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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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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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手的手指致长有力,指甲修剪得很乾净,看起来,却也跟别人的没什麽不同。然而骰子落到青瓷碗中轱辘轱辘地转了几圈,止住却是一个一二三。


    台下响起一片惋惜之声,不过是个六点,这样小的点数,便是一个生手掷的骰子也能大过他去。


    我看了他一眼,果然是对我放水了。只是这水放的却是猖狂,分明叫我知道他的厉害。若说要抛一个三个点数都一样还算简单,那么掷出个每个骰子的数都即要固定又要不同却又是难上加难。哪有这么巧的事,偏偏就是个一二三。我嘴角轻笑,沈慕州原来还是大男子心态。既想叫我赢,却又要让我知道他的本事。

    白玉骰子抓在手心里,并非是冰凉沁心,反倒有一种暖暖的涌入心田。我抿嘴一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原是让我的,就像我了解他一般,他心中也一定清楚若是我要抛出三个六并无什么问题,只是……


    我对上他清亮的双瞳,手指轻挥,便听珠玉迸裂,只是叮咚几声,骰子落进了青瓷大碗中,兜兜转转地在原地打转了几圈,终于停下,却是一个四五六,不多不少,却能将他的六点超过。


    他的眼中泛起欣赏之色,而我望着他仍旧是微笑不语,心里却明白这一仗依旧只是堪堪打了个平手而已,胜负未分。




夜色倾城 (1)

夜风吹来有一阵寒意,我忍不住微微打了一个寒颤。沈慕州见状将他的大氅脱下,披在我肩上,:“夜寒露重,梁姑娘保重。”我握了他的手,微笑着的眼里却恍惚要落下泪来。我点了点头,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终究只是道了一声“珍重”


    沈慕州轻轻挣脱开我的手,灿烂而笑:“那么后会有期吧。”


    他终归是要走了,这种烟花酒肉之地连一晚都留不住他。


    我手里握着那五千两的银票,看着他且行且远,终究没入黑夜的背影,笑得越发猖狂。我和他,原本就是不同一个世界的人,我尚在朝堂之上时,他处江湖之远,及至我入了娼门,他早已飞黄腾达,笑傲九天了。


    不过;好在……我捏紧了手中的银票,有了这五千两银子可保我多日不必再受这等龌鹾事之扰了。


    风里传来茉莉花的轻香,酒意上来,我醉眼朦胧,索性拔下玉钗击柱轻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曲毕,翩然离去,图留一地碎梦,不再回头。


    是夜,梁臻夜终成虫二会第一花魁盛名,千金莫能见其一面1。


    翌日。


    昨晚酒喝得沉了,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便是头疼欲裂。叫苏紫替我泡了一杯葛花茶,又吃了半碗小米粥,才刚刚放下筷子,就见着子音的婢女闻莺来敲门,说是请我过去小坐。


    我起身换了件翠色单衫,也不化妆,就这样蓬头垢面地出去。及至到了子音房前才令苏紫叩了叩门,推门进去原来不单是我,子音还请了子墨一同来坐。


    我环顾四周,却并不见珮络。于是也不和她们客气,自顾自地在下首坐了,捧着闻莺奉上的凤凰单丛,只是浅浅地闻了几下,眼睛却看着子音问道:“她是不愿来见我?”


    子音苦笑:“昨晚难为她肯忍气吞声上台表演,可是谁料,毕竟没有你这样的好运气,那一场拍卖却是被洛和文给拍下,后来到了雅阁里,想来那姓洛的定是言语上诸多污辱,举止又轻薄。你也晓得珮络的性子,哪里是这样好欺负的,到底是闹了起来,把那个姓洛的,一顿狠打。幸亏宁三娘早就防下,门口站了人,听见里面响动立刻冲进去,才把他给救出来,不然今日抬出去必是一具死尸了。饶是这样,那洛公子最近几日也定是下不了床了。”




夜色倾城 (2)

