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军台上沈俊海一行人神色震动看向司胤的眼中目光闪烁张相同样是深深的看过去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骇色
“生子当如此养儿当如此顾司胤让人大开眼界”一旁的墨侯默然不语他旁边的夏侯却捋着胡须叹道轻笑着侧头看向墨侯“墨兄可喜可贺啊!”
墨侯淡淡恩了声但双眼难掩惊喜和兴奋司胤今日给人太多意外
轩王和澈王彼此的目光交汇俱都会心一笑
顾宸西的目光自从司胤上到那高台上就不曾移开此番更是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中众人的盛赞听在耳中拳在袖子死死捏紧发出骨节相错的声响
就算他再如何的出人意料如何的意气风发他也不能让他这个弟弟再踏进九阙城半步
晟天深宫待乔岑醒来已经过了时辰
心急火燎的要出宫赶往十里坡送行然他怕时间不够转而寻了条近路前行
走的急了也只能听到树影响动婆娑他无力探究只是猛然间‘噌’一声一颗弹丸几乎是掠过他的头发向着一旁直掠过去
“谁?”他猛地顿住脚步警惕的抬头四顾眼中已经露出一点冷意“出来我已经看到你们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一旁的树丛里响起拖拖拉拉出来两个锦袍在身的人顾北洮顾北辰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冲着乔岑笑“乔太医……”
“二位殿下大殿下这个年岁的时候已经能文能武”乔岑扶额一时心急着赶着追司胤而去才要拔脚就听到顾北辰在那里不服气的嘀咕“可二哥这个时候是忙着找女人惹父皇生气”
乔岑要走的身子一顿猛然转身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不他那是光芒内敛你们不会懂的”
猛然转过身要走视线无意中的一扫却扫见草丛中鲜艳欲滴的一种颜色他神经质的站了住忽然间连手都在颤抖起来那是什么?他有没有看错……
那一团充满了血的网状的东西是什么?死死的爬伏在杂草和残雪中红的刺人像是随时都会燃烧起来的火焰想要烧了一切
这样的血丝网状像极了顾司胤后背那还在不断蔓延的网他只觉得心跳动的太快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顾北辰看他神色有异跟着转过眼去不见还好一见便惊的尖叫出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好恶心好恐怖啊!”他猛地抱住在一旁的顾北洮尖叫连连
顾北洮跟着看过去脸色也是一阵发白猛地推开自家的双胞胎小手扶住一旁的树干呕起来
“不要叫了”乔岑不悦的看他们一眼眼中是难掩的兴奋他找了这么久找了这么多古籍来看都没有线索的东西竟然让他在今天找到了些头绪
他慢慢的蹲下身去眯眼一看却有些纳闷“奇怪怎么越看越像是一只兔子?”
“兔子?”正在尖叫的顾北辰无意中听到这个小脸上的白色还没有褪去却眨眨眼忽然间想起不久前似乎自家弟弟就用弹弓射过一只兔子?强忍着恐惧和害怕他偷偷的别过眼去看一眼又飞快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双眼
看乔岑在那边并没有什么事到了最后他竟然已经挨到了乔岑身边小手抱着胸直愣愣的看着这个充满血丝的怪东西“咿?奇怪啊怎么那么像弟弟打到的那只兔子?”
顾北洮跟着过来有些虚弱的看过来却一震他记得清楚自己一弹丸打过去的就是这只兔子他呀了一声已经认了出来
“你说什么?”乔岑一惊一把扣住了顾北辰的手“你刚才说什么?”
“啊痛”奋力的甩开了乔岑的手顾北辰不悦的看他“别以为你经常跟在二哥身边我就不能奈你何二哥都出征了”
顾北洮在旁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了出来才无力说道“这只兔子是被我用弹丸打中的应该只是差不多负伤逃走的怎么还在这里还还……”他看一眼那些血丝终于还是别过头不敢再看
乔岑的目光慢慢幽深起来一双眼直盯着那死兔子看的认真脑中忽地又什么东西一晃而过他迟疑着问出来“这有可能是一种很奇怪的毒”
双胞胎倒吸了一口冷气齐齐后退一步
忽然顾北辰指着死兔子的一个伤口尖叫道“看这个看这个……”
乔岑看过去却见到一个明显深陷下去的伤口处慢慢长出来细细如血丝的草绿油油的像是初春的嫩草般让人赏心悦目
他害怕的拍拍自家弟弟的肩哆哆嗦嗦的叫“弟……弟弟……觉不觉得……这草很像那棵树上的叶啊……”
顾北洮只敢看一眼身体也跟着哆嗦起来
乔岑闻言眼中却一亮
“什么树?”
