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怦然心动啊,什么叫利欲熏心啊,要明白这两个词反映在人心中的真实感受,那完全可以询问现在的郭守云。
上百亿卢布的帐户资金;大把大把的外汇、债券;遍布苏联各大城市、旅游景区的固定资产。这些东西放在眼前,谁能不心动啊?面对这么庞大的一笔财富,谁敢说自己还能保持平常心?尤为重要的是,这一大笔财富都是党产,党产啊!党产最大的弊端,就在于它是从不在国家财务机关内部留存底帐的,就拿布尔什维克党来说,他们党内的这一笔财富到底有多少,恐怕只有党内那些数一数二的头头们才知道。以往,为了避免遭受外界的攻讦,党内资产,尤其是帐户内的资金,大都是秘密设立并由专人负责管理的,就郭守云所知,目前布尔什维克党的资产底帐,主要掌握在少数几个人手里,比如说舍宁,比如说巴克拉诺夫,再比如说克鲁齐纳。换句话,也就是布尔什维克党究竟有多少资产,银行账户是什么,固定资产的产权证明等等等等,全都分别掌握在这些人的手里,而负责对这些人的廉洁实施监管的,就是安全委员会。
现在,布尔什维克党覆灭在即,身为安全委员会第二总局局长的维克托,立刻就把心思动到了这笔党产的身上,而且他还对党内的资产状况了解的如此清楚,那显而易见,这家伙本身肯定就是神秘的党产监委会成员之一。那么他要想成功的窃取这部分布尔什维克党党内资产,还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呢?毫无疑问,第一步,必须要搞定资产的管理人,第二步,要搞掉所有了解党产内幕的人,第三,搞垮布尔什维克党,这三部分缺一不可。
如果放在以往,郭守云铁定会对老岳父的这一野心嗤之以鼻,可是而今呢,他绝对相信这一野心有很大的成功机率,他甚至可以肯定,现在把心思动到党产身上的人,绝不仅仅只有维克托一个人,他们应该是一个很大的群体,这个群体结合在一起,足以在目前的情况下将布尔什维克党最高领导层整个掀翻。
想明白这一切,再结合那即将到来的政变,绕是郭守云本身胆大包天,仍旧忍不住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知道,随着自己同维克托合作的展开,历史上事件轰轰烈烈开始却在瞬间便宣告失败的幕后真相,将会真实而彻底的展露在他面前。
………【第八十三章 名门豪宅】………
对巨额资产的诱惑,郭守云不仅心动,而且还决定立动,按照他的猜测,维克托以及他周围那些窥伺布尔什维克党党产的“鳄鱼”们,此时应该已经完成了对这笔资产的前期分配工作,而要想真正的加入这一场瓜分盛宴,他这个准女婿势必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承担一部分他所必须承担的责任。金钱惑人心啊,对于郭守云这种为了金钱可以无所畏惧的商人来说,面对如此庞大的一笔财富,他哪里还会去考虑什么代价、责任,他唯一在考虑的,就是怎么在这场瓜分盛宴中多抢占两份吃食。
因此,在听完了拉丽萨的汇报之后,郭守云仅仅思考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便毅然决定赶赴叶卡捷琳娜堡,同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老岳父会上一会。
苏联国土面积过大,这个问题放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从哈巴罗夫斯克到叶卡捷琳娜堡,足足有一千二百多公里的路程,这如果坐火车过去,好不好的就要把一整天时间都扔到路上。不过幸好的是现在还有飞机可坐,而且还是性能完备的军用直升机,有它代步,有五六个小时的时间就肯定能够抵达目的地了。
安排拉丽萨在自己的住处休息,郭守云在尼基塔陪同下赶到安全委员会的驻地,就这么会工夫,那架由维克托安排的米加油、更换备用油箱的工作,看样子,狡猾的老头从一开始就笃定郭守云会前去履约了。
“就像守成当初所说的,也许公司真地应该配上两架这玩意。”在有两名士兵搀扶着登入机舱的那一瞬间,郭守云暗自琢磨,他心里第一次有了为公司购买直升机的想法,虽然说这东西平日里不太实用,可是遇上紧急情况。它绝对是用来代步的最佳工具。
郭守云所搭乘的这架米…24,+&;1t;。_。机。巡航时二百五十公里,最大时三百四十公里,按照这样的航,从哈巴罗夫斯克赶到叶卡捷琳娜堡也就是几个小时地时间,不过对于晕机状况严重的郭守云来说,这几个小时的时间实在是难熬至极。为了能够减轻晕机的痛苦。他从登上飞机那一刻起,就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这次会面上。尽可能多考虑一些同维克托合作的问题。
