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我拎好包袱小心翼翼打开房门,趁他昏迷时逃之夭夭。我想他定想问,为何第三根肋骨的死穴我清楚。那还要问,书里有写,那是他的致命伤!
第9章 竟动容了
自从打伤楚云枭逃出将军府,四处有侍卫拿我画像追捕。我过的战战兢兢,步步都惊心,连吃饭睡觉都戴斗笠青纱。
楚云枭,这个暴力之徒!他当众羞辱我,私下虐待我,还想霸占我,意图贩卖我,数罪并罚构成无期徒刑了。而我只顺手牵羊他几件宝贝,至于那般没死没活地逮我吗?
据我所知,洛樱有个师傅,还有一票美男师兄。若真暂时无法穿回现代,我大可以冒名顶替去找处避风港。
“见没见过这个女人?”
过关口时,有侍卫拎我画像盘问。我抬首,想摇头却用手指指向相反方向,“好象在那边见过。”
“快追——”
一声命令后,守城侍卫追出去。而我则顺利过关,可惜不须臾,那些侍卫便折回来大喊,“站住!”
我还来不及松口气,便‘啊’一声狼逃。讨债也没讨这般勤的,见鬼了,我花心影招谁惹谁了?来到岔路口,看到路牌左为死人谷,右为梨安城。我将路牌一扳,正好颠倒个过,才抱包袱逃之夭夭。
‘阿呸!’
我逃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渡船上沉的便起不来。清秀小脸红扑扑,靳着俏鼻委屈。向来以熟女世人的我,此时也稚气的如小女孩子。包袱里都是珠宝,爱钱如我,该是屁癫屁癫的兴奋,可我却垂头丧气。
“累了吗?”
渡船中有好心人递我一瓶水,我无暇窥探,便‘咕咚’‘咕咚’地喝进去。再打个哈欠,懒洋洋地咒骂,“楚云枭,枉你是一代枭雄,和个女人过不去,狗熊吧你?都侮辱了狗熊,你丫就一乌龟王八炒蛋。不,千年王八万年龟,你是个短命鬼,二十八岁便一命呜呼,就是个断子绝孙的缺德鬼!”
我径自地嘀咕,心中怨气无处发泄。此时,头顶有谁问我,“楚将军的寿命当真只有二十八岁?”
“不多不少,二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就寿终正寝了。到时,我负责在我坟前刻下‘活该’二字,再送他两行脚印!”
我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渡船的人,怎那么有好奇心?顺势一抬首,一双秃鹰般猎狩的眼眸正锁住我煞白的小脸。
我‘咯噔’心便一冷,咄咄地后退!“楚、楚云枭?”
“我是不知道本将军何时寿终正寝,可我知道你很快、就会没命。”楚云枭一身黑缎穿的凛凛英姿,冷峻英气的眉目间迸出腾腾杀气。不怒而威,一凛却是要人命。看的我小心肝嘭嘭地颤,有种跳河地冲动。
奈何,我花心影执拗的性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想及此,眼睫狡黠一转,包袱‘啪’向他一抛。借船窄优势,趁机双手狠推他。只见楚云枭宛如神坻的高大身躯在此一推时,‘扑通’地掉进了河中。
“Byebye了,楚大将军。”
你28岁死翘翘,我都还嫌晚。你最好现在,就到阎罗殿报道。虽然这世上少一个帅锅很可惜,可你活着我会惨兮兮。
“那么想我死?”船沿蓦地生出一只厚实的大手,瞬时将我拖进河中。“那就先死给本将军看看,你还值不值得我为你送命?”
“啊——”
很可惜,我又被逮了。他如老鹰一般,拎着我这只刀俎上的小鸡,冷酷丢进了那间漆黑的房中。那是一间禁室,犹如天牢,各种刑具俱全。什么夹子、烙铁、鞭子、钩子,单看就丢了半条命。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猝不及防地靠近,倾轧向我,将我用力禁锢在墙壁和他之间。那灼灼威慑的黑眸,便令我心嘭嘭跳。
见他接过一个盆儿,我不敢去看,没出息地抓住他粗糙的大手楚楚可怜地恳求,“将军,我……”
“小丫头,想本将军饶了你?”