两人慌忙生拉硬拽的将他拉到了砚池的阴暗处指着一棵结满了红色果子的树害怕的跳起来“就是这棵就是这棵……”
乔岑怔怔的看着这树只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小时候某个时候还未死去的爷爷曾抱他在膝上在树上指给他看过的一种植物好像是什么世上的异种可到底是什么他却记不起来了
“好可怕”顾北辰越想心里越是发毛猛地拽住自己弟弟的衣领就往他怀里掏东西将那些摘了满怀的红色小果子死命的往外扔“我就说死人堆里死人血里长出来的东西不是好东西你还要玩你想死嘛你这个笨蛋……”
顾北洮像是失了魂魄般任他摆弄
乔岑却一下子听到关键的地方猛地制止了两人的动作连脸色也严肃起来“四皇子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玩?”
“呜呜呜呜还不是小五他用这些红果子当弹丸用呜呜那只兔子长草的地方就是被他用弹丸射中的地方……”顾北辰拼命尖叫着乔岑却整个人震在那里
什么叫把红果子当弹丸用?什么叫兔子长草的地方就是弹丸射中的地方……
那个伤口跟司胤背后的伤口那么像
那个血丝状的网与司胤背后的如出一辙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司胤以后的结局……
他忽然感觉全身冰冷像是数九寒天还有一大盆的冰水从头顶直直浇下来将他从头到脚连带着心里都冰的严严实实
“做弹丸你还射了谁说?”他咬牙切齿的猛地一手扣住了顾北洮的手神色已经有些疯狂“有没有顾司胤有没有司胤殿下你快说快说啊……”
“痛……”顾北洮吓的都哭了起来
北辰亦是在旁边急的跳脚“乔岑你以下犯上你不想活了你”
“快说?”不想和这两小鬼浪费时间乔岑此刻忧心如焚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顾北洮委屈至极又害怕的颤抖“有……”他弱弱的吐出一个字乔岑却终于被这个噩耗惊的抽走了灵魂
他居然说有?他的殿下怎么能中了这么诡异的毒?
“是二哥自己要去替那个贱女人挡的不管我们的事”顾北辰急着为弟弟撇清却没奈何乔岑根本不再搭理两人
忽然想起爷爷的那些旧书籍似乎都藏在家中的阁楼他死命的喊叫一声猛地拔腿就往家里跑去一定要找到一定要尽快找到……
他不想顾司胤也变成这个模样虽然他这人有时候真的让人恨不得一刀宰了可这个人他怎么可以要变成这样……
耳旁的风呼呼的吹着有树枝上的积雪被吹落下来砸在脸上生疼可他却感觉不出只是拼了命的跑向了乔府。
“诶少爷你终于肯回来了啊”乔府的小厮难得见他回来不由一脸喜气急着要跑去告诉乔迁谁知乔岑并不理他脸色煞白的一把推开他就往藏书楼跑去。
“少爷这是怎么了?”有人不解的过来问却得不到答案。
‘腾腾腾’跑向了藏书楼守在门口的守卫却拦住了他“没有老爷的手令谁都不能上楼”
“滚开”乔岑咬着牙下一刻拳头已经砸了出去。
正文 第137章 你心里终归有过我
那人猝不及防被他一拳砸翻了在地抢了钥匙就上了楼他在地上翻滚着想要赶上去却又不敢乔家的藏书楼只有乔氏本家子弟才能踏入
心急如焚的推了门就直冲进去他在最老的那层藏书隔层停下一张脸上全都是汗珠急急的抓起一本书拼命的翻着样图匆忙的翻完一本又翻下一本可饶是他急的如此翻的如此拼命都没有他要找的那本书
乔迁进来时被整理整齐的藏书楼一片狼藉
“你在做什么?”他忍不住暴喝一声然而等到那人转过身来连他都惊在当场
“我找不到我找不到为什么当初不记得牢一点为什么……”他喃喃叫着如失了神般顺着书架滑坐了下来双眼中一片灰蒙竟虚无的没有焦距
乔迁看到的儿子一直都是神采飞扬就算被人称为怪才他也只是有着和别人不同的想法他这个儿子一直都是高高的在云端几时露出过这样无助快要接近于绝望的表情
“出了什么事?”心中有千言万语要问他也想像寻常的父母一般抱住自己儿子哭喊着问他怎么了但他知道身为他的父亲自己要给他一点希冀一点依靠
猛然一声沉稳的问话在乔岑混沌的脑海中劈开一道青芒他猛地一震看向乔迁的目光中多了一抹亮色
连滚带爬的跑向了乔迁连踩乱了藏书他也不加理会“爹你有没有看到过爷爷有那么一本书很旧很旧……上面画满了花花草草的样本记录的都是世上最奇怪的植物爹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啊……”
他死死的掐住了乔迁的肩膀连声音都带着哭腔在人前他从未哭过可不知为什么在乔迁面前却委屈害怕的想要哭
迟疑的将他揽进自己怀里乔迁细细想了一遍却也没什么印象他不好直接说出来却只能柔声问他“怎么了?”
