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婚礼”如期而至。
死党李珊琳被拉来当伴娘。
晚上她们住酒店。
第二天天还没亮依雪就被拖了起来。
几个人围着她头上、脸上、指尖上裸露的脖子上手臂上一阵折腾。
忍无可忍的时候总算停了手。
好美的婚纱!
纯白中带着点麻色。
纯手工剪裁。
玫瑰镂花头纱用同色系带压裹在头上长长垂在身后起码过3米。
头挽起两侧的稍稍下压衬着沉静的脸精致的五官端庄娴静。
婚纱紧贴在身上举手投足间细节处的设计经典简洁。
依雪愣愣的看着完全不相信镜中美得让人窒息的女人就是自己。
是谁设计的婚纱?把她最美的一面全展露无遗。
“噢!好美喔爱死了。”才跨进门的珊琳一下子惊呆了。
看她惊艳的表情似乎完全忘了昨晚是谁在愤愤不平。
果然——
“这么美就算一辈子的自由我也愿了。”珊琳闭上眼一脸陶醉。“选了这个婚纱的新郎一定又帅、又浪漫!”
面貌平庸冷漠不苟言笑……
这是依雪想象的样子。
反正一点都不讨女人喜欢。
否则怎么会连新娘都要江风帮找呢?
背脊涌起了丝丝寒气。
刚才的好心情霎时消散。
越奢华依雪越忐忑。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对这句话的理解从没如此深刻。
现在她就是砧板上的肉。
但是依雪不能也不会逃掉。
幸好***手术很成功目前也恢复良好。
有什么比得上***生命?尤其父母离她而去之后。
“噢对了催着去教堂了。”珊琳手忙脚乱好容易才挽起3米多的婚纱头纱搀她出门。
酒店大厅一列加长的劳斯来斯。
一身白西服的江风在看见新娘时浅色眸子里有瞬间的恍惚。
窈窕的身材裹在他设计的服装里。苍白的衣服顿时添上了生命的色彩。
江风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那黑白分明的明眸、那纤巧细致的琼鼻、那娇嫩的唇瓣上……
放在引擎盖上的手捏得关节泛白。
生平第一次江风好痛恨自己卓越的眼光。
如果不挑中依雪那么……
而珊琳也是呆呆的望着江风就像江风望着依雪。
依雪失去挽扶踉跄了一下。
江风连忙跑过来紧张的问:“没事吧?”
“唔鞋子好高。”
江风不由轻笑出声。“以后恐怕你要习惯了。”长长的睫毛垂落他宠溺的说。
车上珊琳附在耳边低声问:“伴郎好帅。有女朋友吗?”
“别想了有名的花花公子”依雪撇撇嘴。
珊琳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
她看错了吗刚才江风俊脸上那紧张而温柔的神情。
*****
“新娘好漂亮!”来宾低低赞叹。
楚帆眯起狭长的双眸打量着款款而来的女人他脸上掠过一丝赞许。
江风的眼光一直这么好。
他嘴角略微上扬迎了过去。
感觉珊琳猛的停住依雪忍不住笑了笑
又是帅哥吗?
抬眼的瞬间她也怔住了。
冷俊如玉的面容如海般深邃的双眸英挺的身姿裹在贴身的白色礼服里优雅高贵。
迎面而来的男人似乎天生就有傲视众人的气势和高贵魅力让人第一眼看到他就毕生难忘。
是——他?
没容细想依雪的手已经被捉住放在了弯起的肘弯里。
她浑身一颤。
他就是“丈夫”?
紧绷的神经不知怎么的放松下来。
隔着蕾丝手套对方的手宽厚温暖。
清冷如斯竟也有这样一双手。
婚礼进行曲旋律浪漫温馨;阵阵羡慕赞叹声伴随着鲜花瓣漫天飘落;身后天使样的婚童牵起长长的头纱……
一切如梦似幻。
她忘了是演戏竟有些痴了。
手被捏了一下她回过神。
“你愿意嫁给源楚帆先生无论疾病、困苦都不离不弃吗?”神父第二次问道。
这种时候怎么能出神呢真不专业。
她脸上浮起一丝冷冷的嘲讽。
刚好楚帆侧头看见她的神情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冷淡。
“愿意。”
一阵低低的欢呼传来。
依雪心里却五味交杂感慨万千。
为什么人们总是只看表面的光鲜而忽视光鲜背后的阴暗呢?
