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远造答应着捏了捏常诗卉的脸蛋,心想,她真不愧是知书达理的女人,如此通情达理,跟她的母亲果然不一样,那么她嫁过来,童府的“后宫”应该会安宁很多了吧。只可惜,童远造想多了,几个女人跟了同一个男人,要让她们和平相处,除非大家都是安分守己的性子,偏偏常诗卉和香茹都不是。
看着童远造用宠溺的眼神看着自己,常诗卉心中暗想,卜药莲啊卜药莲,别怪我无情,只怪你遇上了我这样的对手,你不是已经失宠了吗,我要让你失宠得更彻底一点。
酒席上,郭世英得意忘形地给大家敬着酒,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主子一样:“多谢大家来参加我闺女的婚宴,诗卉能够嫁给童老爷,实在是郎才女貌,三生有幸,也祝愿在座的各位,和自己的心上人终成眷属。”
一段好好的话,从郭世英的嘴巴里吐出来,就显得特别没品位。常在山心中高兴,所以才没去计较,若搁在平时,他有时候会觉得郭世英除了脸蛋,没有一样东西能拿得出门。大家热烈地鼓掌之后,郭世英又端着酒盅走到了卜药莲身边,打招呼道:“几天不见,妹妹真是越发地美艳动人了呀!”
刚说完,她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哎呀,你看我这脑子,转得就是慢,如今你相公都得管我叫岳母了,我怎么能和你姐妹相称呢,要是你乐意的话,就喊我一声郭姨吧!”
香茹和锦瑟都跟卜药莲同桌而坐,锦瑟心想,郭世英这样的母亲,只怕教出来的女儿也不怎么样,而且那天常诗卉已经去拜访过自己了,的确不是招人喜欢的女人,以后千万得防备着她点。倒是香茹,听了郭世英的话,心想卜药莲就算再伶牙俐齿,也会很没面子,可是打眼往她的面上看去,卜药莲一点都没有生气,甚至连窘迫都没有。
“常夫人,要是喊你郭姨,你不觉得显得自己太老了吗?女人都喜欢貌美如花,想必常夫人也希望自己年轻一点吧,不如,就喊你英儿吧。”卜药莲说罢,香茹噗嗤笑了出来,这个四夫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搞笑了?郭世英的表情僵了一下,正要说什么,卜药莲却继续说道,“我们童府以前也有个丫鬟,叫莺儿,很漂亮哦,那容貌,跟你不相上下……可惜,后来死掉了。”
“你,你……”郭世英伸出食指指着卜药莲,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就是说不出话来。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投向这边,郭世英知道自己捞不着便宜,便回到了座位上。
童远造回到酒席上的时候,看到郭世英走来走去,面色中带着挑衅,有些气恼。自己的小娘子似乎还是不错的,可是这个丈母娘太给她减分了。童远造给大家一一敬酒之后,别有深意地看了卜药莲一眼,他有些犯糊涂,从前自己和她不是很恩爱的吗,怎么现在却感觉如此之生疏?
照顾完了客人之后,童远造回到了洞房,常诗卉已经走上前,帮童远造宽衣解带,看着美人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动来动去,童远造很享受这种被抚摸的感觉,不消一会儿,童远造的衣服就被脱光了,然后常诗卉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看到常诗卉一点都不害羞,童远造心中有着些许的失望,因为他觉得,放浪的女子,只要有卜药莲一个就够了,他期望这个饱读诗书的女子眉目含羞,半推半就,可是没想到她却这么主动,虽然不及卜药莲风情,那么那虎狼的气息却不比卜药莲弱。
待两人都去掉了衣衫之后,童远造将常诗卉压在了身下,却感觉没有先前那么高的兴致了,难道真是因为和卜药莲这么“善解人意”的女子在一起久了,对其他的女子就会兴味索然?童远造稍微有些机械地进入了常诗卉的身体。这两个人,明显常诗卉的热情更高涨一些,而她也看出了童远造的冷漠,心想,以后日子还长着,等我摸清楚了你的喜好,一定会在床上把你哄得好好的,从此对别的女人一点兴趣没有。
被压在下面的常诗卉皱了皱眉头,叫出了声,可是这声音却不是兴奋的表达,而是有些疼痛一般,童远造有些扫兴,忽然,他感觉大腿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伸手摸了一下,竟然是血……那天晚上,他不是已经发生过这件事情了吗,为什么她还是处女?
