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气流卡地结构图渐渐在陈暮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那些交错纵横的线条,再也没有半分艰涩难懂。
渐渐回过神来。看到正在打闹的三人,大有收获的陈暮心头也变得更轻松。
注意到陈暮已经抬起头,三人便停了下来。
“怎么样?”凤一脸紧张地问。
“三天的时间,另外我会把材料清单给你。”陈暮一脸平静回答。
花花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哧地笑了出来,满脸不信地嚷道:“啥?三天?嘿,哥们,咋一眼看上去你还挺老实啊,可没想到这么能吹!你以为你是左亭衣?牛啊,左亭衣也不敢夸口三天能做出一张‘泥鳅’来!你老也真敢开口。”
对于花花的质疑。陈暮一脸无动于衷,瞄也没瞄他一眼,抬脚就往外走,丢下一句:“呆会把材料清单给你。”
凤和丫丫面面相觑,连忙追了出去。
花花看着离开的三人,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摇晃他一头鸟发,自语道:“三天?这年头,吹牛的家伙都不打草稿了么?”
三人重新回到教室。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陈暮坐下来,找来纸笔。刷刷地写了下来。半分钟后,递给凤一张写满字地纸。
看到这张上面写了各种材料的纸,凤吓一跳:“这么多?”
“什么时候材料齐了,什么时候做。准备好一百万。”说完,陈暮就收拾东西,在两人愕然的目光下,扬长而去。
一直在路上,陈暮还在回想那张“泥鳅”气流卡的结构,那些线条简直美妙得有如艺术品一般。在这张卡片上,陈暮感受到了一种全新的思路。同等级的卡片,只要肯深入挖掘,同样可以做出媲美高等级卡片的精品。
高等级的气流卡也许能够释放出更强大的气流,但是想做到“泥鳅”这般,就不是等级便能解决地。
等级不代表一切!
这让他想起简单水世界,谁又能想到,十二张低级卡,竟然能产生这样惊人的效果。
可再一想到自己设想地简单水世界的更简单版到现在还没有可行的方案,他便不由感到有几分头
除此之外,修复卡片他也还有许多不甚明了的地方同,自己可没有时间放松下来。回到家中,检查了一下各个房间,魔鬼女还是没有看到踪影。陈暮原本有几分愉悦的心情立即飘过一丝阴霾。
简单地吃过晚饭。他又继续埋头攻关。
第二天陈暮刚进教室坐了下来,凤就走了过来。
“材料全部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制作?”她地语气有些半信半疑。虽然一开始就是她主张的,但是当陈暮说三天便可以完成“泥鳅”气流卡时,她又不自禁地怀疑起来。
就在陈暮交给她材料清单时,她都怀着几分顾虑,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看似满满的材料清单,全配齐也只不过花费了她十万欧迪。这个低廉的价格远远出乎她的意料。反倒是一旁的丫丫撇嘴嘟囓着,再一遍把陈暮的吝啬鄙视了一遍。
“哦,三天以后给你。”陈暮神情自然道。
“泥鳅”气流卡并没有使用什么贵重材料,而全是采用非常普通的材料。十万欧迪地普通材料堆在一起,还是相当壮观的。好在他的力气增大不少,不知从哪随便找了个废弃麻袋,把东西装进去后,就毫无形象地扛在肩上回家。
在他身后,凤和丫丫目瞪口呆。
这张卡片是陈暮到目前为止。制作的最大一张卡片。可就是这样,把一麻袋的材料浓缩到一张卡片上,需要的处理工序非常多。
一百一十二个回形结构,四十四个串形结构,这需要基本功非常扎实。在这方面,对于制作多年一星能量卡的陈暮来说,完全不成问题,他甚至能把它们做得更精细。而最关键的三个接点,对于已经学习过筹基础的他来说,同样也不是件难事。
唯一让他感觉到吃力地便是感知。他的感知还没有恢复全盛时的水准。而这张卡片蕴含的结构太多,要完整地坚持下来,他也是非常吃力。
满头汗水的陈暮终于松了一口气,在他面前,摆放着一块完整的,和上次他见到的那张“泥鳅”气流卡一模一样。
这是一次完美的复制。除了令陈暮觉得颇为惊险的还是他可怜的感知。要不是如今地感知比以前更敏感,更为操纵自如,以他现在的感知强度,想完成如此复杂的结构,难度非常之高。
不过好在总算完成了,而且过程也还算得上顺利。
看着眼前这张卡片,陈暮颇为满意。
在花花的修理间,花花、凤和丫丫都一脸紧张地看着模拟卡械。这个模拟卡械的体积和一辆梭车差不多大,但是它的结构更简单,只保留了梭车最主要地结构。而且它安放气流卡的部位是活动的。随时可以插入不同的气流卡。
