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会是什么?
不少人眼冒金光,贪婪更甚。
而曹禺一行人只是审视的看着那主仆二人一眼,便转开眼睛。
“赶紧吃完,该休息的去休息,派几个出去打探摸清路线。”
“是。”
曹禺站起身,正要转身再回药店看重伤的属下,却突然一抬头,微微一愣,眨下眼睛,却只见那主仆二人已经被小二带进一个客服。
曹禺皱皱眉,难道是多疑了,刚刚他似乎感觉那个白衣公子的视线刻意在他们这边停留了一下。
虽说无迹可寻,不过谨慎的他还是转头再吩咐属下注意那白衣主仆才走,现在是非常时刻,不管是真是假,都是要小心为上。
客服中,少年端着水盆子,忙上忙下,花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把房间给擦拭了一遍,并铺上好看的白色绸缎,整个房间原本低俗简朴变成了高雅清新整洁起来。
少年又时候了白衣公子吃了饭食,解决自己的饭,回来,准备侍候公子熟悉,那样子好像就是一个陀螺,一直转个不停,没有停歇。
白衣公子很习惯的接受少年的服侍,进入撒着花瓣的浴桶中,双手撑着浴桶边沿,微仰着头,舒服的叹了口气,“唔,真是舒服。”
少年仔细的给男子擦肩搓背,终于好像有了闲聊的兴趣一般,边仔细揉搓乌黑的发一边问道,“主子,为什么不干脆把那些人杀死,这个费时费力,还累得公子随着他们四处奔波。”
“呵呵。”男子手捻着一块红色的花瓣,放到唇边,舌头一卷进入口中咀嚼着,“难得接个任务出来走走,太快结束了不显得无聊么,这样很好,我倒想看看,那几只小老鼠能挣扎到什么时候。”
“可是主子,如果他们身边多了高人保护呢?怕到时候节外生枝,也不知那人是敌是友。”
“这不是更有趣么,有挑战才有动力啊,不然一味追逐,实在还真无聊。”男子挑了挑眉,语气颇为温柔,只是眼中却带着玩味和狩猎般的兴致。
少年叹了口气,“公子不打算去找尊主么?”
“嗯哼,暂时不找了,反正总会见到,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见到了。”男子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几分不悦,只是撇着的嘴角看起来更像在耍小脾气,有些埋怨似的。
少年翻翻白眼,知道主子口是心非,也不挑明,不过他也知道,如果再过些时间见不到尊主的话,尊主一定会来找主子的,这血组中,也只有尊主制得住主子。
夜幕降临,皇宫中一片的喧闹,来往奔波的宫人络绎不绝,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紧张和惊慌急切,脸色苍白。
明明宫闱之中并无人攻击进来,却是无风自动。
不少宫殿里边传出一声声啼哭声,尖叫声,惨叫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紫玄殿外,一排排黑压压的大臣跪成一片,而上面台阶之上,殿门口,是姬毓轩冰冷阴沉的脸。
“耳等这是想逼宫不成。”
众大臣在这阴森恐怖的话语中,不由都抖了抖,但是却还咬着牙跪着,前排的太傅磕着头,苍老的声音带着祈求和郑重,“皇上安危攸关社稷,还请皇上慎重,臣等皆知皇上对众七皇子殿下担忧,但是现今危机之际,请皇上三思,若皇上不慎被传染,那么如今外忧内患,该如何处。”
“请皇上三思,请皇上保重龙体。”众大臣异口同声的说着。
这已经是听了一天的话,一直重复的话,姬毓轩脸色很难看,死死的瞪着前面挡路的大臣,似乎在努力压制怒火,在经过几次深呼吸后,终于是有些妥协,冷哼一声,“小路子,代朕去守着小七儿,还有宫中其他皇子妃嫔,勒令所有太医必须尽快研制出治疗的办法,不然就都提头来见,还有,向外张贴皇榜,招收名医术士,只要知道这种病症的都可以。”
“是,奴才遵旨。”小路子跪下领了口谕,便向涵林殿走去,那里现在是七皇子的宫殿。
听到好大一声关门的响动,所有大臣终于是松了口气,随后又担忧起来,毕竟这病来得太奇怪,而且还会传染,谁知道下一刻又会发生什么,而且那后宫之中,多有他们之中的子女。
内忧外患啊,真是内忧外患,许多人皆忧心忡忡起来,这骊南王还在外边虎视眈眈,这里却又发生这样的事情。
第一卷 涉情第六十五章 传言
回到御书房,原本冷着一张脸的姬毓轩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带着邪魅的笑意,眼中闪烁算计狩猎般的光芒。
