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孤云心里阵阵抽痛,恨不得上前安慰慕珠一番,不过慕珠的心思显然并没有放在他身上,一双满是泪水的眸子紧盯着雪歌,这让溪孤云又是心痛又是失落,强忍心中的落寞站在一侧沉默着。
雪歌满脸歉意,说道“慕珠,我。。。我不想看到华夏浩土血流成河,不想看到无数百姓尸横遍野‘生灵涂碳。这是我自愿的。”“。。。”泪水顺着慕珠的双眸无声滴落,无言地望着雪歌欲言又止的眼神,只想着找处无人的地方好好痛哭一场,然后将一切全部忘掉,忘却同雪歌的认识,忘却这些日子以来对雪歌的相思之情,回到以前那个对一切都无所顾忌‘无优无虑的天真少女。
只不过这一切已经太迟,是命运让她与雪歌相缘。让一个少女单纯的心硬生被一道傲立帅气的身影进驻。慕珠心里一阵苦楚,她可以想像雪歌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想到这里慕珠心里已作下决定,说道“你们不用费心去找了,魔鼎并不在拜阳城里,只不过被运送到何处却是连我也不知道。”
雪歌自感亏欠慕珠,望着黎明的晨光渐渐照亮四周,说道“慕珠,我。。我送你回去罢。”
慕珠摇摇头,眼里现出一丝希望,凝望雪歌说道“雪哥哥,答应我不要插手这件事好吗?求你。”雪歌难受至极,面对慕珠的哀求差点心软答应,不过脑海里忽然浮现的昊霜娇姿立让他清醒过来,说道“对不起,雪哥哥不能答应你。”
“雪哥哥。。你。。我。。”慕珠神情哀怨,忽往前狂奔而去,却又突然停住转身说道“前两天闯入城主府的那两名刺客也同你们一路吗?”
慕珠的话让雪歌一怔,急切问道“昊霜,她。。她在哪里?”
望着雪歌着急的表情,慕珠心中苦闷,凄凉地笑了笑,说道“那位美丽的姐姐叫昊霜吗?她被关禁在城主府里,很安全。不过若不快点将她救出去,却是保不准华阳彦会动什么坏主意?这。。这是城主府的地图,也许对你们会有所帮助。”说完,转身往前轻泣飞奔而走。
溪孤云喉咙一阵抖动,柔和的目光紧随在慕珠身后,干巴巴地望着慕珠的娇姿渐渐消失在眼前。
正文 一百四十八 突发袭击
心,抽痛着,失落中带着孤寂的痛楚。双掌紧握,克制着自己那外溢的情感,在晨曦渐起的柔和光芒中将自己完全融入。
强打精神,不想去悲伤,不想去感受那捶心的抽痛,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却那深埋心灵的倩影。溪孤云紧抿着嘴,深奥的双眼默默地注视着慕珠悲伤离去的背影。
雪歌内心愧疚,不想此次见面即让慕珠伤心,待慕珠的娇姿完全消息在前方,才回过头望着溪孤云,等待他的决定。昨天的结拜似乎让雪歌找到了主心骨,不再像以前单个人般直闯拼干。雪歌身为老么的身份,已事事追求溪孤云的意见。
溪孤云回过神,刚毅的脸上动了动,说道“三弟,你的意见呢?”“即已知道昊霜的下落,再探城主府是必然的。只不过昨天我们的行踪已泄露,城主府那边必然会加强戒备,我们此去必更加危险。”雪歌不假思索地说道。心中对昊霜的牵挂早让雪歌忘却一切困难,此时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雪歌也是二话不说闯了进去。
溪孤云点点头,说道“如此我们先回小院报平安,此时大哥和绣嫣姑娘必然担心我们的状况。”“恩,不过我们就这样子进去必然会被拜阳城的探子盯住,需乔装一番。”雪歌说道。
阳光渐变骄艳,刺辣的光线照耀大地。雄伟奇峻的拜阳城前面独桥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正有两个脸色蜡黄,身穿补丁短衣的中年人晃悠悠往城里挤去,细看他们手上其中一人拿着一根小木棍,另一个则在背后背了个用破布包裹的木匣,此二人正是乔装打扮后的雪歌和溪孤云。
今天的气氛明显不一样,显得肃杀。城门两侧正有数十位兵卒拿着几张画像在那排查过往行人,雪歌二人见状,低头紧跟在一辆豪华的马车后面,想来个鱼目混珠。
豪华马车内的人物似乎很有身份,只见一武士模样的汉子骑着马俯视着那挡住的兵卒一阵训斥后,从怀里拿出一块铜牌。那些兵卒被骂得莫名其妙,正想阻挠豪华马车的进入却在见到那块铜牌后脸色大变,瞬间如被驯服的狗儿似的,乖乖的站在两侧恭送豪华马车的进入。
