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干,明明是个男人,却得像个最低贱的妓女一样敞开身体迎合男人的侵犯,你受得了?你不发疯?”
余时中面红耳赤,羞耻和愤怒就要满出胀红的脸颊,他知道自己的事肯定大家都知道,但无论如何也不想从别人口中说出来:“闭嘴!”
“男人的施暴是天性,本身就没有道理可言,施暴就是一种愉快,一种娱乐,你以为他对你为所欲为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就是干你,把你干烂,最好干死自己在床上。难道不是这样吗?”
余时中想反驳,但又迟迟脱不出口,因为杜孝之的确常常对他讲这样的话,尤其他在床上的手段一直以来都很粗暴,到了余时中完全无可想像的地步突然被这么一撩拨,所有不好的记忆一下子冲刷他的脑袋瓜子,连身体都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
“说不出话?是不敢还是因为说中了?”杜爻悠悠道,眼神阴冷无比,蕴藏著匕首的镜光:“也的确应该怕,这个世界谁不怕杜孝之,连吴信都怕他,哈、”
“你、到底……要说什么?”
杜爻反问他:“你刚不是问我杜孝之是我的谁?”他扬起一丝微笑,在阳光下近乎透明:“杜家兴荣世世代代,一直传到我这一代,靠的绝对不是运气,但唯独做了一件错事。”
杜爻十指扭紧栏杆,强烈的仇恨几乎要穿过整栋建筑物,目标正是底下接受众人拥戴,彷佛拥有全世界的男人:“那就是把杜家的血脉流进那个男人的身体里!”
张泉离开吴信的山腰没多久,立刻被一通电话叫回去。
“先等一下。”张泉一爪没扇到人,下了狠劲才推开那个已经凑到他脸上的人:“……什么?我现在就过去。”
“什么事?”男人顺著张泉的意思拉开距离往后躺进椅背,空出手整理自己被扯乱的军装。
张泉难得正经得捏著紧绷的眉头,低声道:“回去吴信那,现在就过去。”
潭孤芳当然看得懂张泉的脸色,他立刻换档油门踩到底,银色的SUV立刻飞驰上路,开了一会他才问道:“怎么了?”
张泉嗯了一声,抬起头直视他,脸色有些苍白:“时中摔下楼了。”
☆、八十九
潭孤芳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了句:“别慌,我们现在就过去。”话虽说得平稳,脚上的油门却催得更凶了。
张泉到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事发现场,吴信也不见人影,他暗骂一声,随著别墅的人飞奔到其中一间客房,猛然一推开门,立刻想挖个洞跳进去,真想脱下鞋子去砸看看杜孝之的脑袋究竟在想什么!
杜孝之在亲吻余时中。
还不是普通的吻,他用全身的重量把余时中抵在床头,双手扣住他的后脑杓跟下巴,充满控制和占有欲望得掠夺青年的口腔,连张泉站在老远的门口都听得到唇舌纠缠的水渍声,湿润的喘息跟淫靡的闷吟,除了画面激情又煽诱,更带著男人原始的焦虑和鼓噪的不安。
余时中想是被吻得有些神智不清,双手软软得搭在杜孝之的臂膀上,连张泉几乎是用尽全力去撞门造成的巨响都没有听到。
杜孝之想必听到了,但他并没有放过底下的青年,而是继续享受这个甜美多汁的舌吻直到他尽兴,丝毫不介意在别的观众面前上演咸湿的亲热戏。
等杜孝之好不容易放开余时中,青年立刻倒抽一口气,气息不稳得软在杜孝之的臂弯里。
杜孝之凑到余时中的脸颊,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余时中起先没什么反应,双颊绯红,眼神还有些涣散,张泉看不出来他有没有外伤,只能从杜孝之的举动判断应该是没什么大碍,若仔细一看,才发现青年的头发是湿的,发梢甚至还躺著水。
男人又说了什么,青年这才有剧烈的反应,他挣扎著推开覆盖在身上的男人,拼命冒出头往门外看,一触及张泉的视线,登时红得要滴出鲜血。
“帮他看一下。”杜孝之朝他招手。
张泉简直气笑了:“看什么,有没有缺氧?还是嘴唇被咬破了?”
