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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玮娓道来-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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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是伟大的,天下儿女永远是妈妈最亲最疼最爱的心肝宝贝,是妈妈提供给了他们最安全的庇护。正如冰心老人的散文诗:
  母亲呵,你是荷叶,我是红莲。心中的雨点来了,除了你,谁是我在无遮拦天空下的荫蔽?
  这让我想到了我的母亲。
  妈妈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因为她把最伟大的爱给了我。
  本身我的出世,就是她馈赠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我是妈妈一手带大的,不像其他小孩由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姑姑婶婶一齐呵护,除了爸爸,没有任何人帮她。所以妈妈格外珍惜我。她一直身体不好,都是当初落下的病根。
  上幼上园时,我比较娇弱,老生病,一到学校就歇斯底里地哭闹,妈妈陪我进教室,坐在后面织毛衣,这样我才能安心、开心。
  她经常牵着我的小手上街散步,到商场买好吃的,到服装店试衣服,到照相馆照相,到学校报名,到亲戚家串门,到她单位探班,到剧院看晚会……
  她为了我牺牲了休息时间、娱乐时间、外出应酬时间、甚至工作时间,几乎不出差。她坚决不放心我到外面吃饭,我吃着她做的一日三餐长大,十多年如一日。
  由于爸爸长期在外地工作,初中以前我一直和妈妈睡在一块。
  高中是学生最紧张的阶段,无论晚上我看书复习到多晚,妈妈都守候着,我不入睡,她绝不上床休息。高考前一个多月,医生已开好入院通知单强迫妈妈上省城手术治疗病痛。但为了不影响我的情绪和高考成绩,她不顾病情加重的风险与痛苦,硬撑着陪我全部考完才上手术台,是妈妈伟大的力量把我托进了京城的重点大学。
  上大学后,儿行千里母担忧,每天晚上我都要准时等待她的电话。
  我就是她生命的寄托,母子关系相当好。小时候陪她买菜看到她与商贩讨价还价,但我不懂,以为妈妈受到欺负,就不顾一切冲上前与那人吵架。奇怪的是,现在我变得没有小时候听话乖巧了,常常同妈妈争吵,总是嫌她啰嗦、唠叨、管得太宽,有时还跟她对着干。我很怀疑自己一点都不孝顺,可每每又忍不住,依然以自己的方式我行我素着……
  针对此事,爸爸总告诫我,儿子,你一天天地长大,转眼已经是大学生了,但切不可年龄大,脾气也大。对妈妈的不尊重,是忘根忘本,没有人情味的表现。那些拥有感恩之心的人,无一例外都对母亲充满着无限敬意和情谊,为大众作出表率,为世人称道传颂。凡人如此,名人徐志摩、李双江也是如此,伟人毛泽东、邓小平等更是如此。
  与双江老师接触,听她聊母亲,捕获爸爸这番话的现实镜像,感悟到了一份赤子之心的真切,我没有理由不惭愧。我这个享受着母亲超级情爱的幸福孩子,还有什么理由将脾气、情绪、脸色抛给母亲?翻开双江老师赠给我的珍藏版DVD专辑,封面就是他与八十岁老母亲的合影。这一瞬,我热泪夺眶。
  才发现自己其实是多么地爱着妈妈,虽然经常让她生气,但内心深处永远跳不出母子情深的天伦框框。真的怕她心情不畅,身体不好,怕她慢慢衰老。她在我心中占据着不可替代的位置,更是我的精神寄托。
  

母亲节的不了情(3)
每个人生命中全部动作发生的能量,均来源于母亲隆起的小腹。当我们呱呱坠地后,不仅携带着这份动能,更被嵌入了一种延绵不绝、无可挑剔的爱。尽管施爱者不求回报,但对妈妈感恩,应该用心深化到骨髓,谁也无法推诿和逃遁。今天是母亲节,我决定给妈妈打个电话,送去最真心的祝福。改变,从沟通的细节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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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随想一——油泼面朱军(1)
