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董清秋回望了他一眼,明月松在旁边忍着催情药强烈的冲击,苦笑道,“强人所难不是我的风格。”
董清秋一愣,怎么都没想到明月松会突然放弃,眼瞧着明月松在一旁虚弱无力,说起话来都十分费力,想来是强行用内力再度压抑他的欲火,让他已经破败不堪一击。董清秋站起身,只见明月松横卧在地上,他的衣襟半开,月光洒在他半裸出来的胸膛上,因为剧烈呼吸胸膛一起一伏,怎么看都像是一幅完美的睡美人图。
只可惜,这一幅美人图不适宜欣赏。
明月松感觉到董清秋在看着自己,闭着眼说道,“你还不走?我可就真吃了你!”
董清秋身子一滞,拾掇好自己的心情,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就是虎口旁边的绵羊,随时都会被人吃掉,只是万万没想到一肚子坏水的明月松会强忍着他的欲火,而把她放走。
董清秋对他说道,“那我走了。”算是打了个招呼,正要迈步离开,却忽然脚一崴,手又被明月松给一把拽住,她“啊”地叫出声来,还没明白,整个人又往地下倒去。这一次却是把她摔了个人仰马翻,屁股痛得要死。
董清秋惊甫未定地看着明月松,他的手已经死死地掩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呼喊,他的身子又欺了上来,这是什么意思,出尔反尔么?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明月松凑到董清秋的耳边,轻轻地把暖风送入她的耳朵,“有人!”他借着月光看向董清秋,直到她明了地点点头,他才把手给松开。
董清秋没敢说话,看明月松这样子也不像是说谎骗人,否则他完全可以直接把自己给搞定了。她用眼神询问他来的人是谁。
明月松努力让自己凝神静气去听那声音,只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虽然离得有些远,但明显可以感觉到这人有些功夫,脚踏着草沙沙作响。明月松屏住呼吸,脑子里头正盘算着这人的年龄应该不大,再听了会儿,终于听出他的脚下功夫是哪家的,不禁莞尔一笑,像是玩兴忽然起了,想到一件有趣的事,看了一眼紧张的董清秋,凑到她的耳边呼地就吹了一口气。
董清秋被这一股暖风吹得发痒,脑袋顿时往旁边一缩,正要狠狠地瞪他一眼,却只听明月松忽然出声道,“清秋,还想不想再要一次?我可了得?”
董清秋顿时傻了眼,这家伙在说什么?他不是说有人来了吗?难不成这句话是说给来人听的?董清秋心知又要被明月松捉弄一把,趁自己还能动弹,一脚就高抬腿往明月松的下腹部踢去。
“哇,你好狠的心那!”明月松那里本就涨得难受,被董清秋这一踢,顿时麻了半边,哀号起来。哪里还有翩翩风度?
“公子?”忽然,山下边传来一个人焦急的声音,“公子,你是不是在这?”
董清秋登时明白过来,明月松那话是说给索玉听的。她的书童索玉找来了!她忍不住面露欣喜,也不顾这荒山野岭的,就大声地喊道,“索玉,我在这!”
旁边的明月松忍着火辣和痛楚看着董清秋,说着满是醋意的话,“对待不一样的男人,待遇就这样千差万别啊。”
第十九章 后人乘凉
董清秋心里恨得牙痒痒,想要把明月松推开,他却越抱越紧了。
索玉听到董清秋这边呼唤的声音,飞快地朝这边赶来,夜色下只见一个身影飞快地从山下跃上来,就像是一只矫健的山豹。
原来索玉中了齐云山人的迷药,一直在亭中,等迷药的药性已经散却,手脚能动弹了,便四处寻找他们的踪影,偏巧有朝廷的官兵来寻找上官凛,索玉便暗中看着他们,终于发现有一路官兵停滞不前,其他所有的官船都往那边汇聚,索玉就摸了过来,眼瞅着上官凛一个人上了船,而董清秋并没有跟上。索玉就只有按捺着,等官兵撤退之后,再上岸来寻觅董清秋的身影。
他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公子,你没事吧?我可找着……!”他话还没有说完,后面的半段话被他活生生地憋了回去,在他的眼中,明月松正压在董清秋的身上,他的脸埋在她的脖颈之间。
这样一副猥亵的画面,让索玉顿时呆在当场。“你……你们?”索玉的瞳孔渐渐放大,一张俏脸顿时变了颜色,声音不自觉的就不自然了。
董清秋没等明月松说话,就对索玉吩咐道,“快,快把他给我推开!”
