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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阮明正终于找回一些理智,看着戚少商的大眼睛里有些不可思议,“你们俩干嘛呢?你怎么一天都没来上班?”
顾惜朝看着这两个长得算是漂亮,但是眼睛里带着困惑的女人,一下子倒是有些明白了。他转头冲搂着自己的戚少商嫣然一笑,大声说,“混蛋,你这左拥右抱地,干嘛还来招惹我呢?”
戚少商傻了!
眼前的顾惜朝太美,太媚,太有诱惑力,以至于他的手都不自觉地松开了,顾惜朝获得自由的手立刻缠上了戚少商的脖子,脸贴的更近,说话的时候,吐气如兰,戚少商明知道这个混小子误会了,在存心作戏,但因为太喜欢这样的他,居然放任他继续抽风。
顾惜朝近乎耳语地说,
“戚少商,下次想骗人也擦亮了眼睛,看清楚了男女再散发你的热情!还有,料理好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要不然早晚你得被人阉了!”
戚少商哈哈一笑,握在顾惜朝腰上的手使劲用力,将人紧贴在自己的胸口上,一下就吻了上去,“唔!”
顾惜朝实在是恨,恨自己低估了戚少商不要脸的程度,恨自己在各个方面都不如这个混蛋,就连力气上他都比不了,所以此刻的他只能任由戚少商把舌头伸进自己嘴里,肆意地侵犯着。
“头儿~~~,老大!!!”游天龙觉得自己的结巴更加严重了,“你…你…喜欢…喜欢…男…男人…啊啊啊?!”
“戚少商!”阮明正根本是个黄花大闺女,因为一直爱慕戚少商,对其他男人根本不假辞色,连手都没被男人碰过,更别提这么限制级的湿吻镜头了,她尖叫了一声,眼泪开始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而一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息红泪这会儿也看不下去了,她转身就要走,却被突然放开顾惜朝的戚少商叫住了,“红泪,小阮,谢谢你们关心我,还到家里来看我,我明天会按时上班的。”
息红泪背对着他,点点头,慢慢地说,
“不客气!”
“红泪,既然今天大家来了,我就顺便介绍一下。天龙,小阮,这个人是我…爱人,顾惜朝!”
息红泪眼里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阮明正觉得自己的腿软的就想跪倒地上,连游天龙都不可思议地摇头,“老大…你…你是…同性…恋…恋…”
“我不是!”戚少商笑了一下,看着顾惜朝,这个笑变得有些无奈,“我只喜欢顾惜朝!”
三个突然闯入的人又失魂落魄地离开,留在屋里的两个人却没时间顾及他们,只是彼此看着,一个是眼里都是严肃,一个则满眼都是困惑。
“戚少商,你真是个疯子!”
顾惜朝退后几步离开了那温热的胸膛,拧眉冷笑着说,“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嘛,但是戚少商,我不是配合你作戏的玩具,我刚才就跟你说了,你找错人了!现在我要离开,希望我们从此后永远不会再见面。”
戚少商盯着他不说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两个人就这么相互看着,过了一会儿,戚少商指着卧室说,“你去换衣服,我送你回去。”
顾惜朝吃过饭后的所有力气在这时几乎都被消磨殆尽了,他以为戚少商会再纠缠,又觉的这个人没有再阻拦他的理由,他的头开始疼,好像胃也开始不舒服,刚刚吃过饭就情绪激动地和这个混蛋动手,让他脆弱的胃受不了了。
“我的衣服在哪里?”
戚少商不回答他,只是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从一个镶嵌式的壁柜里拿出一身崭新的内衣裤,一套黑色的西服和一件白色衬衫,递给跟着他进来的顾惜朝,“试试这些,可能稍微有些大,你太瘦了!”
