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的时候,阿RAY把盒子合上,爬上人字梯,把它又重新放回了那个角落里。
景阳宫井又何人
马嵬坡
………郑畋
玄宗回马杨妃死,云雨难忘日月新。
终是圣明天子事,景阳宫井又何人?
托白先生<;长恨歌>;的福,还有后世以这个爱情故事为线索弄出来的小说、电影、电视剧,这首诗的前两句大家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对于后两句的解释,就有些疑义。我一直以为,郑先生想说的是,人家玄宗毕竟是圣明天子啊,杨妃死了也就死了,就算云雨难忘,过两年,这景宫阳里还是会再有貌美如花的女子入住。放现在,这事儿也很容易理解,就算爱情再伟大,男人,毕竟还是有生理需要的嘛。
后来,又看到有人对这后两句的解释,跟李煜先生扯上了关系,说是当年李先生的皇宫大门被攻破的时候,他无处可逃,就带着他的两个爱妃躲到了景阳宫的井里面。于是,玄宗牺牲了一个杨妃,保全了自己的大好河山,李先生却落得一个人妃并获的下场,两相对比,谁聪明谁蠢,一目了然。
乍看之下,这个解释也颇有些道理。而且郑先生曾官拜宰相,能写出这样“以史为镜”意味的诗来,也符合他的身份。但是,我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郑先生是唐朝晚期的宰相,按照历史资料,他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公元882年,而李煜先生作为五代十国时期的南唐后主,他躲到“景阳宫井”这事发生在公元975年,那么,郑先生是怎么提前一百年预测到李先生的躲井事件的呢?
他要是真有这本事,搁这会儿,那个一次就中1亿RMB双色球的主,肯定就是他老人家了吧?何苦还做那个外忧农民起义,内遭权宦排挤,吃力不讨好的劳什子宰相呢?
撇开历史考证不谈,究竟要什么样的爱情,才能比得过江山如画,美人似花呢?
曾经是“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终究也不过落得“景阳宫井又何人”的下场。
前天晚上,吃过饭后照例下楼想散散步,走到一楼的时候,发现门口点着一枝小儿手臂粗细的白蜡烛,夜风轻柔,烛火摇曳,意境甚美。老公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我“知道怎么回事吗?”
是啊,没人会在楼梯口吃烛光晚餐,点枝蜡烛干啥?
没等我回答,他已经忍不住说“简校长没了。”
我一愣,没反应过来“没了”是什么意思。大约一个月前,我还看到他背着球拍,从车上跳下来,精神矍铄,步履矫健。
今天早上上班,路过游泳池,看到简校长的车还停在那棵荔枝树下面。昨天下午雨大风狂,车顶上落了浅浅一层荔枝花,经过时还能闻到那股青涩的香味。
礼拜一的早上,人来人往,春光正好。
生活的残忍,莫过于此吧?
钱
这是个多么恶俗的字眼啊,一看到它,你的脑海里就翻腾出一张张红彤彤的纸币,毛爷爷面带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很多人传来传去,纸有点旧了,手感更好,还发出一种温和的充满诱惑的臭味,――TMD,前头那个也不太讲卫生了,抠完脚丫子可不可以先去洗洗手再拿钱!
很多年前,我还是个年轻姑娘的时候,穿着街边最便宜的白衬衫,神采飞扬。那时候,我不能说爱钱,老师教育咱们要有远大理想,要为人民服务,怎么能掉进钱眼里爬不出来了呢?老师说,钱不是万能的。
后来,毕业了,只身来到异地他乡,赤手空拳闯天下,租房子要钱,吃饭要钱,。。。。。。老师为什么不告诉我,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很多年以后,酸甜苦辣都尝过了,我坐在这里,波澜不惊,突然有人来跟我讲钱的问题了。更确切的说,是女人和钱的问题。朋友说,他的小女友不要钱,什么都不要,只要他离了婚去娶她。
呵呵,比钱更恶俗的故事。
然而,他居然信了,一段多么耳熟能详的爱情故事啊,只关乎最诚挚的爱情,往往用世界上最纯洁的方式开场,闻不到一丝钱的味道,很多时候,却往往要用大把大把的钱,才能拉得上帏幕。小说里,电视上,放了千百次的桥段,却总有男人肯前赴后继,去提供素材。是不是面对着女人,男人的智商就会直线下降,发挥失常?
