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懒-瓦全(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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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懒-瓦全(出版)-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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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怀里抱着一只有半人高的流氓兔,左手拎着两个手提袋,右手挂着一个物美购物的袋子,里面鼓鼓的,看来装了不少东西。
  “今天可是大丰收!”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全是罗植付的账,哎,你们说这男的是不是都这么傻B啊?”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却见林傲雪从床上挑下来,“让我看看都买了啥?”她一边说,一边翻李雀扔在床上的大包小包。
  林傲雪先是掏出了一个碧绿的玉佛,晶莹剔透,马上惊呼道:“多少钱啊?”
  “才三百多。”李雀得意地回道。
  “这身套装呢?在哪儿买的?啊?还有卫生巾?不会这个也是他付的钱吧?”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卫生巾嘛!”
  安离突然开口问她:“罗植给你买,你就都要吗?”
  “为什么不要?又不是我逼他买的,这年头,有便宜不占,纯粹王八蛋!”
  “可是他想追你,他是有目的的呀!”
  “我也有目的啊,我现在也没有男朋友,寂寞得很,十分欢迎他来追求我。”
  “好极了。”我笑笑,“李雀,你的理想终于实现了,祝贺你。”
  李雀得意地笑笑说:“谢谢你,我也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听人说,女人若想抓住男人的心,最好先抓住男人的胃。此刻,我却想说:男人若想抓住女人的心,最好先抓住女人的眼睛。罗植不傻,他第一次和李雀出去就下了大血本,几乎花了他两个月的生活费,但这很值得,因为这些对稍微有些虚荣心的女孩子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更何况,他看上去是那么的人模狗样——衣服整洁得体,说话彬彬有礼……
  李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你们猜我刚才回来见到谁了?”
  白丽问道:“谁呀?”
  “胡雯啊,我们班的胡雯。刚才,就在操场上,我和罗植打啵的时候……”
  “你和罗植打啵?”正在喝水的白丽一下子把水喷出来,溅了李雀整整一身。
  李雀哭笑不得,一面找来毛巾擦,一面说:“不就是打个啵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水欣说:“发展得有点忒快了吧?”
抓住女人眼睛的男人(2)
  “切,这哪算快啊,人家还有好多第一次见面就上床的呢!”
  安离讥讽地说:“那你怎么没和罗植上床呢?”
  我以为李雀至少会说些什么我才不那么傻之类的话,不料她白了我们一眼说道:“你们傻啊,没看到我买卫生巾吗?我‘大姨妈’来了,今天可是第三天,哪敢和他上床啊?”
  我们集体晕倒。
  最后还是白丽回到了正题上,“你刚才说胡雯怎么着了?”
  除了我和安离,所有的人都满怀期待地望着李雀。
  李雀见我仍然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觉得有些扫兴,“素颜,拜托你感下兴趣嘛,你绝对猜不到胡雯是干什么的。”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李雀说:“有什么好猜的啊,无聊。”
  林傲雪急急地问:“哎呀,你倒是快说啊!”
  见有人买她的账,李雀这才神经兮兮地说:“刚才在操场上,我看到胡雯和一个男的说,想上本小姐也容易,如果你兜里有两千块钱的话。”
  两千块?
  白丽和林傲雪惊呼道。
  水欣也睁大了眼睛。
  李雀又说:“你们更猜不到那男的说什么。”
  “说什么?”
  “他说,好,有性格,我喜欢。不就是两千块钱吗?本少爷钱包里有五千块现金,先买你两次的,剩下一千块算小费了。”
  “然后呢?”
  “然后胡雯就和他走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和罗植继续打啵呗!”
  再次集体晕倒。
  先是林傲雪愤愤地骂:“什么烂学校,居然有这种人。老太太靠墙根喝稀粥——卑鄙无耻下流(背壁无齿下流)!”
  “这倒是个发家致富的好职业,”水欣不冷不热地说:“一个晚上五千块,两天就成为万元户了!”
  李雀半开玩笑地说:“确实是好职业!等我哪天混不下去了,也去干这行当,累不着、晒不着、冻不着、成本低,来的钱还快!”