忽然感觉两片冰冷的唇在她额上停留了两秒。
依雪的心在这两秒里也停止了跳动。
新郎父母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一般的有钱人。
傲慢得简直过分。
依雪端茶的时候他们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
如果不是周围这么多人恐怕茶也不会接。
“去哪度蜜月?”父亲对儿子用冷淡形容还嫌不够。
“欧洲。”儿子冷冷的回答。
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亲情?
依雪不由有点同情他了。
婚礼后依雪提了一下奶奶想见他。
本来只是试试没想到楚帆居然答应了。
奶奶满意的笑容。看在眼里依雪知道一切都解决了。
剩下的只是自己的问题。
………【蜜月1】………
去巴黎的班机头等舱。
依雪脸贴玻璃看着外头。
飞机的灯光只照见云的边沿。此外就是无止境的、空虚的黑暗。
一切都像在做梦。
会生什么呢?
度蜜月和一个陌生男人?
难道要做那种事?
依雪耳根红用手背捂了捂脸把温度减下来。
“先生需要水吗?”空中小姐温柔甜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已经是第n次了。
“不要。”这回连谢谢都省了。
依雪瞟了他一眼。
自飞行开始楚帆冷淡的视线就一直落在面前的手提上。
但是为什么那么多视线还是集中在他身上了呢。
依雪现在很渴快渴死了。
为什么没人问一句?
依雪变成了隐形。
都怪身边这只——级无敌强电力——的千瓦灯泡。
依雪微微动了动刚想张嘴。
空中小姐温柔的目光掠过她霎时变成了嫉妒。
嫉妒?
一阵恶寒。
依雪眨了眨眼。
拜托她是受害者好不好。
难道是嫉妒她坐在他身旁?
那就让你们更嫉妒好了。
依雪干咳几声侧脸望向楚帆。
电脑屏幕的光照着他的脸挺直的鼻薄薄的唇随着光影微微颤抖的长睫毛刀削般的脸颊……
依雪忽然忘了说话。
“有事?”楚帆终于转过头。
一对上他的视线依雪回过神眨了眨眼她嗫嚅道:“那个我我是想说以前好像见过你。”
“没有。”冷淡的两个字后某人又看向电脑。
无趣的人!
依雪转身背对他盖上毛毯躺了下来。
身后楚帆的目光离开电脑落在她玲珑有致的背影上若有所思。
“栗小姐。”
讨厌谁呀正睡得香呢。
“让我再睡会。”依雪模模糊糊应了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那人停了半晌开始轻轻摇她。
不情愿的睁开眼依雪对上了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眸。
如同冷水当头浇下她一下清醒过来“噌”的坐了起来。
楚帆这样看着她多久了。
啊咧咧流口水的样子被看到了吗?
一个乌鸦自依雪蓬松的头顶飞过。
“快到了。”楚帆淡淡说转开了视线。
总算叫醒了。
她是猪吗?
但不可否认依雪刚睡醒的样子真的比猪还傻得可爱。
一下飞机依雪长途航行的疲累忽然消失了。
一股特有的地中海气息扑面而来。
依雪闭上眼感受着这清新的空气。
第一次出国竟是最向往的时尚之都——巴黎!
