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以暇,步伐稳健无比,好似前世她经常YY的国旗班解放军GG;丝毫没有被她恶毒的诅咒所侵扰。
眉儿心中长叹——看来此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真乃大BOSS也。
要是无药看见自己这个乖徒儿现在竟然长成了这么一副德行,还不知道要把那妖媚的脸扭成什么样了。
不过也难说,也许他本来就是上天安排的BOSS级人物,以前那些都是装出来的,不是古往今来有很多阴险有来头之人都会先躲藏
在比较安全的地方,装成一个小虾米掩人耳目,此人大约就是如此。
“死BOSS……”眉儿偷偷在心中嘀咕。
刚刚嘀咕完,她鼻尖一痛!
大Boss2
“唔!”她很不高兴地抬起头看看是甚么物体袭击了自己的鼻子,要知道鼻梁断了可是很破相的,而且还破财啊!
谁知一抬头正好对上那双狭长的黑色眼眸,深邃看不到底,似乎还汪着一丝笑意:“怎么了,把鼻子撞扁了?……不过也没什么
,反正你这鼻子原本也扁得跟头蒜一样。”
眉儿这才发现自己是咒骂他咒骂得太过入神,以至于没有发现他竟然已经停下了步子,所以正好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是,她自己个子不算矮,却怎么也不能跟这家伙目测182…185的身高相比,而且低着头,鼻子尖就首先无端端遭殃。
“我鼻子象头蒜?”她揉了揉鼻子,心中冷笑——自己又不是没照过镜子,这鼻子横平竖直,怎么说也能算个棒子国整容样本,
离蒜头那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嗯,倒也不是很像头蒜,更像根胡萝卜。”他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得到以下结论。
眉儿哭笑不得,心想此人的玩笑真不好笑,只得四周看看——不知不觉二人已经来到一个露天的大房间,清风吹拂,有着说不出
的舒适。眉儿恨恨在心中想,这房间真TM大啊,比起春园自己和小辰的房间加在一起还大。果然这尊主是个肥差,估计贪污了不少钱
财,也可能是那个有钱公主给的——想到此,她愈发不高兴了。
萧榭倒是很兴味盎然地背着双手,瞅着她小脸一副煞气表情,嘴角逸出难得的笑意。
怎么了……在单独和她相处的时候,自己的心似乎有所变化了。
那个疑问又再次浮了出来,她到底是甚么人,和自己的过去有什么联系?然而他不急,他可以慢慢来。和她在一起,时间有的是
。
房间周围和都拉斯行宫外围一样种植了许多稍小的热带树木,阔叶显得十分清朗舒适,更有大朵大朵的花,惹人喜爱,树木之中
结着一架绳床,眉儿立即想到了无药同志的那张床。
没让你侍寝1
不过无药同志的那张床很是简洁,四周都是木架子和书本,一副潜心研究学术的模样,而这张床呢,虽然也是绳子做的可是一眼就能
看出绳子里面还掺了金线,闪闪发光(真无聊,再怎么掺杂金线绳子还是绳子,难道掺了金子就不硌屁股了?眉儿暗自腹诽);而且
头顶上就是鸟语花香,花朵又大又肥,鲜艳无比,还有拖着长长的宝石绿色尾巴的鸟儿跳来跳去发出悦耳的鸣叫——真是奢侈之地啊
,而且一看就不是正经地方,忒香艳,呸。
见尊主走进来,原本房内的一行黑纱侍女款款走过来意图伺候,萧榭冷冷地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
“可是尊主,公主让我们随时伺候尊主……”侍女们畏畏缩缩地,显然是很怕碧芙公主。
萧榭冷道:“这不有人来伺候了么?出去。”
眉儿一听指甲刺进了掌心里——他奶奶的,横竖还是要老娘来做长工,你还真是不客气。
等到侍女们全都鱼贯而出,萧榭便朝眉儿走过来,面上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笑。
眉儿如临大敌一般往后退去。
萧榭挑了挑眉,忍着笑,往前进。
眉儿继续往后退。
一个进一个退,幸好这房间够大,还生生这样僵持了三分钟之久,直到眉儿终于不小心绊倒在身后的绳床之上。
萧榭见她一副狼狈模样,忍不住轻笑:“你这也太主动了,本尊主是让你伺候的,没让你侍寝。”
侍寝二字刚出眉儿的脸立即变成了西班牙斗牛的布,自然萧榭不会知道这种比喻,只是觉得很红很好玩。
“你少调戏本小姐。”眉儿决定拿出相国家大小姐的气势来,哼哼,他之前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吧,看一说不把你吓个够呛—
—不过眉儿转念一想,他一个图坦国的尊主可能不会怕自己老爹,便又郁闷了。
没让你侍寝2
“你还真会自作多情。”萧榭一听脸色忽转多云,冷笑了一声。
眉儿也觉得自己失言了,从一切迹象看来他调侃自己是有余的,调戏则是算不上的,自己这么一说,反而显得心中有鬼。
而且他天天伴着那么一个有脸也有胸的尤物公主,还需要调戏自己么?
