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兼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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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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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芳和林欣家的同诧异,一时间都听不出秦夫人这话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只秦夫人她自己知道,她是真要成全了韩束和柳依依,只因在秦夫人看来,柳依依这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偏来闯。

    如今南都城中对韩涵的流言蜚语已渐落,但经不住以后韩涵和谁起口舌之争,又扯出这旧账来的。

    这一切秦夫人都归咎在柳依依的头上了,秦夫人每每想起只恨没机会收拾柳依依的。

    所以当下秦夫人说罢,冷笑一声丢下韩芳便往福康堂去。

    此时韩束正跪在福康堂上房外恳求韩太夫人开恩成全。

    秦夫人过去,对韩束道:“还不起身回去,还要如何气老太太你才甘心?”

    韩束低头,“太太。”

    秦夫人摆摆手,叹气道:“作孽讨债的东西。罢了,做父母的没有不为儿女的。这里有我,你只管回去,定让你称心如愿就是了。”

    韩束一时还料不准秦夫人的意思,但也不敢再留,脚下便拖拖踏踏的,隐约中就听到秦夫人对韩太夫人说什么,“不论柳丫头和羡丫头谁为长的,不都是束哥儿他媳妇的……再者论起柳丫头那件‘事儿’,也需得我亲自照看才放心。”还有,“也可怜束哥儿的一片孝心。”等等此类的话。

    晌午,秦夫人服侍罢韩太夫人用饭,才从福康堂出来。

    没一会子韩束便得了秦夫人的准话,韩太夫人准了。

    韩束见前事都铺设齐全,立马就打发人去将傅泽明请来。

    傅泽明如今正有些灰心丧志,听说韩束来请他过府一叙,那里还打得起精神来的。

    起先推脱了几番,可韩束的小厮着实难缠,傅泽明最后不得不来见韩束了。

    只是让傅泽明不解的是,这小厮领着他竟没往韩束外书房去,一路直往府里深处去,到了一处空置的院子,这方请他进去。

    此时是眼看要日落西山,却还未到掌灯时分,暮色中韩束一人独坐空屋窗下。

    见到傅泽明,韩束上前长揖不起。

    傅泽明不知韩束这是何意,连忙劝扶的。

    韩束却不肯起,郑重道:“我深知子允与羡鱼妹妹是两情相悦,可今日我辈着实无能,不得已才横加拆散。今日我只问子允一句,若有一日子允举业有成,榜上有名,是否还愿迎娶完璧的羡鱼妹妹,哪怕她那时背负下堂和离之名。”
第 119 章  都请看过来25日的在这里
     第 119 章 处立时现了紫红,郁郁道:“俗话说的‘百无一用是书生’,真真是没错。我果然是什么事儿都帮不上。”

    韩束安抚他道:“怎么就帮不上了。从今往后表叔一家还得靠你和慎卿了。”

    虽如此说,但有心而无力之感,还是让傅泽明十分沮丧,后当场立下不弃的誓言。

    一如傅泽明相信韩束的品行,韩束也深知傅泽明的为人,能将花羡鱼托付给傅泽明,韩束是再放心不过了,至于心底泛起的黯然落寞如烟,他终究要习惯的。

    商议妥当,傅泽明便要家去发奋,誓道明年此时,定有结果。

    韩束两手背负在后,无形的重担压在他肩头,一时间他的身形似乎不那么挺拔了。

    叹了一气,韩束对着无人的空屋,忽然道:“羡鱼妹妹可听清子允方才的誓言了?”

    就在这时,在空屋子东墙上虚掩着槅扇的月洞窗外,韩束的哑巴丫头——春芽,扶着花羡鱼走近窗下。

    韩束又道:“我也与妹妹约定,一年为期,我必让妹妹一家全身而退。如今,就只能委屈妹妹暂且忍耐了。一年之后,妹妹便能再见天高海阔,鸟飞鱼跃。”

    花羡鱼一直未答言,立于窗外一味地思思默默。

    话至此,韩束也知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只是说起天高海阔,让韩束不禁想起在合浦和花家兄弟三人,无忧无虑时光,韩束有些失神了。

    再一想起现如今,当初一处在沙滩上嬉笑玩闹的孩子,最后还会剩下谁?

