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书中“犬吠月”和汉译者胡寿文先生说的“狗哭”,来说明动物在想象力上的本领。然而进一步的阐发却因为当下国民普遍缺乏想象力而不得不因感慨而停止。
和睦也在观察,眼前奔跑的、飞翔的、叫鸣的、低眉的、沉睡的、舞蹈的、歌唱的、嬉戏的、动情的、亲密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和睦忍不住坐在一处草丛,伸长四肢,完全放松,贪婪地呼吸,静静地入梦。
可是辉子叔显然没有让大家入梦,他一个劲地吵着要雪女,要雪女。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章:树上的淑女
天边的太阳已经正中偏西。不远处有一处高崖立着,透过两座高崖的缝隙,看见不远处似乎有一潭精致的湖。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大家眼前景象还真如诗科所说的那样,是一野湖。湖面散着光,五光十色。四周水草丰盛,鱼翔水底鸟飞天上,草地飘香,绿的发亮,就像被雨水洗尽后涂上一层淡淡的油,周围被古老的树木和岩壁环绕。
缘河岸看去,河边的草青青,为湖水划上两道绿色的边框,边框外面是一望无际的绿山,一眼看去,眼中吹进了柔和的水,眼睛顿时洗净变得明亮。那干净的岩壁被勾画地奇形怪状,自然天成鬼斧神功。而在边框里,河水平和如镜,时不时跳起一阵浪花,那是鱼儿在跃水自乐或与水鸟逗乐。湖中光怪陆离,倒影着轻松绿柏的影子,倒影着蓝白相间的天色,倒映着无数飞鸟自由飞翔的身影,还倒影着一人飞奔的身影。
“不好,辉子叔要跳湖,快!”晗子马上朝湖岸跑去,只见辉子叔一个劲地向前奔跑,心想坏了,要出事了,心中暗想一定要等到辉子没有选好跳湖地点之前阻止他,于是领着一帮孩子飞奔追去。
“别,别跳别跳!”晗子口中大喊,可是那辉子哪里肯理会,一个劲地往前跑,表现极大的短跑潜力。这时晗子才发现这次探险的可怕之处,也不管其他了,一个劲地去追赶,可是快要跑完半圈了还是没追上游泳健将辉子叔。
他跳了,毫不犹豫地跳了,比起电视剧中口中说着“再过来我就跳了,我真的跳了”,等待别人开导的那些坐在阳台的人爽快多了,全身而赴,好似那湖就是自己的家,在湖中能找到他心仪已久的雪女。
“完了,我害死人了,完了,完了!”说完这话,险些要对着山河大声哭泣起来了,可是刚一抬头,却发现了另一番景象。
辉子叔在湖中游着,露出刚刚划在胸前的精致心形图画,露出极为发达的臂膀肌肉,让在场的孩子羡慕不已,也让那些跟着寻宝的瘦弱者羞愧不已。晗子见辉子叔不是跳湖,心里松了一口气,转而细细欣赏他的花样游泳,仰泳、蛙泳、蝶泳、狗爬式泳,样样惊人,只可惜这花样游泳因为一人独泳而显得花样不多。不过辉子却游得极为尽兴,大家见辉子叔难得这么高兴,就干脆让他好好游游。在这游泳的过程中,孩子们想起多年前理智聪明的那个辉子叔,在河里叱咤风云的场景,想起了辉子叔被人笑话,被人欺负的过往,孩子们都忍不住生出同情,留下眼泪。
“孩子们,下来和姐姐说再见!快点跳下来!”游了将近1个小时,那些寻宝者已经睡着了,孩子们也耐不住寂寞,四处寻果子吃,没想到辉子叔还有精力和底气号召大家下湖来游泳,还说些什么“和姐姐说再见”,难道河里有女的?
