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刺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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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刺的玫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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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特兰西瓦尼亚、特尔纳瓦河地区,向南直达多瑙河畔的奥尔泰尼亚、西瓦拉几亚一带的拉塔森西或拉卡坦西人(Ratacensii/Racatensii)、布里达文西人(Burid*ensii)、波图拉坦西人(Potulatensii)及凯亚基西人(Keiagisii);还有居于达西亚东部,即今摩尔多瓦和东瓦拉几亚一带的科斯托博契人(Costoboci)、考科恩西人(Caucoensii)、锡恩西人(Siensii)和皮耶菲吉人(Piefigii)。除了托勒密提及的那些部落以外,达西亚人内部也包含居住在摩尔多瓦的卡尔皮人(Carpi)、居于奥尔特河口的苏契人(Suci)、索梅什河一带的安萨门西人(Ansamensii)以及阿普利人(Apuli)诸部落。甚至达西亚人本身的属名Daci、Dai或许也是起源于他们之中的一个重要部落。盖塔人当中则包括科拉利人(Coralli)、居处多布罗加南部的蒂里齐人(Tirizians)、克罗比齐人(Crobyzi/Crobizians)等部落。曾因被亚历山大大帝击败而闻名的特里巴利人(Triballi),亦说可能是盖塔人的一个分支。 

  此外,色雷斯族群还包括生活在多瑙河以南、今塞尔维亚东部及保加利亚一带的默西亚人(Moesi/Moesian),赫布鲁斯河平原产麦区的彼洛格里人(Pyrogeri),居住在多瑙河流域的巴斯塔内人(Bastarnae),其下也许还包括皮欧西尼人(Peucini)。希罗多德、修昔底德分别或共同提到过的色雷斯人部落另有帕埃托伊人(Paeti)、德西亚人(Dersaei/Dersaean)、奥多曼蒂人(Odomanti/Odomantes)、迪伊人(Dii)、德罗伊人(Droi)、培尼亚人(Panaean)、第安人(Dian)。色诺芬记载过的一些色雷斯部落名称,则见有米兰狄泰人(Melanditae)、麦林诺法基人(Melinophagi)、特兰尼普赛人(Tranipsae)、蒂尼亚人(Thyni/Thynians)等。其它古代作家提及的色雷斯人部落又有阿斯提人(Astii/Astae)、卡埃尼人(Caeni)、马杜阿特尼人(Maduateni)、科皮莱人(Corpili/Corpilaes)、凯布雷尼人(Cebreni)、斯卡埃博耶人(Scaeboae)、德尔洛尼人(Derroni)、奥雷西伊人(Orrescii)、泰恩特尼人(Tynteni)、布伦纳伊人(Brenae),等等,可能还包括莱吉里人(Ligyri)。 

  希波战争时期仍留居马其顿北部一带的布利吉人(Brygi/Bryges),亦曾被看成是一个色雷斯部落。希罗多德认为,居住在小亚西北部的弗里吉亚人(Phryges/Phrygians),即源自于欧洲巴尔干邻近马其顿地区的Briges(此或即布利吉人的另一译法)。当他们中的一部分早年移居亚洲时,便改变名称而为弗里吉亚人了。在希腊神话里,弗里吉亚是一个同拥有点金术的弥达斯国王和戈尔迪乌斯之结一类神奇故事联系在一起的民族与国家。斯特拉博也说到过Briges曾有部分渡越海峡进入亚洲而改名为Phryges之事。布利吉人和弗里吉亚人的希腊文表达形式,分别为Βρυγοι/Β1 ριγεζ和Φρυγεζ,从语源上看两者似乎相当接近,或系同名异读。另一位历史学家桑索斯在肯定弗里吉亚人起源于欧洲的时候,曾详细述及其先祖在斯卡曼德留斯的率领下,自攸克辛海西边迁移而来的一幕。可以推知,弗里吉亚人与布利吉人、以至更大的色雷斯族群间可能存在着较为密切的历史渊源关系。至于弗里吉亚人由色雷斯地区进入小亚的时间,有谓公元前第2000纪晚期,也有则具体到了大约公元前12世纪左右特洛伊战争时期。以语言背景而论,弗里吉亚语是比较复杂的,常被一些学者视作“与色雷斯语有关系”。 

