会突然变成我的娘?”
苏惜寒听得清菡与无忧的对话,她终于再次忍不住大笑出声。
清菡听得无忧的这句话,忍不住想抓狂,瞪了眼无忧,低吼道:“你不用管什么,只管这样叫就好了。”听得苏惜寒夸张的笑声,又用手指了指她道:“你以后也不许叫她娘!”
无忧问道:“那我叫她什么?”
清菡的嘴角划过一抹坏笑道:“你以后就叫她奶娘!”看苏惜寒还笑不笑的出来!
苏惜寒听得清菡的话后,忍不住道:“我明明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是无忧的奶娘?”这个称呼实在是太过夸张!
清菡阴阴笑道:“你若是觉得你还没有出嫁是件很亏的事情,要不这样吧,我明日里便帮你寻一个婆家,如何?”
苏惜寒忙摆手道:“算了,算了,你想让无忧怎么叫就怎么叫,没关系!”嘴上说没关系,心里却有关系的紧,只是有再多的不满 也不敢发泄出来。心里却在骂:“段清菡,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凌若心看到苏惜寒的样了了,只觉得甚是解气。
无忧却还是睁大了眼睛一会看苏惜寒,一会看凌若心,一会又看看清菡,她还是没有弄明白她怎么就凭空多了一个爹,而她原来的爹就就成了她的娘,原来的娘变成了奶娘。心里有一堆的问题,在看到清菡不是太好的脸色后,也不敢再问。
清菡见到地上满头是汗的庄武后,看了看凌若心,问道:“他是怎么回事?”
凌若心此时心情大好,却淡然的道:“没什么,想必你也还认得他,他就是秦风隐的侍卫从庄武,当日在翠柳馆里行刺我们的人就是他,刚才把无忧藏起来的人也是他。”
清菡见庄武的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不似点了穴道那么简单,忍不住问道:“你把他怎么样呢?”
凌若心答道:“我也没把他怎么样,把五年前秦风隐刺在我身上的毒淬在针上,扎入了他的身体而已,又用针点了他的穴道,加速了血液的循环,让毒发作的更快一些,因为针上的毒素并不太多,所以他一时是死不了,但是却会很痛苦。”
清菡一听微微一惊,问道:“你当年在解毒的时候也和他一样痛苦吗?”
凌若心叹了口气,却点了点头。
清菡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也没有解药,也不要再折磨他了。”因为无忧在旁,有些话也不能说的太过明白。
但是凌若心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淡淡一笑,又扣了一针在手上,轻轻一挥,那根针便扎进了庄武的脉博,清菡在五年胆他们进皇宫时,曾见过凌若心露过这一手,此时再见他这般一挥,便知道他听了她的话,庄武是活不成了。
清菡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来,她的性情较五年前已经有较大的变化。已经知道有些人如果你不杀他,他也必定会杀你。而她,显然还不想死。
四人正打算出皇宫,却见一个小太监走过来道:“凌先生,凌夫人,皇上有请!”
凌若心的眉头不由得一皱,他们已经找到无忧了,他找他们做什么?他与清菡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解。但是那太监嘴里的凌夫人听到凌若心的耳里却甚是舒服,秦风扬能让人这样叫清菡,但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秦风扬再不会打清菡的主意了。
清菡此时已经找到了无忧,心情大好,便问道:“敢问公公,皇上找我们做什么?”
那太监道:“奴才不知,凌夫人去了便知。”
四人到达秦风扬的寝宫里,他正躲在椅子上休息,念悠头上包着纱布在旁伺候着他。一见他们抱着无忧进来,秦风扬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看了看无忧对凌若心道:“小姐的模样实在是像极了当年你穿女装的模样,长大之后只怕又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绝色佳人。”
凌若心淡淡的道:“我可不想无忧长大了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但希望她长的平庸一些,这样会少不少烦忧。现在无忧已经找回了,却不知道你半夜将我们找来要做什么?”他可不会相信秦风扬会单纯的找他们的说说话,或者是夸无忧长大后是倾城倾国的美人。
秦风扬叹了口气道:“我找你们来,不过是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而已。”
凌若心冷冷的道:“我们这间细细的算来,好像我并不欠你什么东西。再说了,这次无忧的事情也是因你而起,我们费了这么多的心力才将她找回来,这中间吃了多少苦头你可知道?”他的意思极为明显,要他帮秦风扬的忙是门都没有,若说到恩怨,倒是有一大笔的帐要算。
秦风扬笑了笑道:“无忧的事情,我很抱歉。
凌若心冷冷的道:“你知道抱歉就好,原本还想找你将新帐旧帐一并算算,现在将无忧找回来,我心情也大好了,你也知错了,无忧的事情就算这样了结好了,至于我们以前的那些恩怨,等我有空时再和你好好清算。清菡,我们走。”一听秦风扬的话,就知道还有后话,他可不想听秦风扬再说那些有的没的。
凌若心一说罢,便带着清菡要离开秦风扬的寝宫。
秦风扬在他们的身后淡淡的道:“其实我想你们帮忙的事情,也不全关于我,清菡,你总不可能置你的大师兄于不顾吧?”