童远造敷衍着将户方事进行完了,将身体抽了出来。常诗卉抱住他,将脑袋蜷缩到了他的胸口。童远造问道:“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对你做了什么?你不是已经被我……”
被问到这里,常诗卉心虚了一下,因为她当时只是制造了假象,让童远造以为自己已经对人家做出了那种事情,不得不对她负责任。但是这是断然不能说出口的,于是,常诗卉说道:“相公那天喝多了,将我扑到了床上,撕扯开了我的衣服,因为我毫无防备,就尖叫出声,吓得跑开了……娘亲听到我的声音,便和二夫人一起过来了。”
虽然那天童远造喝了酒,但是只喝了一杯,按照他的酒量,断然不会失态至此,他始终觉得哪个地方不太对,但又说不出问题发生在哪里。
“我不想让相公身败名裂,而且我也爱慕你已久,所以……所以就心甘情愿嫁给你了。相公,你不要怪我当时的惊慌好不好,我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你。”常诗卉的声音里几乎带着哀求。
童远造想,她爱慕自己,所以才会如此低声下气吧,不过刚才她竟然说“心甘情愿”嫁给自己,跟委屈了她似的,权当是她表达不准确吧。童远造捏了捏常诗卉的屁股,她竟然尖叫了一声,童远造不喜欢她这样一惊一乍。常诗卉心想,童远造大概已经觉得自己对她痴心一片了,加上卜药莲已经失宠,于是她火上加油地说道:“相公,没吓到你吧,只是我屁股上还有点疼罢了,那天去拜访四夫人,她命仆人将我和母亲推倒在了地上,摔得太重,还没全好。”
童远造心想,刚才在床上动屁股的时候,可没有说那里不利索,这分明是挑拨自己跟卜药莲的关系。如今,自己跟莲儿已经够疏离了,他实在不愿意看到别的女人再多挑事。
终究觉得是这个小女人用“非礼”的名义要挟了自己,童远造心中不快,而且刚才在床上也未能尽兴,于是他下了床,往香茹的房间走去——锦瑟怀着孩子,不方便伺候他,卜药莲现在跟他出现了一点隔阂,也不适合翻云覆雨,只有香茹还能满足自己的欲望了。
精夜过敏
香茹今天喝了些酒,晕晕乎乎的。当她看到童远造推开自己的门时;使劲揉了揉眼睛;今天不是他和常诗卉的洞房之夜吗;怎么会来自己这里,一定是看花眼了。
默默地自我安慰了一下;香茹转身踉跄着往卧室走去;童远造却走上前,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重重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脸颊上。轻微的痛感真实地传来;香茹有些惊喜地叫道:“相公;怎么会是你?”
“不是我又是谁,我想你了。”童远造说着将香茹打横抱起;进了卧室。
香茹虽然兴奋,毕竟这是童远造和常诗卉的新婚之夜,但是他却来自己这里,充分证明自己的魅力比常诗卉大,但是童远造只有在身体有需求的时候才来找她,这让她有些苦闷。可是,这个年代的女子,自己又没能力养活自己,男人没把她抛弃,她就该千恩万谢了,又哪来那么多的要求?
香茹勾住童远造的脖子,看着他将自己放到床上,两人目光对视,灼热得很。忽然,香茹猛地翻身,将童远造压在了下面,童远造毫无防备,躺下的姿势调整得不够舒服,可是香茹压得紧,他几乎无法动弹。香茹狠狠地亲吻着他,身体也在用力地摩擦,她此时的样子,就跟多少年没碰过男人似的,如狼似虎。
童远造喜欢香茹这样的烈火,因为她的动作很到位,比起生涩而又勉强发、浪的常诗卉,的确是有味道多了。
“香茹,想不想为我生个孩子?”童远造楼主香茹的娇躯问道,大概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童远造越来越希望子孙满堂了,他想要更多的孩子,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开枝散叶,给自己生孙子,生外孙。香茹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也该开花结果了。
“想,当然想,恨不得一年给相公生一个,相公这么能干,生多少个你都能养得过来。”香茹今晚上高兴,借着酒意,嘴也甜了很多。
“我不但在生意场上能干,在床上也很能干啊!”童远造说着,和香茹的身体融为了一体,那粗大的硬物,充满了香茹的香穴。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两个人都非常兴奋,因此也非常疯狂,彻底的放纵、狂欢,无拘无束,尽情索取。因为这次没有采用避孕措施,所以两个人是零距离接触,童远造觉得,这样才更刺激呢!
