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我思念母亲过于哀伤,又安慰了我一会儿,才离开了。
而古尔德这个姓氏再一次落入我的视线,看来我有必要给老爹尽快打个电话。
叹了口气,自己最近还真是不顺啊,我揉了揉脑袋想先回去躺一下,却被一个红色的新身影挡住了。
只见眼前这个一身亮红色的汽车人抱臂低头望我,嘴里不断地发出:“不不不……不不不……”
我勉强朝他笑了一下:“嗨,你好,我叫李安琪。”
他依旧在摇头:“不不不……不不不……”
“……你不个什么劲儿啊?”我叉腰问他,本来心情就不好,这家伙又来给我添乱。
只见这家伙扭头看向爵士,大声道:“爵士,别骗人了,老大不可能喜欢这种类型。”
要是在以前估计我就冲上去拆他的零件了,不过此时此刻我却忽然生出一种悲凉情绪,浑身无力道:“……也许你说得对。”苦笑了一下,朝他挥挥手,“让开,好车不挡道,姐要去睡觉。”
爵士一把将那个一身大红喜气洋洋的汽车人拉开,我低头就往前走,大黄蜂这时凑了上来,什么都没说,就开始放那首《Three little bird》:“Don't worry about a thing,Cause every little thing gonna be all right……”
我看了他一眼:“嘿,你这已经是第26次对我放这首歌了,我的情况看起来真的那么差吗?”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安琪,让自己乐观一点,你没精神,我们所有人都会没精神。”
我捂住了脸:“对不起,可我现在真的精神不起来……让我好好睡一觉吧。”也许一觉醒来,我就会发现也许埃及之战只是梦,擎天柱没有出事,而我正躺在他的手心里睡觉。
但自欺欺人是不能长久的,在床上如何翻滚辗转都无法入睡,我只好拿起电话给老爹拨了过去,说了古尔德的事情之后,便拎着话筒沉默,老爹察觉出什么,问:“怎么了,死丫头,不开心呐?是不是嫌老爹这几个月都没来看过你?”
“不是……老爹,女人的第六感是不是很准?如果一个男人不再喜欢你了,你能感觉到的是不是?”我的嗓子有点哑。
“切,我都是怎么教你的,遇到渣男,必断他子孙根!不喜欢又怎么样,他——等等,死丫头,你是不是找男朋友了?!怎么也不跟老爹说一声?啊,长什么样子啊?”
很快那头的老爹就聒噪的像一只乌鸦,我忍不住勾起嘴角:“好啦好啦,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不是现在,不要问啦,我不会说的,那就这样,我挂了啊——”为了避免自己的耳朵再受到摧残,我不等他唠叨完就挂了电话,右眼皮却忽然跳了几下,我虽然不信邪,却依旧觉得有些不安。
……该不会是擎天柱出事了吧?不会的不会的,他们的技术那么发达,只是去一趟月球而已……抚摸着胸口,只觉得酸胀而委屈,却又忍不住想念。
而那个时候,我却不知道,跳动的眼皮预示的事情根本与这无关。
傍晚的时候,汽车人们就坐着他们的飞船“苍耳号”返回了地球,没人有受伤,并且有重大收获——他们找到了失踪已久的御天敌,以及那些高科技的能量柱。
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一些,和大家一起围过去看那位伟大的前领袖,听那位新来的汽车人Q博士说,御天敌就相当于他们的爱因斯坦。
“御天敌……还好吗?”我轻声问横炮,忽然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好像以前在哪里听过似的。
横炮点头:“放心吧,有擎天柱和原能矩阵在,他不会有事的。”看了看我又说,“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这个。”说罢朝我指了指站在擎天柱身旁的阿尔茜。
我揉了揉眉心,短促的笑了一声:“我能怎么办,难道让我下去和她打一场吗?”