她整整衣服,从绳床上翻身站好,面色有点红,有些不敢直视他眼睛。而萧榭冷笑了几声之后补了一句:“不过如果你求我,我
可以试着调戏一下你。”
“尊主,您想的真美。”眉儿也学他冷笑,“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要是无药见到你现在这模样,怕是也要冷笑出声了!
”
“无药?”萧榭挑起眉,这个名字一听起来似乎在哪儿听过,细想起来却是毫无印象……太奇怪了。
“怎么了?装不认识?你师傅,也是我师傅无药神医啊,果然是贵人多忘……”
“我真的想不起来。”萧榭干燥的声音似乎沙漠上吹拂的风,“我师傅?他在哪里?是男是女?这么说我以前是学医的?”
“……”眉儿心中一阵迷惑,见他这副神情不似作伪,然而却又很难相信,“你真的不记得了?那你也不记得谁是灵枢了——?
”
“灵枢?”萧榭面上忽然闪过一丝动容之色,向前走一步握住眉儿的衣袖,眼中是诚恳而柔和的光芒,似满天繁星,“这个名字
我有印象……嗯,这个人,对我很重要。”
他眼睁睁地看着眉儿成了个大红脸,眉一挑:“怎么了?”
“没什么。”眉儿掩饰道,她方才随口一问竟然得出了他这样笃定的结论——他不记得无药是谁了,他的师傅,他的好友,然而
他却记得灵枢,还说是对他很重要的人……
她的心如小鹿乱撞。
“怎么了?灵枢到底是谁?”萧榭眉蹙得更深——这个名字似乎给他带来了很多很多的回忆,那些回忆有美好的,也有破碎的,
然而却都深植心中……
可曾记得吻1
眉儿不欲再说这个话题,岔开道:“我不信你真的失去了记忆。”
若是真的……那他的一切改变都是可以理解的了……
从那个带着一点点青涩的英俊少年,毒舌却并不失于良善,到现在这样眼中很难看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的绝色却阴鹜的男子……
连眼神都改变了,这是无法伪装的。就算是伪装,也总有蛛丝马迹,对于眉儿这么一个观察极其细微的人而言,很难瞒过。
“真的。”萧榭没再和她开玩笑,想起这件事就令他万分忐忑,现在他能确定,这个女子,这个一直让他的心有特殊波动的女子
知道他的过去,至少知道一部分。
然而他却近乡情怯,不敢随意开口……他很怕他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若是别人说还罢,要是她说起来,自己会很伤心的吧。
“我那次遇见你的时候,你躺在神女河冰冷的水里。”眉儿坦然地开口,事到如今,她并不准备再隐瞒这件事,虽说她一开始没
想承认的,却在他那种沉痛而深邃的眼神下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也许就是因为受了伤,所以失忆也说不定。”
“果然是你救了我。”萧榭眼中洋溢出阳光点点般的喜悦,“我就记得你的声音,你的气息——”
“够了够了,别再说了。”眉儿生怕他再排比下去要说“你的嘴唇,你的舌头”那自己就要羞愤而死了,那次的热吻景象还在自
己脑海里,那样灼热和缠绵,却没想到,他已经丧失了记忆……
“怎么了?”事实上,萧榭原本已经不大记得眉儿是以一个吻将自己唤醒,然而看到她这副羞涩动人的模样儿,他仿佛也有片刻
失神,牢牢盯住她。
眉儿一见他这表情心道不好,原本她是如此聪慧的一个女子,却不知为何在他面前总是失神——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如此……
他的眼睛,好像磁石一般,她是小小的粉末,飞蛾扑火,不计后果。
——今天更到此。
可曾记得吻2
想着想着,她竟然不自觉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原本是下意识的动作,她却不知道在面前的男子心中会掀起多大波澜。
萧榭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眉儿那娇媚无限的动作,脑中似乎一片空白,心底有如掀起滔天巨浪,这巨浪将他一切神智打的粉碎,原
本有那么多的疑问好想问她,却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
