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听话,北云旭有些挫败的想着。
感觉他的手并没有放开,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没有请求,也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只是在叙说一个事实。北云旭思考着看了她一眼,眉毛一挑,潇洒的放开她,同时自己也走到桌子旁边,伸出右手,示意她也坐下。
我安静的坐到桌子旁边,想着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又为什么到这里来?因为跟我的‘名声’有关吧?否则谁会无聊的随便去绑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最多就是一碟清汤小菜罢了;又或者是哪个变态喜欢收藏‘奇珍异宝’的有钱人士搞的玩笑?有钱人就是有些‘特殊’的癖好,在这个时代应该也会有这样的人吧?
“你在想什么?”北云旭看到她的思绪不知道游到那里去了,觉得有点气愤,“你为什么不问我——”问我你为什么在这里,这里又是那里。
给自己斟了被茶,我打断他的话头,“问什么?”
“噫?”北云旭一愣,“难道你都不会好奇吗?”
“好奇你就会说吗?”茶水有点凉了,不知道我在这里待了多久了,全身无力,应该是被放了什么药吧,否则也不会毫无知觉。
“呃?这个,不会!”北云旭想想,具实的回答。
我没有接住他下来的话题,也没有谈论的欲望,该知道的,到时候就会知道。面对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我骨子里的那股疏远和淡漠又出来了。哎,好不容易在大哥和溪语他们的帮助下恢复了隐藏的个性,这会又被封闭起来了。
北云旭看着她面容上的一丝无奈和厌烦,很是奇怪。普通人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即使不惊慌失措就已经很好了,怎么是无奈和厌烦呢?似乎她常常遇到这样的事情,现在已经有点麻木的样子,那样子好像在说自己的行为就像是顽童的游戏似的。
这个想法让北云旭很不爽!他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你不是第一个。”我突然开口。
“什么?”她突兀的话一时让北云旭反应不过来。
我看着他有些愤怒的面孔,这个样子可是和当初的亦尘一样,应该没有得到足够个尊重,所以心里很不爽,哎,都是被宠坏的小孩!
北云旭也注意到了她脸上的深情,利眼一眯,很不客气的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乍然听到这样阴沉的语气,我心里一凉,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得不到尊重的感觉,是不是很不好受?”对待敌人,有时候漠视就是最好的武器。
没等到他反驳,我继续道,“可是总比我好多了,最起码你还有做‘人’的资格,可是我呢?老是被人当作物品绑东绑西,下次不知道又会被扔到什么其他的地方?”我很疑惑,你说这个世界的人难道就真的那么闲,怎么就那么多人喜欢找我麻烦,难道就应该我是一个外来者吗?
北云旭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突然之间就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原本以为她是淡漠的性子,却不知道她打开话闸之后,竟然可是说出那么多的东西来,而且还是闻所未闻的奇谈!
“哈哈,哈哈哈——”
我的眉头一蹙,不会是神经病吧?没再理会他,继续等到着饭菜的到来。
070 重感冒
原本想继续的实行我的‘冷漠’条例,可是一场感冒却让我的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容毁于一旦。
话说那日之后,那男的,叫做北云旭的家伙,一直朝北走,从那不停降低的温度以及我不断加厚的衣物就可想而知了。而且没过几天,外面就下起了厚厚的雪,是鹅毛大雪的那种,对于我这个一直生活在南方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项严酷的考验。
想着曾经说过想和大哥一起看雪,可是现在?
而且很不幸的,即使我的意志再坚强,即使我的面容再淡漠,也不会对我的体质有什么作用,怕冷就是怕冷,身体差就是差!
虽然明白我们去的方向,也知道在路途中多次不停的打转,可能就是要迷惑追踪的人吧。我虽然没有问什么,但是偶尔听着他们的谈话,也能大概猜测些与之相关的事来。
那个叫做北云旭的男子,想来是北国的什么王公贵胄来着,这点可以从他周身散发的尊贵气质就可以略知一二,特别是他有那么训练有素的手下,我就更加不可能怀疑什么了。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绑了我,不排除是顺手牵羊的嫌疑,想到这里,我还真是觉得好笑,这都是什么加什么世界啊?!
