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一招,下身跳出圈外,挥手一顿拳脚,居然趴下了七八个,一鸣多年的家底都拿出来,手臂上的青筋爆了起来,这七八个人趴下就没有能利索的站起来,剩下的人一瞧,脚底下都加了小心。
惠子的父亲拄着拐杖站在人群的前面丝毫没有畏惧的表情,可谓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点鸡毛斗狗的把式,还不会轻易放到他的眼里。一鸣顾不上这些,他这次采取了主动的打法,一个扫堂腿撂倒一半,上去一顿螳螂腿,倒下去的也退出了这场争斗,接下来不过五个人,一鸣嘴角抽动,用轻蔑的眼光看向贝昌建雄,他可是有些挂不住了,一鸣深藏不漏的本色,这回让他领教了。
一鸣用眼角的余光瞟向四周的人,一个出乎意料的踢腿和虎扑拳,眼前的三个人除掉了,其余两个连招都不敢过,溜掉了,一鸣直冲冲的站在贝昌建雄面前,“还要打吗?”看着贝昌建雄苍白的脸色,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本也有些意外一鸣的身手,这些个保镖虽不如流,可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打倒这么一帮人,可见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拳脚该是自小练起的,心里不竟怀疑,以一鸣的能力怎么会娶贝树子,也许当初接触贝树子就是有原因,而这些只有一鸣心里清楚。惠子的父亲泰然自若的走了,心里很是喜欢,一鸣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好的多。
贝树子的照片在黑色的格调里显得格外凄凉,恩馨缓步上前,做了简单的吊念,她仔细核对灵堂里的人员,确定重要人士都在,她消失在人群里。一鸣一直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即使想要阻止恩馨的贸然行动,但是这样的场合根本不可能,他转身去往杏子的灵堂,他能做的只是等待。
欧阳一切准备就绪,恩馨赶来汇合。为了慎重起见,恩馨提出自己的意见:“你不要进去,如果我发生意外,你马上撤离这里,记住,我们是特工,不能感情用事。”欧阳无话可说,执行恩馨的决定。
基地这两天没有人员出去,里面漆黑一片,静的吓人。恩馨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落在八层,摸索着向前走去,她找到警报安放的位置,毫不犹豫的按下去。她没有按照欧阳的计划去做,而是铤而走险用了引蛇出洞,本想牺牲自己找到花心萝卜的下落,这步棋走的太险,她的赌注就是小本的不忍。
惊奇的是,四周的墙壁没有变化,一个身影迅速窜过来,恩馨一脚飞过去,身影“哎呦”一声落在了地上,很耳熟,恩馨打开手电:“我死咯乖乖的,原来你躲在这里,我就说么,贝昌建雄恨不能挖地三尺,居然没有找到你。”
次郎把胳膊支在她的肩膀上:“我是跟着你进来的,这可是原野的心脏,不是每个人都能随意进出的。”
“你的意思是说,有你的护卫,我可以全身而退了。”恩馨俏皮的问,次郎的善意,她都大方的接受。
次郎爽朗的笑了几声:“我的面子不够大,这个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不一定能保证你毫发不伤,不过,给你做伴一起走黄泉路,还是没有问题。”月光的温柔洒向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恩馨将身体自然的靠向次郎,这样怀柔的画面真的让人不舍得移动目光。
次郎深情的问:“你的心里有我对吗?”
