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复兴的显著特征,我相信这预示着全球性的复苏和革新,其范围更大,需求也更迫切。我们整个世界需要转变最深处的意识,抛弃以自我为中心的统治者价值观,重回共同建立社区伙伴关系的战略,这是本土社会的理想境界。从这点来讲,把公元2012年作为革新的时间这一观点正是这个世界需要倾听的。
本书是25年来坚持不懈地研究玛雅文化和宇宙观以及2012主题的总结。这本书不像最近出现的很多关于2012方面的书一样是由雇用的枪手完成的。很多次有人邀我甄别优劣,在这里我提供了对于有争议现象的处理方式,它经过我仔细的思考,并尽可能透彻。对于很多读者来说,可能有挑战性,不能振奋精神。每位读者都能在本书中找到赞同和反对的观点。讨论具有这么多复杂层面、这么多让人困惑的可能性的问题,这样一本书理应会面临这种情况,这几乎不可避免。准备好,亲自读一下这本书吧。这就是你将会体验到的,希望你会觉得它有用、有挑战性、能增长知识。
约翰·梅杰·詹金斯
2009年5月31日
4阿哈乌
长计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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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构失落的世界(1)
遗憾的是现代牧师并不像他们的前辈一样清楚米特拉的历史和艺术价值;1904年,一间满是古代壁画的房间被用作牧师的马厩,其中部分壁画因为要造猪圈而被敲掉,而这些壁画具有极高的考古价值。
——米盖尔·寇瓦鲁毕亚斯(Miguel Covarrubias)
中美洲人类的出现是一段史诗般的征途,跨越了至少一万年,与奥尔麦克(Olmec)、伊萨巴、玛雅、托尔特克(Toltec)、那瓦特(Nahuatl)等文化有着并不清晰的界限。它繁荣于古典玛雅文明时代(Classic Maya civilization)(公元300—900年),古典玛雅文明时代最重要的宇宙学产物长计历(Long Count calendar)指出了大周期终点:2012年12月21日。这个日期出现在玛雅文明失落之后的遥远时代。玛雅人关于那个日期的知识几百年前就失落了,探险家和革新者、开拓者和学者们以各自不同的方式从重描摹着这个神秘的日子,将他们得到的零散信息汇聚,13个伯克盾(Baktun)周期的最后一天是一种有意识的前向计算。这最引人关注的日期以及和它相关的深刻变化就在周期将至终点时被重新发现。本章呈现的即是这一过程。
美洲中部曾经发生了某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一直令欧洲殖民者着迷,也让他们倍感困惑。美洲印第安文明的发现和成就显示了土著人无可匹敌的天赋。在大约8 700年前,墨西哥中部巴尔萨斯河谷(Balsas River Valley)的谷物种植就体现了这种天赋。把多汁的谷物和瘦小的野生类蜀黍分开需要几十年、上百年不间断的杂交繁殖。随着他们文明的发展,西半球的拓荒者们在数学、医学、哲学和天文学上取得了深远的成就,并为现代世界提供了赖以生存的主食,如玉米、巧克力、烟草、土豆等。没有这些发现,很多美妙的东西可能就不会存在于现代世界了。
在中美洲,墨西哥中部和洪都拉斯之间的土地上,几百年来,天赋异禀的土著人在此繁衍生息,形成了他们独特的宇宙观,同时建起了巨大的石城,创造了独一无二的日历体系。令人惊异的是,他们的日历中包含了先进的世界观,认为地球和天空的进程是相互交织的。季节性循环的雨水和炎热、播种和生长,与以玉米为中心的创世神话相结合。土著人把人类的生命周期和天体循环周期融为一体,成为壮丽的和谐体。对于古代中美洲人来说,生命本质上是个谜,西方科学一直努力试图权威地解释它,却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但是对于古玛雅人来说,从他们崇高的庙宇中凝视夜空,感受天空和他们跳动着的心灵混合的节奏,是一种神秘的体验。
