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摇摇头,嘴角挂著迷人的笑意,瞅著他不说话。
张紫站在原地,再傻也琢磨出来这位就是屋子的主人,只是不知道他跟时中是什么关系,怎么一看到他回来就好像三魂走了六魄,好在余时中还没被吓成白痴,及时把话弯回来介绍他,只是态度很奇怪,居然有点憋扭,好像很难以启齿的样子,张紫心中一乐,这、难道是把他当成第一次带回家见家长的男朋友了吗?
余时中却一本正经道:“这是我朋友。”就这样?也太草率了吧。
男人似笑非笑得瞅著余时中,听他这么说,才空出视线给他,虽然脸面上和颜悦色,但怎么越看越觉得心里发毛,男人低沉的嗓音带著成熟的磁性,不紧不慢道:“张紫是吧,时中有跟我说过。”
“咦?您认识我?”张紫感动涕淋得望著余时中,原来他早就被家长承认了:“不好意思,什么也没说就突然到你们家来,这个,我是跟时中一起团练的朋友,今年大三,请问要怎么称呼您啊?”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他,含著微笑关切道:“大三?那就是比时中还小了,你看起来比他成熟多了,时中平时没少给你添麻烦吧,担当了。”
张紫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时中很成熟的,平常都是他在照顾我们,而且个性好,人也很气质,长得又可爱,对我们都很不错……哎、我这样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张紫越讲越乾,连连拿眼神去丢傻站在一旁的时中,打哈哈道:“真抱歉啊,还是我们,喂、我们明天再来?”
“喔、喔,好。”余时中六神无主得看著杜先生,四周的空间彷佛都被抽乾,直到张紫拉住他的胳膊,才像是被一巴掌拍醒,赶紧走著张紫的台阶下:“那我送你下楼。”
“不用这么拘束,既然都来了,就把事情做完吧。”
余时中简直觉得耳朵也被吓坏了,杜孝之居然和蔼可亲得这么表示,那声音简直就像是早晨播报新闻的主播,他僵硬得回过头,几乎是求饶得拜托他:“杜先生……”
“先生?你叫他先生?”张紫眉毛竖得老高,想到什么就直接问出来,声音大到在众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是、他是,呃……”余时中觉得他快发疯了,真想一棒敲晕这个状况外的白痴。
“我是他姊夫。”
余时中一愣,彻底茫然得望著身旁这位笑容连带著气质都变得温文尔雅的男人。
杜孝之展颜一笑,伸手揽过余时中的肩膀,就像个关切晚辈的姊夫揽著他的小舅子一般,特别纯洁得拍了两下,就放开:“时中就是面皮薄,一直都不肯叫我姊夫,我也很伤心。”
“喔,是姐夫喔,原来如此。”张紫在那边傻呼呼得恍然大悟,立刻就把杜孝之当亲哥一般崇敬,跟他握了握手,还仗义执言得劝余时中:“哎哟,姊夫就姊夫,我还在想说你干嘛支支吾吾不肯说,你有恋姊情节喔。”
余时中觉得地球是不是换方向转了,怎么他的头脑转都转不回来:“什、什么?”
“还什么,你害我丢脸丢大了。”张紫扯过余时中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用气音骂他:“现在怎办?你姊夫都回来了,那你姊呢?”
“我没有……”
“时中。”杜孝之温和得叫唤他的名字,俨然是个楷模的长辈:“既然朋友来了,你们忙自己的事,别在意我。”
为什么只有他感觉到最后那几个字有特别加重,余时中看听不惯杜先生斯文有礼的说话方式,惴惴不安道:“杜先……”
“嗯?”在张紫浑然不解的清澈目光,以及杜孝之堪比核弹的逼视下,余时中不得不改口:“姊、姊夫。”差点没咬断他的舌头。
张紫摸著后脑杓,对著杜孝之哈哈道:“哎,那真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修一修他的电脑,很快就好。”
“不会。”杜孝之修养得宜得摇摇头,便迈开长腿往外走。
张紫对他死命飞过来的眼刀浑然不觉,还奇怪道:“你眼睛怎么了?哎,我先帮你修喔,我大概知道原因。”
“我真想踹了你。”余时中一直目送到杜孝之离开电脑室,还没松口气,就恶狠狠得回过头啐了满脸无辜的张紫一口,真想揍死这四肢发达的白痴。
“诶,别啊,你怎么这样忘恩负义,我帮你修电脑呢,还对奴家恩断情绝,想你长的人模人样,竟是个负心汉。”
余时中捂住张紫的嘴,惊慌得往门口的方向直瞪,压低声音喝止他:“你、你嗓门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大!”
