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本大吼一声:“你胡说什么,昨晚我一直陪着你的灵堂,不要无端的替别人担担子,这是你干的了的事情么。”交警交出结果:“是因为车速太快,转弯的时候遇到紧急情况,虽然急速刹车,可是车身处于下坡状态,惯性的原因,她无法避免的撞到了山石上,造成了悲剧的发生,勘察现场没有发现其他车辆的痕迹,应该是单独上山。”
次郎跪坐在杏子的尸体前,贝昌建雄的话留在了他的心里,他坚信这绝不会是一场意外那么简单。恩馨缓步走向一鸣:“节哀吧,还有孩子要照顾,你不能被击倒。”恩馨帮杏子把白布盖好。
回到次郎身边,恩馨的心烦意乱,如果贝昌建雄真的导演了这样悲剧,那么次郎的命运也会如此的,她不能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要保护次郎的安全。
一直到天明才把杏子的尸体料理妥当,惠子身体不适没有过来,恩馨像位女主人,一直打理着细节上的事情,贝昌建雄早上过来讥讽的说:“小本家的女人都死绝了,怎么跑了这么个不入流的货色。”
次郎一个箭步冲过来:“恩馨是我的妻子,也是小本家当之无愧的二夫人,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三道四的。”
贝昌建雄一听就急眼了:“那贝树子算什么?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
“明媒正娶,当着我姐姐的亡灵,你敢说我是情愿娶贝树子的,要不是她无耻的跑到我大哥的床上,我怎么可能娶她。”次郎面对姐姐的去世,已经失去了理智,怎么还会容忍他对恩馨的羞辱。
恩馨不想事态扩大:“算了,贝昌建雄,我在这里你很碍眼,我可以理解,不过,次郎现在很悲伤,请你离开。”
“悲伤,他也会伤心,我的女儿死了,我的心也死了,我恨不能杀了他,看到他痛苦才是我的快乐。”
“请你自重,贝树子如果在天有灵,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管怎么样,贝树子是爱次郎的,谁都不想出现这样的结局,现在杏子也死了,你的心应该有所收敛了。”贝昌建雄还是不愿离去,次郎冲着门口的保安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呀。”几个保安走过来,将他带了出去。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陪着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姐姐从小对我是最好的,她走了,我的心里很难受。”次郎把头埋在恩馨的怀里,伤心的哭起来,一鸣冷眼目睹这一切,他用眼角的余光怒视着次郎的行为。
恩馨浑然不知一鸣的变化,惠子的父亲派人送来花圈,嘱咐一鸣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惠子也来到了门外,对于杏子的死,她也开始怀疑身边的人。
第二卷第三十四章惠子釜底抽薪
第三十四章惠子釜底抽薪
惠子思前想后还是走进了父亲的房门:“爸爸,杏子出事了。”她是来报丧的,却也想知道,这个老家伙对一鸣的态度。
“我知道了,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吗?”不冷不热,不温不火,他永远是这种表情,以前惠子还不以为然,如今知道真相,也不再去理会,总有一天,她要一并收回这个老家伙欠他的所有。
“也不全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聊聊,一鸣搬过来之后,住的还习惯吧,他一下子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还真有点担心他被击倒了,孩子还小。”
“男人连这点风浪都经不住,那不成了泥捏的。放心,我看人不会错的。”惠子的父亲冷言冷语,似乎很不满意惠子插手家里的事情。她来之前已经猜到了,心里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根本不去理会他的无端质疑。
“我知道一鸣是你选定的接替人,我的性格也不会因为,你不认同小本而无端插手家里的事情,我是您唯一的女儿,就像您说的,女人就应该循规蹈矩的可守本分,我也不像参与家族的事物,难得有个清静,可是你是我父亲,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亲情。”惠子说到这里停住了。
