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齐天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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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齐天大圣-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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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陈辉说的对啊!”

    狗子哥一摆手说道:“不行,麻将摊不能收,你说咱这街区里没啥能聚在一起的休闲娱乐活动,就我这麻将摊火爆,你说这要是收了,咱老少爷们玩什么,我可是为了咱迎春街做贡献。”

    我:“那你可真大无畏的,为这个不要自己的幸福了。”

    狗子听我说完嘿嘿一笑。

    我笑道:“实在不行那就找个有麻将瘾的老婆,然后你们俩坐镇打麻将。”

    我一说这个,狗子开心的一拍巴掌:“嘿,我也是这个想法……”

    狗子这个人,四十多岁的老光棍一个,为人实在,仗义,年轻的时候爱惹事生非,老了依旧不肯安分一点,混身的年少流氓气息,暴脾气跟炸药似得,一点就着,也是整个街区里,最爱替人出头的一个人,一旦街区里的人跟外人发生了冲突,那他一定是冲在最前边,蹦的最高的那个人。

    也是因为这个,他的媳妇嫌他太过实诚,很早就偷偷跑了,因为他的条件不好,又爱喝酒打架,也没姑娘在嫁给他,这就留下他单身一个人,过了半辈子。

    现在,他在我门市的对面搭了一个棚子,里面放了两张桌子,供大伙在那打牌,打麻将,等休闲活动,这个麻将摊可谓是火爆,不论刮风下雨,那里边总围着一群人,有的占据牌场拼死搏杀,有的闲情雅致,指指点点的观战。

    狗子用力一嘬烟蒂,烟头冒出最后一丝火光,已经燃烧殆尽了,接着掐着烟头,按灭在了地上,从两个鼻孔里呼出两股青烟,说道:“我是不爱操那心思,找得到就找,找不到我一个人也能过一辈子。”

    我笑道:“你这观点倒也洒脱。”

    回头看着陈辉,说道:“回头刘大妈再来了,你得帮我挡一挡,我也打算洒脱点。”

    陈辉懒散说道:“行,没人管你,照你的寿命,二百岁再找对象还属于早恋呢。”

    狗子一脸迷茫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二百岁找对象,配阴婚啊?”

    我忙解释道:“这小子开玩笑的。”说完悄悄瞪了他一眼。

    陈辉也回过神来,刚刚失言了,于是说道:“对对对,我开玩笑的。”

    狗子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俩小子啊,有点不正常。”

    陈辉站了起来,说道:“狗子哥,咱别蹲这儿聊了,要不然斗一下地主,输的请吃饭?”

    狗子也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我还怕你,我被称作赌神的时候,你还啃自己脚趾头呢。”

    俩人站起来气势汹汹的朝麻将摊走去,我摇着头笑了笑,站起身来,拍拍裤子上的土,也跟着走过去。

    ……

    等别人站起来,陈辉和狗子一屁股坐下了,狗子看我还站着,说道:“林成,坐下啊。”

    我轻轻摆摆手:“你们玩。”

    干菜店胖老板挪动二百多斤的庞大身躯,挤了过来,所有人都自觉的给他让路,因为不小心碰到他,就被弹飞了,胖老板吼道:“林成不玩我玩。”

    狗子笑道:“胖哥,咱可是有赌注的,一顿饭啊!”

    胖老板一摆手,笑道:“一顿饭算什么的,我输了你们去我店里敞开了吃。”

    狗子笑道:“去你的,你那卖的全是干菜。”

    胖老板笑道:“给你们泡几包紫菜,就当是海鲜了吧。”

    众人哈哈的笑了起来。

    几个人娴熟的洗牌,抽牌,整牌,扑克牌在他们手里像是有了灵魂,懂得听从指令一般,排列有序,整齐划一,如同绽放的花朵一般,令人有一股舒畅感。

    我曾经很羡慕能够很快整理好牌的人,因为我本身很少打牌,偶尔打一次牌,整牌时,牌与牌之间像是抹了油一般,不是衔接不上,便是拖泥带水,所以,我平时并不怎么玩扑克牌。

    从小到大,在这方面我一直很邪门,每次打牌或是麻将,第一把手气好到爆棚,扑克牌,顺子,飞机一把走,麻将,不是天胡就地胡,牌九,不来天杠来地杠,总而言之,第一把从来没输过。

