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2铁血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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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2铁血中华- 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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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你就不怕失去皇位么?”左宗棠斟酌着词语说道。

    正如左宗棠所想的那样,韦泽先是嘲讽的笑了一声,接着慢悠悠的说道:“我想到有人想夺走我现在手中的权柄,心里面自然不会高兴。我也会恼火,也会感到不安。我是不会放弃我现在手中的权力,这不是因为我害怕,因为即便是我能与全天下的人对抗,保住全力到我生命最后一息,那时候我也会因为死亡而失去权力。很多人觉得死亡是老天爷的事情,自己做不了主,不过老左你觉得我会是一个乖乖向老天爷屈服的人么?”

    左宗棠只是笑了笑却没有接腔。皇帝们即便是自称“天子”,这些上天之子们也都不会轻易向所谓的老天爷屈服。炼丹、修道、信佛,这些行为在某种意义上证明了皇帝们不仅不想向老天爷屈服,他们甚至想把老天爷的权柄也夺来为他们所有。在这点上,左宗棠并不认为韦泽与那些天子们有什么不同。

    “老左,你肯定能看得出,我走到今天靠的不是什么仁德,甚至不是我每战必胜。贩卖人口,借刀杀人,阴谋诡计我干得多了,甚至缺德的事情我都干了不少。其实我不想干这些事情,不是我没能力做,而是我真的不喜欢干这些。”韦泽闭着眼睛平静的说道。

    左宗棠沉默不语,韦泽绝非是一个鲜廉寡耻没有正义感的人,他亲眼见韦泽最终毫不犹豫的这么做了,他同样亲眼见过韦泽下达那些命令之间心理上的挣扎。

    韦泽继续说道:“我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因为我代表的是很多人的利益。他们未必喜欢我,也未必真的对我个人有什么忠诚心。他们只是很清楚,脱离了我所代表的这个利益集团,他们就什么都没有了。即便是为了自己,他们也会与我一起向前走。”

    左宗棠依旧沉默,不久前韦泽的老岳父祁玉昌提起韦泽不肯立储君的事情就恨得牙痒痒,但是这可不等于有人要推翻韦泽的时候祁玉昌就会袖手旁观。只有韦泽是皇帝,韦泽的法统依旧存在,祁玉昌的外孙才有机会继承韦泽的皇位。韦泽无疑代表了祁玉昌的利益。哪怕是退一万步,祁玉昌的外孙没有能够登上至尊的宝座,只要新朝还在,祁玉昌家族就迈过了以前向他们关闭的权力的大门。

    “当然,这也不是我一个人才能做到这个程度,历史上那些聪明的皇帝们都办到了这点。”韦泽说道。

    左宗棠很认同韦泽的话,这的确是皇权的基础所在。不过韦泽的语气中有着不屑,左宗棠能够很明确的感到受到。那么韦泽接下来估计就要谈到最重要的部分,也就是韦泽认为自己能够超越历代皇帝的部分。

    “那些皇帝们为了维持自己一家的天下,可以说是苦心孤诣,但是一个个都失败了。短的几十年,长的几百年,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们的功业千年不朽。”韦泽嘲讽的说道。

    “那陛下准备怎么做?”左宗棠问道。

    “那些皇帝有能力开辟一个朝代,却没有继续推动社会向前继续走。所以他们就止步于他们所开创的朝代,不仅自己围着这个结果瞎转,更让子孙们围着那些注定倒掉的王朝瞎转。我觉得我比那些皇帝强的地方在于,我不仅仅代表了很多人的利益,我更走在社会发展的先端。而且我能够指出未来社会发展的方向。”韦泽睁开了眼睛,他没有去看左宗棠,而是神色凝重的看着桌上的那些文稿。那目光是如此沉重,仿佛承受着万千的重量。可那神情又是如此坚定,丝毫没有面对巨大压力而自然而然产生的那种畏惧或者不安。