老人用略微温顺的目光看着她:“从小到大,你是不是觉得我都疏忽你了,爸爸,不是要把生意交给外人处理,小本是自己人,可是他的能力还不足以挑起会社的担子,至于一鸣,我会留心观察的。”
惠子充耳不闻:“杏子的事情有些蹊跷,当日贝树子死之前,脖子上有两枚牙印,我记得您曾经提到过,小本家族为了巩固自己的事业,曾下手苦练僵尸,我怀疑杏子也是毒害之一,如果是那样,一鸣不会没有察觉,他却能做到纹丝不动,实属不易。”
惠子的父亲终于抬眼看向女儿:“你长大了,爸爸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会小心的,你回去吧。”姜是老的辣,他听了惠子这番话,心里多少放松了对她的警惕,惠子也为以后要办的事情埋下了伏笔,她回头瞟了低头不语的父亲一眼,带着一丝嘲弄向外走去。
忙碌了一晚上,恩馨终于可以躺在床上了,浑身酸疼酸疼的,还是床舒服呀,她舒展筋骨,抱起枕头,迷迷糊糊刚睡着了,急促的电话铃声把睡梦中的恩馨吵醒:“谁呀,这么早。”她烦恼的掀开被子,闭着眼睛去摸电话。
欧阳喘着粗气:“你快点起床躲起来,贝昌建雄带着人杀到你那里去了,你麻利点。”
恩馨一头雾水:“他找我干么,我又没有招谁惹谁。”真是躺在家里还能被砖扎到,真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贝树子的灵堂次郎一步也没有进去过,贝昌建雄怀疑是你在使坏,已经带着人杀过去了,你赶紧下楼走人。这个时候,那老家伙该不会是借题发挥,次郎不再你那里吧,让他也躲躲,要不就真的让人抓住把柄了。”恩馨纳闷,次郎不是贝树子的灵堂,这样的糊涂账也能算到自己的头上,看来他是借故发挥,给自己找点面子,可是这个面子,恩馨还真不想给他。
“咚咚咚”上楼的声音由下至上,恩馨把长发自然盘起,素面朝天,既然已经来不及了,爽利就不躲了。恩馨心里倒计时,不等数到五,贝昌建雄急切的敲门声就响彻整个楼道,恩馨打开门,面不改色:“怎么是您?”
“你以为会是谁?把次郎交出来。”贝昌建雄铁青的脸色,推开恩馨径直闯了进去。
空空如也的房间让贝昌建雄歇斯底里的吼道:“他到底在哪里?”
恩馨怒不可懈:“你带着这么一伙子人早上堵到我的门口,就是来捉奸的,我请问,你私自闯进别人的家里算什么?我和次郎只是朋友关系,非要搞复杂了,你才肯罢手么,简直是岂有此理,这样做只会让贝树子的灵魂更加的难得安稳,作为我的领导,也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贝昌建雄失去爱女痛心疾首:“安稳?次郎作为丈夫,连个影子都不照面,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让女儿的亡灵安稳。”呼啦啦一群人退了出去,贝昌建雄只是想挽回颜面,次郎连这点机会都不给他,显然,杏子的死,次郎已经相信与他有关系,这样错综复杂的局面,任谁都很难掌控,何况是不经世事的次郎,他可能去哪里呢。这个问题不光是贝昌建雄想知道,小本、惠子、一鸣可能都想知道,恩馨当然也想知道。
恩馨拿起电话打给次郎,手机提示关机。公司的门口,欧阳已经等在了那里:“你终于来了,贝树子明天就要出殡了,听说是因为杏子出事,贝昌建雄去胡说了一通,让他记到了心里,你不知道,我听说,杏子生前对次郎很好的,就像一奶同胞的亲姐弟,从来没有把他当过是二妈生的,杏子一下人没了,次郎在情感上市很难扭转的,不过夜能看的出来,他是个性情中人。还有杏子的灵堂里也找不到他的影子,女儿出殡,女婿都不照面,贝昌建雄这回是把脸丢到家啦。听说事发前,次郎因为曾经与贝昌建雄发生过激烈的争执,次郎有可能是要故意避开这场丧礼,让贝昌建雄和小本下不了台,真没看出来,这小子挺重情谊的。”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恩馨唠叨着,想起次郎的苦相,也就不再多言了。
“不说这个了,总部来电催促我们寻找花心萝卜的下落,我也很担心她现在的处境,毕竟都是自家的姐妹,自从她失踪,我夜夜不能安眠,半夜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只是求老天爷保佑她现在还活着。”欧阳一副祷告的样子。
“花心萝卜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的,说实在的,我现在连吃饭睡觉满脑子都是这家伙的影子,现在没有发现尸体,就证明她还活着,只要活着,我们就有希望找到她。”