她的唇那么娇嫩柔软,好似春天沾着露珠的花瓣,在他心弦上压出重重的痕迹。
他心底好似涌起熊熊烈火,从未有过这种焦渴的感觉,在他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她傻了,纵有如簧巧舌,此时也再也派不上用场。
电光石火之间,他便攫取了她的唇。
那嘴唇和他想象中一样芬芳柔软……不,不是想象,而是记忆。
萧榭浑身的神经都兴奋地颤抖起来,提醒他一个事实——他曾经和她有过这样亲密的事实,虽然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然而她的气息和芬芳,魂牵梦萦的那种感觉——他不禁又再用了力,撬开她的嘴唇,想要攫取更多更多。
“唔……”眉儿感觉到他的舌尖带着温度和热力强迫地挤进她小小的唇间,撩拨她潜藏的激情,脸红心跳之余忽然不爽起来——
凭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你说失忆了,那为什么要这样?
你凭什么想亲就亲,我不是你的小玩物,我是堂堂的相国家大小姐,前世里还是天才少女,凭什么要这样对你言听计从!
何况,你在这里不是已经有了那么一个漂亮的公主么,她看你那眼神,要是你们没有什么二五首尾,那才是有鬼!
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何况是漂亮男人的嘴……张无忌他妈曾经说过,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不能相信,林
眉儿发扬光大了一下——越是漂亮的男人,更加不能信!
可曾记得吻3
她这样一冷静,表情和整个肌体都恢复理智。正在吻得起劲的那位尊主同志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佳人的不配合,喉咙中逸出一身不爽的
低叹,一只手制住她的后脑勺,试图左右夹击,迫使她无处可逃。接受他的火热缠绵。
眉儿岂是那等容易搞定之人,心中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何况不过就是肢体末端——额,嘴巴也算是肢体末端嘛——跟他接
触过那么一次两次三次,也无什么大不了的,她可是现代人啊,要是被这么强吻了几下就被征服了那不是丢二十一世纪的脸么。
他火热的舌尖,感觉到她冰冷而平静的温度,一怔,很不爽地移开嘴唇,看着她几乎没有什么波动的表情,冷哼一声:“你这么
讨厌我?”
咦,这句话,似乎耳熟得很,好像曾经他也对自己说过。
心中正有些牵动,他却又可恶地加上了一句:“现在我可是你的主人,你这样违抗我,也不怕会被惩罚么?”
“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人。”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人生来都是平等的,什么主人和奴隶,不过是掩饰某些人心虚的概念而已
——有一些人,因为心底里没有所依靠的东西,只能这样拉虎皮做大旗,显示出自己与众不同,殊不知反而暴露了他们的脆弱。”
“我脆弱?”他的脸更黑了,是的,她的这句话刺进了他的心底深处——他承认,她说的有道理:正是因为他忘记了一切自己的
过去,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曾经爱谁,不知道自己原本所要追求的是什么,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说服自己,他将自己装扮成
冷酷无比的模样,认为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
然而她这样赤裸裸地揭示他心中所想,到底触了他的逆鳞——他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谁脆弱……”便顺势将她往后推去,她
站立不稳,两个人一起倒在那张缠着金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