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骗子遭遇强盗:一山更比一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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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骗子遭遇强盗:一山更比一山高- 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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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娴也心照不宣没有紧锁房门,而是将门虚掩着。

    安娴可不是华幕,除了法律道德上的羁绊,她在经济地位、社会地位这方面对秋鲁不存在任何依附感,现在她既然放开了心结,也就什么也不介意了。

    没有男女间第一次上床的扭捏,也不像闻家姑侄那类沪江女和男人上床后习惯性的撒娇卖嗲,安娴和他配合起来倒是很像同床共枕多年的老夫妻。

    于是当两人第二次运动完毕后,安娴骑在秋鲁的身上,威风凛凛高举起一条用亵裤搓成的绳鞭,娇喝道:“趁我现在情绪不错,赶紧交待那个人最近来没来?”

    “那个人?”

    秋鲁眨巴着眼嘿嘿笑着装傻充愣。

    “装什么傻!我警告你呀,今后只要我来了,就不准看见她在这儿。这是我的领地。”

    “你俩在沪江不是像亲姐妹吗?怎么到这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秋鲁是真难理解她们女人是如何想的,既能背着面将对方视为你死我活的竞争死敌,还能在平日和谐得比嫡亲姊妹还亲昵。他想,自己如果能做到安娴这样对待王延泰等对手,也许就不用从许昌灰溜溜开逃了。看来表演功底最深厚的不是政治家,而是竞争中的女*啊。

    “别把话扯远了,舅母让我一定得把你押回沪江一趟。你到底是回,还是不回啊?”

    “从此我跟定**,把虎狼斩,不管是水里走、火里钻,粉身碎骨也心甘,纵有千难与万险,扫平那威虎山,我一马当先!”

    秋鲁嘴里不成调地哼着“威虎山”,俩魔爪也伸出来向安娴胸前抓去,他要一举扫平雪地上那两座峰顶依然姹紫嫣红的威虎山,酣畅淋漓地过一把样板戏男主角瘾。

    老榔头“新基督山伯爵”节选。】



………【越狱第一季 节选】………

    “赵犟娃,提审。”

    肇辄有些愕然。

    这是他被转押到这里来后第一次被提审。狱警来监舍提他去审讯室时,他感觉极其诧异,但还是学着其他老狱友一般,很镇定自然地将双手平伸向狱警,让他给自己戴上了手铐,然后跟着他绕过走道,上楼走到了另一幢楼的一间类似办公室的房间。

    “你老老实实呆在这儿,不许乱*说,否则……”

    将他押来的狱警让他面朝办公桌坐下后,先将他一只手上的手铐解脱重新锁在椅子的铁扶手上,还交待了一通审讯纪律,然后返身走出了房间门,并站在了屋外的门侧面,还顺手虚掩上房门。

    室内暂时空旷无人,四下一片静谧。窗口的微风将桌面上的报纸吹到了肇辄的脚下,肇辄俯身拾起那份《参考消息》,并瞥了一眼报纸第一版上的头条。这是外电报道的中国国内最新动向:被打倒多年的刘、邓司令部第二号人物*,出席了周恩来举行的欢迎柬埔寨国家元首西哈努克亲王从柬埔寨解放区回到北京的招待会,在国务活动中首次公开露面,国外正在纷纷猜测这个打不死、砸不烂的小个子是否又将起复。第四版的一篇文章是讲述中国公开支持缅甸**领导的人民军,大批插队云南的知青饱含革命激情跨越边境丛林奔赶缅北投军,以尽他们所谓的国际主义义务,中国当局也给予了这些知青等同参加国内革命工作的待遇和资格。

    在往桌上归还报纸的过程中,肇辄用眼角的余光朝身后打探了一下,他发现房门居然虚掩上了。

    肇辄心脏噗噗乱跳,他感觉自己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机会千载难寻啊!

    趁房间内暂时无人的片刻时间,肇辄赶紧调整好气息脉动,四下张望起屋内的布置和摆放的物品来,想找到对自己越狱有帮助的东西。

    这个房间不似审讯室,更像一间办公室。室内办公桌椅一应俱全,靠墙处还有一张玻璃门的书柜,书柜内除了“红宝书”外,还收藏有几百本各类书籍,在这个焚毁一切的文化革命运动中,能保留下如此丰富的藏书,可谓十分难得了。更为难得的是,房间有一面墙壁上居然悬挂着一张大比例的豫南地图,肇辄的目光在地图稍一扫描,就找到了许昌地区和监狱所在的柏庄的位置。欣喜若狂的肇辄赶紧将地图上标识的柏庄周边村庄道路等一一记在心里,并将新鲜收藏的记忆,默默和头脑中原来对豫南的印迹加以对照。感觉已经没有问题后,他开始考虑该窃取一份全国地图了,这是逃离豫南地界后寻找落脚处藏匿所必须的。墙上的地图上虽然有临近外省的部分区域,但偷墙上的地图一是太显眼,马上就会被发现;二是范围有缺憾,要是能从书柜中找出一份全国地图册就非常完美了。