杜孝之顿了一下,缓缓回过头去看张泉,那眼神不要说可怕,因为张泉的反应太反常了,余时中都来不及说什么,他已经若无其事得走到床边。
余时中的衣服有些凌乱,他红著脸把衬衫扣好,忐忑得瞪大眼睛来回在张泉跟杜孝之身上。张泉更加看清楚他换了一件衣服,松松垮垮得罩住青年纤瘦的身体。
杜孝之坐在床上,把手搁在余时中的大腿上,一语不发得等著张泉说话。
张泉坐在椅子上坐了一会,最后真的坐不住了,于是起身走到椅子边的地板,突然矮身跪坐到底板上,轻轻咳了几声清嗓,尴尬道:“孝之,我情绪有些不好,真抱歉。”
杜孝之被他的模样给逗得不得不笑了一下,略为欣赏一下平时最是老奸巨猾的他想切腹请罪的耸样,才徐徐道:“起来,给自己到杯水。”
张泉尴尬得摸了摸乾涩的嘴角,闻言倒了一杯水一口喝到底,才没好气道:“又怎么了? 难道是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连坠楼两的字都会听错?”
杜孝之立刻沉下脸,余时中赶紧拽住张泉的手臂,道:“我掉到水里,所以没怎么样。”
张泉一惊:“水?几楼摔下来的?就算有水做缓冲,还是有不小的冲击,而且是什么水?你有撞到别的东西吗?”
“游泳池。”余时中道:“我没撞到东西,就是脚抽了一下。”
“那你运气好!真是快把我吓死了,你说你哪里抽到,我帮你看一下。”嘴里还在叨念:“你真的没撞到吗?耳朵呢有没有进水?你是从几楼摔下来的?”
“五楼。”
张拳脚差点软掉,语尾都在颤抖:“吴信是死了吗?天啊……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时中再怎么样也不会无缘无故上五楼吧?”
。
余时中抿著唇看向一言不发得杜孝之
张泉见没有人要回答自己,只好先大致检查余时中有没有其他外伤,并吩咐厨房端一碗热姜汁,最后再把堵在门外挡路的闻杰一块叫进来,阻止手又摸上青年身体的杜孝之再继续残害才摔下楼的病人。
“好吧。现在来说说刚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闻杰面不改色得伫立在原地等待老板的指示,杜孝之压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余时中不是不想说,只是实在不好解释……:“我自己不小心跌出去的……”
“什么?那他板著这副老婆离家出走的脸是怎么回事?”张泉比较孬,只敢指著闻杰。
“闻哥平常就是那样……”余时中迟疑得望向杜孝之,细声问他:“我摔下去之后、你做了什么?”
杜孝之只是拨开他湿濡的浏海端详他的脸庞,没说什么。
“喂喂,现在说正经的。”张泉烦躁得拨开头发:“你们不说我也不是没办法知道。时中你先把汤喝完,过会儿看看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我再过来看看。”
“呿、你就这种时候就给我装忠犬,连人话都忘记怎么说了,啊?”张泉关上门,骂骂咧咧得往大门走:“吴信这次出大事了,杜七这小宝贝我连摔在手掌心上都嫌疼,他竟然把人摔下楼,还从五楼,我的老天,要不碰巧摔在水里,到时候陪葬的可不只他这白痴东西。”
“还装,装这什么死脸给谁看,嘴巴长在脸上长假的啊?”张泉走到一半气得不走了,回过头指著背后巨大的男人鼻头骂:“叫你说话就给我说,非要我动手教训你是不是?气得我……哎哟!”
张泉怒气汹汹,被骂的人又认打愿挨,真的就闷著头一声不带吭,张泉一时不察不小心踩到对方的脚,哎哟一声就往前扑出去,惊呼刚起,就被闻杰大手一拉,拦腰拉回原位,免去皮肉之灾。
“泉哥小心,您细皮嫩肉,动手的事我来就行了。”
张泉板起脸孔,扭动身体挣脱闻杰的搀扶,强硬道:“什么你来就行了?还不给我说?”
“张泉,你冲他发什么脾气?有什么不满发我身上就好。”
低沉的男音踩著军人沉稳的步伐,步步朝张泉逼近,那天生带著不容忤逆的威严,不消一个眼神就儜命令闻杰松开还站不稳的张泉。
闻杰往后退了一步,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副长。”
“真是……给我记住了,你这吃里扒外的走狗,下次就不要被我抓到……”张泉狠狠啐了臭忠犬一口,才将视线转回来,来人一袭正经八百的军装,脸皮像是上了钢钉铁打不动。
张泉吊著嘴角没好气道:“潭军长下车是干什么,穿著这么一身响亮叮当的军服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当官的,还位高权重,难道你不晓得这里是那儿,这里可是黑道头子的家,难不成您纡尊降贵亲自跑一趟,是来取缔咱这的山坡使用权来源合不合当?”
