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比以往更加平静,但是众人分明从这种平静当中听出了那种令人心寒的淡漠,对生命的淡漠。
没有人怀疑五爷这句话的〖真〗实xìng,他们只知道如果自己还要多嘴的话,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至于为什么五爷要这样做,他们不用去想,他们想了也没用,他们只需要服从。
当下没有任何犹豫,台下众人不约而同地齐声说道:“是!”
这一声“是”充满了气势,可见平素之时,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之辈。
见状,苏如云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lù出不为常见的笑容,显得如此mí人。
但是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欣赏她的容颜,所有人低着头等待号令。
她似乎很满意今天的这场训话,于是轻轻说了句:“都下去
”
就在众人终于放松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又听到那个让他们生畏的声音轻轻说道:“程毅君,王晓虎,石伟鹏
一个一个名字从那张让每个男人都要含在嘴中尽情蹂躏的小嘴之中飘出,却是重重地砸在了某些人的心里。
这些人自然就是被念到名字的人。
他们中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留下来,或者更准确地说,他们心中都不敢猜测被留下来的那个原因,更不用说那个不堪设想的后果。
但是有些人已经开始微微有些怀疑被留下来到底是不是因为那个事情了,但是在确认自己是不会被发现的之后,他们否定了那个有些荒唐的猜测,神情表现得十分镇定。
而更有一些胆小的人,已经开始有些站立不住了。
终于,十个名字念完,所有没被念到名字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念到名字的留下,其他人走吧。”
依然是这样轻轻的一句话。
所有没被念到名字的人如获大赦,赶紧快步向厅外走去。
只是所有人心中都充满了诧异和震惊!
五爷从来不问帮中事务,但是从目前情况来看,在短短时间内,她不但记住了帮中所有人员,并且能够将人员和名字一一对应!
这等记忆力实在惊人!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走出大厅的人还有闲情逸致想想五爷的恐怖,还能对这个让他们一直垂涎但是从未敢有一丝不轨的女人意yín一下。
但是留在大厅里的人却是再也没有这个心情去想这些东西了。
准确地说,是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去想这些东西了。
虽然都是留下来的人,但是他们留下来的原因却是不同。
留下来的人有两批。
一批是那些太过聪明的人。
苏如云绝对不允许能够猜透自己的人存在于她的领导之下。
虽然目前这些人并没有表现出来一丝的不安分,但是就算是这种潜在的威胁,苏如云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其铲除!
还有一批就是那些在苏如云说出不准sī自给老大通风报信的话后,面lù异sè的人。
她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对老大效忠到了什么程度,但是那一刻他们脸上流lù出来的表情却是让她不得不防这些人在关键时候的通风报信。
在不能判断这些人是否绝对忠诚的情况下,她很直接地选择了将这些人都杀了。
然而,在苏如云讲话的过程中还有一批面lù异sè的人,就是在大家欢欣鼓舞之时,面有狡黠之sè的。
苏如云没有留下这批人,当然不是因为她认为这些人有问题。
恰恰相反的是,她确定这些人一定有问题!
在大家都会lù出欢喜地笑容的时候,有那么几个却是面带狡黠之sè。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镇远押运当然不是不透风的墙,更何况珠子的消息已经为各种江湖势力所周知的情形下。
而那些在得知珠子就在镇远押运中后面带狡黠之sè的人,无疑就是其他势力打入镇远押运的钉子!
苏如云当然知道这点。
那她为什么没有拔掉这几颗钉子呢?
因为她从在刘晨阳告诉她她的病情之后,就不再是镇远押运的五爷了!
她是那个开始为复仇而酝酿的普通女子,她是不再甘受摆弄的猛虎,她更是那个从刘晨阳手中走出的…川苏如云!
所以,她没有对这几个人动手。
而她今天之所以要说出珠子在镇远押运这个信息,也正是因为知道有钉子在镇远押运之内。
她是要借这几个人之口,告诉所有要来抢夺珠子的人:宝珠就在镇远榫运!
她更是要借这些抢夺珠子的势力,将镇远押运至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个女人比众人想象的更加再怖!
苏如云将曰光从渐渐离去的众人身上收回。
却是没有去看场间剩下的几个表情各异的人,自顾自的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会被留下来吗?”
听到这句话,场间众人知道终于轮到自己了。
只是无论心中有没有猜测的,此时却是都不敢说。
但是五爷问话,又不敢不回答。
几经暗地里使眼sè之后,场间一个高大黑胖的男子被推举了出来。
此人正是苏如云先前点名时点到的第一个人,程毅君!
而这个人之所被点到,倒不是因为苏如云认为他太过聪明,而是因为他在听到苏如云拥有最高领导权时表现出来的那一眼异sè。
也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对镇远押运一片忠心,此刻才有胆量作为发言人站在这个令人生畏的女人面前。
只见他迈动沉重的步子,向前挪动了一下。
但只是这一下,就足以证明他就是这十个人的代表,就足以吸引那个冷漠女子的眼光。
可是,就是那么一眼,却让这个凭借着自己所谓的忠诚而鼓起的勇气,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在女子望向他的那一刻,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252 出手】………
程毅君艰难地咽了。唾沫,终于还是开口说道!