    默记完监狱的方位和地理坐标,他又转过目光去书柜书籍上的文字上浏览着,令他有些失望的是,红宝书和马恩列斯的著作占据了柜中的大部分空间,其余的书籍中虽然有几本自然科学方面的,但就是没能找到全国地图册,只发现了一本文化革命前出版的中学地理教科书可以作为替代品。那本书他以前读过,上面有比例尺较小的全国地图和部分区域地图,其中讲述黄河中下游平原章节中的插图,就附有豫南部分地区的地形图。虽然那张地图太粗糙太简略,但许昌周围地区的情况,他基本已经从墙上的大地图搞清默记住了,能知道个大致逃亡方向就行。把这本估计不会有人阅读的书上的两份附图撕扯下来,基本可以保证逃亡前人不知鬼不觉。

    监狱周边的大致方位地形搞清楚了,准备窃取的地图也摸清了摆放位置,肇辄开始寻找室内其他可以利用来逃亡的东西。观察了一番后,他的目光掠过身前的那张办公桌,敏锐地察觉到虚掩的抽屉应该是没有上锁的,可能是这张桌子的主人离去得匆忙,未来得及或是忘记将它上锁了。遗憾的是抽屉的门在桌子的另一侧,他必须将椅子搬着连同身体一起挪动到桌子旁边,趴在桌面上才能伸手够得着它。肇辄回头看看虚掩的房门,再凝神静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方才押送他到这里的狱警似乎不在门旁,可能是走到过道中间的某处在吸烟,于是他飞快地举着椅子挪到了桌子旁,趴在桌面上将抽屉推开。

    抽屉确实虚掩着没锁,里面有一些标示着机密的红头文件、私人信件、集邮簿、图章,以及刀剪、订书机、等等办公物品,甚至还有少许现金和粮油票证。肇辄没敢取那些不多的钱票,因为这时候的人穷,对此看得很重,如果动了这些钱票,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发现。

    肇辄首先打开了集邮簿,这本集邮簿的主人看来是个老票友,文化革命以前发行的邮票收集得很齐全,并按年顺序夹在簿中,有些甚至是四方联;这些整整齐齐摆放在玻璃纸张中的邮票肇辄也不敢动,抽出一张后留下一个天窗就太显眼了,而且也没办法使用。文化革命以来集邮的爱好都被视同“封资修”的东西禁绝了,老邮票不但卖不出钱,甚至可能被人拒收。好在集邮簿中还夹着整版的新邮票,肇辄估计这是抽屉的主人为收发信件备下的。

    就是它了!肇辄从十来版邮票中抽取了最值钱的两版20分面值的邮票,迅速塞进衣服里贴肉藏好;然后随手翻阅起红头文件和抽屉内的信件。倏忽间他的眉头紧蹙心尖也颤抖起来,因为他发现了其中的一封信是从范城看守所寄来的。他的直觉感到这封信应该与自己或自己的家庭有关联,于是飞快地从信封中抽出了信笺并展开来。

    这封信确实是谈论的自己家庭,来信上说他父亲从省城夏江回范城并发现儿子失踪后,通过近半年的走村串户寻访和调查,终于在城关镇打听到,他儿子肇辄是从县农村工作组押往县看守所后就此音讯全无的,因此最近一直在向上面写信告状,让县看守所交出他儿子的下落。为了避免肇飞将事情闹大,县里于是秘密将他抓捕并监禁在看守所附近的一间民房中,要求许昌这边赶快派人将他提走,是灭口还是长期监禁由许昌方面自主决定,范城那边就当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不知晓此事。

    略一浏览信笺的文字,肇辄顿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的瞳孔一阵发黑,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站不稳当,但他强迫自己调理着气息赶紧将心平静下来。

    深深吐纳着让脉息缓慢沿全身经络运转一周天后,他超速搏动的心脏跳动趋于平缓,头脑也清晰起来。这封信虽然来自看守所,但表达的肯定是范城县一把手秋鲁的意思。只要自己知晓了他们的私下的勾当,逃出去阻止他们还是来得及的,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逃出去,而不要因为父亲面临生死自己先方寸大乱而莽撞行事。

    肇辄把信很小心地塞回信封,又按照原来的位置放好,然后继续在抽屉中寻找对自己越狱有帮助的其他物品。

    令他惊喜的是,他在文件堆下面居然找到了一本没有使用多少页的空白介绍信,而且监狱的公章、印泥也在抽屉中的小铁匣中。他赶紧从整本的介绍信的倒数位置撕扯下两张,又顺手加盖了公章。然后他还又在一小包刀片中抽出了一片刀片,和介绍信一起藏进鞋子里,刚刚做完这些,他一直竖起的耳朵就听到走廊中传来的脚步声。

    “犯人在屋里?”

