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了?”
和鸾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继续输出灵力在左左身体内游走,用最温和的手段扩充了筋脉,最后,把力量留在了她的体内,以她能够承受的极限。
先是给出一半的力量给这个界面,和结界的缠斗中也消耗掉了不少,再加上留在左左体内的,他现在体内剩余的还不到鼎盛时期的两成了。
和鸾苦笑,要不是自信那些人会在那里等着接他,他还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后果。
以他现在的力量是跨越不了空间的。
看向已经被动修练消化他的力量的人,这么个小丫头,他怎么就为她做了这么多呢?
一刻钟的时间过得很快,和鸾摸了摸她的脸,柔软的让他向来波澜不惊的心仿佛都软了下来。
拿出戒指,比了比指头大小套在了无名指上,大小刚好,墨黑的戒指,雪白的手指,鲜明的对比,却又奇异的觉得就该如此,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哟,终于上来了,你要再不来我们就只能帮你收尸了。”看到他完好无缺的出现在半空中,被结界收拾得想骂天的半阙终于松了口气,这结界无形无体甚至还无色,无处不在又无处可见,他们只能凭感觉出手,结界却能随意攻击他们,要是保护结界不是以保护为主,他们只怕全部要交待在这里了,远远的牵制着和直接对上完全是两回事啊。
“看我笑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和鸾仅存的法力连护身都少了,刚一会的功夫便额头见汗,半阙见状赶紧给他一个护身罩,边骂道:“怎么虚弱成这样子,不要命了?”
和鸾低头看了眼远处那个蓝色的星球,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疲累得不愿意再说什么了,“回去吧。”
半阙朝另外四人打了个只有他们几人才懂的手势,几人同时撤离,瞬间就消失在空中,他们现在比较关心和鸾弄成这副模样的原因。
左左觉得,从来没有一刻有现在这种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连骨头都是轻的,好像只要张开手臂她就能飞得起来,于是,她真的就张开了手臂,也真的……飞了起来。
“啊……哎呦……”一只手摸向疼痛的头顶,一只手揉着摔疼的屁。股,她刚才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飞起来了?
“和鸾,我刚才是不是飞起来了?”
没有回音,环眼看了下,人也没在,他不是向来都只呆在她的房间里的吗?去哪了?
屁股挪了挪准备下床找找,手下纸张的触感让她随手拿起来,原本还以为是画符的黄纸,打眼一看,人便愣住了,“小丫头,我要走了,有缘的话,会再见的,你要好好修练,你手上的戒指里有我送你的礼物,这戒指是我练的小物件,里面的空间不算大,但也足够你用的,要是不想被人夺走的话,记得不要告诉任何人,还有,滴血认主吧。”
就那么坐着,就那么看着,简短的几句话翻来覆去的看,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屋子里怎么这么空落落的呢?那个总是霸占着她一半床的神走了,和她一张桌子吃饭的神走了,那个对她耐心很好的神,走了。
抱住自己的膝盖,深深的把头埋了进去,惹乱了她的生活,突然又消失无踪,这样的人,最讨厌了,这样的神,更讨厌。
很久很久过后,天黑了又亮了,迷迷糊糊的,左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没有,全身僵硬的像是生了锈一般。
眼睛转了转,不大的屋子看了个透,真的走了啊
伸了个懒腰,几处骨头抗议似的响,左左也没在意,等腿麻的劲过后便起了床,走进厨房忙活起来。
半个时辰过后,桌子上摆着热腾腾的几道菜,红红的,有点呛人,两副碗摆相对摆着,拿起筷子,左左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想了想,哦哦哦,不是少了点什么,而是多了点什么,起身默默的收起对面那副碗筷,没人抢菜吃了,全是我的,真好。
一锅米饭,四大盆菜,一点一点的全吃进了嘴里,连辣椒也没有放过,左左觉得奇怪,为什么一点也不辣呢?是放少了吗?