所谓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就是这样子,待雪歌和溪孤云想混水摸鱼紧跟身后进入时却被挡了下来。只见那挡人的兵卒上下打量了雪歌和溪孤云二人一番,仰着头哼声说道“你,还有你,好大的胆子。呃,以为兵爷我看不出你们的角色吗?穿得像乞丐似的还想假扮内府总管的待从,也不看看你们两个是什么身份,连给爷擦鞋都不够格。”
溪孤云眼神里寒光大盛,心里明白此时发作将会坏大事,强忍心中的怒意假装恭敬。雪歌陪笑道“爷,你知道的。最近兵荒马乱的,生活上有些拮据,所有想进城看有没有工做,呵呵,挣口饭吃。”
“哼哼,该不会是想进来偷鸡摸狗吧。我警告你们,这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一被抓住有你们好受的。披皮扒骨不会,但一顿毒打外加做牢三个月你们是决对逃不了的。”那兵卒似想过足作威作福的瘾,指着雪歌二人的鼻头一顿臭骂警告起来。
“不会不会,爷。你就是借给我们十个巨龙兽胆,我们也不敢有那个想法啊!你看我们两个快进土的瘦弱男人行吗?”雪歌点头哈腰,只盼早点进入城内见到绣嫣和轩辕少。
“恩,态度是蛮好的。你们。。。”那士兵还想教训几句,却听旁边一兵卒骂道“小王,还在磨什么?人越来越多了,还不快点放行,我们午饭不用吃了。”
“嘿,队长。我这不是再检查吗?你老先别发火,中午饭决跑不了。哦,对了,我那里还藏了一坛好酒,中午叫几个兄弟爽快爽快。”那兵卒连声应道,摊开手中的画像随意比对了几下,挥手让雪歌和溪孤云二人进入。
雪歌眼尖,见那兵卒手里拿的即然是轩辕少和鲍风他们的画像,心里一惊,给溪孤云打了个眼色,二人往城里急奔而去。
在一拐弯角落处,雪歌一把将溪孤云扯了进去。溪孤云不解,问道“三弟,什么了?如果急匆匆的。”
“大哥他们可能出事了。”雪歌皱着眉头,说道“那兵卒手里拿正是大哥和鲍风的画像。不好,难道我们的秘点被发现了,那绣嫣她。。。”雪歌一想到绣嫣受到伤害,立心急如焚,焦躁在哚着脚,恨不得立即赶去小院察看个究竟。
溪孤云眉头紧皱,心里也是万分担心,说道“看来情况确如你所好,如此我们已不能回去了。”“不,二哥。我要去看个究竟,海前辈将绣嫣托附给我,我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那样我会一辈子心里不安的。”雪歌脸上呈现出愧疚‘懊恼的神情,说道。
溪孤云看着雪歌多变的表情,点头说道“小心点,我们一起过去。”
街道人山人海,不过同今天以前有所不同。流动的人海中一个个表情紧张,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般,显得不安。为了谨慎起见,雪歌和溪孤云摸进靠近小院的一家酒楼里,想知道一些状况。果不其然,那酒楼里正激烈讨论着这件事,甚到连昨日雪歌和溪孤云二人摸进城主府也被在小楼中悄悄传开。
雪歌和溪孤云脸色装作平常,在一不起眼角落里坐了下来,要了两瓶酒和两个蝶小菜,畅快地吃喝起来。不过二人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眼前的酒菜上,而是竖起耳朵听着四周谈论的话题。
“老周,你说这刺客还真够大胆的。即然不怕死摸进城主府里,这是第几起了。相后不过三天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难道那些个护卫都去睡觉了,连被人家摸进去都不知道。”
“就是啊!听说昨天城主府死了好几个护卫呢。该什么说呢,先不说刺客艺高人胆大,杀人越货后从容逃走,就说城主府的那些护卫,一个个平日里狐假虎威,高高再上的样子。他姥姥的原来都是软蛋,这些弱者死得越多越好,省得败坏我们拜阳城的名声。”
“陆游之那色鬼今早被城主大人狠狠训斥了一顿。这不,平日里街里城门口成群结队的兵卒就是他的杰作,听说他在城主大人面前立下军令状,三日之内必将刺客擒拿归案。”
雪歌细听一会觉得并没重要之处,立转移细听其他桌顾客的谈话。小店内喧哗吵闹,却也不影响雪歌他们二人。靠近门口的一桌顾客的聊天引起雪歌的注意,仔细地听了起来。