“唔呣唔,嗯……哈、”张紫吸了一大口气,也被他弄得紧张兮兮:“我说,你怎么那么怕那个男人啊,他不是你姊夫吗?”
“唔……”余时中把他的脑袋拍回去:“赶紧的!别那么多废话。”
张紫学乖得压低音量,但还是压不下他的好奇心:“原来你跟你姊夫住一起喔,诶,很不够意思诶,有姊姊也不跟我说,不过都嫁人了,啧啧,诶,时中,你那姊夫做什么的啊?看起来很年轻就住在千万豪宅……”
“他是老板。”余时中闷声道。
“难怪……”张紫又絮絮叨叨得问东问西,一会问他杜孝之开什么车,一会问他姊姊有多正,一会又追问他为什么跟姊夫的关系那么生疏:“啊你们不都住在一起那么久了,怎么还那么不熟?”
余时中不理他,张紫又指著余时中手弯夹著的那件西装外套:“而且你干嘛帮他脱外套啊,这不是他老婆才要干的事吗?”
张紫原本也是无心,没想到话一说完,余时中整张脸都刷白了,张紫一看觉得不得了,开玩笑道:“哎、你跟你那姊夫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的秘密吧?”
张紫只是像平常那样爱胡扯闹他,但余时中心里有鬼,因此反应特别剧烈,压低声音吼了张紫:“才没有,你不要胡说!”他色厉内荏得说完,转身就推门出去。
“丫反应这么大?”张紫摸不著头绪,见人早跑得没踪没影,想道歉也没法儿,只好缩回去看他的电脑零件。
余时中气恼得没理没由,不一会就消了气,但又不想回去电脑室面对张紫毫无芥蒂得发问,他先是进了卧室把杜孝之的外套挂好,犹豫不决间,不知不觉就绕到了厨房,刚好看到刚刚倒了一半的果汁包装,心想著再帮他倒一杯。
他把蔓越莓汁放回冰箱,从里头拿出另一瓶封包的葡萄汁,倒了满满一整杯马克杯,并把剩下的果汁放回冰箱,甩上门一回头,就看到这栋豪宅的屋主毫无预警得出现在厨房门口,挡住他要出去的通道。
“唔、”余时中反射性想要逃跑,随手把杯子往吧台一摆,没等到男人越走越近,他自己已经退到了底,背后就是琉璃台,前面又是过不去的魔障,他乾脆闭上眼睛,没逃避几秒,周身就被熟悉的霸道攻陷。
“杜、杜先唔……”杜孝之大掌盖住他的唇,低声吓阻他脱口而出的称呼,迷人的声音却像是结了霜:“不对,刚刚不是才喊对了,怎么一下楼就又变回先生了?”
余时中更加惊慌失措得看著他,觉得男人的话比外星文还难懂,他慢吞吞得咽下口水:“什、什么?”
“什么什么,又跟我耍赖,还是你更喜欢叫我先生?”杜孝之用力得摩擦他的嘴唇,像猎人钉住插翅难飞的猎物。
余时中小心翼翼得拉开杜孝之捂住自己的手,低微道:“我不是,每次都这样……!!你、你干嘛?”
他猛然拔高嗓子,杜孝之已经拽住他的手腕把他铐上厨房的橱柜,这一撞把他所有不好的预感全部撞了出来,他眼睁睁看著自己被嵌在男人结实而危险的身躯和坚硬的墙壁之间,动弹不能,进退不得,所有的机智和脱困的方法瞬间变成一颗颗泡沫,才冒出头就立刻爆破。
“我干嘛?要问你啊宝贝,谁准你带男人回家的?胆子养肥了嗯?”杜孝之狎腻得把他压制在墙上,余时中本能得想挣扎,男人却轻而易举就扣住他的双腕,拉高到他的头上固定,余时中就像是被猎捕的兔子,柔软的肚皮就这样毫无防备得袒露在敌人的面前。
“什、不是,他只是同事,你不是知道……”连名字都叫得出来,他就不相信杜孝之不知道张紫的底细。
杜孝之没说话,灼热的眼神放肆得侵犯他的身体,余时中难堪得扭开头,无奈双手被狠狠得钳在墙壁上,杜孝之把他整个人往上提,他畏战战得颠著脚尖才踏得到地板,一对上杜孝之如狼般锐利的冷眼,余时中别开眼,突兀得抖出疑问:“你、你怎么回来了?”
