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才知道他们是去参加联考的……我去参加联考还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也是十月中旬,老师让我们自愿参加联考,但是校长不让去,说是没有用,所以我们这届三个美术班只有我们班有人去。
26人,全班的三分之一,我们老师给我们订了一个中巴,可载20人,剩下的人和他一起走。
当时出发时天还是黑的,轻手轻脚地离开,深怕打扰到别人。
我坐在第一排,身周都是画材,拥挤得动弹不得。
明明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连我都惊讶于我记得这么清楚。
当时到了考试的场地时看到了一溜溜的车,都是大巴。
有一辆大巴从我们身边经过,大家都沉默了,也许是因为困顿,也许是因为……对方的眼神。
“啊呀,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从乡下来的。”班上画画最好的男生打破了沉默,车上又恢复了原来的气氛。
“啊呀没办法,我们是学校么又不是画室。”有人附和着,那时新尹的第24张车刚刚开过去。
远远地看到考场。
人数多的让人心紧,司机想将车开过去却引起全车人的拒绝,在这里停就好了——还是觉得丢脸,没办法,十七八正是好面子的年纪。
随着熙攘的人群那时的我们前行着,插在别人一溜溜的统一队服里像是揉进了眼里的沙子。
考试如意料之中地砸了,虽然他们都是别人水平不高可我知道我也是不高的人。
虽然当时老师有说过,联考名次都是事先分配好的叫我们不要太在意,到那时的我在意得要死。
不知不觉就写多了,都是一些废话,毕竟我不参加联考好多年了。
只是触景罢了。
(23)
本来我是很难得出门的,可是最近出门这件事变得平凡起来,全是为了那条儿子…_…
安以工作忙没时间为由将大黄的饲养全权交给了我——没错这个像乡村看门的大黄狗一样的名字就是那条蛇儿子的。
咳咳,玉米蛇其实挺好养的,就是经常要去买饲料,毕竟无论是我还是木子阿夜,都是不会允许家里出现大量活的或者死的老鼠的。
虽然都说习惯成自然,但我养了它这么久还是无法习惯它的种族。
我从小就对这种长长的滑溜溜的生物没辙,比如黄鳝,蚯蚓……特别是蛇…_…我估计这没救了就像我的密集恐惧症一样。
一不小心就扯了这么多东西,其实主要是想说今天出门听到的事。
小区里两个欧巴桑的对话,说的是安放弃了去上海的升职机会。
无风不起浪,我知道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流言就算不是事实,那也是和事实有关的。
我和安之间从来没有什么需要互相隐瞒的地方,很多事不知道只是因为没有问罢了。
我问了安,他说在这里挺好,平淡是福,而上海节奏太快。
安是这么说的,我也肯定他是这么想的,只是安向来说话只说一半。
安这种人从不畏惧挑战,自然也不会害怕快节奏的生活,害怕的人……只有我。
或许还要加上其他的理由,安要是离开的话我没理由不去,那木子和阿夜怎么办?本就是互相打着掩护,失去了遮蔽物的我们即使混在人群中也格外的醒目。
一起去?阿夜的工作在这里,没办法离开,就算走,一线城市的房价,即使是租房也让人难以承受——毕竟要四个人居住。
可是这些安都没有说,我也没问。我知道他知道我猜的出来,不过也没什么用,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有把调职的日更说出来。
毕竟就算是说出来也只是给大家徒增了烦恼。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
(24)。
最后安还是没有去上海,我觉得我们一家人应该会老死在这座小城,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也许以后我和安会领养个孩子为我们养老送终。
安说,他相信在中国关于同性恋的歧视现象以后会消失,毕竟现在耽美文学可以出版,影视作品也可以过审。
更何况现在还有了一个可以给我们办结婚证的省。
说不定真有一天我们可以走在阳光下,不过那必定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虽然现在总有些小女孩说着真爱无敌之类的话,但是对着木子她们这样的百合却又说接受不了。
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些腐女,因为她们所喜欢的那个世界并不是我们所在的那个。
同圈其实很乱,我和安他们不混圈却都有听说,混乱的不似人间。
我曾经认识了几个腐女但后来便没在联系,因为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们会问我和安谁攻谁受,其实0和1对于我们来说差别不大,只要不是纯的0或1那么谁攻谁受都可以的。
其实0号很辛苦,如果真的像小说里那样一直不换位的话肯定受不了。
其实这只是认知问题,并不是我讨厌她们的理由,我承认我有些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武断。
那几个本就是在贴吧里认识的,在一个个似真似假的直播贴里。
本来就是不熟的但那时的我因为有人愿意支持我们而感到开心,可是却发生了那种事。
其中一个叫我踹掉安介绍一个攻君给我……还是个直男,当时我就拉黑了也不管她是不是在开玩笑,谁叫她触雷了呢。
我们本就为自己不为世人所容的恋情而感到痛苦,又怎么能因为这种可笑的“掰弯”而将别人拉进来呢?
我们现在还是不容于世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 … s。。………【llcanfly】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