清菡一听得秦风扬的话,停下脚步问道:“我大师兄他怎么呢?”宋问之于她,有若兄长,他若真有什么事情,她不可能置之不理。
秦风扬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怪我考虑不周。前段时日我请他帮我去对付秦风隐,他不知怎么回事中了秦风隐的奸计,被秦风隐捉了起来。若不是杨进一直派人跟在他的身后,我也不会知道他有危险。”
清菡眉头微皱道:“你既然派他去做事情,便应该有能力护他的安全,你此时这般告诉我,让我们去救他,不是有些可笑吗?”
秦风扬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道:“其实这件事情还真的一点都不可笑,在我的身边除了杨进之外,根本就没有太多可以用得上的文臣武将。我与你大师兄虽然有隙,却也一直极为佩服他的为人,并不想他有任何事情。”
凌若心冷冷的道:“以你这些年来对宋问之的了解,只怕是再清楚不过他的为人了,你这次让宋问之去做的事情,只怕是极其凶险,否则也不会拿解药的事情去危胁他。再说了,既然是那么危险的事情,秦风隐必然是早有所备,你与宋问之的关系如何,秦风隐也再清楚不过。而你现在却趁这样的机会让我们去救他,只怕又是另一个圈套。”
秦风扬苦笑道:“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情,你这样想我也极为合理,只是我好似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坏!”
凌若心冷冷的道:“你是好是坏,我是不得而之,但我却知道你也极为善于利用人的弱点,你明明知道清菡与宋问之之间虽然没有男女之情,却是情如兄妹,此次你告诉我们他有危险,以清菡的性格就算知道那是龙潭虎穴也定会去闯。你这样做,难道还不够卑鄙吗?”
清菡微微一怔,凌若心的这向话是说出了她心底的所思所想,的确,她是不可能放任宋问之有危险而置之间不理的,原来他对她的了解远比她想像中的深,心里虽然为宋问之担心着,却又没来由的一暖。
秦风扬被凌若心说的哑口无言,苦笑道:“在找你们来之前,我确实没有想那么多。”
凌若心冷哼道:“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和秦风隐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太多,你这一次若是想借我们的手除去秦风隐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尽早打消这个念头的好,或许我们会去救宋问之,但是却绝不会杀秦风隐,我若要杀他的话,当年早就杀了,你们兄弟间的恩怨你们自己慢慢去化解吧!”
秦风扬在听得他这句话后,脸色终是变了变,他轻轻的咳道:“你难道就忘了那日的那把毒剑?”话一出口,他心里马上后悔,还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凌若心眼里划过一抹杀机道:“那把毒剑我没有忘记,但是我记得更清楚的是谁将我逼上绝路,又将我推下了悬崖!”
他的话音一落,气氛顿时紧张无比。念悠的心里升起一抹惧怕,忙用自己的身体挡在秦风扬的面前,双眼看着凌若心。
清菡看得念悠的举动后,在心里叹了口气,女子若是动了情,便会成为最笨的笨蛋,念悠难道不知道凌若心真是想取秦风扬的性命,就算有一百个念悠也挡不住他的攻击。
秦风扬轻咳了一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凌若心的嘴角划过一抹冷笑,脸上却绽出一抹笑容,眼里却满是寒霜的道:“我不想怎么样,你放心好了,我也没打算杀你。”他顿了顿又道:“不杀你的原因和不杀秦风隐的原因一样,那就是我要看着你们斗个你死我活!”
秦风扬听得他这句话,咳嗽声又加剧,念悠脸上满是焦急,轻轻的帮他顺着胸口。他幽幽的道:“所以你就将兵器贩卖给秦风隐,帮他来对付我?”
凌若心冷冷一笑道:“所以我也会想办法如你所愿的救出宋问之,帮你对他他。”
说罢,拉过清菡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宫外走去。
秦风扬见他们离去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念悠在旁道:“皇上,现在该如何是好?”
秦风扬幽幽的道:“或许凌若心做的也对,我与秦风隐的恩怨也早该了结了,我和他之间,注定了只难活一个。”
念悠的眸光里满是凄哀道:“可是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以秦风隐的性格,绝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他若真的要行动的话,只怕是想一击而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皇上,我们能抵挡的住吗?”
秦风扬浅浅笑道:“念悠也不用太过担心,挡不挡得住,不是说一句挡不挡的住就能了结的。再说了,你难道没听得凌若心刚才讲,他还想看着我们兄弟间斗个你死我活,所以这一仗我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输掉。”
念悠睁大了一双美眸,满眼疑惑的问道:“念悠愚笨,不太明白皇上这句话的意思。”
秦风扬正色道:“其实细细算起来,凌若心恨秦风隐更多过于恨我,虽然我因为清菡的事情对他赶紧杀绝,但是却并没有设置太多的阴谋去害他。他的性格我虽然不敢说极为清楚,但也知道他对于别人的明剑伤害,不是太记恨,却最为讨厌别人设下阴谋去害他。你难道没发现,我刚才说起宋问之的事情的时候,他满眼怒火吗?”
念悠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