我吃了一惊,洛和文的父亲原是右部督,和珮络之父在朝堂上一向政见不合。然洛和文却身体羸弱,不堪练武,终究不能在军前效力,只是蒙了族荫,捐了一个五品龙禁尉的闲缺,整日在京城游荡。他为人懒散,不成什么大气。后来又不知为何得罪了珮络,珮络放出狠话,日后只要见到他一次便要暴打他一次,惹得众人皆不敢再搭理他,怕被珮络以为一伙。我们京城四秀同气连枝,众人就算不忌惮珮络之父威武大将军之名,也要掂量掂量二公主与三公主的身份。洛和文灰心失意之下只好与先时扣留在京中的秦王质子朱岱交好,及至宫门惊变,他一跃成为朱岱身边的红人,贵极一时。连他父亲洛雷霆原本是要发配边疆的,也不过改为软禁府中待罪议处。只是没想到,珮络的第一位客人竟会是这位冤家宿敌。


    我皱了眉,轻轻吹了吹茶水,杯中泛起一阵涟漪:“宁三娘不会就这样轻易饶过珮络的。”


    子音神色默然:“当夜三娘什么也没说,只是叫散了。今天早上珮络房里喊起来才知道,原来宁三娘已经停了她这几日的解药。昨晚的解药她是服了,因此还不觉得什么,只是今早药效上来,却是厉害。你起的晚,大概没有听到。她在房里撕心裂肺的惨叫,真是叫人听得胆战心惊,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才没了声音,我让闻莺去打听才知道已经昏死了过去。这样也罢,总比活受罪的要好。”她想起三娘毒药发作起来的症状,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寒颤。


    我心下震动,珮络的脾气迟早是要出事的,只是不知来的这样快。我尚在那里甜睡,总角之交却已经遭了这样的罪过。虽然割袍断义,可是我和珮络这十几年的交情又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我心中不忍,试探着问道:“能不能去向三娘求情?”


    子音摇头凄惨而笑:“三娘交待下来,有去求情的便和珮络一般的下场。”


    子墨抿住双唇,眼中向来的淡泊之色中竟透出闪闪的咄咄寒光:“她这是做给我们看的,杀鸡儆猴罢了。”


    我和子音相视一瞧,终究只是漠然地垂下了头。如今我们亦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夜色倾城 (3)

然而到底是子音先回过神来,她端起茶盏放在嘴边却和我一样,并没有入口,只是吹了吹才道:“不说这事了,昨夜出去接客总算让我打听到一些消息,我们被关在这虫二会,两眼一抹黑,外边的风声一点都不知道。昨个儿请我是新上任的东营节度使,虽然不比你那位沈公子来得豪迈,但算起来还是我母妃一族的表亲,隔了一层血缘,因此也不曾薄待我。只是怕了隔墙有耳因此也不敢多说什么,饮了一会儿茶水便走了。不过好在终究让我套出一些话来,听他说如今外头风头正劲,他们几个旧臣老部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来救我们,秦王把我们扔在这里未必不是存了请君入瓮的意思。好在他是青州旧部,这一次接着换防之名入京寻欢,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只是子章……。”子墨轻轻咳嗽了一声,子音望了一眼门外,立时改口:“新皇登基之后,却整日纵情声色犬马之中,不理朝政,内外大事都交给了……”她脸上浮现出愤恨之色,大概是想直言那个老匹夫,然而话出口时仍旧唤作“秦王”。


    我咭了一口热茶,满脸嘲讽之色,浅笑道:“秦王,哈哈,如今该叫摄政王了。”


    倒是子墨听了子音的叙述沉下脸来,喟然叹道:“难为二弟了,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智,不愧是父皇的儿子。”


    子音最先反应过来,她惊呼一声:“你是说……”却识相地戛然而止,不再说下去。


    我摩擦着手中尚且温润的茶盏,却是没有说话。若说二皇子是有意扮作痴傻顽童以求自保,那么向来谨慎心细的子墨为何还要说破。宁三娘的耳目就在我们身边,今日我们三人如此招摇聚会,她焉能不加重视,就放心让我们坐在这里非议时事。那么到底子墨的意思是……。


    我抬起头轻描淡写地问道:“二公主,您那边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吗?”


    子墨目色闪动:“摄政王已经下旨召了他的几个儿子不日进京,只怕如今人已在路上了。”


    子音屈指估算:“从青州驻地到京城,快马加鞭尚要十日。如今世子入朝,大军护驾,羽林开道,再加上官面上的文书往来,底下那帮见风使舵的家伙还不卖力巴结这几位将来的王子,这样走走停停一两个月之内是未尝能到得了的。”


    子墨眼中神光变幻莫测,嘴角含着浅笑问我:“你对这几位世子了解多少?”