把空盘子叠好,艰难的站起来往厨房走,灶有点高,左左想把碗洗了,抬了抬手臂,喉咙眼里的饭菜便喷了出来,赶紧侧了侧头,接着吐出第二口,第三口,第很多口。
眼泪婆娑的吐着,难受着,左左想,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呢?不就是吐一次吗?以前喝酒还吐得天翻地覆过呢,在这里才呆了两三个月就娇气了?肯定是这身体不争气,太弱了。
既然是身体的问题,那好吧,原谅你的娇气,你哭,就哭吧,谁让你吐了呢?可以原谅的。
神界,一面大大的水镜浮在半空,屋里的人也从一开始的调笑到最后的沉默,和鸾默默的起身,转身离开,心底蔓延的是什么?心疼吗?那个傻丫头,嘴巴都红肿成那样了,那菜得有多辣,怎么就一气全吃下去了。
要不是他们好奇,他又想让他们看看他喜欢的小丫头,怎么会看到这一幕,要是没有看到就好了,那他就不会知道心疼的滋味,可要是不知道这种滋味,他又怎么会知道他会那么喜欢小丫头。
屋里的人对看一眼,这要怎么办?活了这么多年,他们怎么会看不出和鸾的异常,他们或多或少都会有伴侣,不固定,但是相处愉快,千年见一面也属于正常,可是画面里这个孩子她和他们本质上就不一样,他们是有无限寿命的神,而她,是只有短暂寿命的人类。
他们是想在和鸾这里找点乐子没错,可是,他们从来就不想让相识数万年的老友体会什么叫伤心。
看向还在边吐边哭的孩子,明明是污秽的画面,却让他们觉得很温暖,牵挂和被牵挂,其实都是幸福的,像他们,想找个牵挂的人都找不到。
扬手收了水幕,半阙率先离开,其他几人互看一眼,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他们无能为力,从别的界面带个人到神界很容易,但是人类在神界根本无法活下去,神界的灵力粘稠程度能把他们撑死。
除非……有冥珠,他们也只知道世间只得两颗,还不知道具体是在谁手里,要是在那些人手里,那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他们宁可毁掉也不可能给他们的。
不停的吃,不停的吐,手都已经辣得通红,微微的肿了起来,更不用说嘴巴了,惨不忍睹,可她还是觉得饿,是病了吗?左左想。
海棠在外面敲了敲门,还等了半晌都没人理会,为难的低下头道:“小公子,左左拉巫可能不在,我先带你去首领那里好吗不跳字。
莫干部落很多年没有来过外人了,可是这是左左拉巫认下来的弟弟,又是个孩子,所以他们心里也没有其他想法,就这么带着回来了。
可这孩子好像就和左左拉巫亲,一路上回来谁都不搭理,给他吃的他就吃,说赶路就第一个站起来随时准备着,就好像他只是个同行者,和他们并无干系,刚好顺路而已。
一进入部落,他也不理会首领,直接就叫她带着去找姐姐,桑巴无奈之下只得叫海棠带着他过来,桑巴是有戒心的,哪怕是个孩子,但是他想得也比任何人都要多,这是在神灵指点下救下来的孩子,能得神灵认同,应该是不一般的,要是普通人,也不会被人追杀。
这样的人要是没有麻烦,他很欢迎。
海棠和褚玲是和神灵接触最多的人,桑巴看得明白,神灵并不待见他们其他人,只有一开始就在左左拉身边的这两人被允许靠近,他早就告诫过族里其他人,谁都不许靠近左左拉的屋子。
被左左拉巫认作弟弟的孩子和神灵的性格有点像,一般人入不了眼,一旦入了眼,却会厚待,因为海棠褚玲跟的时间长,也只有她们两人给的东西那个孩子会吃,警惕心强得很。
褚玲要回去伺候父亲,所以这带路的人就成了海棠,大概是和和鸾相处久了,心里素质好了许多,对上冷脸的龙溪她也不觉得如何,神她都能伺候了,这么个孩子还能比神灵难搞?
龙溪放出神识笼罩住整间屋子,轻易就找出了姐姐的位置所在,脸色一变,推开门就跑了进去,才两天不见,这么虚弱是怎么回事?
