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打开窗子,看着马车外的世界,再看看骑着马威风凛凛走在前面的父皇,小七兴奋得小脸嫣红,圆滚滚的小身子像个可爱的白色团子,就差在后边甩着一条小尾巴,那可爱的摸样,看得云诺恨不得把他抱到怀里揉揉。
不过毕竟主仆尊卑有序,他和小七虽感情好,但是在一些场合他也不敢放肆,特别是现在,外面还有一尊最大的神在。
“小七,小心点,别把头伸出去。”伸手想把不断的想要往外钻的小七拉回来,窗边却响起了低沉带笑的声音。
“怎么了,小七儿把脖子伸得那么长,小心被老鹰叼走了。”姬毓轩放缓马速,和马车平行走着,看着一脸兴奋的小孩,微微轻笑,宠溺的捏捏他的小鼻子,果然带个孩子出来也是明确之举,起码有时候当做心情调解还是不错的。
小七傻乎乎的笑得灿烂,“父皇,我们是要去哪里找叔叔?”
姬毓轩干脆把他从窗口提溜出来,让他坐到前面。
第一次坐在马上,看着距离地面的高度,小孩明显害怕了,小手死死的揪着姬毓轩胸口的衣服,一脸委屈害怕的叫道,“父皇~”那眼遛遛的眼睛滚出泪珠了。
姬毓轩微眯着眼睛笑得如狐狸一般,捏捏那两颊的软肉,“小七叫错了,该罚。”
“爹爹~,好高,云儿害怕。”小家伙聪明的明白过来,从善如流的撒娇。
姬毓轩好心情的继续逗他,“小七,想不想做和爹爹或者叔叔这样的男子汉?”
“想,云儿要和叔叔父……爹爹一样威风。”小家伙清脆的声音响起,如黄莺一般悦耳。
但是把这父子两话听在耳中的云诺却心提起来,有些焦急,就怕小七不小心说错什么话了。
“那么,小七可不能害怕骑马,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害怕小小的高度呢,是不是,小七。”姬毓轩慢慢的引导着。
小家伙似懂非懂,怯怯的低头看着马下,有反弹般的转回头,然后看着自家父皇黝黑的眼眸,又继续转头看,来往几次,渐渐也开始不那么害怕了,只是还是不敢怎么动弹。
姬毓轩也是逗了一会就把他又塞回马车中。
他心里还是急着要找到那个人的,这次也不是漫无目的寻找,他第一站要去的地方,便是恒国圣山,之前云潇本就是打算去那里,不管他已经到了没有,总会去的,他先到那里守着,他如果也在那里最好,若不在,也总会被他等到,而那最差的猜测,他却是不想去想。
而云潇此刻在何处?
此刻的云潇正在距离皇城不到三个城池的地方,在一间还算高雅的茶楼中喝茶。
旁边白衣青年如同小跟班一样,拉长着脸,站在他身后,眼睛阴测测的瞪着他,还有那趴坐在云潇旁边地上的高大老虎,眼神颇为怨念,心里都不知道把这一人一虎怎么个诅咒法了。
他跟着这个男人已经有四天了,不,不是跟着,是被挟持的。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也连他为什么要抓他都不知道,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男人给封了内力,喂了毒药胁迫跟在身边当个小厮,也就偶尔被男人使唤着端茶倒水,再谈谈琴曲。
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被人这么欺负过。
可不管心中如何的怨念如何恼恨,但是明面上他也不敢做什么了,他还记得第一天他对这男人大骂并打算对男人动手动脚之后,竟然被男人点了笑穴,定在大街上笑了大半天,把脸都丢光了不说,差点把命都笑没了,之后更是养了一天才把嗓子给养好了。
这男人话不多,总是冷冰冰的,虽看起来很斯文的样子,但是出手绝对狠辣。
他左想右想,一直都想不通男人为什么要带他在身边,难道是认出他的身份要拿他威胁小舅舅,可不可能啊,他怎么可能认出他是什么人,他也算是第一次出来的,怎么会那么轻易被看出身份。
若不是,那是为什么,不会是觊觎他的美色吧,每次想到这里,他都是狠狠打了一个寒战,对男人更为忌惮。
第一卷 涉情第七十三章 驭琴术
晚间,把白衣青年打发去隔壁睡觉,云潇独自在房中,金冥已经乖顺的蹭蹭他的腿趴在他床边闭上眼睛睡着了,吸着又这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轻灵之气,美美的进入梦乡。。|i^
金冥之所以死要跟着云潇,完全是被他身上的自然之气给吸引,那种生命力让他觉得很舒服,而他也隐约知道,男人身上的气息对它很重要。