气氛又陷入了尴尬,戚少商闭上了嘴。
顾惜朝也不说话,接过衣服看着戚少商,后者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开门出去了,“我…也去换衣服。”
戚少商的衣服穿在顾惜朝的身上,果然有些不伦不类的 ,但衣服上很好闻的薰衣草的味道,却能让人浮躁的心立刻踏实下来,这点让顾惜朝暂时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他打开门出去,看见已经等在客厅里的戚少商恢复了西装革履的样子,因为一天多没刮胡子,现在的他看起来多少有些颓废和落魄。戚少商手里拿着一件咖啡色的呢子大衣,一条格子的绒围巾,递到顾惜朝眼前,用着有些命令的口吻说,“穿上,外面在下雪。”
顾惜朝不伸手,淡淡地拒绝,
“不用。”
“你在生病。”戚少商固执地将衣服敞开,等着顾惜朝动作。
顾惜朝只想立刻离开这个让他呼吸都困难的地方,只好顺着戚少商的手把衣服穿好,当围巾也被严严实实地围在脖子上的时候,戚少商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惜朝,我周末去旗亭找你。”
顾惜朝一愣,然后厌恶的瞪着戚少商,
“出了这里,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难道你不想出去了?”戚少商微笑着威胁这个很容易暴跳如雷的人。
“你威胁我?”顾惜朝立刻上当。
“是,”戚少商把黑色的大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周末去旗亭找你。”
“混蛋!”顾惜朝小声怨念着。
两个人出了门,顾惜朝才看出来这里竟然是一个安静的院落,月光借着皑皑白雪将整个空间映亮。果然如戚少商所说,如果没有他送自己,自己还真是回不到市区呢。
“这是哪里?”顾惜朝坐上车,情不自禁地问。
“我家。”戚少商寄上安全带,没有了刚才的严肃,又开始嬉皮笑脸地插科打诨。
混蛋!顾惜朝知道戚少商是在逗他说话,觉得刚刚才有的对这个混蛋的歉意立刻烟消云散,又只剩下深恶痛绝。
“我小时候住在这里,在市郊区。我父母去世的时候,姐姐已经嫁人了,所以现在只有我自己住在这里。我不喜欢太复杂的东西,所以能简单就简单,兄弟们来我这儿开会,就随便坐在地上,想住下,拿床被子就睡了。我这人爱干净,除了抽烟喝酒没什么恶习,因为工作关系,所以我从不去娱乐场所和赌场,避嫌!”
顾惜朝不想听他啰嗦,但是思维又不听指挥地跟着他的思路走,这会儿,他撇撇嘴,“谢谢你没把旗亭当作娱乐场所。”
戚少商笑笑,却没解释,只是接着说自己的事儿,“我重新装修的时候,把所有东西都扔掉了,包括我父母的一些旧物,能送的送,能卖的卖,当然大多数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车子在雪地上开着,尽管路面看上去很滑,戚少商却将车子开的很稳,“我们家那些亲戚就不干了,说我大逆不道,不仅把父母的骨灰撒进了海里,还把东西也卖了,实在是大不孝。我问我姐,我不留父母的骨灰,你介不介意?我姐说,他们活着的时候你够孝顺,也让他们很骄傲,人死如灯灭,你愿意怎么处理我都支持你。嘿嘿,”戚少商自顾自地说着,然后笑了一下,看着顾惜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看来,我这个罪过是大了。”
顾惜朝沉着脸,听他这么说,索性把眼睛闭上了,戚少商笑地声音更大了,顾惜朝简直忍无可忍了,他推了一把方向盘,极为愤怒地说,“混蛋,你有没有后,跟我有什么关系!”
车子剧烈的晃动了一下,险些撞到路旁一排排的杨树上,戚少商稳住方向盘后,才嘘了一口气说,“你今天晚上要跟我死在一块,那可就真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顾惜朝也被刚才自己的不管不顾吓了一跳,但是一想起这全是眼前这个混蛋的错,气就不打一处来,“闭嘴,混蛋。”
戚少商的眼睛死盯着前面的路,半饷,才一字一顿地说,“顾惜朝,就是死了,你也得跟我在一起!”
“你!”顾惜朝咬牙切齿,但是心里第一次有些害怕的感觉。他知道这个看起来嬉皮笑脸的无赖如果认真起来,会是那种九头牛都拉不住的人,而现在他脸上严肃的表情让顾惜朝知道,这个混蛋说的是认真的!