    但是,一旦运势过了,以后的牌简直是天壤之别,那烂牌,扔大街上方圆百里留不下活口,过了第一把,从来没赢过。

    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从不参与这一类的娱乐活动,就连飞行棋,扔个六,以后全都是一。

    ……

    陈辉一手握着牌,细着嗓子模仿手机的声音说道:“叫地主。”

    狗子哥皱着眉头说道:“不要。”

    胖老板笑道:“我也不要。”

    陈辉一抽牌:“45678,顺子。”

    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边接听,一边转身走出来棚子:“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林大师,我是张大壮啊,就是前几天找你给我驱鬼的那个。”

    我脑子里回忆道,前两天的确有一个一米八五的壮汉来找我捉鬼,人都说人如其名,那么不用问,肯定是他,于是我说道:“哦,我记得你,我交给你的办法管用么。”

    张大壮焦急的说道:“按你说的方法,我烧了纸,好了两天,昨天晚上它又出现了,我现在在外边躲着,不敢回家。”

    我点了点头说道:“情况我了结了,你放心,我晚上就过去解决他。”

    张大壮似乎抓到了主心骨,忙说道:“那麻烦您了,晚上我等你电话。”

    我挂了电话,就听到身后的麻将摊一阵哄笑,转身一看,陈辉抱着头,拖着腮帮子,一脸的沮丧。

    我笑着走了过去,笑道:“怎么,我刚一接个电话你就被干掉了?”

    陈辉抬头用失落的眼神看看我,可怜巴巴的说道:“失策了。”

    狗子笑道:“陈辉,请我们吃什么啊?”

    胖老板拍着怀胎十月似的肚子,似乎在展示他的饭量,挑衅道:“就是,你可得让我放开了吃。”

    陈辉叹了一口气,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拉了出来,我甩开他的手说道:“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陈辉笑道:“老大,帮个忙。”

    我:“凭什么啊。”

    陈辉说道:“我请他们吃饭不还得花咱家的钱么。”

    我说道:“嘿,你惹出来的事还得我给你摆平啊。”

    陈辉理所应当的说道:“那当然,你是我老大啊。”

    我“……”

    于是我们两个转身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麻将摊,那叫一个气势逼人,我那宽松的t恤愣是穿出了风衣的感觉,就差一条白围脖和黑大衣了。

    陈辉说道:“再来一把?这次咱打三顿饭的赌。”

    狗子哥挠了挠下巴说道:“可以啊。”

    我说道:“这次啊,我陪你们玩。”

    胖老板笑道:“林成打牌挺少见啊。”

    我冲陈辉使了一个默契的眼神,手上生疏的拿着扑克牌,一张张的往外蹦,陈辉见状,也伸出手帮忙,其他人看到我这样,不免有一丝笑意。

    狗子哥整理好牌,嚣张的看着我:“怎么样,要不要把地主让给你?”

    我大致看了一下牌,笑道:“当然要,有没有牌都得要。”

    收好几张牌,一点都不熟练的开始整理,许久,我单手拿着左歪右斜的牌,洋溢着一脸的自信。

    我:“顺子,34567。”

    狗子哥信心满满的说:“我来搓搓你的锐气。”

    说完,把牌摔到了桌子上“四个8,炸你丫的。”

    我皱了皱眉头,故意做出艰难思考的样子。

    狗子哥撇着嘴,看了我一眼,一脸得意的看着周围的人,伸手就想继续出牌。

    我说道:“你急什么,我还没出呢。”

    乔四哥把拿出一半的牌又收了回去。

    我:“四个2,你要么。”

    不等他们说话,我干脆连头都不抬,伸手往外扔牌:“四个圈?四个k?”

    周围人的下巴仿佛脱臼了一般,张着大嘴说不出话,狗子哥看了看我:“你也太狠了吧。”

    我和陈辉相视一笑:“还有三张,有人要没有?”

