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我愿意,可是可是”我连忙连口答应,随后又为难地起来。
“可是什么?”那个女人完全被我完美的演技所迷惑,见我答应了要求却还犹豫便急着催促道。
“这位小哥,我现在身上只有一块钱的筹码,那可是我全部的家当,万一要是输了,我可就全完了”既然演戏,那就要演全套,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人。
“,好,赢了的话,钱全归你,输了的话,我给你十块,行了吧?”那个女人大概没想到自已挑选的对象竟是如此的落魄,略一迟疑,便小声,但却是坚决地答道。
“呃,你可千万别骗我”,帮别人赚钱不求回报,没有做到还肯补偿损失,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不过看这个女人眉目清秀,眼神聚而不散,不象是精神有问题的样子,那么很可能只有一个结果——她是来找福兴赌场晦气,但又因某种原因不想自已直接出面,所以才到我来做牵线木偶!
呵,牵线木偶就牵线木偶好了,偶尔被人当枪使,尤其是被这样漂亮的女人当枪使,感觉上也满有意思的。
“区区十块钱,我骗你干嘛。听好了,一会你去押宝,我摸左边的耳朵你就押大,摸右边的你就押小,摸鼻子,就是让你不要再赌,马上离开赌场,记清楚了没有?”那个女人面露不屑,显然,十块钱在她眼里根本算不上一回事儿,知道我已经答应配合她的行动,于是跟着认真叮嘱道。
这样简单的暗号?也太小儿科了吧?这个女人到底是赌场高手,还是初出茅庐的棒槌?这种明显的暗号,不要说看场的高手,就连安插在普通赌客中的眼线也瞒不过去。
呵,既来之,则安之,所谓艺高人胆大,胆大艺更高,管他呢,大不了脚底下抹油,我不信这里有谁能拦的住我。
按照那个女人的指示,我挤到了赌桌前,那个女人和她的同伴则站在赌桌的另一角,不需要转头,我只要依靠眼角的余光便能看到她的动作。
年轻的荷官再一次举起了骰盅,骰子撞击骰盅内壁的声音也再一次响起,“下注下注,押大开大,押小开小”,一番动作之后,骰盅扣在案上,荷官大声催促着案前的众位赌客。
二,五,六,十三点大。我心里清楚的很。
不过我并没有马上下注,而是将眼光偷偷转向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见我向她望去,假装漫不经心的抬起右手轻轻摸了一下左耳——大。
原来还是有点儿真本事的,难怪口气会那么大。
于是,我把仅有的那枚筹码放在了桌案标着‘大’字的那个圆圈内。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当所有赌客都押过注后,荷官揭开骰盅,果不其实,二五六,十三点大。
“哈,赢啦!”我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象其他押中的那些赌客那样兴奋地叫着,同时还给了那个女人一个感激加佩服的眼神。
那个女人冰冷的脸上抹过一丝得意的笑容,虽然只是一闪即过,不过却没有逃过我锐利的眼睛。
果然是一个雏,本事的确是,不过此时作庄的只是一个年轻的荷官,论功夫,连三流都未必算的上,仅仅赢了这样一个小角色就感到得意,显见是没经过什么大场面。
连胜在继续。
按照那个女人的指示,我连续押了五把,五把全中后,我面前的筹码已经由孤零零的一枚变成了一堆。
这个女人,真是没脑子,一点儿江湖经验都没有。
虽然在不停的赢钱,但我对这个女人的评价并没有增加——真正的老手绝不会这样张扬,赢几把后总会输几把,或者是输小押大,总之,尽量让自已和普通的赌客那样,只不过是运气稍好一点罢了。而这个女人却是让我一直赢下去,以这样的做法,恐怕不仅安扎在赌客当中的眼线,就连作庄的荷官也会起了疑心。(当然,如果她是故意来找福兴赌场麻烦的自是另当别论。不过从刚才的表现来看,我很怀疑她会是城东赌王的对手,人的名,树的影,北京非是乡下小镇,能在这里称王者,没有几手过人的真本事是绝不可能的。)
果不其然,那个人群中的秃顶男人靠了过来,很快,便从我在下注前的动作中发现了那两个女人(如果我想,当然可以不让这个人觉察到我的视线,不过我现在扮演的不是一位极流高手,而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普通赌客,更何况我并不想掩饰自已是受那个女人操纵的事实)。
又一次押中以后,秃顶男人退出人群,装成要上厕所的样子走出侧门,随后没过多长时间,一名身穿黑色短褂的赌场打手匆匆走上二楼,推门进入一个房间。
高手要来了。
事情要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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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赌王出手】………
报信儿的人上去不久,那个秃顶男人也从侧门回来了,重新挤进人群,有意无意的站在我和那个女人中间的位置。(看小说到顶点。。)
看来福兴赌场对应付这类情况很有经验,高手没到,已经先把位置抢好,估计是打算等会儿在必要时刻出手干扰我和‘背后操控者’之间的联系,协助看场高手粉碎我们的行动。
呵,办法是挺好,唯一可惜的是,搞错了对象!