我拼命地点头,可惜他却冷哼,“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你残次的身体,还是你的脑袋?”他的手在我腰间蓦地一用力,精准按住我肚脐一抠,惹的我一阵痒一阵痛不知所措。
我咬咬贝齿,心念没路选了,只有死路一条。我闭上眼,壮住胆说,“你要带种是个男人,就把我放了,或者杀了。”
“我是个男人,所以此时对放你、杀你都没兴趣。”他猛地扯开我兜儿,将盆中的冰一块块扔进去,欣赏我冻的颤抖的样子。再俯下身,将装进的冰块,一块块缓慢地含入口中,野蛮攫住我双唇,软舌如剑,长驱直入,迫使我整个吞进去。在那一刹那,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生死不能”了。
我几尽半裸,枕在他胸前,泪默默地从眼角滚落。张开唇狠狠咬住他肩膀,我哭着问他,“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欺负我?从小小朋友欺负我,姐姐欺负我,亲戚欺负我。长大了社会欺负我,男人欺负我,为什么连个陌生人也要欺负我?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活的那么努力,拼了命地活,老天爷还是要欺负我?”
看着那一行泪,从那美丽的眼睑淌下。是倔强,是难过,也是绝望。流的不是泪,而是尊严——一个女人的傲骨。
楚云枭忽然间停了下。蔷薇花般的倔强,清泉一般澄澈的泪珠。满身的刺,只为不被欺负,坚强的外表下,却是如此的脆弱。他蓦地加重了臂膀的力度,却是出奇地给了我一个安抚的拥抱。令我依附住他,如参天的大树,尽情地梨花泣雨。这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娇小大胆的女人动容,眉目间的冷峻霸气,蜕变成不知所措的柔情。
第10章 到底谁脏
“好了,你别哭,只要你别哭本将军不惩罚你了。”楚云枭便被这娇小的我惊的有些无措,第一次不是在战场上畏敌,而是被我的泪征服了。从是不怕天不怕地,连皇帝都可以反的楚大将军,此时却打横将这柔软身体抱进怀中疾步地抱向大夫那里。
守在榻边,看着沉睡的女人,他眉宇间冷峻霸气退却几许。不再令人闻风丧胆,而多了种铁血男子难解的温柔。
看的一边白衣文静的俊俏男子,掩扇连连地失笑。将军在战场上,什么样残忍的方式未用过。如今却因怕一个小女人掉泪而不逼问。
“将军,你对这个小美人很特别嘛!”
楚云枭凛凛眉,不耐烦地回道:“这个女人特别,本将军当然要区别对待。你有何不满,到门外说给狗听。”
“呵呵,小弟这还没说刺话,你倒是先防备上了。我看你,大概是想要她了吧?”
“只是残花败柳,你以为我眼光那么差?”
林若可皱皱眉,折扇拍过他肩,笑的狡诈。“残花败柳有残花败柳的好处,至少他们不会服侍的你败兴。再者,若是残的花却有青涩的外壳,便更符合我们楚大将军的征服欲了。她越是喊不要,你越是要上,试试也不错。”
楚云枭浓黑的眉紧锁,冷酷剜向林若可。对这个远房表弟,他的军师,有很多时候想用刀阉之。只见他三千黑丝半束半拢,折扇束发,眉若柳眸若光,夹韵带媚,弱不禁风的俊俏模样便讨厌。
“你再废话,就给我滚出去。”
“哟哟,楚大将军恼羞成怒了,莫非被我说中了?这个妞不赖,看着皮肤,孳孳可真滑嫩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你若不嫌弃,我代你尝尝她的滋味便是。”
楚云枭顺手钳住他手,将他粗暴推向一边。那残酷的眼神,惊的林若可不得不倒退两步,退出他的危险区域。
“既然你舍不得,想吃独食了,我也只有成人之美。但要小心,别为了她而对其他的美人从此不举,那你可亏大了。”
林若可没大没笑地掩唇奸笑,楚云枭‘啪’将瓷碗砸过去冷哼,“林若可,本将军有时真想撕烂你那张贱嘴。”
待花心林若可出门后,他的怒气还未消。他楚云枭会看上一个这样弱小残缺的女人?想令他动心,不止要有王族血统,亦需有睥睨战场的本事。而这女人,左看右看,只是个丫鬟的命,连做俘虏都嫌捏死的太轻松。
“好痛……”
我勉强睁开双眸,动辄浑身都酸痛。到处的青紫,都是他手掌碰触过的痕迹。蓦地,眼前多出一个瓷碗,我瞄了两眼发现瓷玉价值不菲,做盛粥的太可惜了,能揣我兜儿带回现代该有多好。
“把粥吃了!”
