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你是不是太见外了,还叫我员外?”京小京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京小京哥哥是吏部尚书,他不仅有着极好的背景家世,更有着的潇洒的外表,但他知道华春丹这样的女人,软硬不吃。
在兖州,谁都知道,一中的华春丹就是校花,京小京以为轻而易举能够得到,但是他没有想,自己再努力的追求她,却一直没有达到目的。
华春丹不语,气氛显得更紧张了。
京小京笑了笑,这女人越来越动人了,让人忍不住总想多看几眼。
“春丹,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多想和你谈谈,···”
“京员外。”华春丹打断了他,“你别说了好吗?没有如何意义,我们都知道自己所爱的是谁。”
“春丹,你说得对,我只有一个目的,追求你,我希望能和你将来牵手走入婚姻的殿堂。”
“你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华春丹越是害怕什么,京小京就越偏偏要说。
“不!我要说,我为什么不说。是你,是你华春丹,是你让我朝思暮想。你知道我每次看见你的时候,心里有多激动吗?你不会明白我现在的感受。”
京小京露出伤痛的神情,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被他的言语和这份执着俘获。
华春丹心里猛颤了一下。
“春丹,答应我好吗?”京小京露出温柔而又充满乞求的眼神。
“我···”
“我相信我们在一起会很幸福,我什么都有”京小京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现在我什么也不想管,家族的也好,背景也罢,都给我见鬼去吧,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华春丹愣愣的看着京小京,鼻头微微的发酸。
石安深吸一口气,郁闷的想要大吼!
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深情的表白,这样的事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男人有强烈的占有欲作祟,这一刻对于石安而言,就仿佛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另一个人虎视眈眈的盯着。
石安强露出笑容,“太精彩了,你们继续。”
华春丹脸色煞白,急忙望着石安,眼神中充满着慌张,“石安,你怎么了···”
“我就是感觉很精彩,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石安耸了耸肩,歉意的道,装作若无其事。
石安说的话却带尽了讽刺,让华春丹心里更不是滋味,同时呢,她也能够感觉得到石安心里很痛苦。
尽管他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是另外一个样子,这逃不出华春丹的眼睛。
“我虽然很喜欢春丹,但从来没有拿自己的背景压人。”京小京有些忘形,显出得意之色。
石安暗骂,等着瞧!。
“虽然你现在只是一个兖州府捕快,不过我相信你通过自己的努力,日后混个一官半职也是没问题的。”京小京笑道。
石安没有答话,“好了,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吧。”石安猛吸两口空气,连一眼也没有看华春丹,自顾舱外走去,心中有种伤痛的感觉。
“石安!”华春丹慌了,急忙叫住他。
“还有什么吩咐吗?”石安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告诉我。”华春丹眼泪瞬间飞奔了出来。
石安脸上的笑容当即就消失了,脸上一片煞白,忽然又冷笑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我是什么意思,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好玩?哈哈哈。”石安惨淡的大笑几声,接着脸色一阵铁青,怒吼道,“等着瞧!京小京”
“各位来说说,这混蛋想拐走我老婆,这还要不要人活啊。”石安他指着京小京,露出特别委屈的表情。
“我知道像我这样没势又没背景的小人物,不是官二代,只是一个普通小老百姓,但我会用过我的努力,让我华春丹过上幸福的生活。”
石安满脸悲愤而又励志的大吼道。
华春丹偷偷的咬了一下嘴唇,这臭男人,终于说实话了。
京小京涨红着脸颊。
石安得意的笑了,不是给老子斗吗?你有关系有背景怎么样。
京小京说,“你凭什么拥有春丹,你何德何能。”
石安这次没有反驳,摊了摊手,“感情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她就喜欢我。”
“你···”
“怎么?你还想用权势来欺压我们这些小人物啊,各位在场的大人,你们觉得我该怎么办?”石安戏谑的一笑,然后看向了周围。
迟疑了片刻,华春丹看了京小京一眼,鼓足了勇气,歉意着道,“京员外,你已经看到了,我已经心有所属,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所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京小京脸上就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耳光,不仅是这样,还背上了一个勾引别人老婆的骂名,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但是如今这样的场合,他只能选择隐忍,就算要出这口气也得挑选一个更合适的地方和场合。
“好!哈哈哈,没想到我京小京也会被人这样的玩”京小京没有之前的柔情,有的只有恨意。
“京员外,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们之间不可能,难道还不清楚吗?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华春丹有些歉意道。
“你···”
石安心里有着小小的得意,老婆还是自己老婆啊,向着自己。
“你···哼!”京小京冷哼一声。
华春丹又说:“别提这些了,我想作词一首,诸位见教:
《虞美人叹年华》
也曾慵卧暖香处,林床霞帐褥。乍起恶风摧碧树,独面重墙隔断痴情路。
暗怜英华随水付,春雨敲心户,从来暗香难藏住,又念旧人,哀语对谁诉?”
胡资质听罢,说:“你这词填得极佳,我也自编一首,送与大家吧!
《西江月船中有感》
潇潇暮雨残风,潮水苍茫寂寞。篷船宴里感慨多。此生几度消磨?
人生最是愁苦,又兼凄雨婆娑。无言把盏西风中,世悠悠,人几何?”
继尔,他将话题一转,说:“我听说慕蓉夫人是开源布匹商栈的女总管,是个理财强手想必这吟诗赋句也很了得吧?”
文惠微微一笑:“钟大人过奖了,小妇粗识浅见,没有多高学问,不过论起经商营利来,非是小妇自夸,再难做的生意,我也能谋划得来,想当初我还不是从在大街上卖咸菜的小买卖起家的,就是慕蓉他谨小慎微,拖了后腿,要不,这兖州的首富还能是谁?”
