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捻个荤段子,打两个“黄色擦边球”,那他绝对会散发出令人惊异的光辉,那是相当“互动”啊!另外,后现代的消解功能除了语言,还有行为,只要稍稍懂点搞怪伎俩,哪怕是无名小卒,也能用板砖拍死一个终生受“主流思想”训练有素的大腕,令其崩溃在文化对抗的前线。你看看,连陈凯歌大师都被胡戈的馒头恶搞了,何况朱军呢?
主持人随想一——油泼面朱军(3)
“赶紧下课”迅速扩展为一场风格粗鄙的网络谴责风暴。朱军虽表面沉着镇定,内心肯定压力重重,一对稍稍具有穿透力的目光都能发现他其实相当疲劳。这个西北汉子在节目中使出浑身解术,甚至在透支自己的生命能量!我相信他对节目是重视的,对艺术家是真诚的,对观众是充满期待的。而观众们何妨给他一些理解和认同呢?毕竟,一切满身张狂的随意指责都是以尚未亲身体验为前提的,一旦自己也到了那个位置,立于演播室内,镁光灯下,摄像机前,被全国人民盯着,英气自然就消减了大半。
“朱军现象”是文化客题,虽然其中夹杂着民众浓浓的“娱乐”期待,但它仍然面临着四个必须正视的现实:一,《艺术人生》栏目并非娱乐属性,它是一档以“正直品质、极端制作”为核心理念,以“用艺术点亮生命,用情感温暖人心”为终极目标,关注中国文化艺术界重大事件的人文节目。二,一口咬定它毫无“互动性”,有点不负责任,如果刨去朱军的内容,真诚地同嘉宾在精神领域达成默契,无疑是一种深层互动。三,文化反叛只是部分网络先锋的小众行为,《艺术人生》收视率还是很固定,群众基础依然十分好。四,朱军最难得的就是充满激情,央视导演郎昆评价朱军的阳刚之美对于中国男人、亚洲男人来说都是一个楷模,他作为央视形象代言人的地位至少在短期内不可被取代。
只是,朱军可以做得更好,让我们一块拭目以待吧!
主持人随想二——公共汽车赵忠祥(1)
赵忠祥的声名鹊起应该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了,他也算中央电视台###级人物了,很大程度上代表着泱泱国台的人物选择取向,因此被称作央视主持人的台标。
赵忠祥不担任什么行政职务,属于有名无权派。但不可否认,央视人人敬畏他三分。他的言谈举止不可避免地会对后辈们产生积极影响,单从主持人出书来看,也是他一本《岁月随想》首开其炮,把这个连环阵带得风风火火。更有意思的是,后续主持人在自己书里,无一例外都要印自己与赵的亲密合影,比如朱军,比如文清,就像是旅客到了北京都要游天安门一样,显得无尚光荣。他们眼里的赵老师俨然成了这一行的精神领袖了。
再加上频频闪现于电视和十多年来的春节联欢晚会主持,赵忠祥几乎家喻户晓了,下至学妹般的姑娘,上至师奶级的妇女,无不在他强大杀伤力网的覆盖之下。怪不得宋丹丹扮演的白云大妈当着自己老伴和亿万观众的面吐露肺腑之言:我十分想见赵忠祥。
其实,想见赵忠祥的人,岂止一个白云大妈呢?