那桌所谈的正是小院的事,一儒生打份的文士低头,轻声说道“嘿,这事出突然,真是太吓人了。我早就觉得那小院里的人不对劲,整日里大门紧闭,可疑人物进出。这不,出大事了。原来是别氏族的据点,专门来刺探我们拜阳城的消息的。”
“凌晨的那场争斗你看了吗?”其他三人问道。文士坚定地说道“看了,那么大的动静你说我能不看吗?整整数千士兵出动,将院落里三层外三层给包围起来。姥姥的,我还从没见过这种阵式的,住在那里的人决对不简单。”
正文 一百四十九 浩然转天
雪歌和溪孤云二人的心神完全被那一桌吸引住,却是不敢太过注视。二人低垂着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碗里的酒。门口那桌顾客的声音虽然低落,却仍引起其他桌的注意,一个个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们的聊天。
只见隔壁桌的一个汉子悄悄靠过去,说道“哥几个兄弟,这事可轰动着呢。听说城主大人对这件事非常震怒,把陆游之给骂了个狗血喷头,连少城主大人都被牵连其中,被罚去面壁一天。”
“当然,这件事发生在我们拜阳城里那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大事。被敌人给插进来这么多年既然一点都没发觉,嘿嘿,那些供奉堂的大人们一个个可真是了得,这下子看他们脸上如何有光。”文士阴笑两声,幸灾乐祸地说道。似乎那些高手的表现很不满。
“那最后什么样了?据点里的敌人都逃了吗?真可恶,既然在闯进拜阳城混水摸鱼,要是知道是哪个氏族混蛋干的,非唾他几口痰不可。”
文士显得很得意,眼神绕了一圈其他桌聚精会神的表情,说道“哪能被他们全部逃走,当场就有两个人被乱箭穿心而死。这会儿尸体肯定被吊个刑台上,等下去吐痰的时候记得多吐几口,连我的份也一并算上。”
雪歌和溪孤云对视一眼,满是担心,不知那被杀死的两人是谁?雪歌在心里祈求着莫要让绣嫣发生危险。二人静静地待着,等待着文士下面的话语。
“不过敌人中似乎也有高手,门口贴挂的画像看见了吗?那就是被逃脱的敌人的面容,现在各个街口都有兵卒在确认敌人,嘿嘿,保准啊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文士继续说道,吸引着其他人的心神。
雪歌和溪孤云又听了一会,见那文士所知的具体消息有限,当下也不再细听。二人付过酒钱,起身往刑场走去。
刑场围满咒骂的人群,绞刑架上孤怜怜飘荡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干涸的血泽缠满全身,血肉翻滚,上面还残留着数支未折断的箭矢。雪歌二人挤在人群中,望着刑台上的两具尸体,心中一阵悲壮。昨天还一起喝酒聊天,隔天却已生死两隔。
刑台上的两具尸体愕然是受伤未愈的雷一剑和那看门的灰衣老头,只见两具尸体眼睛睁得滚圆,似有无限怒怨想要发泄似的,无语地望着苍天。雪歌悲愤中带有一丝侥幸,绣嫣和轩辕少虽不知去向,但至少现在仍是安全的。
二人默默地望着如荡秋千的尸体,悄然走出。事已至此,唯有尽快与轩辕少他们会合。寻至一偏僻小酒楼中,要了间房子静静地想着办法。良久,雪歌二人仍感千头万绪,不知该从哪找起。
溪孤云忽说道“三弟,你不觉那城主府里有些古怪吗?偌大的城主府守卫那么稀松,连一个像样的高手都没有。”
“恩,你这样说我也发觉这里面似乎不对劲。照理说城主府的守卫应是非常森严的,可是我们昨天好像特别容易就进入了,莫非这是个陷阱,我们进入小院时已被有异氏族的人盯上了。正好趁着我们溜进城主府时,派兵围住大哥他们。”雪歌闻言,立分析了起来。想了想却又感觉不对劲,照理说时间不可能偏差那么久的,一个晚上一个凌晨,恐怕这只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
雪歌二人又思索一会仍摸不着任何头绪,头痛中雪歌摸出慕珠赠送的城主府地图摊开随手翻看了起来。忽一声失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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