  一般认为,小亚细亚西部沿海地区的比提尼亚人(Bithyni/Bithynian)和密细亚人(Mysi/Mysian)大概也是从巴尔干跨越海峡而来的色雷斯移民的后裔,抵达移居地后可能又发生过与本地土著居民的混融。根据阿庇安的记述,比提尼亚人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参加特洛伊战争后逃亡的色雷斯人残部,他们大概不是因为找不到船只横渡海峡返回色雷斯而被迫留居小亚,就是回归色雷斯以后因不堪忍受饥馑遂又掉头重返小亚的。希罗多德主张,比提尼亚人的前身是原居斯特里蒙河畔的斯特里蒙人(Strymonii),被逐出色雷斯故土移居小亚之后才改称现名的。色诺芬则直接称之为“比提尼亚色雷斯人”。蒂尼亚人(Thyni)同样也是从色雷斯迁入小亚的。“蒂尼亚人”和 “比提尼亚人”以希腊文标示分别为Θυνοι和Βιθυνοι,除前缀外,完全相同。为同名异读,抑或两个单独的族团,尚不能确定,但至少表明他们可能存有密切的亲缘关系。所以,小亚西北隅的比提尼亚地名,又有蒂尼亚(Thynia)之称。据说,比提尼亚人的迁移,大约是在早年弗里吉亚人入侵小亚以后接踵而至的。密细亚人的先民也被认为可能源于色雷斯,但古代作家对其文化特征和源流沿革的描述却语焉不详。克罗斯兰认为,密细亚人'最早曾以“穆什基人”(Muski)的名义出现在亚述人的史料文献中'可能比弗里吉亚人更早进入安纳托利亚,后来才作为一种民族的残余形式而见存于密细亚地区。密细亚人大概操一种吕底亚语(Lydian)和弗里吉亚语的混合语言,显然带有民族交融后形成的色彩,不过,这也给其原始身份的辨识造成了相当的难度。 

  公元前2000年,色雷斯人已经跨越原始社会的门槛。色雷斯部落许多地方出现奴隶制的萌芽,开始形成早期国家组织。以前人们总认为色雷斯人比希腊人发展水平低得多,但根据我们所发掘出的大量遗址来看,这种观点根本就是错的。色雷斯人有国家社会组织,有系统的冶炼技术工种,在冶炼厂中能冶炼出大量青铜和黄金制品。这些青铜和黄金制品中的一部分作为打仗用,另一部分则是上层人物使用的器具。色雷斯人深信人死后会在另一个世界中继续生活,他们可以与神同在,肉身不必再生就可掌握世间的一切。正因为如此,所以在保加利亚各地都能挖出大量的色雷斯人遗迹。他们的文化造就保加利亚一半以上城镇都具有5000年以上的历史。如:1970年,考古学家曾经在瓦尔纳发现了距今5000年以上(现在测定为公元前40世纪末期)的黄金制品数百件,其中包括小金珠、重达200…300克的金手镯等。其中最有价值的则是两根“黄金君主权杖”,这个遗迹的发现让我们几乎改写了巴尔干古代史:在希腊刚刚展现文明曙光的时代,保加利亚的色雷斯人竟然已经出现有着牢固主权传统和相当复杂的社会结构!这些物品现存于瓦尔纳(原奥德索斯)的色雷斯遗迹以及索菲亚地下人行道旁的色雷斯遗物陈列馆。当保加利亚庆祝建国1300周年的时候(1981年),在旧扎戈腊也发现了一座色雷斯古墓,其中的壁画让人们第一次领略到了色雷斯人的上层生活:壁画上画的是公主和王子站在一个葬礼仪式的中心位置,他们依依不舍的向死者告别。他们身旁则是死者的父母和亲属,他们或牵着马,或拿着贡品,象征了他们对死者的无限哀伤,凄楚动人。它立刻被作为建国1300周年的献礼,也做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被保加利亚政府严格保护。现在该遗址旁已建造一座陵墓模型,专供游客观赏。2005年9月,在索非亚以东80公里的地方挖掘出了一座大型色雷斯王陵,考古学家把其命名为达贝内墓地群。这座王陵至少有4000年的历史,共出土约10万件的黄金饰品,堪称青铜时代墓地之最。如这般的发现数不胜数,可见色雷斯人国家和社会之兴盛。