还是作家善于总结,在《岁月随想》这本书的序言里,梁晓声同志平淡中有波澜地说:“名人分两种,一般的名人只在自己专业圈子内知名,可赵忠祥在圈内圈外都闻名,这就不简单了。”
不过,老赵毕竟是老赵,非常注重时刻维护自身形象,很明白满招损、谦受益的规律。面对洪湖水,浪打浪,一浪高过一浪的好评如潮,他这样回应道:“我是中央电视台这棵大树上的一片叶子,我为这个机体输送过经光合作用而形成的养分,也受这棵大树的支撑能在阳光下闪烁,尽管任何一片叶子都迟早会脱落,但是,这棵大树注定根深叶茂,日益繁荣。”
同样是喝水不忘挖井人,白岩松这小子就相当直白了,他大言不惭道:“就算是一条狗,把它拉到电视上叫两声,天天如此,也会变成名狗,我就是中央电视台养的一条狗。”听完这话,我们确实对这条名贵的央视痞犬哭笑不得,奈何不得。
获得机会上电视,出名固然不难,但如果是一不咋地的劣质狗,就算狂吠到脱毛,还是不能持续吸引眼球,最终会被刷下。白岩松显然忽视了实力的成分。
那么老赵光环背后,不可能没有真功夫。凡与他交往过的人都评价他能说会道、张嘴就来、口才一流。据说某次春晚正式直播前一小时,他竟不慌不忙地先回家眯了会儿觉,可见他气定神闲的那份自信,这被传为一段佳话。而且他业余时间喜欢看书和写作,还有绘画,对文化方面的东西兴趣颇浓。
台下修身养性,台上依旧以大吨位、磁性声音和惯有的语重心长来主持节目,老赵就像一辆品牌优质的公共汽车,载着全国观众行驶在电视道路上。
而今天,在老赵可能出了一点私人问题之后,谁要是不骂一声赵忠祥就显得特不像话了。又由于此私人问题主旨颇鲜明,在话题的特殊性中包纳了很多有文章可作的爆破点。最重要的是如果此事不暴露的话,大家做梦都不会往老赵身上想,全球的人接受检验,他也应该首先被排除。所以,当它似乎实实在在地裸露于公众视野,那突如其来巨大的奇迹般落差,怎能不引起群体性的敏感呢?哇塞,快来看呀,赵忠祥晚节不保啦!
人们纷纷扬扬地以最快速度结集起来批老赵,凑热闹,重在掺和。可这些指责并不通过一个指向性明确的题目和正儿八经的东西来表现,通常都是幸灾乐祸的跟风谩骂,甚至频频可见不入流的脏话,仿佛人人对着这辆公共汽车一口一唾沫,越吐越开心。
本来,这种事情纯属个人隐私,大家可以咬着手指头、流着哈喇子接受各种电视剧这方面的潜在“教育”,却无法容忍名人偶尔犯犯错误。其实,真正发自内心由衷不忍的到底有多么呢?大气不喘地把赵忠祥骂了的“好汉”,很多是机会主义者,他们说你姓赵的平时形象太好了,好得不得了,简直没法说你,这回总算逮着机会了。那些本来就对名人有着隐隐约约仇视和不忿儿的人,此刻把“落井下石”发挥到了极致,做法与正常的道义批评背道而驰。
主持人随想二——公共汽车赵忠祥(2)
老赵究竟有没有这回事尚在各执一词的争辩中,没有定论,可外界总是那么迫不及待,只要稍稍有一点端倪,媒体冲锋在前,大众紧随其后。
当然,如果真有其事,老赵让大家意外的行为肯定不应该提倡。当它被社会舆论放大后,我们应该呼唤批评的勇气,欣赏批评的姿态,敬佩批评的真诚。但问题是,即使赵忠祥的问题真的拙劣,是否人人都想当然地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并且可以随意发挥?即使赵忠祥经不起推敲的动作令人愤慨,招人讨厌,但集体无意识的大众唾沫狂欢是否更讨厌?即使以语言垃圾的方式谴责赵无耻的态度多么虔诚,但那种口不择言的恶意攻击是否也不怎么知耻呢?
那天给赵老师打电话,当谈到近况时,他强作豁达却分明有些无奈地说:“我现在都已经被炒烂了。”可见,在一片骂声中,部分无良媒体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媒体本应承担引导大众实行社会监控及道德批判的重大责任,但是报刊杂志网络竭尽所能挖掘八卦新闻,断章取义当事人的话,转载一些不理智的批赵言论,甚至恶意谣言攻击,诸如赵忠祥丑闻败露自杀等假消息,其用心实在是有点商业盘算的。正如作家沈嘉禄说:“从戴安娜之死我们可窥知一般小市民的阅读兴趣点。所以在没有皇室秘闻可炒的方圆九洲,消费文化名人就成为一种不会犯政治错误的精神享受。”我个人则把消费文化名人当作大众坐着公共汽车集体旅游。
后来又有一次,与赵老师在梅地亚宾馆喝茶聊天。他依旧是张嘴即来,语句的丰富性与连贯性还是那么好,却时不时地引入某些让人也许犯迷糊的概念和词汇,把随意通俗的聊天弄得有点严肃宏大,略带文艺腔的言谈显得比较空泛。我一阵云里雾里的不怎么明白,却还一个劲地点头称是。告别后,当时在场的一位姐姐很不爽地对我讲:“没想到赵忠祥这么假,太虚了,话语里充斥着自以为是的假、大、空。”