“不不不……不不,你会被阿尔茜拍成肉泥的。”一身红色的汽车人忽然打断了我们两人的谈话,现在我知道他的名字叫恐龙,并且他似乎坚定的认为我身上没有丝毫优点。
我睨了他一眼,把他身上可拆卸的零件全都扫了一遍,打算这笔账留着以后在算,而那边,擎天柱已经把原能矩阵送入了御天敌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和杂音声过后,那个沉睡良久的伟人醒来了。
并且好像还沉浸在过去的时光里,将擎天柱当成了敌人,眼看就要攻击,上校带着一群士兵们在旁边紧张的看着,幸好擎天柱及时的换回了这位御天敌的意识。
“打仗?我们在打仗!”御天敌重新站起来,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
“战争结束了……我们输了。塞伯坦成为了不毛之地。”擎天柱用低沉的声音陈述事实,“我们逃难来到了地球,现在,地球人类是我们的盟友。”
御天敌努力的回忆着,忽然提高了声调:“我的飞船……那些能量柱!能量柱呢?!”
“你保住了5根能量柱,包括那根主控能量柱。”擎天柱道。
“只有5根?我们曾经有上百根!”他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然而两人的谈话却忽然被站在一旁的总监打断了。
“抱歉,但我想问你一下,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技术?”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严肃。
“那些能量柱聚集起来,就能形成太空桥,是我设计的,也只有我可以操控,它不遵循你们的物理定律,能够超时空传送物质,难民,资源……”
总监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了:“不仅仅是难民!还可以传送武器,装备,士兵,炸弹!它是一种瞬时打击的工具,不是吗?”
御天敌似乎有些不耐:“这是我们的技术,因此我们必须把他们拿回来。”
“但你们必须先经过人类的同意!你们不能就这么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带入地球!最起码得先去海关给我报关吧?!”总监的话语虽然有些激烈,但却也不失道理。
御天敌却凑近了她,压低声音说:“如果你对我的态度能尊重一些,我就原谅你的趾高气昂,要知道,如果太空桥技术落入霸天虎的手中,到时候就是你们的世界末日。”
我微微皱了一下眉,他说到世界末日时候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我对这个前领袖的印象有些不太好。
然后他转身看了看四周的人,完全忽视掉了总监女士,对擎天柱说:“现在,擎天柱,该给我介绍介绍你的地球盟友了。”
于是上校和艾普斯他们纷纷走上前去和御天敌点头问好,我正缩在角落里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说话,御天敌却先一步看见了我,他伸手朝我一指:“还漏了一个,擎天柱,这位是?”
“她是……”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何周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而擎天柱望着我,顿了很久很久,都没将那句我想听到的话说出来。
45
45、我无关紧要 。。。
我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一间不断快速下降而没有终点的电梯里,不知道尽头在哪里,只是不断地悬空,悬空,再悬空。灵魂好像都快要和躯体分离了。
然后我听到自己说:“你好,我叫李安琪,和上校他们一样是这里军队的一员,一直久仰您的大名,希望您能喜欢这里。”
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却刻画着一种老练的神情:“就这么简单吗?”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看得这么透彻,纠结的看了一眼擎天柱,他低着头却似乎也在为难,顿时觉得有些喘不上来气,眼前发黑,揉了一下眉心,扯出一个笑:“恩……我们大家都是朋友,就这么简单。”
一语落定,我又抬头去看擎天柱,他依旧没有补充或者是反驳的意思,轻笑了一声,就这么结束了吗?也罢,这段恋情是我先开始的,那就让我先结束也无妨。
“那你们先聊,我就不打扰了。”我挥挥手,努力潇洒不回头的往外走,整个人好像被狠狠地推到了水里一样,一切都是那么茫然不真实。
“嘿,嘿,安琪……”爵士小声在我身后叫我。
我朝他挥挥手:“别跟来,做正事去吧,我无关紧要。”
就这么简单,我无关紧要。
我呼了一口气,好吧,现在也省去了告诉老爹的麻烦,之前也设想了很多可以让他接受擎天柱的办法,看来现在是一个都用不上了。
“哦,安琪,你怎么了,你看起来情况很差……”阿尔茜竟然追了出来,口气担忧的问我。