“我们合计合计,对于花心萝卜在日本的人情关系不复杂,也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应该不难找到的线索的。”
“你有什么想法?”恩馨看得出欧阳有些眉目。
“上次你在家里找到的那枚钻石,我找人查过了,小本在你之前曾经去过,并且与次郎一起离开,从时间上判断,这枚钻石无疑是小本留下的,也许是故意留给你的。”欧阳大胆假设。
“你是说,他在投石问路,我想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原野关乎他的生命,能否维持原野一贯的信誉是他不可更改的职责,于情于理,他都会出手的。”
欧阳眼珠一转:“我不这样认为,小本或许并不像伤害你,他是在暗示,你的行踪已经暴露,让你赶快撤走。”
“他不会妇人之仁,惠子的父亲曾经把他作为会社的接替人,他在狠这方面一定是通过的,虽不说是断了七情六欲,但是手腕够狠是一定会有的,如今选了一鸣,倒是让人意外。”
“一鸣是自己人,这点我到不担心,就是贝昌建雄,那些僵尸和他的关系最大,我倒是真有点拿捏不住,这个老家伙会阴险到什么地步。”
恩馨托起下巴:“敌我已经站在了明面上,我们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小本不管用意何在,我都不可能自爱这个时候撤出去,除非能破坏这次的实验。”
“我们看来要铤而走险一次。”欧阳狡黠的一笑。
“你的意思是再探基地。”恩馨和她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
“没错,我们一旦有所行动,对方就会采取措施,也许我们还有一线机会找到花心萝卜。”跟踪是欧阳的特长,只要对方肯出手,才有办法找到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那事不宜迟,我们选择贝树子出殡前一天动手,加点小心。”
恩馨的神经并没有因为欧阳的离开而松懈,小本的突然来访让恩馨哭笑不得:“我想知道你对次郎的态度?”
面对小本的盘问,恩馨耸耸肩:“你也相信我是小三,也就附和了你对我的背景暗示。”
小本拉住即将离去的恩馨:“也许我很自私,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弟弟对我很重要,他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我不想让他伤心。”
小本因为杏子的离开已经感到了亲情的可贵,现在贝昌建雄一直不肯放过,他担心弟弟的安慰也是人之常情,恩馨用模棱两可的态度问:“如果我说,次郎是我想找的人,你会阻拦我们在一起吗?”这句话说出来不光是小本吃惊,就连恩馨自己都开始怀疑她对次郎或许是真的动情了。
惠子静静的站在一边观望着一鸣的一举一动,她不希望这个男人是她预料里的恶魔,可杏子死之前接到的那个电话会是谁打的,又有谁能那么了解杏子当时的心态,看着保姆怀里的孩子,惠子想到了什么。
一鸣一言不发,像一尊雕塑杵在那里等待着时间的推移,惠子的父亲在保镖的护卫下,缓步走进来,小本迎上去:“爸爸,您怎么来了?这里的气氛不适合您。”
惠子的父亲冷眼看他一下,继续走上前:“一鸣,杏子的事情我会找人查清楚,节哀吧,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不应该呀。”
惠子没有上前,这个时候父亲也不会需要她任何的协助,他来自有他的道理,贝昌建雄冲了进来:“小本,贝树子死了这几天,次郎连看都不看,你们家里也做得太过分了。”
一鸣豁的站起来:“你给我出去,滚出去。”一鸣的声音都可以让天花板震动起来。
惠子的父亲纹丝不动的看着,贝昌建雄一个箭步冲过去:“你还没有资格叫我滚蛋,你算老几,只不过是个吃软饭的,就算要把杏子死的这笔账算到我的头上,你有能耐动手吗?”
一鸣的眼睛冷的吓人,一把拉起贝昌建雄,像拖一条野狗一般,将他拉了出去:“不要打扰杏子的亡魂,我和你一对一,如果你觉得不公平,大可以让你的打手站出来。”
话音刚落,贝昌建雄已经招呼了一帮人,足有二十几个,看来他是有备而来,挑衅是安排好的事情。惠子的身影依附在小本的身上,在旁人看来他们是夫妻恩爱,在惠子的心里只不过不想让小本劝架而已。
一鸣面不改色心不慌:“你们一起来吧,省的我麻烦。”呼啦啦二十几个人,手上都是有些功底的不由分说冲了上来,有出拳的,有踢腿的,还有拦腰打劫的,一鸣上面虚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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