    “老左,我没有如同那些皇帝一样对手下封王封侯,我也不在乎大家现在为了争夺功绩而想尽办法。很多人对我肯定很不满。我觉得大家都是有眼光的,只要我还掌握着权柄,只要我还按照我所想的去做,新的中国就注定不会回到旧时代去。他们所想的很多东西就注定不会实现。”韦泽说完之后拍了拍文稿。

    “那陛下就不怕那时候不代表很多人的利益了么?”左宗棠忍不住问道。

    即便面对如此尖锐的问题,韦泽的回答依旧平静,“我曾经说过,满清的制度是逼着人说瞎话。其实这对满清也不够客观,因为一旦牵扯到社会发展,绝大部分朝代都是在睁着眼说瞎话。我写这些东西就是为了让同志们看清楚时代发展的脉络,让同志们看清楚一个国家如果不想灭亡,就必须让社会向前发展。那时候一定会有一些人妄想让时代停步不前,好让他们已经获得的利益千秋万载的永恒不变。但是也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希望能够从社会的发展中得到更多收益,所以他们主动或者被迫的跟着我走。只要跟随我的是大多数,那么我就不用担心谁会想推翻我,夺走我的权柄。”

    左宗棠还理解不到韦泽所说的时代进步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可他能够感受的到韦泽内心的那股力量,所以左宗棠忍不住问道:“如果那些进步已经到了进无可进的地步,那又该如何处置?”

    “进无可进么?”韦泽终于笑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也不坏啊。我顶多让皇权就这么继续存在下去。韦家的天下千秋万代,那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听韦泽居然这么讲,左宗棠觉得无言以对。这不是自嘲,更不是无奈。这只是韦泽对那种情况的一个预备案,至少左宗棠是如此感觉的。

    “这个时代的进步只是刚开始而已,这点还请老左你铭记在心。你现在或许已经觉得变动如此波澜壮阔,可这只是拉开了一个序幕罢了,距离终结还远着呢!”韦泽语气坚定的说道。

    “就是说我还有机会建功立业么?”左宗棠忍不住用完全不是玩笑的玩笑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韦泽拿起笔,用非常漂亮的行书在纸上写了起来。写完之后他把纸递给左宗棠,然后起身出门去了。

    左宗棠仔细的读着,眼神越来越越锐利。那是一首词,词牌是沁园春。词名是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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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基本原则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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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省长对殴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韦泽这边,韦泽就不得不反思自己是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因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不仅没有生气,还觉得很有趣呢。

    纪检委书记柯贡禹亲自出马整顿这次纷争,这位十几年前以教导旅旅长出身的高级军官转职去了纪检委。他的汇报很简单,“两个人谁都不服气谁,施恩同志先冲上去,然后估计是想起庞聪聪同志是女人,所以还是在动手前停手了。庞聪聪同志就把一摞文件砸在施恩同志头上。没人受伤,施恩同志的脸被文件的角砸青了一小块。”

    这等事其实不在乎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重伤,大家毕竟是省长,最起码的理性总是有的。不过大家毕竟是省长,这面子是丢不起的,两人以后只怕要势同水火。

    柯贡禹继续说道:“我调查了一下,当时省长和毕总理正在讨论是不是要支持建立人大的事情。据说施恩同志当时情绪激动,毕总理却没有出面的意思,庞聪聪同志表示坚定支持都督。施恩同志觉得面子上下不来,最后吵起来了。”

    “就是说挑事的是施恩同志了。”韦泽想再确定一下。

    “大部分同志都是这么说的。”柯贡禹答道。

    “既然这样,那就得记个小过,让他自己做个检讨。”韦泽公事公办。

    “检讨内容是什么?”柯贡禹问。

    “他发怒的原因是什么?是工作压力大,还是无法完成工作?发怒不解决问题,发怒只会让工作变得更加艰难。所以,身为公务人员,施恩同志这么做对他工作不力。如果他能把这个检讨清楚,那再说他的行动对同志们的工作造成的不良影响。”韦泽爽快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带着讶异以及感动的表情,柯贡禹说道:“都督,你对施恩同志可真好。”

    韦泽却没有这么乐观,他正色说道:“他要是能认识到这些,我对他好才算是有点回报。如果他理解不到这些,你的工作可就有得做喽。”

    柯贡禹亲自找施恩谈话的时候施恩开口就问,“庞聪聪是什么处分?”