我告诉他,除非是家里实在太有钱了,否则,没有哪一个女人,是一点也不爱钱的,如果她真的说不爱,那么,一种很可能的解释,就是太爱了,又基于某些不能启齿的原因,必须隐忍着,说不爱。
我们的很多地方,很多人,从小真是穷怕了,但受的教育,却是仁义礼智信,惟与钱无关。对物质的渴望,埋在心里太久,太深,被压抑得太厉害了,终于有一天,用一种完全相反的方式爆发出来,要么嗜财如命,不择手段;要么假装清高,扮成一点也不在乎,心里却紧张得要命。这有点像小男生,看上某个小女生了,不好意思表达出来,于是,变本加厉,去欺负她。
我告诉朋友,我爱钱,很爱。
他很吃惊的样子。也许很久以来,我在他心里的某种形象,在那一刻轰然坍塌。
但是,既然我对他没有欲望,又何须隐瞒呢?
不公平
2009年7月20日的杭州,胡斌的妈妈从法院走出来,抹着眼泪,说了三个字“不公平”!
振耳欲聋,发人深省。
反正大热天的,没什么事做,作为一个旁观者,咱们也来说说这个“不公平”。N年前,鲁迅先生说“我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中国人”,今天,我借着先生的“恶意”,真是为胡母感到非常“不公平”。根据媒体公开的资料,事发之后,胡家向谭家赔了113万余元,当今中国,113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除了这笔能说出来的赔款,胡家是什么来头,媒体里没有交代,但是上上下下地,再打点打点,估计也要一些万。一共动用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钱,只有胡家人才知道,咱们不好妄自揣测,但是既然胡母说了“不公平”,想必他们的付出,跟今天这个“三年有期徒刑”的回报,自己认为多少是不成比例的吧。
说实话,我很想当面问问胡母,她认为怎么才算公平?
谭卓的父亲,也说“不公平”,这个不公平,似乎就容易理解一些,独生子,养到这么大了,成材了,那么一瞬间就没了,将心比心,任凭是谁,也很难接受。虽说是得了113万的赔偿,说实话,以谭卓的能力,113万,也不是那么难赚吧?就算是不好赚,正常人,也没有谁,愿意拿自己独生子的性命,去换那百来万吧?一把年纪了,老来丧子,让人情何以堪!
站在我自己的角度,作为一个每天都要走斑马线的普通人,我才真是感到不公平,非常地不公平!如果哪一天,一个不好彩,某个“富家子”呼啸而过,“飞”起来的那个是我,然后,他妈妈擤一把鼻涕抹两把泪,外加红彤彤地不大一堆的人民币,就把我的一生搞定了,我可不干,太不公平了!我可是做鬼都不放过他们的。
胡斌有今天的下场,相信跟他的父母也脱不了干系。车是父母给买的,而且他飙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父母也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们幻想着有一天儿子出事,就拿钱摆平,苍天啊,你让胡斌有这样一对父母,才真是对他不公平!