所以一向在血组中扬着鼻孔看人的金冥,很没用节操的打滚卖萌,死都要跟着男人,甚至还抛弃主人……咳咳,当然,在金冥自己想来,他不是不要主人,而是为主人好,想男人身上的气息对主人一定也会很有帮助,让主人在男人身边不是很好吗,他都要先卖萌好久的,之前还被男人狠狠教训了一顿才有这个福利,主人该知足了。
而且这个男人,金冥敏锐的察觉到他很强,非常强,不是主人能对付的。
金冥只是开了灵智,还无法想太多东西,很多事情都是靠感觉来分辨的。
云潇打开琴盒,拿出白衣青年的琴,放到桌子上,琴上还有一根断弦没有接上,这琴不是普通之物,上面的弦自然也不凡,想要找到合适的琴弦接上,也要对应的材料,不过对于善琴之人来说,这并不碍事。
他伸手,把卷曲的琴弦拉在手中,然后拉直,固定到另一端,顿时,原本断开的琴弦竟然接上,而且看起来完美如新,但是仔细看的话,便能看到整条琴弦和其他的有些不同,小小的琴弦上覆盖着细小轻薄的冰。
云潇在琴上挑了几下,试试音,随后嘴角一勾,微微闭上眼睛,手上动作轻缓自如,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优雅恬静。。|i^
轻柔的琴声随着动作轻轻响起,一个个无形的音符好像在指尖跳跃一般。
原本客栈中正各做各事的所有人都听下来,有些痴迷呆滞的听着情趣,若仔细发现,会发现他们眼中一片迷离,几乎没有了自主意识般。
隔壁间的白衣青年正躺在床上按惯例的闭着眼睛诅咒男人以助睡眠,在听到这音乐的时候,他开始也有些迷迷糊糊,但是随后,他猛然惊醒,睁开眼睛,一个挺身坐起来。
他错愕的转头看向一边的墙,确切的说是想看隔壁那个男人的。
这音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因为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曲子,也是这些天被男人逼着弹奏的曲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琴的原因,还是男人本身琴艺高深,竟然弹得和他不相上下,不,这其中还有些什么不同,只是他说不上来那感觉是什么。
想到刚刚差点陷入琴曲中,白衣青年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了,那男人用的明显是驭琴之术,想他为什么总让他弹琴,还只谈一曲,他原以为男人是喜欢这首曲子才把他抓来供他差遣,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感情人家是为了偷师,而他竟然还傻乎乎的送上门。
白衣青年气愤的起身,冲向门口,却突然动作一顿,因为琴音在这个时候突然变了,变得很陌生,但是却异常的柔和,仿佛瞬间能磨平心中任何的烦乱,给人一片安宁的天地,让人舒服得想沉迷进去。
可随着琴音,外边突然发出的叽叽喳喳的噪音却完全打扰了这份安宁。
白衣青年也醒悟过来,随之,脸上惊疑不定,呆愣在原地,下一刻,他转身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顿时看到让他大惊的景象,只见夜空中,整个客栈之外庞璇着不知道多少数量的鸟,各种类都有,因为天黑的关系,他也分不清是什么。
但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些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结合琴音,答案可想而知。
以琴控音,从而操控动物,这他也能做,但是他做的时候,前提也必须配合药物的使用,就如他之前操控狼群,必须用摄魂草让狼群进入意志薄弱,再用琴音进行催眠,也就是说,他所操控的动物人物,都是没有了理智意识的。
可是现在这些鸟,明显不是配合药物,而是被琴音从四面八方吸引来的,也拥有自己的意识,就如现在的自己,明明知道琴音是在操控自己的情绪,但是心中那平和和安逸却让他无法生起抗拒的想法或者动力。
可惜琴音并没有维持太久,就在下一刻,原本如潺潺流水般的琴音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所有原本全神贯注聆听的人在那一刻,只感觉脑海中似乎有一根弦崩断了,眼前白光一闪,接着全部瞬间落入黑暗,昏迷过去,包括站在窗边的白衣青年。