这含蓄的话语,传到那些寻宝者耳朵,和诗科那声高鸣效果一样,立马惊醒了他们,他们当中许多人快速地脱下衣服跳入湖中,孩子当中诗科则打了首发,没一会富有游泳技巧的孩子们都跳入湖中,寻找姐姐。
“姐姐在哪里?在哪里?”众人迫切地向辉子叔询问姐姐的下落。探宝者的急切不亚于询问宝贝在哪里。
“在那里。”辉子叔指着湖岸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大家不约而同地向那处看去,顿时为那景象所震撼。
树上倒影着湖中的颜色,光影浮动,散出纯白纯白的影像,好似那电影屏幕,跳跃着美的姿态和神情。然而这跳跃着白光的树却是一颗魔法树,每个人除了看到色彩斑驳的美色之外,还可以在上面都可以看到自己的希望看到的影像。如果不是这样,大家肯定大骂辉子叔对自己说谎。每个人在在魔法树下都放弃了对辉子叔的谩骂,改而细细观看自己发自内心的影像。
拜金者在这纯白影像的树上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若菲在这魔法树上看到了镁光灯高照的舞台,思慕隐约看到一枚镶上白漆的琵琶,诗科隐约把千万个白点当做万千灯泡,看到它们散发太阳的光,而和睦很清晰地看到纳西族经典《黑白之战》中“白”的图画。辉子叔把这魔法树闪耀的白光当做日日思念的雪女。。。。。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声,所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一个影像。凡是跳下河来的,都在树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影像。然而晗子和爷爷却没有跳下湖来,他们两人一动不动地看着一处地方,虔诚地祈祷,心情时而宁静,时而翻涌。众人惊异他们的虔诚,转身看去,身后是大片纯净的白光,原来不远处就是第九弯的源头冰山。
它如梦幻一般矗立着,如高行健笔下的灵山那般。
第二十一章:解梦
这事之后,出现了做梦的高潮。和睦和诗科等人晚上梦见在九曲河的中央,向下挖3公分可以发现一把正义之剑,在金箍山的山顶一块五色石上可以发现一本启示之书。大家按照梦的启示,一个劲地去探险。
晗子叔从东南市的街上买了一个制氧的装置,让最近很兴奋的辉子叔钻到河中央的底部,用铁锹挖了3公分,没有发现正义之剑,却发现一团废铁,不过却没有怀疑正义之剑的存在,因为要拿到铁匠铺去打成剑才可以,于是又打算上街,只可惜铁的分量不够。还没上街打铁成剑,又上山去寻找启示之书了,寻着寻着,孩子们又给他说了一个传说:金箍山乃是孙悟空取经之后,观音菩萨把他头上的紧箍摘下之后,扔到此处形成的,这是为什么金箍山像个胖子的原因。于是又去寻找紧箍子,最后又寻到了一团废铁,晗子想想正好和河中废铁一起打一把正义之剑。不过和睦却说这废铁不是紧箍子,诗科为了见识一把正义之剑非要说是,于是和睦狠下心说“诗科你爸爸头上戴的布帽子就是一个金箍圈,倒像孙悟空脑上的金箍?”,争论不休。刚要回去之后,才在山中寻到了一本书,翻开一看,名为《生男孩妙法》。
这当然是一本启示之书了。平日里对走动走西不务正业的孩子们很有意见的思慕奶奶对此产生了兴趣,从晗子手中一把夺了这书。回家细细研究,随后暗中嘱咐范七亚要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这个梦和“践梦”的高潮之后,发生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晗子梦见自己在玩火,并且很神奇地发现了火的本质,从此之后发扬了赫拉克利特的思想成为当世难得的哲学大师。因为这哲学大师的刺激,自己竟然去“践梦”,一心还想着说不定玩火真的能探究到火的本质,第二天一玩火,就烧了屁股了。
为什么晗子会不遗余力地去践梦呢?这自然源于乡人对他的个人崇拜。自从他让村人接触到高科技和高雅艺术,挽救整个村子的教育大业,造成对外界的深刻影响,使村人第一次体会到做官收礼的感觉,自从他为村里获来正义之剑和启示之书,村人都觉得这人不一般,真是一心一意地为村子着想,实在可以和救世主媲美。