云潇,朕很期待再见。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再加上皇帝还颁发了皇榜,顿时流言或真或假漫天飞,说是皇宫中不少人感染上了天花,还死了不少妃嫔皇子。
又又不安好心的人借此机会造谣生事,说是皇帝暴政天地难容,这是上天降下的劫难,惩罚皇帝,若再由着这样的皇帝当政,那么疫情很快便会席卷整个花间皇朝。
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是真正的智者不是大白菜,也不是杂草,随处可见,不少人还是在这谣言中战战兢兢起来,甚至一些比较封建迷信的百姓开始相信天罚这一说法。
有不少皇城中的人都纷纷想要逃跑,只是因为最近骊南王兵变的事情,皇城的进出都很严格,但是这些百姓还不知道,这样的举措只肯定了他们的猜想,更加的害怕。
不到三天,皇城百姓开始暴动起来,若不是有早准备禁卫军镇压,或许已经出现伤亡人数。
天罚流言的宣传者,自然是骊南王那边的人,原本这几天,骊南王还一直在因为等不到南国那边的动静而暴躁不安,却不想突然来了这么个机会,简直就是上天恩赐的时机,现在他只需要让流言快速的遍布花间皇朝,然后再继续推波助澜,最后光明正大的以讨伐名义兵变,那时候就是名正言顺了。
哈哈,果然老天也是站他这边,他才是上天选定的帝王。
深夜,大帐中不断传来骊南王狂笑声。
但是刻意制造出这个流言机会的姬毓轩,此刻却是老神在在的在御书房,美其名曰处理紧急政事,其实是在做春梦,而梦中之人,自然只有那个人。
外面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上心,因为这也是他的计划之一,原本以为骊南王会轰轰烈烈来一场,倒不想这老东西越老顾虑越多,迟迟不动手,都到了门口还不敲门。
他也只能找个机会激发一下,当然,最主要还是引诱那个家伙回来,说实话,骊南王的事情他真没放心里,至多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而已,而这个玩具,已经快失去价值了。
只是很可惜,姬毓轩的设想和计划是好的,对云潇的话,也确实有效,但是大概他真的太倒霉,或者天看他不爽,云潇如今处了位置距离皇城可是极为的远,而且也很偏僻,这里少有人来,就算有进,也少出,信息流通极为闭塞,除非云潇离开这里。
不然想让他听到,至少也要半年或者一年,这还是建立在运气好的基础上,有商客勉强走这个路程,但是这可能性太小了。
走出这里,后边的树林多有猛兽,商客是不可能走这里的,而曹禺他们也是因为被狼群逼迫,不得不走这条路,云潇更是阴差阳错,至于另外那个人,则是有目的性的。
不过,云潇还真没打算在这里住下去,他原本也只是打算住一晚明早便走,但是,意外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发生。
就在半夜,原本进入沉静的客栈,突然想起了一声声尖锐的惨叫声。
这样的声音,顿时惊醒到了周边的人,索性这里来往的人并不多,今天住在客栈中的人,也只不过是今天来的那些人。
几间客房都是相邻的,正好发出声音的那间房间就是曹禺兄弟的隔壁。
兄弟两进来神经都很是紧绷,警觉性也放得很好,听到声音,下意识便起身拿兵器,开门。
只是彭彭几声,好几个黑影一个个的从敞开的门飞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惨叫声,周边的桌椅更被毁坏不少。
曹禺那些手下也都拿着兵器出来,见到两位主子,便以眼神询问。
曹禺抬手给他们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转头看向那敞开的门。
此刻黑漆漆的房门里边,一个白色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哪怕在这样五指都看不到的夜里,也给人感觉很是瞩目明亮。
唰的一下,如白昼般的灯光小范围扩散开来,以白衣人为中心点,是他身后的一个少年,少年手中拿着一个盒子,盒子开启,光芒便是从盒子里边的夜明珠散发开来的。
曹禺等人随着那人走出,都警惕起来。