赌局又进行了一轮,和前几次一样,我又押对了,荷官的脸色有些难看,不时偷眼瞟向楼上——他已经尽力了。从连胜第三把时,荷官便对我留上了心,从第五把后,他连续换了四种摇骰手法,然而,不论他怎么样的卖力用心,每一次揭开骰盅,赢的人中总还是有我。有些聪明的赌客嗅出了味道,发现我这个人运气好的出奇,只要出手就必能押中,于是便纷纷跟着我下注。庄家最怕的就是这个,赌大小,有押大的,有押小的,这样不论输赢,庄家都可以通过控制点数的大小保证自已稳赚不赔,所以,如果只是我一个人,连胜再多他也不必担心,因为赔大头,受损失的是其他赌客,现在,那些赌客都以我为导向,我押什么,他们就押什么,而做为庄家,他只能赌对家,我买小,他就得押大,我押大,他就必须得赌小,一人力小,众人力大,当十几个人都押同一个结果时,庄家的麻烦就大了,输了就是干赔,一点儿水份都没有。赌场的各张赌台都有要求,晚上结帐时不要说是赔钱,就连赚少了都会挨骂,搞不好就得离开赌台,当不了荷官,只能去当端茶递水,打扫卫生的杂役!所以,碰到这个的情况时,荷官最希望的就是看场高手尽早出现,把问题化解。
终究,楼上的房门开了,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汉子从里边走了出来,中等个儿,身体偏瘦,光头没戴帽子,留着三七开的分头,一双鹰眼不大,却是目光炯炯,显得非常凌厉,穿一件棕褐色马褂,上绣数朵盛开的菊花,站在楼梯口并没有马上下来,而是一手扶住楼梯的护栏,双眼扫视着楼下大厅的情形,那样子,就好象一只站在高处的恶狼在巡视自已的领地。
这个人应该就是城东赌王朱礼庆吧?
所谓龙行云,虎行风,身为高手,自然就有高手的气势,从一个人的眼神,举止,气度中甚至可以看出这个人具备什么样的实力。(当然,这种方面对真正的顶尖高手无效,比如说我,早已达到锋芒内敛,炉火纯青的境界,所谓的气势强弱,完全可以根据场合的需要自我控制,曾经有不少人想从我的气势中探测虚实,进行将我打败,而结果却无一例外,反都被我将计就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荷官也看见朱礼庆出来,其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嗓门儿马上提高了八度,“下注下注,押大开大,押小开小,买定离手啦!”。
我把目光转向那个女人——如果是我,这种情况下我会故意小输一把,告诉那位看场高手,自已只是路过此地的游雁,没有恶意,只是赚点儿路费马上就走。通常情况下,看场高手便不会出面,所谓见面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都是江湖中人,彼此留个面子,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没必要因为一点儿小钱给自已找个对头。
那个女人显然也看见朱礼庆出现了,虽然戴着茶镜,但从脸上神情的变化上,我知道她是在笑——那是达到目的时得意的笑容。
这个女人,果然是别有所图,只是不知道,她的想给福兴赌场捣乱,还是想见到朱礼庆这个人。
举手去摸左耳,她还是发出了指示,这是正确的指示——骰盅里的三颗骰子分别是四四三,十一点大。
如果不是江湖经验太少,那她的确是来找事儿的!