顾惜朝想再回他几句,但是一阵钻心的胃疼让他疼白了脸色,在嘴边俳佪着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生扛着那疼,不肯发出一声。
后面的路,两个人都沉默着,到了一处加油站,戚少商停下车加油。转头看见顾惜朝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他想了一下,还是用自己的大手盖住了顾惜朝的额头,果然,又开始烧了起来。戚少商叹口气,进便利店里买了一瓶水,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包药,拿出两片,刚要叫醒那个人,就听见那个人微弱的声音嗫嚅着说,“你…别…嗯…”
戚少商觉着不对劲,紧张着问他,
“怎么了?哪不舒服?”
顾惜朝哪有力气回答他,刚才本来已经疼的要失去的意识,却被那只手的温度拽了回来。现在,疼痛排山倒海似地涌上来,他连骂混蛋的劲儿都没有了,全部地力气都用在顶着自己胃的拳头上,跟那无穷无尽的疼痛抗衡着。
“惜朝,怎么了?”戚少商有些着急,看看表凌晨两点了,雪也越来越大,“算了,我送你去医院。”
疼的死去活来的顾惜朝忽然拽住戚少商的西服袖子,半天才说出两个字,“旗亭!”
戚少商对这个人没辙,只好妥协,
“好,我送你回旗亭,你忍着点儿!”
他说着话就发动车子,朝着大路驶去。
顾惜朝终于不再跟他较劲,只是难过地在座位上蜷着身体,戚少商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他想了一下,在方向盘右侧按下一个键,就听见有电话的铃声响起,接着还是那个醉醺醺的声音接听了电话,“谁啊?惜朝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混小子?”
“我是戚少商,我现在送顾惜朝回旗亭。”
戚少商知道能在旗亭替顾惜朝打理生意的,不是普通人。
果然,那个声音立刻有了清醒的意识,
“你是谁?”
戚少商没空跟他废话,
“我们二十分钟以后到,他不舒服,估计是胃病犯了,你把他的药准备好。”
“你到底是谁?”那个声音这儿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混沌,“你把他怎么了?”
“笨蛋!”戚少商都懒得回答他,立刻把电话挂断,嘴里还不忘骂人,“我要真把他怎么了还打什么电话!”
二十分钟后
市内的雪早就停了,路面上的积雪也不多,戚少商一个刹车,就稳稳地停在了旗亭会馆的门口。立刻,有个瘦高的人影拦在他的车前,指着他问,“你是戚少商?”
戚少商不理他,下了车就跑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把门打开,解开安全带,把已经晕过去的人从车里抱出来,一脚踹上门,问那人,“他在哪儿休息?”
那个人见他人高马大,一脸焦急,就给他指指楼上,“电梯,三楼,有小弟会给你开门的。”
电梯里,戚少商问,
“他胃病很严重?”
“你不知道?”那个人的口气很差,戚少商借着电梯里的灯光仔细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和顾惜朝长的竟然有几分相似。
“现在知道了。”戚少商认真地回答,
“就是不知道严重到什么地步。”
“哼哼,等这个混小子醒了,你让他自己说!自作孽,不可活!”
电梯停下来,那个人先走了出去,在前面带路,没走几步,就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果然,拐角的阴影里出来一个服务生一样的人,见到他们过来,指指那间屋,“崔哥,大少爷的房间准备好了。”
姓崔的年轻人点点头,推门而入,戚少商抱着顾惜朝随后进来,里面就像任何一家高级酒店的装饰一样,豪华气派,却没有半分人气,“他平常住这里?”
他边问,边把顾惜朝平放在床上,替他脱了大衣围巾西装,等到就剩下衬衫的时候,戚少商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在身后一直盯着他的人。
那个人不屑地笑了笑,
“你不用让我避嫌了,他喝多了哪次不是我替他善后的?!他脱光了,我看了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次了。”
戚少商的眼睛长的非常好,灵动到千变万化,时而活泼调皮,时而迷人深邃,而这个时候,他的眼睛里却全是凌厉狠绝的光,姓崔的年轻人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招来这个人这么大的反应,只好举起手,痞气地笑了笑说,“好,现在他归你了,我转过去,什么都不看,可以了吧?”
他说着就真的背过了身,嘴里却还不闲着,
“他很久不胃疼了,就是成天喝酒,也没看他疼到昏过去,你到底干什么了?”
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