    这个问题和那不依不饶的态度让柯贡禹心中一紧,这就是典型军中刺头的做派。有能力,有个性,敢直言,有一定号召力,也有心机。到了触及某一类人的利益时候,他们就站出来死顶住不放。光复军从十年前开始就对此类人进行过一轮轮的清洗,把他们从组织中给清理出去。必须承认的是,柯贡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人了。

    教导部队是一支军队中的核心,这不仅仅是这支部队的人员优秀,装备精良。教导部队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于这些部队承担着大量的研究课题。军事研究固然是最重要的部分,军事心理学,人类行为学,也同样是教导部队承担的重要任务。施恩即便不是教导旅的干部,却也在教导旅里面待过。在柯贡禹的印象中,这个人不是这样的啊。

    作为教导旅旅长,柯贡禹有着极大耐心,若是没有耐心他在教导旅根本干不下去。教导旅的确可以得到各种资源的倾斜,包括韦泽在内的一众高级将领直接间接的帮助。只是研发课题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那是一个失败接着一个失败,一个意外接着一个意外。精神不够坚定的人,认为到教导旅就是来镀金,认为到教导旅之后就能在晋升道路上一片坦途的家伙,无一不在这个高科技研究单位摔得头破血流。晋升道路上被重重的记了一笔。

    施恩可以态度强硬,柯贡禹却根本不为所动,他见到过太多这类人了。柯贡禹从容的说道:“我们现在谈的是你的事情,与庞省长有什么关系?”

    “我被砸了!这是我的事情吧。庞聪聪动手砸我,难道就这么算了?”施恩看来完全没有理解到柯贡禹的态度。

    柯贡禹神色自若,心里面却很是疑惑,施恩现在表现出来的水平别说是个省长的水平,在工作上只怕连个排长都比不了吧。十年前的时候,部队里面很多人还是把个人面子放在首位。毕竟么,那个时代没有“面子”就没有号召力。随着制度的完善,内部教育水平的提升,这种人是不停被淘汰的。施恩这种“故态”没有让柯贡禹生气,只是让他感到疑惑。施恩到底有什么样的心结,才让他完全不顾自己的评价,不顾自己的前程,而一味的发泄着个人情绪。

    “怎么,你就不敢给我说说怎么处置庞聪聪的么?纪检委也又不敢说话的时候了?”施恩看到柯贡禹若有所思的模样,觉得自己抓到了柯贡禹的软肋,他没有收敛的意思,更没有见好就收的认知,而是试图“乘胜追击”。

    对面的毕竟是同志,而且是一位省长。柯贡禹很清楚如果自己任由施恩这么表现下去,甚至稍加挑逗,接下来的的记录送到韦泽手上,韦泽只怕就能把施恩给免职。即便是不把这些交到韦泽那里而是交给总理毕庆山,一个停止反省也跑不掉。部队里面数次清洗的时候可没少出这等事。政法委,以及全国肃清反革命以及反怠工委员会,内部都有过这样的过程。如果连委屈都受不了,就不用在这两个部门干了。玩弄这种手段,对于政法委来说太稀松平常。

    但是柯贡禹不愿意这么做,施恩毕竟是一位省长。因为小事而搞掉一位省长,政法委将承担可怕的压力。所以柯贡禹不得不稍微软化一点,他问道:“你觉得庞聪聪同志要受到什么处分?”

    施恩脸上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处置庞聪聪”的嘲讽表情,他冷笑着说道:“你是要我说实话还是说瞎话?”

    “有啥实话就说呗!”柯贡禹答道。说完这话之后,他心中大为懊悔,自己怎么把对付刺头的话就这么直接蹦出来了。虽然理性在不断提醒柯贡禹不要激化矛盾,但是习惯的力量太大了,就在柯贡禹的理性占据了他绝大部分注意力的时候,习惯成自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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