“五爷
”
“属下大胆揣度。。
”
说这话的时候,却是不经意间偷偷看了一眼台上的那个女子。
依然是那样的平静和冷漠,依然是如此地让人不寒而栗。
收回目光,稳定心神,然后缓缓说道:“属下刚才只是对五爷的安排感觉有些不妥”
尽管语速极慢,但是他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此刻他也知道,如果今天五爷要杀自己,那么无论自己怎么掩饰都没有用。
但是他始终觉得就凭自己这点,五爷断不至于杀了他,毕竟,他是忠于镇远押运的。
所以此刻,他也不再顾虑太多,竟是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而此言一出,却是获得了剩下九人的一直支持!
无论是不是出于这个原因,但是他们知道,眼下只有这个原因最有可能让他们保命。
当下赶紧连连点头附和,神情都是慷慨忠诚之sè。
台上的苏如云看到脚下九人的神态脸sè,嘴角却是不由得浮起一丝讥笑。
然而却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红chún微启,轻轻说道:“有何不妥?”
在经过先前思想斗争之后,程毅君已是放松许多。听到五爷问话,赶紧答道:“属下只是觉得有些重大事情还是通报一下老大比较好”
“哦?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处理的吗?!”
苏如云脸上陡然变sè,厉声反问道。
听到苏如云的厉喝,台下十人心中又是一颤。
那九人依然默不作声,只是脸上lù出惶恐之sè。
程毅君赶紧答道:“属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属下
程毅君的话只说到这里,便被台上那个淡淡地声音打断了:“你说的已经够多了。”
然后只见一道黑影从台上跃进了那个八尺大汉的怀中!
看似投怀送抱,但是程毅君脸上却是lù出了一丝绝望之sè,就连场间其他九人脸上也写满了惊恐!
但是他们都没有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完全显现,就看到那个黑胖的身影倒飞了出去!
然后只听到一声重物撞击的声音。
再看那个刚才还能理直气壮说话的程毅君,却是瘫软无力地靠在大厅的墙壁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反观那个黑衣女子,却是站在那个程毅君原来站立的地方面sè依旧平静冷漠,淡淡地看着不远处靠在墙壁上的那个身影。
直到这个时候场间众人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堂堂七尺大汉竟是被这样一个女子打飞了出去!
场间九人自然听说过五爷的实力,但是程毅君虽然不是什么武道高手,但是在阎罗虎一击之下不但毫无还手之力而且竟是被打得倒飞了出去!
而九人中间那些原先以为五爷实力大大减弱的人心中更是骇然!
不是受伤了吗?
受伤了还能有这样的实力?!
但是无论这些人怎么想,他们也不会想到在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这只有受害人,程毅君清清楚楚。
就在那个黑影跳进自己怀里的时候,自己没有感受到一丝温柔所在,感受到的只是无尽的寒意,然后便是巨大的痛苦!
怀里那女子近身之后,只出了两拳一脚。
一拳打向了他腹部左下,让他的胃痛如刀绞,未等他凄惨的叫出一声,另外一拳便打向了心脏,这样自己保护心脏的几根肋骨尽数碎裂。
最后一脚却是没有什么太大伤害只是将自己踢飞了出去。
只是此刻的他深深地限于绝望之中不是因为那几片碎骨已经开始扎入他的心脏,也不是因为五脏六腑受的内伤,而是因为他知道,五爷手下从来不留活口。
他只是不明白!
他不明白自己一心效忠镇远押运一心效忠老大,为什么到头来却落个这样的一个下场!
忽然就在他无比悲愤的时候,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一个唯一可以解释这一切的念头!
但是就在他萌生这个念头的那一刻,那片最锋利的碎骨却是无情地刺入了他的心脏
于是,程毅君,就这样,待着一副悲愤难抑,但是又透lù出一丝恍然大悟之后的绝望的复杂表情,离开了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世界。
场间众人却是没有去看程毅君凄惨的死状,只是低头沉默着,酝酿着。
他们没有去看,是他们觉得那很可能就是自己在几分钟之后的结果。
因为从开始到现在,程毅君作为发言人,没有说错一句话,而且已经用最正当的理由为他们辩护了。
但是他依然就这样死去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无论今天怎样,他们这些人都要死!
先前没有料到是这个结果,他们还希冀五爷的仁慈。但是现在一旦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们就不会再做温顺的羔羊。
只是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五爷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或许至死都不能知道。。,
九个人的拳头都攥了起来,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退却,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背后就是死亡的深渊!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动手,只是在酝酿,在等待。
这个时候,苏如云淡漠的目光从死去的程毅君身上渐渐收了回来,却是没有去看那几个蓄势待发的人。
目光依旧飘忽不定,然而最终还是落在了大厅之中高悬的匾额之上。
“镇远押运”四个道劲有力的大字震慑着观望它的所有人。
但是没有震慑住厅下这个淡漠一切的女子。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往事一般,女子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轻轻说道:“你们一起来吧。”
此话一出,犹如一条导火索一般点燃了场间九人的斗志和誓死之心!
没有丝毫的停顿,也没有片刻的犹豫,九道身影竟是同时向着苏如云疾冲了过来!
苏如云看着那九道身影,却是没有任何动作,脸上表情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心底还是闪过一丝冷笑。
背水一战吗?!。
………【253 荒漠】………
荒凉针垠的戈辟滩上,炙热的阳光烘烤着一望无垠的沙漠。旋眼望去,一片荒芜,毫无生机。
一支由四辆押运车组成的车队缓缓行进在一望无际的沙漠当中,宛如一条白sè巨蛇蜿蜒前进。
车内的人在经过几天几夜的奔bō之后,都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除了司机之外,其余的人此时竟是有些昏昏yù睡了。
其实就连司机也有些渐渐不支了,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下开车,放眼都是黄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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