这里面现在安装的便是陈暮制作的“泥鳅”气流卡。陈暮推辞了检测活动,而是行色匆匆地去了图书馆。
眼前的模拟卡械有七个转向排气道,这也是如今最复杂的梭车结构了,它可以朝七个方向转向。要知道一旦梭车的转向排气道多一个,那它的灵活性就会增加许多,但是它地操纵难度同样呈指数急剧上升。
花花的模拟卡械原本只有四个转向排气道,这是他所组装过的梭车的最高纪录。而加至七个,完全是为了测试这张“泥鳅”。
七个转向排气道灵活朝各个方向转动,而当七个排气道同时释放气流时。整个修理间气流四溢,吹得三人几乎都睁不开眼。
“哇哦!天哪!我看到了什么!‘泥鳅’!真的是‘泥鳅’!我感觉自己在做梦……”花花激动得语无伦次。目不转睛,一脸迷醉地盯着模拟卡械不时转动的七个排气道。
“他成功了?”丫丫大声问出神盯着模拟卡械的凤。修理间到处充斥着气流的尖啸声,如果不大声一些,根本听不得对方说话。
凤一下子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兴奋道:“他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此时地凤心潮澎湃,自己将拥有一架非常出色的弯道梭车!激动之余,她地心情却颇为复杂,原来他真的是一位制卡高手!她相信,一旦有人能将“泥鳅”气流卡制作成功的消息传出去的话,姚克立即便会成为东卫学府耀眼的明星。
她很清楚赞助班在校园里有着怎样的名声,如果这样的班上,却有着一位能够制作“泥鳅”气流卡的学生,可真有戏剧性啊!
丫丫吃惊地掩着嘴,她怎么也不相信,那个吝啬鬼居然真的是一位制卡高手!旋即心头升起更多的疑惑。
可他为什么会在赞助班呢?再回一下陈暮平日的所做所为,她这时才发现,除了两次出手,陈暮行事极为低调,平日也极少展现自己在制卡方面水平。
从一开始的暴发户嘴脸,到后来的平静淡然,他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
心思细腻的丫丫满脸疑虑。
陈暮没有时间去关注她们,完成检测的凤很是爽快地付出一百万欧迪,这令他非常满意。和爽快的客户打交道是一件非常令人愉悦的事情,而特别是拿到一百万之后。
不过他又重新投入到另一项赚钱大计之中。和制作“泥鳅”相比,修复三星卡片更为繁琐,涉及的问题更多。
不过,冤大头总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陈暮只有如是安慰自己,老老实实地做他的修复工作。
埋头于修复卡片的陈暮并不清楚,能够制作“泥鳅”气流卡意味着什么,也同样不知道,这会给他带来什么。
第八十五节 火蜉蝣
五张三星卡片陈暮修复了十二张,另外三张的修复难别是对他现在的感知强度来说。
有了上次的教训,他现在使用感知要小心得多。感知的增涨很慢,他就干脆把时间更多地花在如何进行精微控制上。他发现,梭状的漩涡感知柱里面分出来的那些丝状感知线非常适合精微控制。它们敏感而纤细,千丝万缕数目众多。
能修复十二张三星卡片,他已经相当满足了。这十二张卡片,其中不乏精品,不少卡片让他大开眼界。其中有一张尤其精致,这是一张三星幻卡。这张三星幻卡和陈暮以前见过所有的三星幻卡都不大一样,它的结构很是奇特。
激活后,它能形成一个球形的能量罩。这是陈暮所见到的第一张防护性的幻卡,当然仅仅如此的话,它并不能算独特。真正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能量护罩居然可以在感知的控制下,形状发生各种变化,它甚至能够紧紧地贴在皮肤上。
这让他想起了魔鬼女上次调查姚家得到的信息中介绍的“鱼鳞衣”幻卡,只是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所类似之处。
和普通的“烈焰龙”幻卡相比,这张幻卡虽然也是三星,但是无论是构思还是精巧度,都要高出太多。
这个星期,陈暮感觉自己进步飞快。“泥鳅”气流卡和这十二张三星卡,大大拓展了他的眼界和思路。
算下来,这十二张卡片能够给他带来二十四万欧迪的收入。
他现在开始喜欢上了修复卡片这个工作。可以见识各种千奇百怪的卡片,这些知识可是他非常缺乏的。
周末的时间他又去了一趟阿美城地那家店。那家店主检查完十二张卡片后,立即非常爽快地付钱。陈暮没有多做停留,又挑了十五张卡片。然回到家中。
旅途中,长列梭车上播放的依然是《师士传说》卡影。
“宁夫人吗?我是长泰卡店,你上次寄修的卡片已经修好。请问您什么时候来取呢?”