“阿楸!”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子,另一只手拉近身上的棉被。
我还真庆幸自己突然生病了,否则离凌国就越来越远了,要怎么回去我是完全没有头绪,只怕一出去就冻死了。说起我的感冒,我有预感之后就是喉咙痒痒,然后咳嗽,再然后就是发烧——这是我生病一贯的程序。
就想现在,“咳咳!”咳嗽已经开始冒头了,唉!希望不要太快好,否则就真的要离开了。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拿着药碗的北云旭就这样大刺刺的走了进来,也不管我是处于何种状态,不过看着他那不羁的面容,我不认为什么礼教之类的东西会成为他的阻碍。
他是那种想要做什么就一定会去做的人,这是我对他的看法。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此刻,我还有另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
“喝药吧!”一只大手直接伸到我的面前。
我愣愣的盯着那碗黑漆漆的东西,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有些怕怕的看这他。因为现在的他在我的眼里,就是这碗药的代名词——即难看又苦涩,难吃!
“不用这样看这我,快喝!”声音里命令的口气强烈。
我后怕的朝后缩了缩,皱起嘴巴,沙哑的回道,“太苦。”
北云旭看这她胆怯的模样,觉得心情极好。原本看这她一副超脱尘世的样,的确不怎么好,因为自己可不希望身边多一尊没表情的‘菩萨’——只能看到面容,没有生命的物体;虽然这个菩萨的心肠不是很好。可是,没想到她这一病,却激出了她那么多的不曾见过的特质,就比如此刻的害怕和胆怯,跟一只小兔子差不多,好可爱!
“喝!”碗沿靠到了她的唇边。
想要继续往后靠,可是某人的大手正好停在了我的后脑勺上休息,呜呜,就会欺负人。
不喝药,是不是可以打翻它呢?
可是那个煎药的人可能花了很多时间吧,我如果倒掉了,是不是就是不尊重劳动成果的表现?而我是个热爱劳动的人,并没有娇弱千金的跋扈和娇纵,自然不会做这些坏事。可是,要我喝下这么一碗等同于让我自杀的药,我的毅力还不是很够。
“呃?我稍候再喝行不行?”大哥,通融一下嘛!狗腿的看着他。
可是显然不是每个人都吃这一套,“不喝?是不是想让我用另一种方式喂你?”然后暧昧的朝她眨眨眼睛。
我靠!这不是明显的挑逗吗?真当我是无知的小女生了。要是他也和亦尘那样上瘾了,我还不知道死几次!在面对他没有用淡漠的情绪就已经很不好了,还是少点牵扯吧?反正我的感冒也不会好的太快。
希望这里的医术不要太好才行,否则怎么拖延时间呢,呵呵!