  晚期色雷斯人

  公元前5世纪初,一部分先进的色雷斯部落社会经济愈益成熟,正在孕育着突破固有的氏族公社制模式。大概也是在波斯帝国征服和占领(前514~前480年)这一外来压力的促动下,南部赫布鲁斯河流域的色雷斯部落逐渐走向统一,这样,“氏族制度的机关便必须转化为国家机关,”从而形成了以奥德里西亚部落为核心的国家组织,特雷斯一世(TeresⅠ;约前480~约前450年在位)成为该王国的创建者。其子西塔尔塞斯执政期间(约前450~前424年在位),奥德里西亚王国国力兴盛,广拓疆土,先后降服罗多彼山区诸部落、培奥尼亚人一部,其势力扩至斯特里蒙河与哈伊莫斯山以北的盖塔人地区,还进抵马其顿南部平原和阿克修斯河谷一带。王国的海岸线从爱琴海的阿布德拉,延伸至黑海沿岸的多瑙河口,甚至连黑海西岸的一些希腊人城邦也不得不承认其霸权;并对之缴纳贡金。迄塞奥底斯一世(SeuthesⅠ)治下;奥德里西亚国王乃自称“色雷斯人之王”,其王国每年向内地土著部落和沿海希腊人城市征收的贡赋总额约达400塔兰特,一度成为亚得里亚海与黑海之间最强大的一个政治实体。人们至今还不太清楚色雷斯人当时如何具体称谓他们的国王,王国究竟是否一直拥有固定的首都,但可肯定的是,前4世纪时的统治中心是在塞普瑟拉。作为早期国家组织,奥德里西亚王国的统治结构尚颇松散,无常备军,兵力主要靠临时征召。王室的权力通常很大,但国王死后,国土往往由王的诸子加以分割。王室的威权之下,有较低层级的部落权贵,一般直接管辖几块领地,由他们的代表组成议事会,协助国王进行统治。而当王权处于弱势之时,部落权贵往往各自为政,彼此相争。这种局面常为周邻强邦所利用,乘虚而入,酿成分裂。

  公元前5世纪末阿玛托科斯(Amatokos)为王时,色雷斯人的奥德里西亚王国转而趋衰,前359年终致碎裂为三个不大的部落联盟,其中以塞奥波利斯(在今保加利亚卡赞勒克附近)为首邑的那个联盟存续时间较久。但色雷斯的土地最后仍相继落入马其顿人之手。卡扎劳提到,奥德里西亚王国衰败之后,在盖塔人中可能还出现过某些王国

从希腊到马其顿
首次接触

  公元前7世纪至公元前5世纪,希腊人从海上进入了保加利亚。当他们刚刚进入保加利亚本土时,发现这里居然存在着文明程度相当高的群落。所以为了与色雷斯人进行海上贸易,希腊人接连在保加利亚建立了大量的海港殖民地。这些殖民地包括:公元前610年由米利都人建造的阿帕洛尼亚(今索佐波尔),据说这座城市是由哲学家阿那克西曼德建立的,当时他们从希腊出发,绕过马尔马拉海,发现了这个良港。其作为海港殖民地的主要原因是这里有丰富的小麦资源,而且港口避风性非常好,对于希腊人的交易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后这里逐渐成为希腊人的殖民地,并由于海洋运输业的发展而盛极一时。奥德索斯(今瓦尔纳),也是由米利都人在公元前585年建立的,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这座城市都是保加利亚的一个标志性的城市,大量的各个时代的建筑散落在城市周围,豪华的宫殿和坟墓更是奥德索斯的骄傲。即使是今天这里也是一个优良的港口和文化古迹汇集之处,被众多考古学家所追捧。除这两座著名的城市外,还有托米(今康斯坦察)、梅森布里亚(今纳塞巴尔)、昂恰鲁斯(今波莫里埃)、阿帕洛尼亚(索佐波尔)等。这些城市后来都成为著名的商业和手工业中心,来自四面八方的商贾在这里云集,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货物从这些城市运进运出,一片繁忙。色雷人也在与希腊人的接触中,逐渐学习到了更高层次的文化和艺术。原本乡村性的粗俗色雷斯文化渐渐被文明的希腊文化所代替。

  不过这种乡村风景画似的镜像并未持续多久,就被波斯人所打断。公元前6世纪,新兴的波斯帝国在伊朗高原上迅速崛起,他们南征北战,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帝国。在长久的征战中波斯人所向披靡,至公元前5世纪其西进的道路上只剩下一个敌人,那就是希腊。希腊人在小亚细亚半岛上建立诸多城邦,正好影响到波斯人的利益。波斯人为了向地中海扩张自己的势力,便寻找借口发动举世闻名的“希波战争”。波斯人本想依靠希腊人的分裂一举打败他们,可是得到的却是希腊各邦的联盟共同出击波斯人,最后竟然把波斯人赶回伊朗高原,从此波斯便一蹶不振。可是希腊人在胜利以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弱点,不知道组成一个大的国家是对所有城邦继续存活的保证。仅仅在“希波战争”几年后,大家就又开始内部争斗,在争斗中经常搞的两败俱伤。希腊的内战和衰弱最先得益的是色雷斯国王西塔尔凯斯,他趁着希腊内乱的机会,在公元前429年进入马其顿,对希腊北部横加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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