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不会亏待了小十四的,先下,放到哪儿都不如放到皇后跟前去,依着皇帝对令妃的心思,必然也会对那孩子多上些心的,也算是让皇后在皇帝面前多露露脸。想到这儿,心下也就打定了主意了。
“皇后啊,”老佛爷沉稳开了口,那口气里头确实不容人反驳的坚持,“既是这样,十四阿哥就先放到你那儿养一段时间吧。”
皇后脸上立刻就难看了起来,跟吞了只苍蝇一样,早知道,自己就随便指派了人选了。
众嫔妃皆是松了口气。
皇后到底是不敢当众违了老佛爷的意思,只得无奈应了下来。
“行了,都散了吧,这一早上的,哀家现在也是乏的很了。”老佛爷一挥手,众人皆退!
“皇额娘!”我赶了两步上前到皇后身边,她身侧只带了容嬷嬷。
“唔,知画啊,今个儿我身子有些不适,你就不必再到我那儿去了。”皇后脸上不耐,说话也没了好气儿,句子上轻飘飘的。
话说我这些日子里头日日去了皇后跟前请安立规矩,倒也是有些成效的,皇后虽是不喜小燕子,对我倒是日渐和睦了些。
“福晋吉祥!”容嬷嬷是对我和颜悦色的许多。
我微笑点了点头,老佛爷的意思,怕是皇后娘娘如今还没完全悟透了呢。
“皇额娘,是老佛爷见着您刚才脸色有些难看,特着了知画前来问一声,对着这十四阿哥,可是有什么为难?”
“我......”皇后冲口而出了一个字,去又咬牙咽了下去。
皇后娘娘的心思,怕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吧。我低头上前缓了两步,站至皇后娘娘身侧,接过容嬷嬷臂上皇后的手,扶着她继续往前走。
“十四阿哥自幼身子就不好,老佛爷也是想让他多沾沾皇额娘身边的贵气儿,才做了主养到您那儿的。”走了至两步,我淡淡开了口,“瞧瞧您身边的兰馨公主,老佛爷就总是夸在宫里头的格格公主们,怕是没有一个有兰馨妹妹那通身的气派呢。”
好话人人爱听,高帽子谁不想越戴越高,提到兰馨,皇后总算是缓下了一丝丝脸色。
“十四阿哥是弱了些,可是那也是皇阿玛心上的宝不是,哪一次身上不见了安稳,皇阿玛不是着急火燎地守在他身边的,老佛爷说了,皇额娘若是养得好的,活蹦乱跳地承欢膝下,那皇阿玛那儿欢喜自是不必说的,对皇额娘必定也会更加亲近些。”我顿了一下,果然见皇后娘娘凝了凝神。
“只是这十四阿哥的身子,在他亲生额娘那儿都养不得,本宫怕是......”
“成不成的皇额娘总归是要放在身边带上一段日子再看的,不过依知画瞧了,那十四阿哥不过也就是身子弱了些,又不是什么先天不足之症,但凡是咱们悉心给他调上一段时候,就是不能大好,也不能坏了不是,老佛爷说让皇额娘只管放心的养了。”
“那,就先放本宫这一段时日吧!”皇后拍拍我的手,“倒是知画,本宫看那小阿哥就让你养得白白胖胖的讨人欢喜,若是无事,你可要多来本宫这儿走走了。”
“皇额娘严重了,这是自然的!”
筵譆宫。
“娘娘,老佛爷下了懿旨的,十四阿哥,暂时发到坤宁宫里头交由皇后娘娘调养一段。”李嬷嬷带了腊梅从门外走了进来,附在令妃耳边说道。
“唔!”令妃抚上还没有显怀的肚子,唇边的笑意扩大了些许,“让奶娘把十四阿哥抱了来,再他走之前本宫可得好好跟他亲近亲近,免得有一日他忘了自己的亲生额娘是谁。”
“嗻!”
“另外,腊梅,你去多拿些上好的药材交给奶娘,那些可都是十四阿哥平日里头吃惯了的,是一日都不能落了下来的。”
“嗻!”