天下有钱人多的是,如果出了事都想着拿点钱出来,就逢凶化吉的话,也好办,哥们,咱准备好200万和一辆改装的马六,在牢门口等着胡斌们,哪天他出来了,咱先把钱给他父母,然后,上车,把油门当刹车地踩,也不用太快了,就用他那个“70迈”的速度冲上去!那一天,胡母还会说“不公平”吗 。 想看书来
安全感
跟弟弟聊天,谈到了我们两个人的共同爱好:存钱。然后,扯来扯去,扯出了安全感的话题。
不记得什么时候看过一篇文章,说我们可能遇到两种人,一种是树人,像一棵大树,树冠大,可遮荫,根树深,任风吹雨打,它自岿然不动,是一生可依傍的归宿。另一种是藤人,像一根藤,没有骨头,哪里可以依靠它就往哪里倒,既不能为你遮荫,也不会扶持你。这一生,会遇到哪种的人,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我和弟弟比较不幸,遇到的是藤人。
我们的老爸,爷爷在的时候,靠爷爷。爷爷不在了,靠我们老妈。现在,我和弟弟长大自立了,还没站稳脚后跟呢,他老人家已经时刻准备着随时要靠过来了。小时候,老爸没多少正儿八经的事做,老妈也从不吝于向我们展示生活的窘迫。
现在想来,站在教育的角度,这也算一种不错的方法,最起码这使我和弟弟养成了勤俭节约、勇于储蓄的好习惯。
很久以前,看过一篇小说,说是一个有几个孩子的家庭,生活经常遇到困难,这时候,妈妈就会说“要不,我去把我们的存折里的钱取出来?算了,我们还是再想想办法,等我们遇到更大的困难时再拿存折里的钱吧”,于是,一次一次,就这样渡过难关,直到孩子们长大了,生活好了,才知道,妈妈嘴里说的那个存折,根本不存在。只是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妈妈不想让孩子们担心害怕,不想让他们对生活没有安全感,才虚构了这么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存折出来,好让孩子们觉得,他们还有东西可以依靠。
显然,我妈并没有这种智慧。
以至于到了现在,只有存折里不断增长的数字,才能给我和弟弟安全感。说到钱,有人会说“Money is not everything";;我就想,他肯定没有吃过多少没钱的苦吧,没有试过在冷雨天穿着漏水的靴子?没有用过馒头咸菜白开水当午餐?没有因为没钱读书而郁郁多年?也许他生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里,总是轻易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为什么我和弟弟就只记住了“No money is nothing";呢?
也许抱怨生活艰辛,只是妈妈一个不经意的小习惯,但却是我和弟弟一生,都放不下的包袱。最后,也许我们,会攥着厚厚一叠存满款的存折,面带笑容,离开这个世界,那一刻,我们的心里,肯定是最有安全感的吧?
走狗
今天早上匆匆忙忙冲出小区门口去等车的时候,才发现棕榈树下的草坪,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变成绿色的了。
怪不得,最近*同志的灵感,也像春天的小草,时不时就迸一下冒个头出来。
昨天晚饭后,趁着蛋同志去找猪姐姐玩去了,俺悄悄地潜进自己的屋里,打开电脑,玩个不亦乐乎。
正当俺进入状态,感觉人生原来也可以这么美好的时候,蛋同志以迅雷不及电驴之势,挟他的玩具狗冲了进来,将俺人电脑并获。
作为俺们家电脑有害健康的提出者和坚定支持者,蛋同志把狗放到床上,然后站在俺身后,语重心长地教育俺“妈妈,不要玩电脑了,玩电脑对身体不好。”
此话甚是在理,长期坐在电脑前,据说很容易得颈椎病、肩周炎、鼠标手,常此以往,还会引起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最可怕的是,会长出一个大肚腩!
俺一向从善如流,二话不说,立刻关机,不听蛋同志在后面啰里八嗦,准备去客厅里加入蛋姥姥看电视的队伍。
到了房门口,回头一看,蛋同志还站在那里,大有苦口婆心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之势。
俺大喝一声“还站那儿干嘛,走人,走人。”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俺,毫无反应。
俺突然明白过来,这厮一向不把自己当人,他根深蒂固地认为,自己是个蛋。具体是什么蛋,还有待“砖家们”研究。
“走蛋,走蛋。”既然他不把自己当人,俺也不把他当人了。
他反应倒是挺快的,小步子一迈,朝俺走过来,一边转身扯住他那只超大号玩具狗的耳朵拖在后面,嘴里嚷嚷着“走狗,走狗。”
不要脸
许是2012快要来了的缘故吧,全世界好象都不太正常,尤其是*童鞋,其青春期大有准备提前十几年的势头(时不我待啊!)。
老娘我交了一千多块的学费,这厮在幼儿园歌没学会,妞没泡着,我想他学的东西他一样没学到,我不想他学的东西他倒是学得贼精,动不动就小手一挥,在你跟他提的要求前加个“不";字(他老娘我最大的弱点就是不会对人说不,这厮第一个学会的字就是不,果然长江后浪拍前浪啊)。
这天早晨,*同学不情不愿地起床,正坐在沙发上放任思绪神游四方,蛋姥姥端着他的洗脸盆过来了,捞出小面巾一拧,“*,洗脸喽!”,这厮不知正神游到什么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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