香茹和童远造从床上翻滚到地上,又从床脚翻滚到门边,香茹放肆欢叫着,声音穿透了房顶,跟随着大风,飞到了常诗卉发房间里——这声音,就好像是她挑衅的战书,又仿佛胜利的号角。
常诗卉一直自恋的很,现在新婚之夜被丈夫冷落,自然是气得火冒三丈,将酒杯摔到地上,气恼地跺着脚骂道:“香茹,你这个贱女人,今晚上童远造是我的男人,你却要抢他,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老娘们,叫得这么淫!荡!真希望今晚上相公把你操!死!看你以后还怎么享受!”
要是童远造知道自己那个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小媳妇说话这么粗鲁,不吓出翔来才怪呢!
翻滚亲吻了许久,童远造和香茹腰上的力量都耗光了,两个人都满身大汗,香茹早已经达到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而童远造的硬物,也终于将那股浓稠的液体置进了香茹的私密之处。忽然,香茹的激烈情绪卡了一下,她忽然浑身难受起来,忍不住猛推了童远造一把。
本来造物主发明了男女,让一个人多了一块,一个人缺了一块,就是让他们繁衍后代,顺便享受一下结合的快乐的,这个过程如果完整,自然很不错,可是偏偏在收尾的时候,香茹出了岔子,童远造有些生气。他赤着身体,躺在地上,因为太热,冰凉的地板正好能缓解一下。小喘了一会儿,童远造问道:“干嘛推我,爽完了就让我闪一边,你就是这么对你的相公的,就是这么对待能让你爽快的男人的?”
香茹不说话,她实在是难受得很,口中干涩,浑身湿痒,刚才有多痛快,现在就有多难受。似乎感觉到哪里不对,童远造走上前,查看起了香茹的身体。本来她那白皙的皮肤,现在竟然起了一个个的红斑,姣好的面庞也稍微有些浮肿,和先前的美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香茹,你……”童远造顾不得多说,将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又去打来温水,亲自为她擦拭身体。香茹躺在被子下面,咬着被角哭了起来,那一抽一抽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心疼得不得了。
“相公,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怀上你的孩子,本来以为已经治好了,谁承想,现在竟然还过敏,我不要活了。”香茹说着转过身去,拉过被子盖上了自己的脸,她以为自己在童府就要翻身了,可是这个坎儿,终究没有过去。
童远造轻轻地拍着香茹,安慰道:“香茹莫怕,我们上次已经试过了,当时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呀。上次是程子游给治好的吧,可能当时我们都以为好了,所以没有让他跟踪治疗,疏忽大意了……反正他就在府上,我再去找他就是了。”
听到童远造如此温和地说话,香茹的心中一柔,她盘算道,看样子,他还是很爱自己的,如果没有了卜药莲和常诗卉,他也会好好对待自己的,那不速速将她们斩草除根,更待何日?先联合常诗卉陷害卜药莲,等卜药莲死了,再将她的死因推到常诗卉身上,嗯,就这么跟自己说定了!
童远造看香茹不说话,眼睛一直在眨,还以为她是为了身体的反应而伤心,却完全没有料到她内心的歹毒想法。童远造揉了揉香茹的头发,说道:“我现在就去问问程子游,你好好休息吧。”
享受着童远造的宠溺,香茹点了点头。只是香茹万万想不到,从这一刻起,就预示着她离死亡越来越近了。呵,现在的她,多可怜,明明想和这个男人好好过日子,生个孩子,这想法如此善良如此纯洁,偏偏天还不遂人愿……这能怪谁,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处处找麻烦,埋下祸根。
程子游今晚上喝了不少酒,好在他酒量大,并没有醉倒。他曾经自命风流,有无数女人愿意倒贴,而他也从来不介意在床上和她们各取所需,他从来没有觉得孤独,可是这会儿,他却寂寥得很,浮生二十五六个春秋,他未得一心人,这怨不得别人,只怪他从未真心对待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