    我侧头想了想:“除了与秦王世子朱岱有过接触,其余几位皆不曾见过。只是听人说起过秦王有四子一女,除了嫡长子朱岱,还有二子简顺郡王朱涟,三子北宇郡王朱昱,四子克勤郡王朱寿,连带着长女淑慎郡主朱长乐都在青州。”




夜色倾城 (4)

子墨蹙了眉,因问道:“可是那个说要嫁与外藩联姻的淑慎郡主?”


    我点了点头:“不是她是谁,大胤国这些皇族女眷里头娇滴滴的,哪个肯吃这样的苦嫁给生番做阙氏。不过听说她的生母也是那一族的蛮子。秦王属地青州本就与犬戎族挨得极近,向来战火纷飞,她母亲只怕就是一个收入秦王府的犬戎女奴。”


    子音啧啧惋惜:“倒是可怜了她的身世。”


    我横了她一眼,冷笑道:“她可怜?如今只怕她还未必可怜我们几个吧!”


    子音见我如是说,只是垂了头,叹一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子墨并不理会我二人八卦,只是沉吟不语,片刻才抬起头,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帝皇业,向来都是烫手的东西。京里两个还闹得不太明白,如今这几位世子一入帝都,瞧着吧,这宫中又要热闹许久了。”


    我听了不由地会心一笑:“二公主高见。”心下却是已经有了主意,抬头见着子音也是冷冷地笑着,正巧对上我的眼睛,脸上折出的笑意却是愈发的浓艳了。


    子墨,子音皆不是傻子,只是日后的路却是要我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夜色倾城(5)

第五章桂花记


    八月十五,正是人月两双圆的好日子。只是今年正好蒙了阴雨,自打三天前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如今天上阴沉沉的一片,连个月的轮廓也见不着。


    我斜倚在白玉雕花的回廊之上,看着院下的秋海棠开得炽艳欲滴,倒也鲜艳。只是被雨水一打倒有几株垂下了头,软趴趴地倒在一边,残红落了满地。如此也好,爹娘与我相隔天涯,往常这个日子都是在皇宫里花团锦簇地渡过,哪里会想到今天这样落魄。这个中秋不过也罢。


    只是虫二会里仍旧是如常的热闹,红尘间燃香纷纷,暖阁里燕语声声,又有妙舞清歌争着鸣奏。浓妆艳抹的女子,丽若星云,簇拥着衣饰华贵的男子在那取笑玩乐。


    皆是一群没心没肺的家伙!


    如今朝堂之上风雨飘摇,饶是子章一力隐忍也敌不过秦王欲壑难填。秦王新仇旧恨一并清算,在朝中大开杀戒。上个月菜市口光斩首的便有五十三人,还不包括明的暗的刺杀,入狱,抄家,发配之人。武穆帝一系残余势力已被铲除干净,如今朝中上下也都换成了秦王之人,形势已经到了坏的不能再坏的地步。等秦王几位世子一入京,时机成熟,只怕子章这个新帝就该到了暴毙而亡的时刻了。帝无所出,秦王大权在握,朝中反对之人已经一一铲除,他便可名正言顺的黄袍加身,荣登九五之尊了。


    “臻夜。”只听身后柔柔地唤了我一声,我回头便见着听雪左手提了一壶酒俏生生地立在背后。


    “怎么又在闹脾气了?”她眉眼间皆是笑意,就这样温温婉婉地看着我,倒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自从我做了这虫二会的头牌,和虫二会原先的伶人交集也渐渐多了起来。不单常常要一起接客,清倌人听雪又是红袖原先在虫二会的闺中姐妹,因此红袖便自作主张托了听雪,请她来照顾我。听雪性子极好,禀性又是柔顺,我原本就是个可有可无之人,人若不是故意针对我,我便处处笑脸相迎。一来二去倒还真的熟络起来。


    我回过头笑道:“又是哪个在你耳边嚼舌头根子啊?倒是管的比三娘还宽泛起来。”




夜色倾城6

如今请我下场赌博的价码极大,众人又知我赌术极佳,若非是要博佳人一笑,并不是常有人去做这个冤大头的。只是男子又好脸面,初入京城的,但凡听说过虫二会里有个梁四小姐赌术极佳,胜过许多男人。便有跃跃欲试者,摩拳擦掌想要与我一较高下,为男人争回面子。只是这一下也常常是血本无归,为我赚得些许脂粉钱。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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