    精彩新基督山伯爵选登】



………【海棠春睡图 选】………

    在去往闻家的路上,蓝蓝低啜轻泣的恸容,引来许多路人的侧目。

    看着她那风华绝代脸庞上的哀色,好些怜香惜玉的小伙子心尖都疼得抽搐,就似看见“白毛女”中被地主黄世仁摧残侮辱后痛不欲生的苦命丫头喜儿,正走投无路逃往冰天雪地的山洞躲避那一幕般,攒紧拳头恨不能冲上前将那个招惹她的可恶家伙砸个稀巴烂。可这里见不到地主黄世仁,也没有狗腿子穆仁智,生怕亵渎了这尊巫山女神,所以没一个人敢于上前惊扰她,

    到闻家后,不仅闻兰不在家,就连秋眉也没回来。

    蓝蓝到浴室的莲蓬头下冲凉的时候,自己都不知脸上流淌着的到底是伤心的泪水,还是温热的自来水。她心里始终纠结于到底是该启齿向闻主任为继母求情,还是找理由去说服自己所敬重的闻阿姨放弃为樊二柱逼婚。

    她觉得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题。她既不想彻底放弃自我,但也很想完成保下养母的任务;但从养母告诉自己的情况来看,养母遭受外来打击的诱因是自己,养母不过是遭受城门失火的池鱼,自己的问题是因,养母的境遇才是果。

    蓝蓝常被牛凤嘲讽为头脑简单思维单线条,但就因如此她才是一个从不敢轻易做出承诺的人。对肇辄有过承诺,尽管那承诺类似于无忌的童言,但是她在毫无希望的境遇下依旧坚守;现在她承诺了养育她十几年的养母,那么也就得做出某些牺牲。可她仍然不甘心就此束手就缚,她拒绝樊二柱不仅是对肇辄有过承诺,更主要的是这个人给她的印象太糟糕太反面。在她小男友的描述中,樊二柱不仅是个妄想吃天鹅肉的土包子癞蛤蟆,更是一个不择手段不知廉耻,面目狰狞的恶魔。

    蓝蓝很想找到一种两全的办法。可惜她不是肇辄那种有大智慧、头脑极度活泛的人,思来想去没有得出结果,看见梳妆台上盛放梳子等盥洗杂物的小草框内的那把小剪刀,她下意识就抓起来握在了手心里。

    用浴巾包裹着自己出来到卧室后,她坐在床沿仍在想这个问题。她很想用手里的剪刀一把绞掉满头的青丝出家到庙里去做尼姑,这样就不用再为那些俗世的纷扰伤脑筋。可如今想做化外人的资格和条件都没有了,连寺庙的泥菩萨都砸烂了,原来的尼姑都蓄发还俗了,到哪里去做槛内人!

    头顶上的四页吊扇“嗡嗡”叫着,沁凉的头顶风让人格外舒服也催人昏昏欲睡。呆呆凝思一会后,解决方案没想出,倒是一阵巨大的困倦来袭,她手里握着那把小剪子,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上,就裹着浴巾斜歪在草席上沉睡过去。微曲的身姿线条柔和优美,两条未给浴巾掩住的、比秋令时节鲜藕还柔嫩的匀称双腿就掉在床沿外,远远看去就似一幅象牙雕版的美人春睡图。

    樊二柱已有好几天没能把脚步踏进闻家了。

    蓝蓝最近搬来和秋眉作伴,秋眉知道樊二柱配有家里房门钥匙,只要母亲一出门她就赶紧把门锁反锁上。为了留住蓝蓝,她是坚决不让樊二柱有机会踏足自家大门的。樊二柱最痛苦的也莫过如此:明知蓝蓝就在这扇门内,明明手里攒着打开这扇房门的钥匙,可就是无缘走进去再睹她那张令自己这个俗人见后就情愿抛弃一切世俗情感的绝美脸庞。

    从去年热天到现在,只要想起蓝蓝,只要回忆起那次因匆忙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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