“这还怪上我了?”杜孝之阴阳怪气得哼了声:“怎么,我不在你就可以带男人回来?”他咬牙切齿得含住余时中的耳垂,恨声道:“还是二十岁的大学生,年轻力壮,很新鲜是吧,还尽挑著我不在家的时候,怎么,找男人还知道要背著我来嗯?”
“你、你!”余时中顿时面如肝色,羞辱交加,他又怒又怕,却不怎么敢辩驳,他摸不清男人的语气,无法确定杜孝之只是在戏弄他,还是真的在凌辱他。
杜孝之这栋房子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平时没有拉门的时候和客厅互相连通,任何声响在一二楼之间都畅行无阻,余时中一想到张紫还在楼上,随时都可能会下来,就紧张的什么羞恼耻辱都忘个透彻,只想尽可能先摆脱趴在他身上的男人,要他说什么没脸没皮的软话他都愿意。
“杜先生,可以先、不要这样吗?”余时中示弱得低下头,露出脆弱的颈线。
杜孝之显然不领情:“杜先生?这么生疏,既然小舅子当得这么不情愿,不然把你朋友叫过来,当面告诉他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不要!”余时中手奋力挣脱了一会,似乎很怕杜孝之真的去叫张紫下来,但又实在无法轻易说出那句临机应变的称呼……他在心里不断得骂杜孝之变态,嘴上却软著腔调讨饶道:“对、对不起,可不可以,求求你,杜先生,不要这样……”
杜孝之居高临下得听著他的乞求,随即放开他的手,转身就往门外走,那方向一看就是要往楼上,余时中从男人桎梧中被释放,却只得到手脚上的自由,和心灵上更沉重的枷锁。
他冲出去抱住杜孝之的手臂,怕拉不住情绪莫测的他,又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小声得哀求给他的身心都上了锁的男人。
“姊、姊夫,求求你,不要。”
☆、一二八
“求我什么?”杜孝之拉开环在他腰上的手,趁著余时中发楞的片刻,旋身一勾,反客为主得拦住他的腰,把青年整个人捂在怀里。
“别说,别告诉他,放过我好不好,等、等张紫离开,等到他离开可以吗?”余时中趴在杜孝之的胸膛上,声音抖得像在哭泣。
“小舅子如果每天都这么听话就好了,乖,叫我什么?”杜孝之像是演上瘾了,连著他的称呼也已经入戏,似乎很享受这种蒙上禁忌色彩的小游戏,杜孝之轻柔得捋著他的头发,音色彷佛隔著一层温柔的纱。
“姊夫。”余时中柔顺得歪进他的肩窝,放松身体让他抚摸。
杜孝之先是安抚他的肩膀,左手沿著他的背脊往下抚摸他的腰,余时中紧张得贴著杜孝之的怀抱,双手讨好得拉住男人的衣服,就怕这刻温馨的假象维持不了多久。
“唔、”余时中咬紧下唇,用力得瞥开眼躲避杜孝之折磨人的视线,男人的手已经沿著腰椎滑进他的裤子,指尖意图明显得按压著可以容纳他的欲火的地方。
“时中。”张紫的声音冷不防得出现,余时中立刻从晕眩的颤栗中被拉回屋内还有第三人的现实,他有些狼狈得推开杜孝之,男人已经插进两根指截在里面搅动,抽开时得噗哧声特别刺耳,余时中面红耳赤得低声道:“我上去看看。”
男人二话不说,把手抽离他的裤子,也没有黏呼呼得揉捏他的屁股,余时中赶紧拉著裤子往门口走,就只差一步,突然被后方暴力的突袭压趴在橱柜上。
余时中双手勉强撑住柜子,恼怒得张嘴就想骂,却被人掐住臀部,腰被狠狠用力往下按,简直像是要凭空把他劈断,他回过头的片刻,只看到男人极具爆发力的胸膛,充满压迫感的肩膀,和截骨突出的喉结,都明了得告诉他,身上正在遭受的暴行是来自另一个成熟的男人,裤子被脱下来的凉意让他顷刻丢失了神智。
等他回过神,没有预想中奋力挣扎的画面,相反的,他的上衣被撩到胸口,两边乳投红通通得曝露在空气中发颤,一只大手霸道又贪婪得盈握他的胸部,明明平坦得毫无吸引力,却被硬是掐出一小块隆起,粉嫩的乳投被夹在中间任由冰冷的空气挑逗,好似初尝欲果的少女被粗暴得亵玩,只能委屈又淫靡得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余时中的双手畏颤颤得抓著男人的手,不似阻止,反倒似献媚的依附。
不是他疯了,而是张紫的声音正在楼梯间,越来越清晰。
“时中?你在那儿?咦,人咧?”年轻大男孩特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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