在人类进程的兴衰起伏中,1519年西班牙征服者到达玛雅时,玛雅成就已经不再辉煌了。玛雅文明的古典时期(约公元250—900)早已消逝。入侵者发现的是一个新兴的阿芝特克(Aztec)帝国,越过墨西哥中部高地一直延伸到玛雅领土的西部。在长途跋涉寻找新家园的过程中,阿芝特克人偶然来到墨西哥中部高原。在那里,他们看到一只鹰停在一棵仙人掌上,嘴里衔着一条蛇。预言实现了,这是他们找到新家园的标志。他们建立了一座城市,后来被称为墨西哥城。到了公元1500年,他们的首都特诺奇蒂特兰(Tenochtitlan)已经是一个繁华的大都市了。
重构失落的世界(2)
阿芝特克人继承了早已逝去的王国逐渐消失的文明,也继承了他们的宇宙观,包括260天制的泛中美洲日历,这早于奥尔麦克文明2 000年以上。尽管阿芝特克人在古典玛雅文明(在墨西哥西部以及今天美洲中部的部分地区发展)消失五个世纪以后才出现,一些传统却是和古典玛雅文明一脉相承的,如人类经历的大时代更替。他们认为每一个大时代的终结都意味着一次变革。对于阿芝特克人,他们的世界可能真的马上就到尽头了。科尔特斯(Cortés)规模虽小却意志坚强的军队和墨西哥中部蒙特苏马(Moctezuma)人民之间发生了戏剧性事件,即我们所称的“墨西哥征服”(the conquest of Mexico)。但是墨西哥广袤无垠,西班牙入侵者花了好几年时间才深入到玛雅王国所在的土地上,直到那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另一段古老的文明曾经在东部衰败的丛林城市中欣欣向荣。
虽然玛雅古老的石城正在倒塌,而且已经被遗忘,但西班牙人发现的那个部落正处于文化活动繁荣的新阶段。从尤卡坦(Yucatan)半岛炎热的低地到恰帕斯(Chiapas)和危地马拉(Guatemala)的高地,玛雅人和文明产业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贸易网从海滨延伸到高处的火山顶,长达几百英里。各个城邦,包括基切(Quiché)玛雅王国,都展现出新的建筑风格,在危地马拉高地耸起。随着阿芝特克人深入西部,16世纪初期文化发展达到空前繁荣,但是接着就被外来入侵者破坏了。这些入侵者身穿坚不可摧的金属铠甲,他们的坐骑像鹿一样。
1524年,佩德罗·迪·阿尔瓦拉多(Pedro de Alvarado)打败了基切国王德功·乌曼(Tecun Uman),科尔特斯打败了蒙特苏马,制伏了阿芝特克人。尤卡坦玛雅人受尽折磨,他们的书籍在审讯的篝火中被烧尽。圣芳济会传教士宣扬玛雅宗教是异端邪说,必须消灭,玛雅的领袖经常受到虐待,然后以圣芳济会的传统方式被处死。1563年,在写给西班牙国王的一封信中说,梅里达(Mérida)一名叫做迭戈·罗德里格斯·壁班柯(Diego Rodríguez Bibanco)的市民记录了对被控邪神崇拜罪的玛雅人民实施的“特殊措施和惩罚”,该市民被任命为“尤卡坦印第安人的保卫者”:
他们声称是正义使他们成为教会的审判员,手中握着生杀大权。他们干起新工作来劲头十足,凶狠残酷。用绳子蘸水对印第安人严刑拷打,在他们脚上绑上50磅或75磅重的石头,通过滑轮把他们吊起来,然后不断用鞭子抽打他们,直到鲜血从他们的肩膀和腿流到地上。除此以外,这些传教士还把滚烫的油脂涂在印第安人身上,把蜡烛融化的蜡油滴到他们裸露的皮肤上,就像对待黑人奴隶的惯用方式一样。在对他们施刑之前不需要任何证据,也不会寻找事实根据。这似乎是教训他们的方法。
新世界(New World)还有数以百万计的土著居民死于欧洲人传去的各种疾病。到了1600年,中美洲本土人口已经只剩了很小一部分。
这次不同文明间的冲突和世界以往经历过的任何事件都不同,对于玛雅人来说,这就像是来自天蝎座的舰队降落在白宫的草坪上,带来了外星人,面对着上百万吨的金子、铜,面对着土地垂涎欲滴。大部分文明可能已经随风而逝了,但是玛雅文明具有极强的恢复力,像柳树般随风而动,柔韧无比。任凭入侵者把它们的家园夷为平地,因此5 000年以后的今天,它们依然存在着。在一些重要领域,特别是在精神信仰和日历仪式的维持等方面,玛雅人从未有过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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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后依然在这里(1)