“呵呵,皇后娘娘吗?本宫倒要看看,日后,你怎么还给我一个活蹦乱跳地孩子,呵呵。”
再说学士府这头。
自从福尔泰回了来,这学士府里头,可是热闹上了许多。
福尔泰告诉福伦说,他想要在这京师里头开上一所赌坊。
赌坊?那可是是人都能随便开的,不说别的,大清律例上就有明显一条,但凡在职官员,一律要绝禁黄赌毒!
福尔泰嗤笑:“不过是明面上做给了老百姓看的罢了!”
这福尔泰,这番回来,确是要大干一番的。
原本是一位封了个贝子又远嫁到了西藏,那身份地位一定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谁料想,那西藏却是蛮夷之地,男子多崇尚矫健壮美,想福尔泰这样一般在京城里头也算是个俊公子的,到了西藏,竟是处处都被人嫌弃了的。
至于那赛娅公主,原本是打了随父进京挑个百里都挑不出一个来的丈夫回去好显摆显摆的,哪知道,福尔泰到了西藏光是水土不服就不服了个一年多,更不用说去出门给赛娅争脸了。
同部落之间虽然是以巴勒奔实力最为庞大,赛娅平日里头也尽是个谁人都不敢小觑了的公主,只是这福尔泰却是让她丢脸极了,摔跤都不会,那耕种自然是更不必说了,除了小脸比旁了的那些个公主的男人们小巧了些,哪哪儿都是比不上人家的,时间久了,赛娅自是厌烦了他,整日里吵着要让巴勒奔做主把他给放逐了!
日子过的不顺心,福尔泰自然而然人就开始阴郁了起来,他总是在想,当初明明应该是福尔康做了这西藏的土驸马的,或者,是五阿哥,其实怎么都是轮不到自己的,更何况自己还把喜欢的小燕子给让了出去,是本着五阿哥可以给自己更多些好处才去这样做的,为什么,最后竟然变成了自己来和亲?虽然分位是升了上去的,总算不再是个阿哥侍读,而是个贝子了,可是在这个番邦蛮夷之地,贝子是个屁,说给十个人听就有十一个不知道的,而且还要学那些绕口极了的藏语,每天叽哩咕咕叽哩咕咕的......永琪是皇上的儿子,那就不说了,可是福尔康呢,还不是跟自己一样是个奴才,当初要不是他存了心先一步勾搭上了紫薇,哼!
就在福尔泰以为自己要憋屈疯了的时候,突然传来消息,福尔康死了,让他回去奔丧!
福尔泰乐了!
这是个机会啊,傻子才会不把握住呢!
于是,他又阳光了!
赶紧收拾了行囊,又在巴勒奔跟赛娅跟前头上演了好一处兄弟情深,父母恩重的戏码,哭得那是声泪俱下啊!
于是,赛娅感动了,原来,又可以到京城里头去玩了!
只是,一路上,福尔泰着急回去大展拳脚,自然是看不得赛娅老是慢悠悠的蜗牛赶路,只得又是声泪俱下一番,让赛娅很是皱眉头的同意了他先行一步!
一路狂奔,学士府里头竟然还有想不到的惊喜在等着他,小燕子,小燕子,曾经他在西藏的蓝天白云下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当初若是他跟小燕子在一起了,那该是多么完美的生活啊!
42
42、第四十二章 。。。
作者有话要说:摸哒~摸哒!娃娃很不好意思,两天都没更了 只是年底了稍微忙了一些 吼吼 只能致个歉 咱一定会尽量多更滴!
不过午时,永琪便从和亲王府回了来,只是,一脸瞧不出悲喜的模样让我心里有些突突,难不成是和亲王真的“诈尸”了,嫌弃咱们送的“祭品”还不够分量?
我这边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永琪就一头扎进了书房里头。
“小顺子,”我叫了立马就想跟了上去却被永琪摆摆手又留了下来的小顺子,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回福晋的话,奴才也不清楚啊!”
弘昼的“丧礼”向来办的是有模有样的,用他的话说就是,既然咱们办了,就一定得做到完美,要不人家来吊丧的可不就亏着了嘛!
曾经,这话让老佛爷气的几乎是一佛出窍二佛生烟。
永琪一到了和亲王府,便有那全身缟素的下人咋门口迎了,进到了主祭室,上了香之后,永璧才苦哈哈的笑着说道:“五弟自先坐一会儿,我,我进去给阿玛说一声。”
内堂里头,摆放着和亲王爷最主要的道具——棺材,据说,此刻,他正在里头挺尸,呃,不是,是睡觉呢。
永璧进去了不一会儿,和亲王爷就...咳咳,诈尸了!