“张泉,在外面不要这样。”潭孤芳抬手免去闻杰的行礼,敛容肃整得打断张泉的废话,拿眼神询问闻杰:“听说杜七少刚刚难得动了怒,整栋屋子都听到连续的枪声。”
“枪?”张泉大声驳斥:“孝之他从来不随身携枪,要开也是保镳开,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弄到要掏枪?是因为时中吗?还是外部原因?闻杰!”
“确实是杜先生开的枪。”闻杰冷静得证实潭副长的话:“他用的是信先生的枪。”
“朝谁?”潭孤芳把张泉颤抖在唇边的话问出来。
“泉哥知道的。”闻杰道:“他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把余少引到顶楼,我们破窗赶到场时,余少正拼命拉著要坠楼的……杜爻,不让他掉下去。”
张泉质问道:“杜孝之把他杀了?他死了吗?”
“没有。李队的说法他是瞄准过的,只是最后手劲偏了。”
“嗯。”张泉反应平平,倒是潭孤芳诧异道:“杜少亲自开枪?”
“杜先生开了五、六枪吧,人瘫软在地上后又补了两枪,李队伸手挡了一下才停下来。”
“那有什么,他还不是朝我开过枪。”张泉翻了个白眼:“重点是时中为什么会摔下去?坠楼的不是杜爻吗?”
“这……我们到现场的时候,余少正好把人拉上来,他……他站得不是很稳,忽然就掉了下去,我们完全措手不及。幸好是掉在水里。”
张泉怒斥:“荒唐!什么幸好?!杜爻人呢?他在哪里?”
“杜先生朝他开枪那时候他就昏过去了,现在应该在信先生那里。”
“哼。”张泉冷笑:“吴信仗著红宝街横行霸道么久,这回怕是得守在他的小破屋留职停薪了。哼,杜孝之会手偏?这真是我听过最荒唐的笑话。”
闻杰沉默了一会:“杜先生是要杀了杜爻没错。是信先生跪在地上求他,信先生看他拔枪的瞬间就用身体去挡他,好几枪都差点擦在他身上。”
☆、九十
男人轻轻触碰开关,漆黑的房间瞬间灯火通明,原本毫无动静的床上传来一声细微的闷吟。
杜孝之翻身跃上床,不让床上的人儿有机会用枕头蒙住自己,他拉开睡意正香的被子,露出一双惺忪的眉眼,俏丽的猫眼半敛半掀,明媚的双眼皮上挑入鬓,轻轻掩住荡漾的春意。
杜孝之心头微微一动,一手伸进青年柔软的颈后,让他枕进自己的臂弯,另一手责无旁贷得伸进被子里,长驱直入探索底下睡了一晚早该熟透的身体。
余时中在半梦半醒间又被男人带入另一个翻天灭顶的欲海,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得彷佛置身软绵绵的云端,男人要他把双腿张到最开,承受昂勃又热情的欲望在自己小小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每一次牵动都好像连接著灵魂,先是被轻轻抽出一些,再被重重顶进最深处,每次都带进来更多更绵长的东西。
“醒了?”男人吻啄自己的唇瓣、耳垂、眉心,嬉戏似得享用青年疲尽后的娇慵:“怎么不再睡会?”
“嗯……”余时中一睁开眼就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颜,吓得差点发出怪叫,好在喉咙不堪使用,辗转而成刚刚那声沙哑的低吟。
他微微撑起上半身,赫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但并非他们的肢体密合得交缠在一起,也不是杜孝之强而有力的圈抱,而是、这……怎么会……
“嗯?不睡了,那再做会。”语毕,男人立刻把他的话里头涩情的涵义付诸行动,嵌连在青年身体深处的那物又有了硬度。
余时中能清晰得感受到男人的欲望在自己的体内勃发,他强忍著异物感的不适,咬紧牙关免得香艳的呻吟泄出口缝。
杜孝之也只是调情般得浅浅抽动,余时中默默得承受了几下撞击,费了好几次的功夫才成功把手攀搭住杜孝之的脖子,他一找到依附,便放松嘴巴的矜持,跟著激烈的律动微微喘著气。
男人得到青年柔媚的服从,更加忘情得放纵自己的欲火去征服他的人,整个早上紧锁的门扉里隐藏著断断续续的呻吟和高居不下的热度。
“嗯……你、你,还、嗯……不够吗?”青年往后躺进男人有力的臂膀,露出姣好的颈线,杜孝之想也没想就张口咬下去,立刻换来青年得娇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