“殿下中毒了他……我找不到那本书怎么去救他我不想他死这么惨啊爹……”他死死的将头埋进乔迁怀里终于是哭出声来
乔迁浑身一震试探着问道“你上次说服我要帮司胤殿下这次又为了他如此失态岑儿值得吗?”
猛地抬起头来乔岑死死的盯住他的眼“值得”
静静的看了他片刻乔迁猛地别开了眼“好我让人进来帮忙一起找”
乔岑眼中闪过惊骇猛地拉住他“可是爹先祖遗训不是说只有乔家本家子弟才能……”
“遗训也不外乎人情在里面做人不能这么死板不是你说的吗?”轻叹了一声他抚了抚乔岑的发笑道“放心我找的人都是有乔氏血脉在的只是血亲远了些也不算怎么违背祖宗的训示不是吗?爹陪你一起找”
乔岑怔怔的点头被乔迁牵着进去偌大的藏书楼藏书上万卷那医书古籍更是多的人眼花缭乱就算乔迁叫了更多的人进来一时要找到那本书也是有些困难
黔北那里因为战事突起
守在黔北大半辈子的百姓俱都是举家往晟天内境的城镇转移
司胤带领大军沿路下来都能遇到这样仓皇的如同无头苍蝇逃命的人
纷繁踏至的脚步声女人恐惧的尖叫小孩大声的呜咽所有人都无暇他顾所有人都只知道自己逃命虽说晟天军兵强马壮本没有必要如此惊慌但他们被冥月和西蒙那时不时的偷袭几乎刺激的神经崩溃战事一起便疯狂的逃命
司胤的大军来的极快到黔北本来也至少要半个月的路程可他们大军疾发才走了七日就已经逼近黔北那里只要再行两日怕就能抵达黔北边境与冥月西蒙的军队直面相抗
晚上一到司胤便下令驻扎下来晚上不易行军更是有心之人偷袭的良好时机他还没有忘记苏无忌向他的密告要小心刺客
大军在一大片高粱地上驻扎下来已到了冬日都下了雪但那枯枝败叶上还有些些许的残果留着大军在外一应保暖膳食都成了问题但舒家作为晟天王朝首富商号遍布南北总能及时的送来物资让士兵不至受累受冻
只是就算是这样司胤军中却还是出现了逃兵而且一逃还是两个
这两个人的运气也太过背了些本是要逃跑的人却不料遇上了来行刺的刺客两人看来都是身怀本事的人倒是毫不费力的解决了几个刺客可那打斗惊动了别的人就算两人杀了逮了刺客有功可两人身上的包袱不是作假除了瞎子否则谁都能看出这两个人是想偷偷的逃走
当初他们作为晟天的士兵司胤曾给过他们机会退缩可已经快到了黔北才有人想着要走这于军心却是大大的不稳几个身经百战的将领极快的封锁了消息将两人扣押在粮草房里几个人便匆匆朝司胤的主帅营帐而来
主帅营帐里众人已经吵闹了许久
一个说有逃兵就该杀了祭旗以正军心
一个又说这两人武功高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该杀
那个又道这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该问清楚那两人再做决断再怎么说这俩个人也算是有功功过相抵也不是不可以
这时又有人说这些随行的士兵本报了必死的决心奔赴沙场要是饶了这两人这逃兵的风气一涨谁还能掌控
按那两人的本事若非没有刺客这一茬怕是已经逃之夭夭没了踪影
几个人吵闹不休却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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