一度曾创造过辉煌,受到民众喜爱的著名主持人朱军,现在日子似乎并不太平,从观众对其煽情套路的审美疲劳到《艺术人生》收视率直线滑落再到万人签名逼其下课,朱军成了浩荡主持人团队中比较刺眼又并不讨好的一员。奇怪的是,所有瞧其不顺眼的目光,首先投射自网络,这个信息无限繁殖的虚拟空间,竟放出炮轰朱军的第一颗飞弹,但它或多或少表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批判朱军的大旗,已经飘起来了。
  然而,与其说这是广大网民对他个人的话语围剿,不如说是一种深刻的理念对峙。它包含着电视媒体和网络媒体,权威主义和自由主义,传统理念和文化先锋,官方姿态与民间立场,精英架式与世俗生态,即成体制与革新诉求的激烈矛盾。这些密密麻麻的冲突引爆点,正悄悄潜伏在表面繁荣的文化市场之下,碰巧在朱军身上,来了个试探性验证。
  网友指责朱军很烂的原因,无非来自四个方面:一,没有水准和力度的苍白提问。二,不失时机地自我炫耀。三,形式老套的煽情模式。四,无法同港台艺人沟通。
  朱军事件,已经不单纯是个案了,它为某种综合阐释贡献了范本,即:中国社会转型期间文化格局的微妙变化。
  当初,央视作为最高媒体,处处体现泱泱国台风范,对主持人的取舍也有苛刻标准,赵忠祥就是模板:沉稳、大气、庄重。后来朱军以五官端正、身材挺拔、肤色黝黑、底气十足的传统男子汉形象加上多年的艰辛打拼,成了央视新宠。又经过深层修炼和包装,主持过无数大型晚会,获得丰富的实战经验,奠定了央视综艺晚会王牌主持的地位。
  单单主持晚会对朱军来说已经远远不够了,就好比游击队员,没有归属感,他急需固定栏目稳住阵脚。《艺术人生》在同类谈话节目还很少的情势下应运而生,艺术家们伴随《今夜无人入眠》的音乐,踏着红地毯步入演播室,静静地坐着,同观众一道,分享自己的独特经历和艺术人生,形成了大气、典雅、温馨的格局。关键时刻朱军恰到好处地运用与嘉宾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语言或道具,善意地撩拨他们的深层记忆,嘉宾动了真性情,于是眼泪流了,收视率涨了,朱军人气也高了。
  煽情的感染功效不言而喻,它是心理技巧,也是沟通美学。这并非朱军独门秘技,早在90年代初,倪萍就将煽情玩得溜转,但它过去一直被组合在优雅的做派和声情并茂的谈吐里,成为传统倪式风格的细小点缀,让她的亲和力无限增值。此资源被朱军大力开采,他加强道具的频繁性和语言的直白度,叫嘉宾在催泪弹里先哭再说。当然,这种用力过猛可能并未被他觉察,朱军仅仅依照惯常逻辑和策划会流程,努力达到节目组对效果的期望而已。可观众不满意了,已然厌倦了朱式特色的老三件:忆童年,看旧物,响钢琴。然后,全国人民都指着电视屏幕,嘴里愤愤地蹦出两个字:煽情。这个中性词一夜间变成了贬义词。
  笔到此处,插个小花絮。随着电视节目的普及,我们能从某些国际频道偶尔欣赏外国综艺节目。西方的晚会往往只有一个司仪,他(她)在舞台站立的方位不固定,四处走动,语流疾速,情绪高涨,经常对一件事的口头叙述很难过瘾,还要添点夸张怪诞的表情刺激一下,甚至不避讳哈欠、喷嚏、咳嗽。肢体语言也异常丰富,对着镜头挤挤眉毛弄弄眼,对台下观众频频飞吻,对登台嘉宾先拥抱再开涮。现场笑声、掌声洪水般不间断,更强化了主持人的表演欲望,嘻笑怒骂,插科打诨,人的总体状态有一种“脱口秀”式的随意。这些晚会往往又是大型、高规格的开闭幕式、颁奖典礼、节日庆典等等。外国晚会从电视里传来的声浪是微弱的,可奇怪的是,它在掠过城市人的眼球时,同样在大家内心留下了鲜明印迹。
  国人开始自然不自然地用此来比对中国的综艺晚会,中国的主持人。朱军当然是晚会司仪的楷模,长期耳濡目染身体力行,身上结晶了独特的“晚会气质”,当他进驻《艺术人生》时,引进了诸多有形无形的附产品:西服、衬衫、领带是身份标识;身体板正、口齿清楚、声音洪亮是风格标识。这些元素铺陈开来,又重新还原了人们对传统晚会的记忆。中国式综艺晚会本来就因政治需求、教育功能、宣传特征、官方属性而突出严肃、正统、规范。尤其在细节上更尺度分明,它要求司仪以一种“红色”面孔出现,作为主旋律的扬声筒。主持人的动作姿势经过排练,舞台位置固定不变,台词脚本事先拟定,一台气势恢宏的大型晚会就这样新鲜出炉!