  我实在忍无可忍:“李雀,怎么理想又改了?别告诉我你现在的理想是做一个拿高薪的妓女。”
  李雀自知失言,这才吐吐舌头:“这个,暂时还不会,以后难说得很。”
*第四章公共关系是第一生产力
  我时常这样安慰自己:虽然看到了很多让人不寒而栗、触目惊心且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事情,但我始终坚信……水至清而无鱼。                        
我是被卫生球围住的蚂蚁
  我时常这样安慰自己:虽然看到了很多让人不寒而栗、触目惊心且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事情,但我始终坚信——水至清而无鱼。
  我相信不论在哪里,都会有肮脏的角落。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听到,什么也不曾知道。
  或许公立大学也有这样的事情,不过是我们见识少罢了。
  呵,多么自欺欺人。
  卡尔·罗杰斯在他的人文主义心理学中指出:生活应是一个不断进行的过程而非某种静态的东西,反应是对此情此景的,内在体验要被清晰地感知、表达,通情是最重要的,个体应形成自己的生活方式,而没必要靠外界强加的标准和价值观生活。
  他认为个人独特自我的发现和发展是很重要的。
  诚然,个体应该并且必须要形成自己的生活方式,谁愿意靠外界强加的标准和价值生活呢?
  没有。
  人也是一样,外界强加的标准和价值生活是大同小异的,谁要脱离便意味着一辈子的痛苦、孤独,还有背叛的骂名。人就这样被这个标准罩了起来,只要你在圈内自会平安无事,一旦不自量力突破了这个圈,你便永远地脱离原来的世界,亲情、友情、爱情……更多的东西都随之远去。
  我想起了小时候经常玩的游戏:我是在农村长大的,乡野最多的要数蚂蚁,那些爬行的小东西,总是匆匆忙忙的样子。它们四出觅食,一刻也不闲着,似乎终生在为生存忙碌,从来没有见它们在树阴下歇闲。
  乡下没有什么玩具,我经常做的游戏就是用臭球(卫生球)玩蚂蚁。
  臭球的味道十分刺鼻,用它围着蚂蚁画一个圆圈,就给蚂蚁画地为牢了。
  蚂蚁发现被圈起来之后,通常都会显得十分慌张,如同置身于热锅之上,始终不敢出那圈去,只能在圈子里打转转,看得我忍俊不禁。
  等到玩够了,我再用手把臭球画的白线抹去,让蚂蚁出来,还它们以自由——不如说让它们走进死亡。因为被释放的蚂蚁回到蚁群时,因为它们身上带有臭球味儿,就会遭同类的攻击,蚁群纷纷对其围攻、撕咬,直到被咬死,直到臭球的味儿消失为止。
  所以,蚂蚁身上一旦有臭球味儿,它的命运别无选择,只有惟一的出路,那就是——死亡。
  可悲可叹的蚂蚁。
  其实人又何尝不可悲呢?
  人同样经常被圈在某种有形无形的圈里,轻易不敢突破。只是,人与蚂蚁不同之处在于:蚂蚁的圈通常是外部力量,一般是诸如我这样无聊的人圈起来的,而人类的圈,往往是人自己画的。
  很多时候不是我想与不想的问题,而是当我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事实已经形成。
  不知不觉,我被世俗的人类画了一道深深的圈,抑或是我自己给自己画了一道世俗的圈。
传说中的“资深教授”(1)
  终于上课了。
  这是我惟一的赌注。Z大的招生海报上写得十分漂亮:“聘请了人大、北大、政法大学等名牌院校的资深教授执教……”
  我告诉自己说,Z大的学生、保安……TMD任何情况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来这里是上学来了,就这么简单。
  北京的自考每年只有两次:四月和十月。民办高校通常会根据考试的时间计划来安排该校该专业的课程。由于我们是新生,离十月自考仅一个月的时间,学校这次并没有给我们报名,但很多学生还是自己去了距离学校最近的区自考办办理了注册手续。我们寝室的人见好多人报名,又听说自考很好过,于是蠢蠢欲动、坐立难安,都尝试性地报了一门公共课,除了我以外。我不知道是哪根弦出了错,一下子报了四门,而且全部是专业课:《中国现代文学作品选》、《报纸编辑》、《新闻采访与写作》、《广播新闻与电视新闻》。
  室友对我如此疯狂的举动嘲笑不止,她们说素颜想毕业想疯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哪里能考过?你当自考是烤白薯那么容易啊?