“你能感觉的到我的心跳有多快,就不会这样问人家。”恩馨撒娇的回答。
次郎低头吻上恩馨的双唇,由浅入深,恩馨慢慢的融入到了这样的情节,脑袋里放松了对环境的警惕。
次郎抱着恩馨不舍得松手:“你知道么,那天早晨你断然拒绝我,我的心里有多么的伤心,那种歇斯底里的绝望几乎让我崩溃了。初次见你的干练让我诧异,我是不是真的不配追求你,我一遍遍的问自己,家庭的压力让我喘不过起来,我觉得娶贝树子,也是为了让大哥能好过些。可是,看到你心碎的眼神,我的心又活了,我为你而活,不管我们之间有多深的隔阂和芥蒂,我希望在这一刻,你能明白,我是爱你的,不要拒绝我,我会一生一世的保护你。”
此时恩馨深知身上的责任:“我不敢爱,爱对于我是负担,一旦有一天,你发现我让你伤心,你会更痛苦,我不忍心看到。”
“傻丫头,我既然能猜到你来了这里,也明白你的身份,爱应该没有芥蒂,我们相爱,没有错,不要在说了,不管你说什么,我的心已经子啊你身上了,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除非我死了。”
恩馨赶忙捂住他的嘴:“不要说那个字,我害怕。”
次郎抬起头:“你相信么,我不去参加杏子的葬礼,不但是因为杏子的死,还有就是你,我不要承认贝树子是我的妻子,那样对你不公平。”
“不,贝树子是你的妻子,他爱你,也许方法不对,可是爱本身没有错,单凭这份深情,你不该不去,杏子的死因还没有查明,我相信贝昌建雄即使在愤怒,还不至于做到这一步,毕竟小本不是摆设。”恩馨靠在墙边,用眼角的余光瞟向窗外,拿出微型手电筒向着欧阳的方向晃动了三下,这是两人定下的行动暗号,欧阳发现信号将身影隐藏在了街对面的咖啡厅里。
贝昌建雄心绪低落的处理女儿的丧事,次郎没有出现让他颜面受损,小本和惠子的倾力主持多少挽回些面子,腰带上的微型显示器发出刺耳的警鸣,他迅速按停,小本向他点点头,他退了出去,心里一股子恼火,在女儿丧礼的当天去基地,这帮家伙真是过分,一定要看看是他们厉害,还是自己够狠。
墙壁的四周开始转动,带着滚轮一样的声音发出嗡嗡的争鸣,次郎惊秫般的起身,一把将恩馨护在怀里,她分明能感觉到次郎的心跳,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定。
一阵女人的怪笑,恩馨睁大的双眼发出惊恐的目光,花心萝卜像个木偶一般,浑身窜满了洞眼机械性走在最前面,恩馨挣脱次郎的怀抱,几乎要失声尖叫出来,“花心萝卜,花心萝卜,我是恩馨,你这是怎么了?”花心萝卜狞笑着,伸手抓向恩馨,次郎一把将木楞中的恩馨拉入怀中,花心萝卜扑空,咆哮着扑过来,她的身后跟着黑压压的一片僵尸,恩馨看着花心萝卜的惨状晕了过去。
朦胧中醒来,次郎陪在身边,她气弱无力的问:“我这是在哪里?”
次郎扶起她:“这是宾馆,你被吓坏了吧,别害怕,凡是有我,谁都不要想伤害你。”
恩馨的泪水忍不住掉下来,她是心疼花心萝卜,不管是重生回来,还是恢复了以前的记忆,花心萝卜都是她的好姐妹,甚至是她生命中必不可少的零件,眼前依旧晃动着花心萝卜的样子。她的心猛地抽动一下,在床上疯狂的翻动着,次郎问:“找什么呢?”
“我的手机呢?”
“在抽屉里,”他赶紧递过去。恩馨找到欧阳的电话打过去:“你快点跑,要不就来不及了。”
欧阳的声音嘶哑:“花心萝卜出事了,对吗?我已经在飞机上了,昨天收到你的短信息,我连家都没有回,直接上的飞机,你保重吧,想想怎么解决你自己的安全问题。没有想到,花心萝卜会被蹂躏成那个样子,恩馨,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要报仇,要被她讨个公道。”
恩馨木然放下电话,她何尝不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眼下,她还没有那个能力。欧阳的离开让她心里得到了短暂的安心,接踵而来的敲门声让恩馨放松的神经即刻绷紧了,次郎悄声的说:“给欧阳的短信是我发的,放心,我会保护你。”次郎的语气稳稳当当,恩馨现在的思绪全然不在这里,花心萝卜的惨状一直在她的眼前晃动,她成了别人的机械杀手,是谁这么的狠毒,下的如此的黑手,恩馨恨得心都疼了,欧阳说的对,一定要为花心萝卜讨个公道。
次郎起身神情淡定的面对气势汹汹赶来的贝昌建雄:“你们这样破门而入让我很不满。”
贝昌建雄让开路,小本跟在后面:“次郎,现在不是孩子气的时候,辰小姐必须跟我们走,这是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恩馨是我带进去的,有天大的事情,我来扛。”次郎挡在恩馨的面前寸步不让。
贝昌建雄嘿嘿的冷笑:“你怎么也要尊称我一声岳父吧,贝树子尸骨未寒,你就这样大肆的玩弄女人,更何况是要送我们上断头台的女人。”
“你怎么能证明,她是送我们上路的女人,昨天是我带她去的,谁知道那个地方那么多的破机关。”次郎一摆手。
“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去那里。”贝昌建雄寸步不让。‘