  

主持人随想一——油泼面朱军(2)
由于各种外来观念的影响,部分自由主义者们受不了了,他们放言这样的司仪不过是声色犬马之中没有任何发挥余地的符号而已。他们认为朴素、简约、人性化十足的《艺术人生》小舞台怎么承受得住朱军和他带来的国家主义权威!“晚会遗风”成了朱军无法摆脱的一种架式,始终端着放不下,因此显得不怎么真诚。对于比较挑剔的观众而言,西装显然是毫无个性的个人存在,而慷慨激昂的演讲般话语再也击不起内心一丝波澜了。
  《艺术人生》开始调整,朱军首次尝试幽默,开一些轻松的玩笑。嘉宾在保证绝大多数是德高望重老艺术家的前提下,也邀请当红明星和一些小字辈的偶像人物,朱军再一次面临巨大挑战。《张学友》、《无间道》等节目的失败把他推到了公众的审判台上,因为他称张学友为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时,对方完全听不懂;《无间道》中港台艺人交谈甚欢而朱军被晾在一边插不进更多话,相当尴尬。朱军对港台土壤的陌生,对异域艺人思维逻辑、话语系统的陌生完全可以理解,把访谈失败解释为“文化差异”也再恰当不过。
  然而,这是一个粉丝泛滥和粉丝疯狂的年代,港台艺人的某些不理智崇拜者潜意识对朱军产生了强烈的不满:这个完全不了解我偶像的人怎么可以同偶像面对面?我们粉丝团的人全懂得他的衣、食、言、行,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你笨蛋朱军怎么什么都不明白。更有甚者,看到偶像上《艺术人生》被朱军弄哭后,怒火中烧:宝贝被欺负了,士可忍,孰不可忍?还等什么呢?干死他!于是,骨子里的“广场情结”让他们把阵地安排在没有管制,无需负责的网络上。肆无忌惮的文字发泄(甚至包含着大量辱骂)又感染一批又一批围观者,在“集体无意识”心理机制的作用下,倒朱浪潮空前汹涌。
  这些被烧开了的滚烫的“辣椒油”就这么毫不客气地浇向朱军这碗“兰州面”,朱军同志俨然成了“油泼面”。
  仔细想想,这种集体狂躁还与社会大气候有关。我们周围,霓虹灯箱是跳动的,广告画面是跳动的,电视屏幕是跳动的,信息流量是跳动的,数码字符是跳动的,音乐节奏是跳动的,劲歌热舞是跳动的。这一切闪烁在城市森林里的时尚符号,构筑了一个极具煽动性的视听引诱:它们发出的声、光、色、电磁波不仅刺激着民众的生理机能,使得心脏、脉搏跳得更快,同时对意识形态更进行着垄断式的挑逗——想让自己不被周遭环境冷落吗?那就动起来吧!思维动起来吧,情绪动起来吧,欲望动起来吧!正因为世俗生态对时尚宫殿有着强烈的陌生感,所以人们不得不告别安静,同外界进行资源共享和信息交流。“互动”一词迅速升温,击碎了社会长期的保守秩序,加上互联网及时跟进,时尚就变得日益大众化了。
  很多人已经没有一个安静的心态收看《艺术人生》了,他们认为只有嘉宾高高在上,单独表演;认为这“忆苦思甜大会”似乎有点灌输和说教的意味。况且,现在流行“快餐文化”、“速食文化”,从这些年代久远的老明星对陈年旧事琐碎的回忆中,找不到能够适用于当代人的速成捷径。反而看一些选秀节目,似乎更能找到接近成功的路子!总之,《艺术人生》没有互动性,朱军只会对嘉宾煽情,不会煽动观众。
  “互动”的走红,一举占领了当代人意识形态的高地,不仅是对自由和个性的招回,更是对“娱乐精神”的最经典阐释,获得了激动人心的回响!我们正处在一个“全民娱乐”的年代,由此引发的后现代主义思潮将一套完整的社会即成“严肃体系”消解得无声无息。尤其是网络的普及,娱乐化词汇疯狂大爆炸,变得孔武有力,全面颠覆着国家主义的话语堡垒。自从电视节目同消费主义结盟以来,类似于朱军在艺术人生中“理想、信念、激情、精神、守护”等主流话语早已丧失活力,退化为一堆干枯的行政公文。而某些主持人言辞口语化,再点缀些幽默佐料,又添点操、逼、丫等“语气词”,还要捻个荤段子,打两个“黄色擦边球”,那他绝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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