  我问你们知道什么是自考吗?
  她们一个个茫然地摇头。
  那你们又听谁说的自考不好考呢?又听谁说的自考好考呢?
  大家都这么说。
  那么,我请问:你们知道白薯怎么烤吗?
  放进烤炉里喽。
  那么你们知道应该如何掌握火候吗?你们知道怎样才能做到让红薯软而不糊,香而不焦吗?
  再次茫然地摇摇头。
  林傲雪说:“莫非小时候你家里穷,经常卖烤白薯度日?”
  “恭喜你,答对了。”我说。
  大家哄笑。
  可是烤白薯和自考究竟有什么关系啊,她们终于耐不住,问了我这个问题。素颜,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其实烤白薯也不是很好烤,尤其是火候,很难把握。
  她们愣住,她们还是无法理解我的意思。
  安离突然大笑,然后冲我举起大拇指,意思在说,你强。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整天和这帮白痴般的室友在一起,比较郁闷而已。
  因为学校这次没有给大一新生报名参加今年的十月份自考,所以我们的课程是来配合来年四月自考的课程设置的。
  没有关系,我可以和大二的师姐师兄们一起上课。
  不上则已,一上让我永世难忘。
  先说《广播新闻与电视新闻》,授课老师苍小惠,女,二十八岁,东北某师范大学硕士,据说专业是西哲。
  她头发卷长而毛躁,穿了一件肥大的褐色裤子,七分袖的白底红花上衣,有些复古的味道。
  来听她课的人不多,空旷的教室里稀稀拉拉坐了二十几个人,好奇怪啊,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居然都没有人听课。我十分纳闷,转念一想,忽然明白过来,Z大学风是很差劲的,大一的学生如此,大二的学生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个学院如此,其他学院也彼此彼此,全校更是……真是越来越笨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居然都忘记了呢,实在该打。几天没看书,看来还是不行啊,回去我就把桌头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看完。
  “同学们,安静下,我们开始上课。”苍小惠拍拍手,示意我们安静。
  “一周没有看到同学们了,你们还好吧?今天先和大家谈谈昨天我的一些感想。昨天你们看足球了吗?”
  我想,真是奇怪啊,这门课程和足球有什么关系呀?唉,我这是瞎着急个什么劲儿,我狠狠地骂自己,人家可是著名学府的讲师,授课方式肯定和其他小地方的不一样,没见过世面,在这里胡乱猜疑什么?好好听课!
  “我昨天看了贝克汉姆的表演,那就一个帅啊!在坐的肯定有好多也比较喜欢他吧?”
  有几个女生举手示意表示她们很喜欢。
  “很好,我也很喜欢。不,说喜欢,这个程度还远远不够,确切来说,应该是崇拜。我们知道,贝克汉姆于1975年5月2日生于伦敦,身高183米,体重75公斤,是一名中场球星。他是一位厨师与理发师的爱情结晶,相貌英俊……”
  随即她眼冒红光,深情地说:“他是当今国际足坛的偶像派球星代表。不过,我觉得从他帅气的外表与冷酷的眼神来看,他更适合做一名影星……”
  我越发糊涂,看看周围的师兄师姐们,似乎已经习惯,有的在不停地用手转动笔,有个女生在描眉毛,我前面的男生抱着一本古龙的《欢乐英雄》看得正欢。
传说中的“资深教授”(2)
  苍小惠继续讲道:“在11岁的时候,贝克汉姆在足球上面表现出来的天分就引起了英国足球名宿鲍比·查尔顿的注意,在这位前辈的帮助下,小贝克汉姆参加了巴塞罗那俱乐部的一次训练营……”
  “在1991年时,贝克汉姆如愿以偿,进入了曼联俱乐部,从此开始了与该俱乐部的不解之缘。此后,他的技术日臻完善,很快就进入英格兰青年队,并在1992年代表曼联首次参加正式比赛。1996年在对摩尔多瓦的比赛中,他第一次代表英格兰亮相……”
  我一边听课一边不住地点头,“这样哦这样哦,这个老师还真渊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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