连同窗外的鸟也如此,如同雨落般纷纷掉落地面,可想而知,若在明天早上这些鸟没有比人早醒的话,他们将成为人的口粮,甚至还会因此闹出动乱和惊慌,毕竟突然成百上前的鸟掉落一地,那景象怎么看都很惊悚。
云潇微微叹了口气,手轻轻的柔这老虎的头,一丝气息慢慢的输入也同样被音波震到的老虎,安抚着他。
老虎从原本的难受到舒服,眼睛眯起来,享受的大哈欠。
而桌子上,断开的琴弦颤动着,似乎在颤抖一般。
云潇一手按在琴身之上,一手收回,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等白天醒来的时候,发现竟然不知不觉睡着的众人都惊慌无措,以为出现什么事情,忙看自己的行李,对于昨晚的记忆,他们却是都记不起来。
白衣青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睡到在窗边,揉了揉眉心,想着不会是遭贼了吧,眨眨眼睛,听到楼下阵阵喧闹的声音,他皱眉爬起来,从窗外往下看去,发现楼下围着大群人,黑压压的头顶,还有他们正讨论的对象,地上散落的鸟群,各色鸟群也不知是死是活,那场面有些奇怪。
白衣青年愣了还一会,随后皱眉又揉揉眉心,隐约记得好像有什么发生,但是一时想不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候,楼下又发生了一声声惊呼,然后他便看到,眼前有不少鸟展翅高飞,地上原本以为是死鸟的鸟尸体全部诈尸,全部飞了起来。
只有一些被一些人群及时扑住,大部分还是飞走了,特别是在屋顶上的。
他张着嘴,呆愣愣的看着,一时间没有思绪,想着要不要下去问问,门便被啪啦啪啦的抓响。
不错,是抓,这样的叫门方式,只有那只吃里扒外的笨老虎。
一想到那个可恶的男人,白衣青年顿时什么好奇心都没有了,脑海中那模糊记不起来的记忆也给他抛之脑后。
第一卷 涉情第七十四章 擦肩而过
他沉着脸,用力的拉开门,看着一只大爪措手不及的拍进地面,“你倒狗腿上瘾了,拍什么门,别忘记你是一只老虎,不是一个人,蠢货。”一大早就招惹他的火气。
老虎非常无辜的晃头晃脑,朝白衣青年咧了一个自认为讨好事实很狰狞的微笑,张嘴要去咬青年的衣脚。
青年嘴角抽了抽,避过他的撒娇,但是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算你这畜生还有一丁点的良心。
“他人呢?”
老虎退出房屋,头转向一个方向,示意青年跟着他走。
白衣青年翻翻白眼,转身拿起东西,便跟着老虎下楼。
虽然昨天已经充分领会到老虎的无害和灵性,但是面对这么大的一直凶猛动物,众人还是很害怕,看着老虎晃悠悠的下来,在场的不由的让开几米,退避三舍。
云潇正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惬意的喝着早茶,桌子上还摆着摆着一叠包子,几个小菜,和两双碗筷。
白衣青年默默的咽下一口血,那可是他的钱啊钱,这该死的男人,霸占他的老虎,霸占他的人生自由,还霸占他为数不多的钱财,他这是什么运气,怎么会遇上这么个煞星。
自从发现能和自然之力亲近后,云潇倒也对食物不再那么挑刺了,反正所食用的东西进口后会自动转化为生命力和精神力。
见白衣青年站在楼梯间看着他一脸阴暗,恶狠狠的瞪着桌子上的包子,勾唇悠然清雅一笑,“起来就吃饭,吃完好上路。”
白衣青年先被云潇那笑容给煞到,平时总是一脸冷冰冰不苟言笑的人突然裂开嘴角笑得春暖花开,不由让他背脊发凉,看着那一张清秀的脸因为笑容亮堂不少,让人移不开眼睛看,他心里咯噔咯噔的往下沉,再听到之后的话,怎么听都好像是上死刑台最后一餐。
他咽了咽口水,这个男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天啊,小舅舅,我错了,我不该太自负的跑出来,果然人外有人,快来带我回去,这个男人好可怕。
白衣青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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