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都没事,只要她别崩溃就好。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海棠看出了左左拉巫是个怎样的人,心里愧疚之余也奇怪,左左拉巫这么好,为什么以前都没人发现呢?而且她一点也不难相处,也不会躲起来,为什么以前除了祭祀都没怎么见过她呢?
这样的念头在脑子里转了几圈后也在一天天的相处中消失无踪,偶尔想起也会马上丢到一边去,左左拉巫这么好,那样的想法都不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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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第七章 祝容
“左左拉巫,您真的可以走了吗?可是这伤口还没有好。”
左左当然知道这伤口还没好,只是经过七八天的休养,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海棠天天变着花样给她弄吃的,再加上她也在药里加了不少补气血的,当时流的血也补回来了一些,气色已经好许多了。
至于这伤口,没有半个月以上是好不了的。
“我要去看下腾尔他们,海棠,你扶着我点,褚玲,你帮我提着箱子。”
“是。”褚玲拿起床头的那个小木箱跟在身后,只是几天时间她就瘦了一大圈,这还是左左天天逼着她吃了不少东西,不然怕是要熬不下去了,可是她还什么都不能说,为自己失踪的父亲担心,你能责怪人家吗?
左左的居所离首领的家不远,有那么点遥遥相望的味道,这里以前是格格桑居住的,要说两人之间没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她头一个不信。
去到桑巴家里时他没在,倒是他的妻子祝容在家里照顾生病的小儿子,看到她进来赶紧迎了上来,替过海棠的手扶着她进屋,边责备道:“伤不是还没好吗?怎么不好好在家养着?桑巴说再过七天是个好日子,要举行祭祀,你这身体撑得住吗不跳字。
坐下来刚想擦把汗,祝容已经用汗巾给她轻柔的拭干净,温温柔柔的样子让她想起自己的妈妈,漂亮的脸上连笑容都是柔和的。
腾尔从里屋跑出来,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这个在他生病时给他吃苦苦的药的巫女,父亲说她为了给自己采药被蛇咬伤了,他好担心的,现在都能走了,应该是没事了吧,那他是不是应该表达谢意呢?七岁的孩子纠结的想着在他来说有点难的问题。
“腾尔,还难受吗不跳字。
看到他,就像是以前在医院里看到小病人一样,左左自然而然的露出笑容,轻声问道。
腾尔摇了摇头,像是觉得自己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开口道:“不难受了,就是每天都想睡觉,也拿不起来弓了。”
在森林里长大的孩子都是很小的时候就有自己的弓箭了,比赛打些小猎物也是种很不错的运动。
招了招手叫他过来,左左握住他的右手放在膝盖上把脉,这是她习西医后也没有改变的习惯,在医院巡房时也会天天给病人把脉,在没有仪器的这里,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忘了这个本事。
几人都安静的等着,没多久左左就松开了手笑道:“恢复得很好,腾尔,你想睡觉是因为你还在恢复期,等你力气恢复后就拿得起弓了。”
腾尔眼睛透亮,连连点头,这几天他一直在担心自己好了后会拿不起弓了,输了的话就给父亲丢脸了,他可是首领的儿子,怎么能比不上别的小孩。
祝容给她端来一种放了数种干果的茶,香香的,茶里微微带了点甜味,仔细感觉却没有,把碗底那些全吃了后就会觉得口齿留香,就算不爱吃甜点的她都很喜欢这种茶。
“还是这么喜欢吃。”祝容笑,似感慨的道:“这次要不是腾尔生病,你是不是都不打算来看看我了?”
左左心里暗骂左左拉的胆小怯懦,脸上却露出一个怯生生的笑容,“婶,我……”
拍拍她的手,祝容也不为难她,“知道你性子内向,婶不怪你,不过左左拉啊,你要记得你是部落的巫女,现在诸事不顺,一旦开战,桑巴是首领,你却是部落的精神领袖,你再这么下去不行啊”
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左左忘了装胆怯,瞪大眼道:“婶,你的意思是桑巴叔叔准备带人和外面的人开战?”