我仔细琢磨了一番,那个阶段老赵正处在被外界舆论炒得最凶的时候。因此,除非他同自己家人对话,否则一定带着警惕、戒备和排斥,不自然地就会进行话语修饰和顾左右而言它了。这是一种怕受到伤害的“心理防卫机制”。所以,我挺理解他,他把形象看得很重,而且更重了。
赵忠祥从原来那个具有绝对威望和公信力的老牌主持人,一夜间变得名誉扫地,被相当一部分人不屑与白眼,显得不伦不类,确实是一件相当尴尬的事。这意味着他几十年积累一身的东西轰然倒地,很滑稽,也很不正常。
仔细想想原因,这跟赵被曝光的那次失当举动有关,跟公众向来对名人的欣赏姿态也有关。大家习惯了非誉之上天即毁之下地的两极选择,从来都没有中间过度地带,不论名人处于主动或被动地位,均不能以平常心视之待之,更乐于被媒体牵着鼻子走,于是频频在强烈的反差中颠沛流离,翻云覆雨,情绪行动语言似乎都不大稳定,剑走偏锋。
赵忠祥以往的良好形象未能善始善终,这是一件很遗憾的事。他到底有没有问题,有什么问题,问题该如何处理,处理得怎么样,还是那句话,纯属私人行为,谁也无权干涉。当然,人们可以利用公共是非标准给他施加一定的压力(目前的舆论态势何止压力那么简单),他本人已经为此付出深刻的代价了;人们也可以冷静理智地将他的私生活与屏幕形象区别对待;人们还可以对一些信息来源持怀疑态度,却不要把这辆“公共汽车”当作痰盂和垃圾筒。否则,就有可能伤及无辜——他的朋友、亲人、家庭,甚至许许多多热情的观众。
现在,我们还能在《人与自然》节目中听到赵老师熟悉的声音,偶尔也能看到他再次出镜。他是不是已经走出阴影了呢?不得而知。只希望他的心态能跟他在屏幕前的微笑一样,毕竟,多数人还是宽容的。
巨大的风险体验 卓越的个人成就(1)
《聆听经典,向往崇高》是我到北京后第一次担任主持的大型音乐朗诵会。这台晚会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凡。虽然自己站在舞台上鲜花围绕,华灯照耀,光鲜亮丽,虽然底下有那么多艺术家、明星为我助阵,那么多观众为我呐喊,可我脸上的疲惫、沧桑、憔悴已经显而易见,大白天下。很清楚这一切都是以极大的价代换回来的,我以当时区区18岁的年龄承受着方方面面的压力,为自己创造了一次极大的风险体验,更收获了卓越的个人成就。
在北京的这些日子,通过自己不断努力、艰辛打拼和拥有的一点点胆略,我结识了很多著名艺术家和演员。我用自身的能力、才华以及一个年轻人的热情、真诚,勇敢把自己立体地呈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对我这个年龄还不到20岁的小朋友刮目相看、产生信任。于是,我们由认识到熟识,建立起了深深的友谊,很多都是忘年交。
那天,我认识的一位老师在一台大型晚会中有节目,她送给我一张央视八号演播厅的入场券。整台晚会看得我热血涌动、精神亢奋,不知是哪跟神经搭错了,我心里立刻泛起一股冲动,要是这台晚会的总导演是我该有多好啊!头脑中甚至爆炸出一个极端离奇的念头:我也要举办一台这么大规模的晚会,超过央视。这说出去根本就是一个送上门叫人耻笑的幼稚想法,我却津津有味地琢磨着、梦幻着,根本不知道一台大型晚会要牵扯到无数部门,无数机构,无数人力、物力、财力。这其实是一项统筹分配,团队合作的巨大工程。
无知的我已经认定自己一个人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几乎没有仔细考虑过困难的细节和最终可能的后果。从小性子就相当急躁,而且有点个人英雄主义,于是越冲动越好动,光想不成,说干就干。
这个想法我没有告诉别人,准备无声无息地单独演绎再给周围以惊喜。回到家马上上网搜索了一份普通文艺晚会的策划案,照猫画虎,拿起笔自己也来拟一个。我想在这台晚会上把以前认识的所有明星都用上,我觉得凭自己跟他们的关系,他们绝对个个支持我,组合起来那简直是超豪华阵容,太有吸引力了。接着,我赶紧把这些演员的名单一个不漏地都添加在策划案上,最后还附了一份赞助商赞助条款,还真像那么回事。我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能干了。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