我大大的吸了口气,慎重而又严肃的拿起温热的瓷碗,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喝了下去!感觉那些药液正‘咕噜咕噜’的滑过我的喉咙,苦涩蓦然的涌上,眼里泪花开始流淌,最后一口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了,“哇!好苦!”药液直射到眼前的男子身上,一身锦袍染上了黑乎乎的药液。
看着不停滑落的药汁,我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脑袋,“那个,我最后才吐,已经很了不得了,呵呵!”而且上次被大哥逼着喝药的时候,这种情况更加严重,现在已经算很好了。
不过,衣服可千万不要让我赔,否则我就算把我搭上可能都不够。
北云旭也被这突然的情况弄得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本来看着她不断往外冒的泪珠子,心里一软就要说个什么,可是在自己还没有开口之前,她又给自己开了个‘突然袭击’,不知道她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看了眼她,再看看衣服。然后就是她讨好的笑,不知道怎么心里就那么动了一下,心里那种茫然瞬间消散。原来在她身边,可以发生那么多无预警的事,让自己也不免展露了不该有的情绪,这样想着,那么自己临时决定把她偷出来的做法还真的是‘物有所值’了。
看这她谄媚的笑,竟然让自己产生一种轻松和惬意感来,真的很奇怪。
“喂,你没事吧?”看这他一副神游天外的神情,我不解的问道,然后直接把空碗放入他的手中。
你发呆就发呆,我可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和你消耗,好困了!真的好像水哦!困极的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眼睛,直接朝后倒去,眯起眼睛,慢慢的进入梦乡,不再理会房间里的男人,反正他自己会出去,应该不用我鸡婆。(未修改。。。。。。)
071 琴音(一)
“好冷。。。。。。好冷!”我全身缩做一团,使劲的拉紧身上的被子,可是冷风还是不停的灌进来。小腿怎么窝着都是一冰块,怎么都热不起来。不过唯一的好处是,脑袋的昏沉因为这冷气而变得清醒多了。
“。。。。。。冷啊,要是有大哥的体温就好了。。。。。。”梦中做着不大可能的白日梦。迷糊的再次身手搓着脚板地,直到麻了、累了。
哎,还是好冷!还是起来吧,我起,我起——
在做了地二十三次的自我吹眠之后,我终于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滴答滴答的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杯凉水。
“恩,舒服多了!”说到这里,猛的打了个寒战,“哇,好冷的水!冬天喝冰水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啊!酷!”
小心的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抬眼朝窗外看。黑漆漆的,但是在白雪的的反射下,还是可以看清楚其中的物件,只是不知道是几更天了。拉拢身上的大衣,打开房门,没有看到平常的门神,或许他们认为我没有逃跑的能力吧,又或者对我太放心了,我也真的佩服自己,竟然可以配合得那么好,他们放心,我也放心。呵呵,想到这里,我自己也忍不住呵呵的笑了,然后慢悠悠的朝外走去。
雪白的世界!到处都是一片白色的帘雾,看不到尽头。“雪,好美!”慢慢的跨步进入庭院,摆感冒所致,来到这里以后就没有出来过,整天窝在房间里孵蛋,身体都快变得僵硬了。要再不活动活动,胫骨真的会生锈也说不定。
仰头深深的呼出一口白气,看这袅袅飞升的气体,点点的转淡,再至消失。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想不到,我还能牢牢的记得这首诗词,看来应试教育还真的蛮成功的,即使大学毕业,我也能对毛主席的这首《沁园春·雪》朗朗上口,这也是我现在仅仅能记住的关于雪的古诗描述,除了其他的现代诗词。
只是可能有些不打调:一个病怏怏的小女子,偏偏念了一首恢弘大气的词作,怎么样都觉得不合适!
哎!叹息——我现在最常做的事情了。
“哈楸!”鼻子一吸,又打了个喷嚏。又开始冷起来了,把冰冷的双手附在脸颊上,转身往回走。
可是,突然边一阵轻柔的琴音给吸引住了。低吟、柔和,还带点淡淡的思念,如流水般让人难忘,可是那琴音里怎么好像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哀愁和无奈?而且怎么会有人在大半夜的时候弹琴,不怕吵醒别人吗?
我低头沉思了会,既然也有人睡不着,那么我就去会会他(她)好了。耳中随着音乐而行。
但我所不知道的是,其实我刚才所有的一起均落入了某人的眼中。
“爷,我们要去拦住水姑娘吗?”北云旭的贴身侍从老林,也就是那个四十上下的男子问道。
“不用!”北云旭看着那抹逐渐变小的身影,“你们就在这里先休息,我去就可以了。”说完就直接拉开放门,沿着雪地上的脚印跟去。
其实北云旭并不像他此刻看起来那么平静,最起码在听到她年那首怪异的诗之后。“水如风,你原来还有这项才能吗?”除了这个,你还会有多少惊喜给我呢?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她偶尔的淡漠之外,眼里散发的狡黠和睿智,以及在不经意露出小女子的娇态外,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