次郎暧昧的笑了:“男人带女人是那个地方还能干什么,既然相爱了,上床是自然,找点情调是我的个人爱好,说的够清楚了吧,你们都可以离开了。”
贝昌建雄阴沉的声音问:“昨天是贝树子出殡的前一天,你居然还能想到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你的良心那里去了。”
“够了,我能娶你女儿就是有良心,对小本养育之恩的回报。”他怒目的看向小本。
“贝树子今天出殡,你去看看吧,大局还要你来抗。”
次郎深知,他现在一步都不能离开,恩馨的安全远比贝树子的葬礼重要,他毫不退缩的迎上小本的目光:“贝树子,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她怎么进的小本家,你心知肚明,我是正常的男人,理应有自己的生活,恩馨不但是我的爱人,还是我孩子的母亲,他顺手抚摸着恩馨的肚子,这里才是我次郎滴滴亲亲的儿子,你们这样的阵势吓到我的孩子了。”
贝昌建雄被吔得一句话也没有了,次郎是给他留了面子,要是在手下们面前把贝树子的丑事说出来,那他的脸面就要扫地了。小本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他上前一步:“恩馨,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和次郎的关系。”
第二卷第三十五章恩馨进入小本家族
第三十五章恩馨进入小本家族
想起花心萝卜的惨状,恩馨恶狠狠的看着他:“我是次郎的爱人,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还要问什么嘛。”小本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贝昌建雄一行人跟着灰溜溜的走了。
次郎挽住恩馨的手:“愿得一心人,携手到白头,这是你们中国人表达爱情的诗句,我现在的心情也是这样,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在。”
处理完杏子的葬礼,一鸣回家收拾东西,孩子还有些衣服放在小本的家里。惠子接到电话已经开始打理,一鸣进来的时候,惠子基本已经安排妥当了,一鸣一脸倦容,几天没有合眼了,惠子让保姆端出一杯热茶:“姑爷,要走了,嫂子有几句要嘱咐,过来坐吧。”
一鸣耷拉着脑袋,颓废的坐下来:“嫂子,是说你父亲的事情吧,我已经想好了,我对会社没有奢望,还是由大哥来经营吧,我就是暂时离开这里,因为不怕想起杏子的一瞥一笑,我心里不舒服,老爷子那边我去说,放心,我会尊重你和大哥的决定。”
惠子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一鸣真厉害,他先发制人,到让惠子不知道该从那里下手了:“杏子刚死,大嫂是心疼你,你这样还要带孩子,我是怕你做不来,孩子要不暂时我帮你带吧,等你适应了,再来接孩子,放心,嫂子好歹也是女人,总比你要好些,至于我父亲,他年龄大了,嫂子也是希望你能多操点心照顾些,毕竟我和你大哥不能长期守在身边。”
一鸣明白惠子是想用孩子牵扯自己,这步棋走的很微妙,一鸣只能接受不能拒绝,否则,就会让惠子更加的提防他,这样他的事情就更难做了:“谢谢嫂子的体谅,那我就让您费心了,老爷子那头我会操心的,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惠子清清嗓子:“另外,次郎和恩馨的事情,你应该有所耳闻了,刚才你大哥来过电话,恩馨像是怀孕了,次郎结婚的时候,我们希望你能来,虽然杏子不在了,我们还是一家人。”
一鸣松开的手瞬间握紧了拳头,脑袋上的青筋也爆了起来,惠子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没有必要再留他了。
惠子的父亲闭着眼睛,一鸣出手的那幕一直晃动在他的眼前,从那盘棋开始到一鸣的果断,他开始品味惠子的话,一鸣走进来:“爸爸,我回来了。”
“等等,一鸣,你的事情都处理了。”
“都好了,爸爸,我累了,想去睡一会儿。”一鸣敏感的神经跳动着,惠子父亲眼中的那点杂质没有逃出一鸣的搜索,他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现在他是自由身了,恩馨是他一生中唯一爱过的,他不能拱手让给别人他腾地站起来,黑夜里一双明亮的眼睛也在悄悄注视这里,他狠狠的骂一句:“老家伙,不要着急,会有你好看的。”
恩馨被次郎接到小本的家里,就住在次郎的房间,恩馨明白这里是最安全的。一鸣趁着次郎去端饭的时间走进来:“总部来电,让你嫁给次郎,打入小本集团内部。”这句话的时候一鸣恨不能一把将恩馨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