索玉愣了一下,一把推开明月松,杏目圆瞪,“你!你好过分!”是抗争却有些无力。董清秋和明月松都是一样的衣衫不整,索玉忽然想到刚才在山下听到明月松说什么“再来一次?”,这下算是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看了一眼董清秋,束冠的簪导早已经不见了,如乌云般的秀发凌乱披着,一身的男儿衣裳,半开半掩,隐隐地泄露着春光。
“你说过不动她的!”索玉相对来说有些小小的拳头也捏的紧紧的,一对秀眉都快要拧成麻花了。董清秋听到他这句话,飞快地爬起来,躲在索玉的后面。看样子,索玉和明月松虽然是一个组织,互相却并不通气。要不然索玉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周折找过来。
明月松眼睛已然眯成了一条线,像一只悠然自得的狐妖,“喏,喏,心疼了呢!还真动了真情啊。”他翻过来,横卧在地上,胸前的衣襟半开,摆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哪怕到这个时候,明月松还是玩兴四起。
索玉面露寒光,对明月松喊了一句,“住口!”手掌之间凝了一股真气,正犹豫着要不要向明月松袭去,明月松却好像看破了他的心理一样,忽然抬起一块玉牌,索玉的脸登时扭曲起来,那一股真气就被他强行给逼散了。
索玉颓然地看着明月松,却终于还是鼓起勇气,一咬牙,拉着董清秋就往山下走去。
董清秋虽然不懂功夫,又哪里看不懂索玉的脸色。明月松的那块玉牌让索玉立马不敢动他了。
董清秋跟着他下了山,估摸着明月松再听不见这边的声音,就甩脱了索玉的手,忽然站在那不动了。
正懊恼着一个人拼命往前走的索玉,不知道为什么董清秋就不走了。“公子,你……”月光下,董清秋的脸显得有些苍白,尽管她已经整理了衣衫,但头发凌乱,袍子的一角还被扯破了。
索玉脸色黯然,一双眸子在月光下还泛着点点的星光,“公子,对不起!公子,我没保护好你!”说得诚挚无比,声音里头带着幽咽的哭腔,好像比董清秋还要难过。
董清秋就闹不明白了,索玉这些日子来唱的是哪出戏啊。她才不相信索玉是明月松口里说的对自己动了真心。可若是不然,索玉一味地唱红脸又是为什么?
董清秋心里一凛,忽然明白了什么。她冷冷地看着索玉,“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保护。”
索玉一愣,不明白董清秋怎么突然之间对自己说这句话。“公子,你……不相信索玉吗?”他明显感觉到董清秋的冷淡。
“相信你?你早知道我的身份,对不对?”索玉和她一起从孤竹国而来,他不像明月松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派人去打听。索玉是同她一起经过关卡的,自然知道孤竹国上上下下都在寻觅宛思秋。他又怎么会猜不到呢?
索玉脸色一变,显然被董清秋说中了。他颓然地点点头,“是,索玉是知道,可是,我一直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
“哦,是啊,你明知道我是谁,却一直没有告诉明月松。索玉,你到底又怀着什么私心?你和明月松到底是什么目的?”董清秋知道,相比于明月松,索玉的心机太浅,要知道实话,他倒是一个突破口。“我被明月松利用了,返转头,还要再被你利用一遍吗?”
“不,不!索玉从来没有想过利用公子!”索玉急得脸都红了,好像董清秋这样说他,是对他一个天大的侮辱似的,“之前那些都是迫不得已,索玉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保护公子的!”
“你保护我?我何德何能啊,劳你大驾保护?”董清秋讥讽道,不逼他他看来是不会说实话了。
“公子!”索玉忽然跪了下去,“公子如今问起,索玉不得不说。索玉家世代受过宛大将军的恩惠,所以索玉知道公子就是大将军家的小姐,便下定决心就算是这条命没了,也一定要保护公子周全。公子,求您让索玉留在身边。”
“原来如此。”董清秋心中一动,要不是宛思秋父亲永南王的恩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早已经做了替死鬼,可自己却什么事也没有为他们做。
董清秋幽幽叹了一口气,将心中那股郁郁之气吐了出来,“那你和明月松,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月松手里的那枚玉牌,你好像还挺怕的?”