家里是黑沉沉的夜晚这里却是朝阳初升的早上。真是不可思议。
再看看楚帆却依旧一脸冷漠似乎习以为常。
他正看着迎面走来的亚洲男子。
“Louis路上辛苦了。”亚洲男子道。
“嗯。这是林封。”楚帆介绍。“我妻子栗依雪。”
这个称呼——
依雪心一跳昵了眼楚帆。
他面色平静自然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他的脸依雪忽然想到了石雕。
是的楚帆就像一尊雕刻得很完美的石雕。在他脸上永远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是依雪跟他接触这么久产生的唯一想法。
因这一想法依雪脸上浮起了微微嘲弄的笑意。
林封看着依雪眼底闪过惊讶、探究的意味。“夫人好。初次见面。我是林封。”
“你好。”依雪微笑。
“请这边走。”
塞纳河边一栋经典雅致的欧式住宅前车停了下来。
“等会我会去公司。”林封走之前楚帆低声说。
楚帆推开花园的木篱笆门回头。“栗小姐?”
呆中的某人忙应了一声跟上去。“叫我小雪就好。我可以叫你楚帆吗?”
以后还要生活三年难道小姐先生的叫?
楚帆默许了。
这是两层楼的建筑雕花楼梯旋转到二楼。
一楼是宽敞的大厅纯粹的欧式装修风格简约而不失温馨雅致。
依雪立在客厅有些不知所措。
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大的花园这么美的装修……
想到跟奶奶住的旧公寓依雪生平第一次如此深刻的体会到穷与富的差别。
楚帆把行李提上楼下楼时依雪还是局促的站在那里。
楚帆瞥了她一眼。“你休息一下吧。”他走向了厨房。
依雪忙跟了过去。“你要做什么?”
厨房大得变态现代化的厨具齐备。
“做早餐。”
冰箱里怎么会有满满一箱新鲜蔬菜和食物?
“有专人打扫卫生买菜。”仿佛读懂了她的诧异楚帆淡淡道。
“我来做吧。”依雪自告奋勇。
既然拿了钱就要扮好角色。
虽然她也不知道妻子该做些什么。
楚帆迟疑看了她一眼。
“出去吧我来做。”推他出厨房依雪开始豪气干云的挽袖子系围裙。
但是一看见那一大堆食物她就起了愁。
那么多品种做什么好呢?
他喜欢吃什么呢?
“有牛奶面包和果酱。”身后一个冷漠没有温度的声音。
楚帆没离开腰抵在厨房门框上正看着这边。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容易呆?
等吃完早餐都不用上班了。
依雪脸“噌”的红了起来。
可恶什么都瞒不过他。
………【蜜月2】………
一刻钟后早餐端上餐桌。
“吃早餐了。”依雪象在家里一样冲着正在客厅看报纸的楚帆喊道。
楚帆不由怔了一下。
这样的情景以前从来没有过。真的很不习惯。
不过结婚似乎比想象中好。
“对不起没掌握好火。”看见他盯着烤糊的面包依雪脸又红了。“要不重新烤一份?”
“不了再烤也一样的。”云淡风轻的语气竟含了丝揶揄。楚帆优雅的咬了口面包。
郁闷被小看了。
“等会我要去公司。”楚帆又优雅的喝了口牛奶。
依雪一愣。
也对又不是真的度蜜月他也没有陪她的义务。
只是不知怎么的心里堵得难受。
“你要逛街吗?我叫人陪你。”楚帆忽然说。
“不了谢谢。”跟他一样依雪尽量平淡的说。“我收拾行李今天不想出去。”
楚帆没再说话临出门前给了她一些东西。“这是我们的住址购物卡欧元手机上面有我的电话。如果想出去给我电话。”
依雪收拾好行李一看表才9点。
接下来做什么呢?
无聊的坐了一会依雪准备了一下就出门了。
到巴黎而不游玩实在可惜。
又不想麻烦楚帆。
只是因一个合同而走在了一起没理由麻烦人家。
依雪有些赌气的想。
虽然只会几句蹩脚的英文但遇见的巴黎人都很热情游玩很顺利。
巴黎是个历史悠久迷人的城市。
法兰西民族的艺术魅力随处可见。
依雪深深震撼于宏伟的建筑庄严的气氛华丽的装饰中以至于天色已晚才想到回家。
拿出住址她拦了辆出租。
可能巴黎太大司机并不知道这个地方。
一连好几辆都不知道。
依雪这才慌起来。
天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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