我懒得去分辨真假,扭头对她笑:“你不是想去追擎天柱吗?现在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了。”
阿尔茜愣了一下:“安琪,我……”
我快步走开再不想和她多说一个字,甚至连看都不想再看到她一眼,眼睛很酸,十多年前的初恋景象又映在眼前,我依旧是那个抱着双截棍哭红了双眼也不会得到幸福的傻瓜。
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在基地里似乎根本没有可以剖开心倾诉的对象,虽然汽车人们一个个仗义又友善,但我总不可能跑到他们面前大吐苦水,事到如今我能想到的人只剩下两个。
找了个寂静的地方,随便坐在地上,刚刚想拨通老爹的电话,就发现手机上有一条他发来的短信,大意是他要正式着手去调查古尔德一家,因此从今天起没有要紧的事就不跟我联络了。
于是我又找出了另一个号码,看着电话簿里面芭芭拉的名字,还未按下通话键眼睛就不知不觉的湿润了,很快,那头就传来芭芭拉的声音:“安琪?这个月的视频通话时间还没到吧?哦……我猜到了,你肯定做了什么坏事,是不是?”
我有些哽咽,只能叫出她的名字:“芭芭拉……”
“快说吧,我读法律就是为了解决你这些问题的,到底怎么了,难道你又去撬车了?”
“芭芭拉……”人很是奇怪,在哭的时候,你越想说话,就越说不出来,我捂住嘴,却还是止不住呜咽声伴随着眼泪一齐迸发出来。
她的声线立即变了:“哦,亲爱的,你怎么了?你哭了?!有人欺负你吗?亲爱的,到底怎么了?”
我无法说出口,无法对她说,当你喜欢的那个人忽然就不再在乎你了,不再关心你了,而你还得镇定的接受这个事实,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因为他肩上背负着无法卸下的重担,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配角,他可以轻易地放下你,而你却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忘却他。
“哦,可怜的安琪,我真想在你身边陪你,没有我,你现在到底打算怎么办?之前打电话来问你,你说你暂时不想上大学,到底有什么事情比上大学重要?以你的成绩,明明可以去很好的学校……”
我抽噎着,那时候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我打算一直在军队里和擎天柱一起,而上学也可以选择在军队里完成,却没想到任务那么繁重,后来就根本无暇考虑上学的事情,现在看来,自己似乎真的太傻了。
不知道是夜晚气温下降了,还是我的心凉了,我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却已经能够控制住不再抽噎:“芭芭拉,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亲爱的,别这么说,要是再这么难受,就到我身边来吧,你可以跟我一起住,你那个父亲也真是的,他一点都没尽责!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难过,告诉我好吗?”
我抬头望了一眼星空,把眼泪咽了下去:“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说,等我想好,就告诉你。你去休息吧,我已经好很多啦。”
她看我要挂电话,赶忙说:“安琪,不管怎么样,听我的,你要继续学业,这很重要,你明白的,比任何事都重要。”
“恩,我会的,晚安,芭芭拉。”我呼了一口气,在听到她的晚安后挂断电话。
低头皱眉苦笑了一下,不自觉的朝着那片熟悉的海滩走去,明明不是第一次分手,不是第一次难过,可这次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痛苦,毕竟我是认真的付出了,失落伤心也不奇怪。
想到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再和他来到这片沙滩上,我不禁有些感伤,没办法这么快就释然。蹲□用手随意的拨着砂砾,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无奈的笑了一下,这种时候能来找我的估计只有大黄蜂了吧。
于是我回过头去说:“嘿,千万别放那首歌了,我都听腻……”
话音戛然而止,站在我身后的人却是擎天柱。
我就像被人发现偷藏了东西的小孩,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他,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刚刚他明明什么都没说……
“安琪。”他先开了口。
我咬了咬嘴唇,勉强装的镇定:“……这么快就把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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