索玉不禁面露难色,皱眉道,“公子,有些事恕我不能说。不过索玉一定不会让别人伤害公子,无论谁也不行!”
董清秋无奈地点点头,知道再问他无意,只不过索玉这样的想法未免有些太天真了,总有一天会让他在两个里面选一个,而那时候的代价,恐怕比现在要高得多。
索玉领着董清秋往他泊船的地方走去。索玉快步上前,蓦地一惊,“船呢?船怎么不见了?”
第二十章 岛中孤航
董清秋听他这一说,也四处张望,忽然她指了指湖面上十米外的地方,“喂,那里好像有艘船呢。”刚说完,就发现船上似乎已经有了两个人。
“那条船,是不是你的?”
索玉在他栓船的地方找到了半截缆绳,想来在湖面上漂着的那条船就是自己弄来的。也不知道是谁需要用这种方式偷了船出去。
“那怎么走……”董清秋话还没说完,就见索玉二话不说,一个猛子就扎进湖里去了。董清秋目瞪口呆,眼瞅着他像一条灵活的小白鲨,只一眨眼就倏地在几米远外探出头来换了一口气,身子又一潜,再出来的时候,舞起了一道水柱,小船剧烈地摇晃了两下,董清秋远远看见索玉飞身上船,披着星戴着月,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终于把船上的两个人给弄倒了。
索玉这才摇着橹,朝董清秋赶来。只是因为浑身湿漉漉的,衣服都已经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乍一眼看去,更加把他的体型给反映出来,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能发展成为男模特的好苗子。
董清秋就这样猥亵的想着,没留神索玉的船已经靠了岸,他跳上岸,把缆绳往旁边的石头一栓,擦着脸上的水,对董清秋兴奋道:“公子,我把船抢回来了。”
董清秋瞧他那兴奋劲,全身上下都已经湿漉漉的,不由心中感动,“赶紧把衣裳脱了吧。天气凉,容易着凉的。”
索玉甜甜地笑着,一双秀丽的眼睛在月色下泛着诱人的光彩,只觉得这小书童越来越伶俐讨人喜欢了。他听到董清秋的关怀,心里高兴,但却不着急去换衣裳,而是又走上船,把船上的两个人一个个扛出来扔在地上。“居然敢抢我们的船。这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他向董清秋指了指腾出来的船,“公子,可以上船了。”
董清秋刚才只顾着看小书童,这时候见索玉把船上的两人抬出来,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大意。船上的这两个人,不用董清秋细看就已经暗暗心惊,这两人都蒙着面,穿着黑色的夜行衣。索玉把两人的面巾已经扯开,只是他和自己都觉得陌生。
董清秋一下子纳闷起来,大半夜的,岛上什么人需要偷偷地出去?倘若说是齐云山人另有什么阴谋,他们久居于此,又怎么会找不着船?还需要偷盗?
“怎么了,公子?”索玉见她不动,不禁有些好奇。
“索玉,他们可有武功?”董清秋面色凝重,忍不住蹲下来,仔细看来,这两个男子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董清秋大着胆子就把他们的夜行衣给扒掉,露出里面的亵衣,同样的质地,怎么看都像是官制的料子。
果然不是齐云山人!
“有的。只不过我出其不意,倒也没怎么交手。”索玉一边回答着,一边却看见董清秋把他们的夜行衣脱了,在里面的亵衣摩挲了好几遍。
“这个……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董清秋捉摸着这两个人的来头,心中倒也多少有了些许揣测。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烂了的袍子,对索玉笑道,“正好你衣服也湿了,咱们就换上这身衣裳好了。”她说着就扯了一件夜行衣递给索玉。
两个人换好装,绾好发,索性把面也蒙了,像两只黑不溜秋的泥鳅,上了船,索玉划着橹就离开了此岛。
木桨把湖水划开,哗哗的破桨声听在董清秋的耳朵里实在是敏感地不行。她不禁暗自懊恼,刚才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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