“卡片?什么时候的?”宁夫人有些奇怪地问。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寄修过什么卡片。
“半年前,您曾委托我们为您修复一张三星卡片,前不久,本店有幸有一位中级制卡师加盟,您的那张卡片也终于修复完成。您可以把它取回了。”店主极有礼貌地回答,只是所谓中级制卡师云云,却是他信口开河。
“啊!我想起来了!”宁夫人猛地想起半年前。自己曾把父亲的遗物,也是他最珍爱一张卡片送去寄修了。不过当时她也没对此报多大的期望,她家道中落,早已经不如往昔。寻找专业的制卡师维修的价格非常高昂,所以她只好把它送到一家小店去。
“费用是多少呢?”宁夫人心下有些忐忑,她显然被店主那句话里地中级制卡师给震住了。她手上并没有太多的钱,可偏偏是父亲的遗物,把它卖掉她又不甘心。
“按照我们订立的合同,您需要支付两万两千欧迪。”店主满面笑容道。
宁夫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两万两千欧迪对她来说虽然不是一笔小数目,但是这还在她的支付能力范围之内。
“好,我马上就去取。”宁夫人当机立断道。
看到父亲的遗物完好如初,宁夫人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宁夫人大约三十左右,穿着麻青色的长裙,虽然容貌并不出众,但是气质娴静,一看之下便令人心生好感,她是一所基础学校的老师。她父亲还在地时候,是一位小有名声卡修。
宁姓在阿美城是个大姓。他们的祖先最早一批来到阿美城的原住民。
看到宁夫人的落泪,店主有些慌了手脚。不过宁夫人很快便控制住情绪,止住落泪,只是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哽咽,轻声朝店主道谢:“这次可多谢您了!”
“哎哎哎,您这么说。可就让我无地自容了。这张卡片放在这已经有半年了,直到今天才修好,我心下也是过意不去啊!”店主搓着手,连忙道。
他可不敢怠慢眼前这位温柔的夫人,虽然她的衣着朴素,看上去生活并不是很宽裕。店主是本地人,对这位宁夫人的了解也比一般人略多。
“不管怎么,都要谢谢你了!”宁夫人绽放开心的笑容,店主顿时看呆了。
“不知道您有那位制卡师的联系方式吗?我想亲自当面谢谢他。”宁夫人认真道。
“姚克!”刚放学,陈暮便被叫住。回头一看,凤和丫丫在自己身后,叫住他的是凤。
没有说话,陈暮看着她们,等她们说明来意。
“有时间么?你制作地那张‘泥鳅’已经用上了,新车刚刚完成,要不要一起去看?”凤豪爽道,而一旁的丫丫也看着他。
想了一下,陈暮也想看看“泥鳅”气流卡制作出来的梭车究竟是什么模样。他点点头:“好。”
再一次来到地下修理间,和上一次的冷清相比。这次就热闹了许多。修理间里围着许多人,他们兴奋地议论着。有不少人围着花花,他得意洋洋,鸟巢发型在灯光下异常打眼。
眼尖的花花忽然看到陈暮,他的眼神立即变了。脸上地得意立即收敛起来,奋力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眼巴巴地凑到陈暮身边。
“嘿,姚哥来了!”花花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和上次的鄙视不屑截然相反。眼前的这位酷哥可是能够制“泥鳅”气流卡的高手,他们这一行,玩的就是技术,是典型的技术至上。陈暮用事实获得了他的尊敬。
更何况,对于花花他们来说,一位强大的制卡师能够给他们提供的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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