楚云枭亲自喂给我吃?我惊愕地凝视他,大脑断弦,总有些难以适应。看他英俊轮廓中的冷冽,总觉得脖子上架一柄屠刀,随时有被宰的危险。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下毒了,赏我吃的断头粥?”
楚云枭冷哼一句,“要你断头,我不会浪费一粒米。”转瞬,他随便诹了一口粥,再递到我跟前命令,“现在喝吧,把你的身体给本将军养胖了。再乖乖告诉我,为何你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
我瞟了一记瓷碗,还是不放心。他是铮铮铁骨,可我是弱女子一枚。我抽抽眉嫌恶地说,“你喝过了,我还是不喝了。”
“你是要我用嘴巴告诉你,到底谁脏?一个连清白身都不知道给哪个野男人的残花败柳,还敢挑剔本将军喝过的东西?”他强迫钳住我下颌,令我‘咕咚’‘咕咚’将粥都喝个干净。那黑翟石的瞳孔中,霸道的令我几乎忘了,将军能喂我吃东西,这是何等荣幸。该享受才对,否则哪天喝的不是粥便变成孟婆汤了。
第11章 他稀罕我
“姓甚名谁?”
楚云枭黑眸凛冽,目光如炬地咄咄逼问着我。那天生王者的霸气,即便你有十个胆子亦不敢和他作对。
我颤了颤,将燕窝粥喝罢,无精打采打了个饱嗝,再揉着太阳穴识相地坦白相告。“姓花名心影,家中排行第三。上有高堂父母,下有侄女两个,还有我家一条哈巴狗。”
“花心影?难怪是残花败柳寡妇之身,名字便取的注定清白不了。”
听到楚云枭挑剔我名字,我心生不悦。保守不保守,那是时代铸造的不同,跟我叫什么八秆子打不着。也没觉得楚云枭好多少,不过是将军的名字比金贵,我一草根作者无法媲美罢了。
“今年十几?”
我‘噗嗤’一笑回道,“二十七!”
听罢,他蓦地钳住我皓腕,钳出一片青紫来。转瞬,便用结实的膝盖骨,无情顶住我的小腹,令我脚趾痉挛难过地蜷缩在榻上。
他的手掌很粗糙很用力,掐住我锁骨时,俨然吱出一片晚霞来。体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靠我咫尺之近,那些气息全喷洒到我脸上,令我心悸不已。心‘嘭’‘嘭’地跳的很快,他男性的气味呛入我鼻腔中,如醉了酒意识不清,连被羁押肚脐的痛都变得不足为奇。
“你敢撒谎骗本将军,我便拨了你的皮。”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浓浊。我也听的见,他打鼓的心跳声,还有那男性突出的变化。依稀间他冷峻英气的眉宇间,染有几许绯红,将他线条轮廓衬出一丝反常的柔和。
我怕极了,怕极了他结实壮硕的身体。感觉有座山,压在了身上,令我一时喘不过气来。他越是压制我,接触的越密实,布帛间隔的越是微乎其微,骨骼间的契合越是明显。来源他身体的热量,越是将我包裹的无暇逃脱。
我说我27,可他不信,索性改口道:“我16岁!”倒退11年,不是我错,都是洛樱惹的祸端,我也只有听天由命。
“你到底从何处得知和本将军有关的事?”
感觉到大腿被拧了一把,痛的忙脱口而出,“我师傅是个算命的,我有学到一点皮毛。一般算不准,偶尔走狗屎运才蒙对。”
“哦?”
“真的,真的!”
楚云枭的大手沿我肚脐向上,沿中间沟壑向光洁的颈子。身体越压越沉,气氛亦是越来越诡异。
“你的贞操给了谁?”他话锋一转,忽然问起这个。我怔了三秒钟,半启红唇,故意楚楚可怜地倾诉。
“我也不认识的一个男人,只是后来才见到他的脸。听说要我,只是为了报复。我是,被强迫的,而且只有那一次。”
不知怎的,我在向他解释。从前和亲爱的在一起时,都从不向透露我曾有几个男人,是如何如何。而现在,却在向一个陌生残暴的将军揭老底。
“你不是自愿和他翻云覆雨?”楚云枭似乎忽然对这句很满意,竟不知怎地唇边噙有笑容。“只被强迫碰过一次?”
我拼命地点头,想得到他的谅解。说来也奇怪,我为何怕他误解?他是我的谁,只不过是个坏男人!
“很好!”
楚云枭忽然间哈哈地笑了,笑的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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