祝容一愣,她没想到向来木纳的孩子今天反应会这么快,想用话糊弄过去,可是对上她执着的眼神,却是不想瞒着她了,身为部落的巫女,她是该长大了,一旦责任压下去,她不长大可怎么承受得住?
现在部落风雨飘摇,要么战,要么避世更深,可是莫干部落已经躲到这里来了还是没有避得开,部落有数千人,总是要生存下去的,条件所限,也不是什么都能自给自足,想要藏得不露丝毫痕迹,哪有那么容易。
“这次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你应该也知道吧。”
看到左左拉点头,祝容继续道:“桑巴派了以夏信为首擅长隐匿的五人出去打探消息了,要是……褚意他们真的遭了不测,只怕部落里没人忍得住了。”
祝容摇头笑了笑,“本来就是一帮自视甚高的人,却接二连三的隐忍,就算理由再充足,这次只怕是要忍不下去了,他们宁愿一战死了,也不想这么躲躲藏藏。”
“那桑巴叔叔的意思呢?他也想战吗不跳字。
“做为首领,为了部落能够繁衍下去他不愿意战,但是做为男人,他必须得战,要说最忍不下去的其实就是他,只是他习惯的压抑自己,一切以大局为重,这么多年,也是苦了他了。”
看着祝容的神色,左左有种奇怪的感觉,这话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双层的意思,或许,桑巴叔叔和格格桑的事她都是知道的吧,只是她居然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和他生儿育女,做他的贤妻良母,通过几次接触,她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并不简单,每一句话都能直指中心,在部落里,她或许是一个隐藏起来的智囊式人物,这样的女人,真伟大。
再想想褚玲海棠,她顿悟了,感情部落里的人都不简单,就她一个废材。
祝容像是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把话题拉了回来,“所以左左拉,你不能再那么胆小了,要是必须一战,怎么能少得了你?你的役兽之术是部落最大的一道保护,你要让自己变得强大,保护部落是你的责任,要是不想让部落损失更大,你就要努力,知道吗不跳字。
役兽之术……左左心虚的缩了缩身体,不知道能不能驱使植物把敌人给绑住,只是比起百兽一起参战,那效果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啊
“左左拉?你听到了吗不跳字。
“啊,我知道了,婶,我回去就好好修练,一定尽全力保护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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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内幕
祝容指了指她的脚,“你这样子能去修练兽役术?你还是想想过几天的祭祀吧,这一次的祭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要,你要好好准备,要做到万无一失,我们已经失去了神的眷顾,不能再让神怀疑我们的忠诚。”
左左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婶,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您能不能和我说说?”
“什么事。”
看了祝容一眼,左左尽量婉转着措词,“既然我们已经失去了神的眷顾,这些年的请神舞也从来没有神降下过神谕,更不用说现身,那我们为什么还是要继续这么做?婶,不是我不虔诚,只是我想不明白。”
祝容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这让她想到小时候她缠着自己的爹娘问同样的问题,那时候爹娘的反应是怎样?娘亲是给了她脑袋一下,说她胡思乱想些不该想的,而爹……爹那天下午叹了一下午的气,连晚饭都没有吃。
从那以后她就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再问,但是越是不知道便越想知道,于是,只好偷偷的去问格格桑,格格桑也说得不清不楚的,干脆带着她去找了那一代的巫女加加红,风水轮流转,现在却是这一代的巫女,格格桑视若女儿的孩子来问她了。
格格桑啊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欠谁多一点?
左左眨巴着眼等着,也不催促,祝容的神情明显是想到了什么陷入到了回忆当中,她只要等着就好。
回过神来对上左左拉透亮的眼神,像个孩子般的明亮,却有着孩子所没有的执着,祝容有些恍神了,这样一个孩子,怎么会胆小怯懦呢?是她隐藏得太深,还是一个人的改变真的可以这么大?