需要澄清一个常见的误解,玛雅人并不是在9世纪星际空间的召唤下消失的。大约1 100年前,在科潘(Copan)、帕伦克(Palenque)、蒂卡尔(Tikal)、亚克锡兰(Yaxchilan)等伟大的城市衰败之后,由于贪婪、瘟疫和干旱,玛雅的不同群体分散开来然后消失了,他们踏上了寻找新家园的漫漫征途。他们背负着自己的文化身份和成就,就像肩上的重担一样,最后在新的地区搭起房子,如雉堞状的峡谷和危地马拉高地的高原。
但是到了公元900年,玛雅古典时期的末日到了,象征着一段文明的终结,它因不堪自身高傲的重负而轰然倒塌,就像今天我们文明的瓦解一样。日夜交替,文化起伏跌宕。无数的玛雅群体繁衍生息,新生的一代又一代在中美洲文明中不断发展。中美洲的历史和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的历史一样复杂,甚至可能更为复杂,因为玛雅人居住的地方地震和火山爆发连连,骚乱不断。但是其核心信仰和传统已经经受住了时间的侵蚀,例如古老的神话和仪式。
1700年,一名叫做弗兰西斯科·席梅内斯(Francisco Ximénez)的多米尼加神父在圣·托马斯·奇奇卡斯特南戈(Santo Tom’s Chichicastenango)的高地市区行使他的使命。该地区还是叫做新西班牙,因为危地马拉直到1821年才成为独立共和国。在他所在教区中的玛雅人中间,他发现了一本奇怪的书,这是一本以基切语写成的手抄本。它被作为一本圣书而受到密切保护,代代相传,现在到了他的手中。他深知玛雅人民的困境,而且他那个世界的人们对玛雅人抱有很多误解,因此决定翻译这本书。他在前言中写道:
因为我看到很多描写这些民族以及他们信仰的历史学家,提到他们历史中的一些东西,但那只是零散的信息。既然历史学家们没有看到真正的历史,我决定根据他们描写的方式在这里抄录玛雅人的所有历史。
于是弗兰西斯科·席梅内斯抄写了《波波尔·乌》(《议会之书》,《生命的黎明之书》)(Book of Council; Book of the Dawn of Life)一书,并翻译成西班牙文。弗兰西斯科·席梅内斯是位有造诣的语言学家,并且正在学习玛雅语语法,因此非常适合这项工作。手抄本原稿写于16世纪50年代。一些学者认为写下这部手稿的玛雅长者参照了更加古老的象形文字书。《波波尔·乌》中描述的一些神话场景和众神在早期玛雅遗址发现的纪念碑的雕刻上也有刻画。这些遗址已有2 100多年的历史,说明在古老的书籍中保存了伟大而古老的精神金矿。
但是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金矿。就像本土智慧经常会遭遇到冷遇一样,席梅内斯神父希望让外界了解这段历史的努力并没有为世界知晓。直到1857年,该书才得以发表。此时,无畏的探险家已经进入了中美洲的丛林之中,找到了被遗忘的文明的证据——先于席梅内斯1000年前的人们在他们的花瓶上、书籍中描绘了《波波尔·乌》中的故事。书中是这样描绘的:众神和星球随着260天制日历的节奏共舞。这种历法是一种占卜和计时体系,时至今日,在危地马拉一些偏远的村庄中依然存在。但是,并不是所有玛雅人居住的地区都一直保存着这种古老的历法传统。
尤卡坦的玛雅人被征服的那些年中,260天制的历法依然被遵循着。圣芳济会的传教士坐船顺着溪流而下,带着天主教判决仪式和法庭的命令来到这里。对于不知道“唯一神圣信仰”(One Holy Faith)的异教徒,他们怀着深深的偏见。迭戈·迪·兰达主教(Bishop Diego de Landa)就是这些早期福音主义者之一,他不遗余力地试图使这些异教徒转变信仰。他的目的是遏制魔鬼崇拜,结果却毁灭了本土天才。
多年之后依然在这里(2)
1562年迪·兰达在玛尼(Mani)的尤卡坦玛雅村庄焚书即是这种极端狂热的行为。成百上千的玛雅书籍成堆成堆地被付之一炬。今天,已为人知的只有四本书幸存下来:《德雷斯顿》(Dresden)、《马德里》(Madrid)、《巴黎》(Paris)和《格罗列尔》(Grolier codices)。尤卡坦本地历法也同样遭到了破坏。这样的行为对于基督教徒来说并不稀奇。公元391年,罗马皇帝西奥多修斯(Theodosius)也同样下令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