“敢问阁下,不知发生何事?”若是以往,他绝对不会去多管闲事,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不知道这些人是针对谁的。
“不过几个小贼,各位也有兴趣?”白衣公子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和傲慢。
所有人都不满的皱起眉。
曹禺却是略微松了口气,也不想是不是真的只是小贼,既然这些人的目标不是他们,也不需都理,“既然如此,在下便不打扰了。”朝几个手下示意,然后他也转身准备带着弟弟回屋。
但是那白衣公子却有些不依不饶起来,不冷不热的说一声,“站住,本公子同意你们离开么。”
呛……
几声兵器摩擦的声音响起,想来已经有人愤怒的拔刀了。
曹禺严厉的扫了那些人一眼,随后谦和道,“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谁知道你们和这些垃圾是不是一伙的,刚刚本公子丢了东西,但是在这些人身上却找不到。”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次连曹禺都有些忍不住脾气,他身后的曹霖顿时就黑着脸发作,“这位公子,没有证据,可别随意含血喷人,会惹来祸灾的。”
“哦,你们这是在威胁么,看来本公子的怀疑也不是没有可能了。”白衣公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含笑说着,那样子,活像一直狡猾的狐狸,看得众人咬牙切齿。
曹禺这会也知道,这白衣公子明显是在有意和他们作对的,不由皱眉,忍着火气说道“那依公子,准备如何解决。”
“这还不简单,搜身,不止是你们,这个客栈里所有的人都要。”
“你……”好几个人忍不下拔刀相像,这些天他们一路伤亡,脾气本就不好,能忍耐到这个程度已经很难得了,就算此刻是在别国境地,但是也由不得被人如此欺辱。
第一卷 涉情第六十六章 冲突
“搜身?”吐出这两个字,曹禺已经眯起眼睛,眼中闪烁锐利的光芒,打量这个白衣青年,带着警惕和几分杀意,“阁下,似乎没有这个资格,就只凭你是受害人,凭你的怀疑?”
白衣公子嘴角含笑,似乎完全不介意曹禺锐利逼人的目光,笑得自傲又悠然,“怎么,怕了?还是做贼心虚了?”
“哼,看来是没错了,别演戏了,想要东西,就靠本事来拿吧。”曹禺冷笑一声,话说出的同时,也扯着身边的曹霖退后几步,手中刀剑出窍,其他人也得到指示,纷纷把青年和少年围起来。
一直被吓得躲避起来的小二和掌柜都颤抖着直呼倒霉。
“现在是怎么样,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白衣青年笑眯眯的看着周围警惕的一圈人,似乎根本不明白曹禺刚刚说的话。
“别惺惺作态了,动手吧,痛快一些,偷偷摸摸在背后使刀子,算什么好汉。”其实曹禺也不确定男子是不是一直追杀他们的人,是不是要来夺他们身上的东西,但是现在,他宁愿错杀一百,也不会留下任何危害到己方的事情。
白衣青年摸了摸下巴,突然吹了一声清亮的口哨。
曹禺几人听到这声口哨,都是心中一沉,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是在向同党求援么,果然是追杀他们的人。
给周围的人使了下眼色,有几个男人已经握着刀向白衣青年和少年飞扑过去,凭空挂起一道劲风。
白衣青年只是挑挑眉,站着没有什么动作,看着他们好像在看一群演戏的戏子一般。
而他身后一直背着长盒子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却站到了白衣公子身前,那飞扑过来的几个男人一个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少年一脚给踹了很远,一个被抓着手腕硬生生的把手臂给折断,那咔嚓的声音让人听着牙酸。
所有人面对这一境况都有瞬间的呆愣,瞪大眼睛,一切都发生在顷刻之间,原本看似柔软的少年,竟然有那么强的爆发力,那没有改变的神情,看起来好似他们这些人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豆腐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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