“莫干部落的历史你知道吧”
肯定的语气根本就没有要左左回答的意思,因为小时候,她也是知道了那段辉煌的过去才会去问那个问题。
都没有停顿,祝容继续道:“莫干部落当时叫莫干国,现在外面的四国和数个诸王都是当时从莫干国分裂出来的,五年前部落出去的人失踪了桑巴一直怀疑是知道莫干部落底细的人干的,呵,一些个跳梁小丑现在也敢打我们的主意了。”
像是觉得自己偏离了主题,祸容停顿了一下,重新扯回到原来的话题上,“莫干国是在一夕之间倒蹋的,从皇开始往下,只要属于莫干部落的人全部消失了,谁都不知道原因,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们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瓜分莫干国是必然,所以才会有后面的战争。
这些莫干部落的人已经管不上了,当时部落里也是一团乱,绝大多数人是支持休养生息先找出原因的,但是也有极少数人不愿意,他们认为就算神已经不再眷顾他们,凭他们的力量也足以称霸一方天地,最后更是以他们离开才算是解决了矛盾。
你要是想问失了神的眷顾对莫干部落有何影响……一直有个传说,莫干部落的祖先是人和神相恋的后代,莫干部落的人可以说就是神的后代,不管这个传言是真还是假,但只要是莫干部落的人就天生拥有力量,凭这一点就足够让我们对神虔诚信仰,而莫干部落也一直受到神的眷顾,每年的祭祀也必定会有神的神念降临,有时候神还会亲临,虽然看得不甚清楚,但是这已经够让部落的人对自己的信仰更加坚定。
加加红巫告诉我和格格桑说,当年莫干国是在每年一次的大型祭祀中没有聆听到神的声音,在接下来的几次祭祀中也再也没有请到神降临才着慌的,他们都以为是他们不够虔诚才引来神的抛弃,所以才丢开世间的荣华退到了这里,我们的先辈以为这样就可以重新得到神的眷顾,可是……你也看到了,神并没有降临,我们已经被神彻底厌弃了。”
做为新世纪的好青年,还是个西医医生,左左是个地道的无神论者,当然,在异世界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开始,这个理念已经有些动摇了,可就算是这样,她也只能把祝容的话当成神话故事来听,就算这些都是事实,世间也确实有神,她也相信那些神不是厌弃了莫干部落,而是新鲜感过后找到了别的有兴趣的东西,神的寿命是无限的,要长久的照顾一群人,那是多累人的事。
所以当听完这个故事,她首先想到的不是感叹莫干部落的神奇,而是,“婶,你说部落的人失踪了是不是和曾经留在外面的那些人有关?”
“你也这么想?”祝容叹气,“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以为失了神的眷顾对他们没什么影响,反正力量还在,但是据我们后来得到的消息,那些人的寿命短了一半以上,而我们隐匿起来的人却没有影响,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坚信神的荣光总有一天会重新落在我们身上的原因,他们后来到处找我们,想重新回来,可是被世俗染黑了心的族人,我们已经不需要了,如果他们留下了后人,那知道莫干部落的事,并且抓走部落的人就可以说得过去了,要是落在他们手里,性命应该不成问题,只是……恐怕要受不少罪了。”
左左的思维又跳走了,“婶,我们的寿命很长吗?比外面的人都要长?”
“你不知道?”祝容奇怪的看着她,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外面普通人的寿命在六十左右,拥有力量的人最高能活到一百岁,而我们,一百五十岁是目前最长寿的,据说祖上有人活过两百多岁。”
“那为什么格格桑巫会过世这么早?”
祝容愣住了,突然她就明白了左左拉问她寿命的原因,只是身为她的弟子,为什么不知道格格桑不属于正常死亡?还是说……难道是担心她本来就小的胆子会因为知道了她过世的原因而更加胆小,以至于连巫女都会传承不下去?
“她是为了部落,用自己的生命去献祭,只是这个巫术已经失传很久了,加加红巫虽说修补好了,但是到底还是不完整,献祭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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