    看着他们摇了摇头,我说道:“一张a。”

    乔四哥看了看我,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两张,该不是……。”

    我站起身,潇洒的把牌往桌上一扔:“天王弹!”

    “陈辉,吃饭去!”

    ……

    一辆出租车“嘎吱”一声停在了我的门口,车上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陈辉看到这个人,顾不得那一两顿饭的赌约了,噌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女人身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包裹着修长纤瘦的身体,高高绑起的马尾辫,额前有一撇刘海垂下,标准的瓜子脸,带着一个黑框眼睛,尽显整洁干练的气质,用尽中华几年前的诗词歌赋越难以形容她的气质,总之一个字………美!

    陈辉从台阶上一跃而下,冲着女人喊道:“江雪,你回来啦。”

    这个女人就是我们家的老三,大名韩江雪,听孤儿院的阿姨说过,江雪是被人遗留在火车站的,送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婴儿。

    因为那天下雪,孤儿院的院长正念叨着:“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句诗的时候,警察把江雪送过来了,故此取名为“韩江雪”。

    江雪看了陈辉一眼,不言语,只是用手指了指后排座椅,陈辉立刻就明白了,走上前把里面大包小包的东西全都拎出来了,然后乖乖的结算车费,忙前忙后的,没有一点不乐意。

    没办法,这小子喜欢江雪。

    江雪心里也清楚,可就是什么都不说,不拒绝也不同意。

    司机找钱的时候,抬头瞟了陈辉一眼,突然愣住了:“你不是在商场么,刚才还送这个姑娘上车的,怎么比我还快?”

    陈辉从司机手里抢过来零钱,悠悠的说道:“你看错了,那是我弟,我们俩双胞胎。”

    听到陈辉这么说,司机惊叹道:“人都说双胞胎心有灵犀,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陈辉说道:“你什么意思?”

    “我刚看到你弟的拉链没拉,你看你的裤子也露那么大口子,你们俩在赶潮流么。”

    陈辉低头一看,没一点羞愧的意思,很淡定的拉了回去,轻嘘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司机一边翻着零钱,一边发笑,久久停不下来,陈辉不耐烦的拍了拍他的车顶:“喂喂喂,你老笑什么,想在我家门口羞辱我是吧,信不信我找人把你发动机卸了,让你用脚滑着走。”

    一说这话,司机的脸上僵住了,他抬头瞟了一眼旁边一群打牌的人,在这个城市跑出租,没理由不知道迎春街的恶名,他知道陈辉不是在危言耸听,这帮人一旦动起手来,分分钟把他的车卸成一堆分不清什么是什么的零件。

    司机不在发笑,手里捏了几张零钱飞快的递给了陈辉,陈辉的手刚拿到钱,司机一松手刹,踩离合,挂一档,车“轰”的一声就冲了出去。

    陈辉看了一眼手里的钱,眼睛一蹬,挥着手喊道:“开车的,你回来,别走!”

    可他越是喊,出租车的车速就越高,逃一样的离开了迎春街。

    我问道:“他少找你钱了?”

    陈辉一脸茫然的砸吧砸吧嘴:“哪啊,他还多找我十块钱呢。”

    ……

    我们走进屋去,江雪摆弄起她大包小包的东西。

    我说道:“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江雪一边翻着衣服一边说道:“那家店的老板是我的一个病人,买衣服有很大的折扣,而且过两天还约我去做美容呢。”

    陈辉凑上前去,酸酸的问道:“这么好啊?男的女的啊。”

    江雪说道:“约我做美容,当然是女的啦。”

    陈辉说道:“那可不一定,这年头,人性都是扭曲的。”

    江雪回过头:“就你的人性不扭曲。”

    我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说道:“陈辉说的没错啊,找你的不都是神经病么。”

    江雪一边翻着,一边说道:“别老是这种观点,这年头,谁的心里没个事儿啊,我就是排忧解难的人。”

    陈辉:“我的心理就挺健康的。”

    我连忙回头看着他:“你?心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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