海棠一惊,这么做不会冒犯了神灵吗?脑中想中,动作却丝毫不慢的跟了进去,小公子的神情不对。
推开厨房的门,一股辛辣呛人的气味扑面而来,遂不及防下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再定睛一看,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瞪大了眼。
随后跟来的海棠捂住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这是怎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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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第四十四章失去
??费章节(12点)
“小溪?”左左抬起头看向门口,愣了愣不好意思的笑了,“真是糟糕,把你给忘了。”
踢开一个个泛着红色的碗,龙溪走到身边蹲下来,轻轻碰了碰又红又肿的嘴,“,疼吗不跳字。
左左摇头,“不疼,又没受伤,会疼。”
这虽然不是利器形成的伤口,可是,可是还是会疼的吧,他看着就觉得疼啊这是了,那个人会让变成这个样子,对了,那个讨厌的人呢?
刚才放开神识的时候明明就感觉到这屋子里只有一个人,他不是带一起的吗?
“,那个那个谁呢?”
左左呼吸都停了下,随即笑道他不是这里的人,自然是回他该回的地方去了,你不是讨厌他吗?他走了高不高兴?”
“不高兴。”龙溪一语中的,又摸了摸红通通的嘴,“不高兴,我就不高兴。”
不为,左左就那么红了眼眶,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轻易的,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被人疼惜,的伤处终于被人看到,理所当然的用眼泪来博取关心。
在这个半路认来的弟弟面前博取点关心应该也不为过吧,他虽然小,但是厉害着,所以不丢脸。
龙溪吓坏了,总是笑得很好看很舒服的突然就哭了?手忙脚乱的抹掉她脸上的泪,可是那眼泪就像开了开关似的,就有那么多要流出来,不流干了不罢休。
“,,你你别哭啊,我还没哭过的,我不要哭。”
乱七八糟的安慰取悦了左左,哑着声音道你哭,又不是我哭你就要哭。”
“可是哭我会难过,你是我,我要保护你,你哭了就是我没保护好你。”
“那小溪以后都要好好保护我,不能再让我哭。”
“恩恩,小溪保护你,谁让你哭我就让谁哭。”
“恩,要让他哭。”无耻的得到承诺,左左决定再也不要记起那个人了,是的,在她心里,和鸾就是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神,越是相处,她越是没有感觉到男人的高高在上,反而分明的感受到了男人对她的维护,要是再这么相处下去,再多一点点,说不定,说不定她就会爱上他吧。
幸好,幸好,还来得及。
应该,还来得及吧。
环视四周,厨房已经乱得像是被抢了一遭,地上到处都是碗,灶上尤其乱,但是不管是哪里都有同一个颜色,那就是红,她这几天到底吃了多少辣椒……
可是,为她感觉不到辣?
摸了摸嘴唇,明显已经肿了,可是她唯一的感觉是麻,木木的,像是再麻一点这嘴巴就不是的了,手也红红的带着微微的肿,有着密密麻麻的痛感,到这程度嘴巴不是应该火烧火辣的痛吗?可是,为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向岸板上的筛子,原本装得满满的辣椒居然只剩下少少的几个了,踉跄着跑拿起一个塞进嘴里,这个有多辣她是体会过的,要是生吃,能直接让人涕泪横流,可现在为她完全没感觉。
再吃一个,还是如此,她不的还要试,海棠忍无可忍的抓着她的手,紧紧的,“左左拉巫,这个太辣了,您不能再吃了,您会难受的。”
“我不觉得辣。”左左歪过头看着她,带着茫然。
海棠嘴巴微张,四处看了看,从灶台上捏起一撮盐塞进她嘴里,紧张的看着她,“这个呢?”
这是盐,应该是咸的,左左,可是为还是味道都没有?
不信邪的跑到灶台,拿起装盐的罐子抓起一大撮往嘴里塞,还是一样,不该是这样的,会这样?
对了,角落里有她指挥着海棠和褚玲做的酸菜,酸的,用酸的刺激一下说不定就好了。
抖着手把泥砂盖挪开,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起半拉,撕开一点放进嘴里,还是这样,还是这样,求救似的看向海棠,把手里的酸菜递到她面前,“海棠,你吃吃看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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