    花玄鱼去北都了,今生都再难相见了。

    花渊鱼眼看也要去参加科考,从此大展宏图。

    就连花羡鱼,最终也是留不住的。

    最后会剩下的,只有他自己了,韩束十分清楚。

    韩束只觉仿若置身广袤无垠的大海当中,记忆中光着脚丫奔跑的花家兄妹三人,越跑越远,天地间就只剩下他自己。

    韩束觉得很是孤单,惶恐,一时情不自禁,唤道:“羡鱼妹妹,你在哪?”

    花羡鱼回头往窗内看去,“我还在,没走。”

    其实两人也不过是一扇窗槅之隔,只要推开那扇繁花镂空的窗槅,便能相见了。

    可最后到底谁也没动,只能任由着镂雕窗花将他们彼此身影分割成似是不可衔接的碎片。

    两人隔窗默默相对,最终是从远处而来的笑声,惊扰了这份难以言喻的沉默。

    花羡鱼匆匆留下一句,“只要你家掌盐道一日,我家便难言全身而退。”说毕,花羡鱼携春芽一路远去。

    其实这些在外的事儿,花羡鱼知道的也不多,前世时也只是依稀听说,正是韩悼靖从旁助纣为虐,韩悼滑才得以高枕无忧。

    “二堂叔?”韩束眉头霎时紧拧。

    韩悼靖这人族中皆其胆若鼷鼠,苟安一隅,实在难成大事,去岁若不是韩悼滑的手段,这盐法道也不能是他的。

    而潘青云也说,韩悼靖这人食古不化,只求能苟且安身,不求上进。

    这样一人真是其中关键?

    韩束那里会知道,韩悼滑为以防万一,贩运私盐一事明面上行事的是花景途,从旁有韩悼靖这盐法道辅助,他韩悼滑是半点不沾的。

    由此可见,就算有朝一日事发,也韩悼滑没半点干系。

    但若是盐法道换了人,韩悼滑还想做这一本万利的买卖,必定要亲自操刀,那时便不能够这般一身干净地来去了。

    可知这韩悼靖对韩悼滑来说,还是十分关键的。

    四月二十,韩府来下聘,因事出匆忙,筹备不足,韩家的彩礼略见浅薄,看着竟比当日柳依依的还不如。

    韩太夫人十分愧歉道:“委屈羡丫头了。”

    楚氏勉强扎挣着坐起身,道:“姐姐说的什么话,这不都是无奈之举吗。”

    韩太夫人又向楚氏保证道:“妹妹只管放心,日后只要有我一日,我定护持羡丫头一日,绝不让她矮柳家那丫头半分。”

    楚氏再说不出话来了,含泪拍拍韩太夫人的手。

    当日,韩花两家立下婚书,韩悼滑择黄道吉日六月二十九,令韩束同迎两房之亲。

    按说这是喜庆的事儿,可花家人都没多少欢喜面在。

    花羡鱼独坐镜台前,默默念道:“六月二十九,又是六月二十九。”

    前世花羡鱼和韩束,也是在六月二十九成亲的。

    花羡鱼自嘲一笑,道:“不是说世事无常吗?怎么还是一如从前?”

    这厢韩府和花家才订下姻亲之约,那里韩悼靖匆匆就来了。

    少时,韩悼滑便打发人来拦风居回话,又让花渊鱼赶紧前去听说。

    花渊鱼知道后,惊喜万分道:“果然有用,父亲有救了。”说罢,忙忙就往正院去了。

    花渊鱼到时,韩悼滑已在厅上端坐,下首座韩悼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堂兄若要你引火*也就罢了,可这花景途所犯之事非同小可,要是被宿敌知晓,定以此为把柄搬弄是非,招来祸事。你们家满门抄斩不足惜,若得个株连之罪,可不是要让一族老小为你们家陪葬的?”韩悼靖道。

    韩悼滑将手中茶碗一掷,厉声道:“我只道你不过是明哲保身,畏首畏尾之辈,没想到你还敢颠倒是非黑白。花家到底有罪没罪,你比我清楚,你莫要昧着良心说话。”

    花渊鱼就见韩悼靖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做声。

    韩悼滑又道:“今日你若不给个准话,他日那怕是得了株连之罪,你也难逃罪首之责。”

    韩悼靖道:“你们以为我真是黑了心肝的不成,我亦每日受良心所谴。可我还有一家老小,那冯步明可不是好惹的,我一个小小的盐道,如何敢同总督作对的,那不是自寻其死?”