他又为村人解了不少梦,为花娥解了关于在雄狮边上睡下而不感到恐惧的梦,说是希望柔弱的丈夫能够变强一点,变得像个男人。此话一说,引起了花娥的强烈共鸣,晗子笑了笑,看来林贵儿在生理和心理方面都未能满足她。还为许雯解过关于时时梦见红卫兵活活斗死自己身为教师的父母,自己时常画出杀父弑母的图画,自己还笑着把这些图画给范七看。说是自己时常想念亲生父母,现在又有了来自婆婆的压力,实在非常人能够承受。晗子建议许雯养些花,没有几日,就在思慕摘下的几束花的基础上,种成一花田了。还为王屠夫解梦预示他会卖出更多的肉,而李叔的桃树也可能丰收。
不过当村人梦到帽子、建筑物、阶梯、柱子、人、风景、楼梯等物时,对晗子讲述一番时,这位弗洛伊德的信徒大惊不已,想想弗洛伊德真是高明,竟然把这些梦列为典型并且作出详尽分析,现在自己不费半点力气就能解开,于是立马按照弗氏经典《梦的解析》告之,不想却让前来解梦的人大跌眼镜,有几人已经颤抖地立不住了,其中有一人把晗子点的蜡烛扫到晗子裤子上,差点烧了屁股。
晗子获得解梦的成功之后,备受村人的尊敬,只不过因为加了“性”因素的解答,让有些人极其尴尬。晗子获得了一点成功,又温习了一下弗氏的经典,加上最近又读了唯心主义的相关著作,尼采和伯格森等等。没想到,信唯心主义,就险些烧伤了屁股。
晗子认为烧伤屁股一事,关乎重大,想来“屁股决定大脑”一言中,屁股是立场的俗称,烧伤屁股似乎是丧失立场的隐喻,是错误世界观的象征,于是为了避免更多的人烧伤屁股,他觉得是时候给村人头脑输入唯物主义的哲学了。
第二十二章:自然科学风潮
5年级刚刚开学那天,村子一天晚上发生了一场大停电,劣质的灯泡猛然落下砸到许雯的鼻子上,一夜过去,发炎肿胀,很是严重。思慕奶奶暗自庆幸说:“你也有今天!”。没有几天稻田又发生了一场大面积的虫灾,孩子们和大人们都希望自己做一个梦,跺一脚灯都亮起来,咳嗽一声吓跑所有的害虫。显然这有力地证明了做梦是没用的,于是晗子觉得此时引入自然科学的物理和化学是迫不及待的。
先前的物理有了一点电学启蒙,就是叫那些烧鱼的乡亲告诉大家怎么用电去烧鱼。后来又有了一点力学启蒙,当时为了更好地进入金箍山上独立生存能力培养课孩子们利用杠杆原理把一个巨大的挡路石给撬了。孩子们手中常有各色磁铁,直块的,方块的,甚至U形的。孩子们用“同性互斥,异性相吸”的原理找到了很多丢失的铁和针,受到惜针如金的妈妈的赞扬。同时用各色放大镜灼烧行动的蚂蚁,是聚焦现象的启蒙。上次诗科钻木取火,是摩擦生热的原理实践,。
物理就在我们身边,晗子又请了村上用电烧野猪的高手前来教授电野猪流程,他们用简单的术语说:“烧野猪就好比是电人,要很大的电压。我们直接从电线杆上接一根线,在野猪经常出没的田里用铝线围成一个很大的圈,用矮线悬挂于地面之上,组成一个电场,一旦野猪碰到了这带电的线,电流马上就通了,电压立马就传到它身上,一下子就把它给电死了。”孩子们听着,个个胆战心惊,却又生出无限的好奇心。
有了这些基本的知识,一场大战就摆在大家面前:如何解决大停电的问题。村上在王屠夫带领下的那几个烧野猪的汉子已经整理好了全村的电路,只要是自家的没问题就可以亮灯。于是晗子带领孩子们主要的任务就是帮助各家通电,孩子们跟在后面,拿电胶布,递剪刀老虎钳,很是热心。心思缜密的和睦发现自家的线被老鼠咬了,断路了,而诗科则发现更为复杂的短路现象。
这电是属于东南市管理的,供电局可能在某个纳税大户订单大增,用电量激增的情况下,夺掉这边的电,也可能庆祝某个重要节日迎接某个重要领导而剥夺村人用电的权利,这样一来山河洲的用电情况就不能得到保证。这样下去的话,还会烧掉无数个灯泡,打伤烫伤人。于是晗子又从自己的遗产中拿出一笔钱,给乡亲们买了个电磁发电机,放到九曲河落差较大的地方发电,用作停电时的补充。
晗子弄完发电机之后,又戴着口罩带领孩子们去研究虫灾,虽然乡亲们可以在郊区的街上看到这个时候的虫害通知和杀虫剂选购建议,但是千篇一律显得很不科学。太浓的农药把稻子和杂草都杀死了,大家听到这个,都想起村人传诵的喝农药自杀的女人,胆战心惊。太淡的农药根本就没用,反倒坚定了杂草的生长意志,大骂农药店的老板没良心。于是晗子的做法就是按照说明书上的文字合理稀释农药,做到比例合适。
在这次自然科学的学习风气下,晗子向大家用物理和化学知识从天到地解释各种自然现象。雷雨交加用上了正负电相撞产生闪电和巨响,牵涉到光和声音的传播速度。鸟在电线杆上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