很明显,维克托这个老狐狸选择同他郭守云合作,绝非是没有理由地,从目前远东的局势来看,郭守云地郭氏集团俨然已经处在了然的地位上。特列季亚克虽然把持着远东军区的军务大权,但是过半数的军费,却需要依靠郭氏集团提供。换句话说。没有了郭氏集团的存在,规模庞大地远东军区还能不能顺利运转下去,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再,抛开远东军区这一块不谈,郭氏集团目前在远东各州,尤其是阿穆尔州与哈巴罗夫斯克州的影响力大地惊人,在金钱攻势的作用下,大批的政府官员被网罗到一起,或明或暗的纳入了郭氏兄弟的利益网络。如果再加上郭氏集团控制下的金融系统、新闻机构,那毫不客气地说,一旦布尔什维克党垮台,那在整个远东就再没有那个组织、机构能够在影响力上同郭氏集团抗衡了。
远东毕竟属于苏联的边远地区,从这里到莫斯科,足足有八千多公里,几乎饶过了赤道总长度的五分之一,所谓“天高皇帝远”,相隔了这么远的距离,莫斯科权力核心的影响力,已经很难直接触及到远东社会的各个层面了,正因为如此,在郭氏集团崛起之前,远东基本上就处在一个权力争夺的真空界面上,无论是志在推翻布尔什维克党统治的激进派,还是像维克托这种心怀鬼胎的野心家,都无法将自己的“触手”有效地渗透到这片地区。现在,郭氏集团已经崛起了,郭氏兄弟在远东地位已经基本稳固了,因此,如果维克托想要将他的计划推行到远东,那就先应该考虑的,自然就是同郭守云合作。
这将是一场各取所需、对大家都有利的合作。郭守云心中笃定,他已经明白维克托找上他的真正原因了。
从上午近十一点钟由哈巴罗夫斯克起飞,到下午近五点钟抵达叶卡捷琳娜堡,米…24穿越一千二百多。'L不过直升机最终的听落点并不是叶卡捷琳娜堡的市区,而是市区东郊外的一栋临河别墅。
当双腿软的郭守云,由两名士兵搀扶着从直升机上下来的时候,一名看上去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安全委员会年轻上校,快步迎了上来,他笑容满面的同郭
了握手,同时说道:“郭先生,维克托同志估计您会赶到,我当时还有所怀疑,呵呵,如今看来,我的顾虑是多余的,先生不仅来了,而且比维克托同志的估计还要提前一个小时。”
“岳父宣召,我这个做女婿的怎么敢不来?”郭守云甩甩头,尽力甩脱晕机所带来的浑噩,同时笑道,“上校同志看上去很陌生,您是”
“噢,先生可以叫我普拉霍诺夫,我是维克托同志的护卫官,”上校看上去很热情,他拉着郭守云的胳膊说道。
“普拉霍诺夫同志,很高兴认识你,”郭守云客套道。
“其实我早就想结识先生了,只不过这一阶段维克托同志公务繁忙,我整天随侍他身边,所以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普拉霍诺夫亲热的说道,“不过现在好了,相信这一段时间维克托同志能够清闲下来了,哦,只顾着同先生说话了,咱们进去吧,维克托同志还在等着同您见面呢。”
郭守云笑了笑,对普拉霍诺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看得出来,这个年轻的上校应该是维克托的亲信,这小子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等于是在替维克托做解释。老东西这么长时间都不跟自己这个女婿见面,如今突然来了这么一手,这要是不给个说法,见面自然会有几分尴尬。
这栋别墅的占地面积很大,从庭院内的私人停机坪过来,还要穿过一个小型的喷泉花园,而后,再通过一条绿荫环绕的甬路,继而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傍依在宽大游泳池岸侧的网球场,隔着这个网球场,可以看到泳池对面的一栋纯白色欧式双层小别墅。
这一路行来,郭守云唯一的感觉就是此地戒备森严,全副武装、牵着猎犬的守卫几乎随处可见,不过在通过了甬路之后,那种紧张戒备的气氛便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派旖旎浪漫的氛围。无论是那宽敝的泳池里,还是看上去异常正规的网球场内,衣罩暴露、身材婀娜的性感美女可以用云集来形容。
“哼哼,”走在网球场边的黄土小路上,郭守云看着场内两个穿着素白色短裙的金女人,揉揉鼻子,不无艳羡的说道,“普拉霍诺夫同志,这里这份产业是谁的?”