小顺子说,和亲王爷就那么穿着寿衣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的时候,差点没把他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然后,王爷就亲自点了一遍永琪送过去的“祭品”,“福晋,奴才倒是没瞧了出来王爷又不满意的模样啊!”
这一待,倒是待了些许时辰,五阿哥出来的时候,脸上就是不怎么好看。
永琪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头鼓捣了一个下午,直到要用晚饭的时候小顺子才把他请了出来。
脸上却还是一个模样,不悲亦是不喜。
红秀领了丫头摆了饭就退到一旁伺候着,永琪只是动了一筷子就放下了。
“怎么了?可是这些不合你的心意?”我也只得跟着放下了碗筷。
“呃,不是。”永琪愣了一下,扯了扯唇角说道,“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
“今个儿到五叔那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瞧着你从一回来就不怎么对劲呢?”
永琪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桂嬷嬷领了奶娘进来,说是不知怎么的了,绵亿一直哭闹个不停,怎么哄都不得。
我只得先按下了心里头的疑问,起身把绵亿接了过来搂在怀里,轻轻拍了,这小人精,倒是安分了下来,乖乖地自己吐着口水泡泡玩儿。这孩子这两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粘我粘的厉害,每日里头若是不亲手抱了哄上些许时候,就玩命地闹腾,今个儿事多,一时半会儿也没顾得上他,就难为住了奶娘了。
我吩咐了桂嬷嬷先带着奶娘下去,绵亿就在我怀里了。
令着,永琪也把红秀她们都遣了下去。
见着下人都退出了屋子,永琪点了点绵亿胖乎乎的小脸蛋,才又接着说了起来,“知画,我想,请了皇阿玛奏准,跟着五叔去河南一趟。”
“去河南?”
“嗯。”永琪点了点头,断断续续地说了全。
原来,自从今年入冬以来,河南山东等地连续都发了大水,本来去年就逢了旱,粮食没收了多少,今年又碰到个这么情况,百姓都要抛家舍业地去别的地方讨生活了,可是,河南府知府两次上报灾情的时候,皇上是拨了近乎二十万石的粮食下去的,而且减免了受灾地区三年的赋税,到底也是能解了燃眉之急的,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仍是不断有百姓到京城里头来告状,说是就快要饿死了,根本就没有见到什么粮食补贴。
“是河南府的问题吗?”
“不是,”永琪摇了摇头,也是一头雾水状,“五叔也曾调查过河南府,却是个有口皆碑的清官。”
“清官?”我拧眉。
“嗯。”永琪点了点头,“所以五叔才想着亲自去一趟查查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五叔邀你一起的?”
永琪摇摇头,“我过去和亲王府的时候,恰好有下人来报与五叔说是顺天府衙又有人击鼓,也是河南山东来的灾民,我就随口问了句,却不想是这么个情况。”
“要...去多久?”
永琪没抬头,扯了绵亿的一根小指头摇晃着,“必定不是十天半月便可完事的。”
绵亿被玩的不耐烦了,撇了小嘴眼看着就要哭了出来,我赶紧推推永琪让他放开孩子的手,小心摇晃了两下。
永琪心里头先下也是忐忑矛盾着,他即是希望知画能表现出来了舍不得留下他又是希望自己福晋不是个会拖了男人后腿的。
我咬唇思忖了会儿,把绵亿揉了在怀里亲了亲,才开口道:“我,自是明白的,于公,为着百姓办事解忧,是你做阿哥的责任,于私,为着皇阿玛分忧解愁,是你做儿子的本分。”
永琪张张口,看着知画一脸泫然欲泣却又故作没事儿的模样,还是没说出来什么。
我垂了头,只顾瞧着孩子,“可是,若只说是离别不苦,那也是假话,只是,你毕竟是皇阿玛的儿子,身上自然是要担了整个大清朝的,先是国泰民安了咱们才能儿女情长,”说到这,我像是想通了一般抬起头来弯唇笑了对着永琪,“而且,男儿终是顶天立地,需有一番作为方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