慕蓉正义忙捅了捅她胳膊说:“切莫胡言,妇说人家,多喝了几杯,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京小京说:“慕蓉夫人,你可是个豪爽的人!来,我敬你一杯!”说完,他喝了一杯,而后却歪头贴近胡资质低语说:“钟大人,你看见了么,在这个女人眼里,钱才是他的丈夫。”
石安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他此刻的目光只停在华春丹身上:
她实在太美了,一双如秋水的眼眸,一张白晰的俊脸,额前几绺微黄的发髻,还有那一身俏丽的衣着,像一朵清幽的玫瑰。
看着看着,石安突然想站起来宣布:华春丹是他心目中的女人,与京小京无关!不过,他再次压抑了他的这一勇气。于是,他依旧装作若无其事一般推杯换盏,直到筵席结束。
胡资质正待上轿回府,转见华春丹跑过来说:“钟大人,留步,我有一事相告。”
“哦”胡资质心一颤,于是走到一侧与华春丹谈话。
刚说几句,石安、京小京便围拢过来,胡资质见状忙说:“就这样,你先和京员外回去吧!”
眼见华春丹坐上京府的车回程,此时石安的心就像车轮一样翻动不止,似乎心已随华春丹的车轿渐渐远去,手指攥得咯嘣嘣乱响,秋风阵起,卷动路边的残叶,摔在他的胸前,似乎想撩动起他那胸头的怒火。他冲京小京坐过的椅子“呸”了一口唾沫,想大骂几声,忽然,他感觉嘴角很咸,眼泪不知何时流下来了,他侧过头胡乱抹了一把脸,不想让胡资质看到。
次日,石安通过买通一个仆人,把华春丹约到沣南一中的宿舍,因为华春丹毕竟属于一中的教授,她在那里有职工宿舍。
可是,话不投机,石安心眼太小,总追问京小京追求华春丹的情况,气的华春丹不理他。
“乖乖,春丹,说句话好不好,我这不都认错了嘛。”石安说。
华春丹还是没反应。
石安开始焦急了,这可不是好兆头,他已经习惯了华春丹对他的批评,这不说话就麻烦了。
“真的不说话?不愿原谅我?”
华春丹仍然没说话,静静的躺着。
石安唏嘘一口气,放开了握住华春丹的手,起身站了起来,“那你好好休息吧,你现在气头上,不愿原谅,我能够理解。”
顿了顿,石安又道,“可是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见京小京要那么生气?因为我喜欢你。”
一直以来石安都为华春丹和京小京的接触感到生气,然而,当将这些仔细想明白后,他没有办法。
“也许上天真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让我们相遇,却又彼此的不放心,你放心吧,如果你不愿见到我,我会消失在你眼前。”
语毕,房间变得静悄悄,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
两人沉默5分钟后,石安毅然的转身离开,轻轻的将门关上。
彭!
门关上了。
随着这声门响,华春丹浑身颤抖了一下,眼泪无助的滑落下来,心里总觉得失去了什么。
石安走了。
这一刻,华春丹好失落,忽然发现世界变得灰暗,她好像哭,好想好想。
为什么?
石安,你为什么不多哄哄我?哪怕你再多说一句话。
骤然间,华春丹觉得心口很郁闷,她轻声的抽泣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将手帕浸湿了一片。
刚回到家不久的一中行政部主任席洋洋就接到了华春丹的电话,但电话里除了哭声没有其他,担心之下,她急匆匆的赶到了华春丹的宿舍。
席洋洋心里将石安骂了个半死,肯定是石安又欺负华春丹了吧。
她慌忙的赶到华春丹的宿舍,当推门走进的时候,只发现华春丹一个人,站在窗户边,望着寂静的黑夜。
华春丹扭头看着席洋洋,腮边悬吊着泪珠,想说什么,却吐不出一个字。
“春丹,你怎么了,别吓我。”席洋洋急忙走近,拉住华春丹,让她坐下,关切的问。
华春丹摇了摇头,埋进了席洋洋的怀中,小声的哭泣着。
“这···石安”席洋洋不知所措。
大约10多分钟后,华春丹才从席洋洋的怀里起来,深呼吸几口气,自己心情平复下来,眼泪却不争气的又滑落了下来。
“春丹,快告诉我怎么了,是不是石安那家伙欺负你了,咱们收拾他。”席洋洋义愤填膺道。
“他不理我,自己走了。”
“这样更好,免得心烦。”席洋洋道。“走就走呗,说不定,明天还会厚着脸皮来找你呢···”席洋洋安慰道。
“谢谢你。”华春丹感激的冲席洋洋点点头。
从华春丹那出来,石安独自一人走在街边,望着无数的霓虹灯,看着川流不息的车,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随意上了兖州一个公交车,这个公交车车体上写满了广告,一个广告最吸引他注意,“沣南一中,招生,优等生,食宿费全免,贫困学子半价”石安心想,这真是一次好的改革!
这公交车是564路,司机他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人,体格粗壮,正在盛年,可能有四十多岁。一顶鸭舌帽遮住上边额头,墨镜是仿水晶石的,整天的开车把他脸晒的有些黑。灰衬衫半敞着,露出一部分毛茸茸的胸脯,他的公交工作服磨损不堪,一个膝头成了灰色,一个膝头有了窟窿;方向盘边上放着一件破旧的长衫外罩,左右两胳膊肘上都已用麻线缝上了厚厚的工作布;一双没有穿袜子的脚踩在拖鞋里,板寸,长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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