    韩悼滑道:“说起来,他冯步明敢暗纵漕运藏私盐,也不过求财,给些银子赔罪,就没有什么是不了的。”

    韩悼靖丧气道:“话是这般说没错,可也都知道,他个如何一个贪得无厌的。得多少银子方能让他知足。”

    “你我到底是朝廷命官,谅他也不敢太过于狮子大开口,且此事到底是他一手操纵,若是真闹上朝堂,他绝不能得好。”韩悼滑道。

    闻言,花渊鱼连忙几步进去,对韩悼靖道:“只要能救出家父,花家愿意献半壁家财,为大人破财消灾。”

    一旁坐陪的韩束皱了皱眉,暗道:“慎卿太沉不住气了。”

    而韩悼滑这老谋深算,也挑了挑眉。

    韩悼靖道:“这如何使得,如此一来就只怕冯步明那里没打点清楚,我便先得个收受贿赂之罪了。”

    韩束想向花渊鱼使眼色,花渊鱼却只顾着低头思忖而未见。

    须臾,就听花渊鱼道:“这有何难的。舍妹出阁在即,我家附半壁家财给舍妹作嫁妆,再由表伯父出面为大人打点就成了。”
第 120 章  都请看过来26日的在这里
     第 120 章 程就全了。”

    康敏不禁双手合十,接连念了好几声佛。

    花渊鱼又道:“此番韩大人也是担了大风险的,还不知道以后那漕运总督如何刁难的他的。”

    花羡鱼听了只一味地颦眉,但不说话。

    倒是康敏问起了,“怎么一回事儿?”

    花渊鱼便将在前头听说的告诉了康敏,“这冯步明最是个得寸进尺的,还不知道他要如何漫天要价的。我原说只要能救出父亲,我家愿献出家财半壁,为韩大人破财消灾,可表伯父和韩束都不答。”

    花渊鱼这话一出口,康敏和花羡鱼面上就一变。

    不是花羡鱼和康敏心疼半壁家财,只要能救出花景途来,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的。

    可花渊鱼既然说出口了,最后却不了了之,就怕有人起贪念,花景途还没救出来,又生出多少岔子来。

    康敏叹了一气,对花渊鱼道:“你到底还是太浮躁了。”

    花渊鱼还不知自己那里错了,这时韩悼滑打发人来回说,花景途三日后便能回来。

    花羡鱼一怔,暗暗生疑道:“难不成真是我多心了?”

    花家一家子便耐着性子,等了三日,却等到第四天也还不见的花景途的踪影。

    倒是韩悼滑又打发人来了,说是冯步明着实难缠,几番变卦的。

    花羡鱼听说后,摔了一个茶盅,暗恨道:“我说怎么忽然就这般好说了,原来还有这后手。真是欺人太甚了。”

    可花景途不能不救,花羡鱼强按下心中的恨,找了个空和康敏道:“妈,赶紧把我的嫁妆单子写一写。还望妈多心疼心疼,别的也就罢了,这压箱的银子多给些才好。”

    康敏耐不住花羡鱼求,便大概列了一些,压箱的银子康敏说给了两万两银子。

    花羡鱼看了直接改做二十万两银子,康敏直教训她说是胡闹。

    花羡鱼却不改了,拿着嫁妆单子就往福康堂去了。

    次日,府里就传说花家姑娘的嫁妆不得了,别的不论压箱底的银子就有二十来万。

    说来奇怪,那日后第二天,花景途终于回来了。

    康敏来还会不明白女儿的意思了。

    见到父亲平安归来,花羡鱼松一口气之余,暗道:“我们家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得的,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看得见,摸不著。”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赶不上更新,先凑合看吧,初稿没修改过的。
第 121 章  都请看过来27日的在这里
    第十四回花羡鱼韩束约法;韩芳婚配中山狼(七)

    楚氏听说儿子回来了;扎挣着从床上下来;出了碧纱橱就见花景途在堂屋被家里人围着,说着,笑着;哭着,一时万千感慨,悲喜夹杂,好不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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