“自然是维克托同志的,”普拉霍诺夫微微一愣,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难道先生没有听雅科夫同志提起过吗?他在西西伯利亚任职的时候,一直都是住在这里的。”
“噢,嘿嘿,看来我的老岳父,还有那位大舅子都是很懂得享受的人啊,”郭守云嘿嘿一笑,不无调侃的说道。
“哦,”普拉霍诺夫顺着郭守云的目光看了一眼,很快明白过来。他指了指那些正在泳池边嬉戏的女人,语气暧昧的笑道,“先生是说这些小妞吗?呵呵,那您可是误会了,她们都是维克托同志为来访的贵客准备的。叶卡捷琳娜堡这地方荒僻,根本没有什么太好的消遣地方,所以这来访的客人如果小住一段时间的话,难免会感觉无聊,所以呵呵,这也是一种必要的应酬。先生这次过来如果能停留两天的话,那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为您安排。”
“还是算了吧,我这个人口味比较挑剔,老岳父收集的这些‘外卖’我可受用不起。”郭守云一听就没了兴趣,他现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如果真有需要的话,他也看不上这些不知被多少男人受用过的货色,尤其是维克托所看重的那些所谓贵客,哪个抄起来不得是五六十岁、半截身子埋黄土的老头子。一想到这些女人被某个浑身布满老年斑、褶皱四起的老头子压在身下辗转呻吟,郭守云就有一种恶心欲呕的感觉。
普拉霍诺夫也听出了郭守云语气中的厌恶,他讪讪一笑,没有再接口。
两人一前一后的绕过网球场边的黄土小路,踏上了别墅前那一大片砌着混凝土方砖的平台,最终来到了别墅的正门。
“郭先生,维克托同志就在客厅里,您稍等片刻,我先进去通报一声。”在别墅的门前,普拉霍诺夫停下脚步,他朝门内张望了一眼,而后转身对郭守云说道。
“通报什么?我见老岳父还用通报吗?”郭守云已经看到了正坐在客厅沙上的维克托,他撩撩眼皮,随口说了一句,而后就那么大大咧咧的一伸手,推门走了进去,只留下一脸愕然的普拉霍诺夫杵在门前。
………【第八十四章 翁婿密谋】………
大的客厅里只有维克托一个人,当郭守云闯进门内的坐在沙上低头看报纸,对于有人不敲门就闯进来,这个位高权重的老头显然很不高兴,他带着一脸的怒色,猛地抬起头来。
“啊,这个地方真不错,”对老头的那张臭脸视而不见,郭守云踩着脚下那绵软的地毯,一面四处打量着,一面笑眯眯的说道,“上一次去莫斯科的时候,我和雅科夫也路过这叶卡捷琳娜堡,可他却没跟我谈起过这处好地方,不然的话,我说什么也要过来小住些日子。”
“守云啊,”维克托自然不可能不认识眼前这个中国年轻人,他脸上的怒容几乎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却是足以令任何人感觉亲近的慈蔼。
“怎么这么快就干过啦,我还以为你要晚两个小时才能到呢,”将膝上的报纸合起来,随手扔在一边,维克托也不起身,就那么指了指对面的沙,笑道,“来,过来坐,想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来杯茶吧,”郭守云不急不缓的走到沙前,扭头看了一眼兀自站在门前的普拉霍诺夫,说道,“稍稍放点糖,不要太多。噢,还有,最好再给我准备点吃的,哎,我这一接到您老的邀请,连必要的准备都来不及做就急匆匆赶过来了,这不,不仅没顾得上给您老准备份见面礼,我这午饭到现在都还没吃呢。”
“都是一家人了,没有那么多讲究,”维克托一脸的笑容,两处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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