我把三十块的筹码押在大上——这个女人和福兴赌场之间有什么问题我虽然很感兴趣,不过那不是我甘心被她拿来当枪使的理由,今天来,我只是想搞一些钱,而不是砸场子,连赢数把,现在我手头的筹码已经不少了,全押下去要是还赢了,赌场的人搞不好会拼命的。
那个女人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可能是觉得我押的太小,不够刺激,对此,我是视而不见,只当没有看到,心中暗笑,你是你,我是我,陪你玩玩可以,但要是玩命,那可就恕难从命了。
骰盅揭开,欢呼声再起,赌客们为他们又一次赚到了钱而兴奋,还有人对我大声夸奖吹捧,是他们的财神爷。
朱礼庆从楼上走了下来,刚才这一幕一点儿不差全都落在了他的眼里,他看得出来,我只是一个站在前边的傀儡,真正下注的,是赌台左边那个摸耳朵,戴圆顶礼帽的。
见朱礼庆到了,荷官自觉地退到一边,高手对决,他这样的小角色只配打下手。
“呵,这位兄弟,运气不错啊,我陪你玩两把怎么样?”朱礼庆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虽然知道真正的高手此时正站在桌案另外一角,但站在前边的是我,不先把我打败,那个人就不会站出来。
“呃”,我故做吃惊,眼光不自觉的向那个女人望去,我知道这样的动作是不可能逃过对面高手的眼睛,但我要做的就是让他更明确地知道,我只是一个被牵线的木偶。
那个女人点了点头,于是,我转过头来答道,“好,赌就赌,谁怕谁!”
“哈哈,好,痛快!各位朋友,我和这位兄弟要单赌一把,各位如果想看个热闹,就请坐壁上观,如果没有兴趣,可以先到别的台上玩几把。”朱礼庆哈哈一笑,拱手向台前的各位赌客说道。
高手对决,那可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热闹,台前的赌客不仅没有减少,人围的反而更多了。
台案清空,除了我的筹码以外,别人的都撤了下去。
手扶骰盅,朱礼庆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象大多数的赌术高手一样,一旦站在赌桌前,心中就充满了自信。
“小兄弟,既然只玩儿一把,不如玩的痛快一点儿如何?”
“哦?怎么个痛快?”又瞟了那个女人一眼,我迟疑地问道。
“呵,赌大小,你桌上所有的筹码,你赢了,双倍拿走,你输了,钱都留下。”朱礼庆笑道,眼中目光犀利如剑,空气中的压力陡然增加数倍。
围观的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在大厅赌钱者多以社会中下阶层居多,几百元的赌注对他们而言,那绝对是一个可以称为巨大的数字。
不愧被称为‘城东赌王’,果然是一流高手。
我心中暗自赞道。
“这”我的气势顿时又萎缩了几分,目光下意识地又向那个女人望去,这一次,连背后站着的众多赌徒们都有所察觉。
那个女人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也不知是她对自已的赌技绝对自信,还是根本不把几百块钱的输赢放在心上。
“好!就照你说的办。”回过头,我一咬牙,仿佛下了豁出去的决心似地叫道。
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只是不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对此,身为剧中人的我也非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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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高手之高】………
嘴角抹过一丝淡淡的冷笑,显然,朱礼庆并没有把那个女人放在心上,他的确应该有这样的自信——他在赌场上展露头脚的时候,那个女人大概还抱着娃娃玩儿过家家呢,至于我单从现在的外表,不要说他这样的头面人物,只怕连刚才站台的荷官都不会放在眼里。(看小说到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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