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七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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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七嫁-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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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用力地挣扎,楚云枭不悦地蹙眉,“你可知他要剿灭的残皇是谁?那是本将军都没把握打出胜仗的残魔,满朝野没谁敢打他,只有你夫君有此荣幸。你便好好准备回到将军府吧,等他死了。”

    “楚云枭,是你告的密是不是?”

    “是又如何?”

    “你给我松开,我讨厌你!”我拼命地挣扎,张开贝齿狠咬他一口。他微愠怒,几乎欲捏碎我。

    “你就那么想摆脱我?”

    “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想做你的妾。”

    听罢,楚云枭英俊的脸上青筋肆动,眼睫煽动间,吞噬如猛兽。笼罩的狂霸之气,堪比阎罗,令人不寒而栗。

    “丫头,你别给脸不要脸。”他已经足够温柔了,这女人还非这个小男人不可,难道他楚云枭比不过他?“是你在他身下找到了做女人的快乐?你需要的,本将军也能给你。”

    “是!我就喜欢他的身体,将军请你自重!”

    “你这淫荡的女人……”

    “楚将军,她是我的。”红梨棠白皙的手,覆上楚云枭的手,看似纤瘦无骨,可却和他不相伯仲。

    “媳妇,日后不要再缠着楚将军了,你要专心给我生孩子。我要两个宝宝,听好,是两个哦,一个也不能少。”红梨棠的笑眉毛弯弯,酒窝绚丽,那般的渲染纯净。我浅浅一笑,向他依靠过去。这副小鸟依人的姿态,竟令楚云枭冷冷地嘲笑出声。“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你不会活着回来,这个女人,只能给你带进棺材。”

    ‘啪’

    我甩袖给了他一巴掌,“楚云枭,你真是禽兽!”

    楚云枭的手蓦地挥起,那般的用力,可落下时却如此轻。他还是,没舍得狠狠打下去。因为这个女人,还是扰的他心慌意乱。半响,他手从我颊边刮过,缓缓握成了拳,拂袖震臂而去。

    “他会为你而死,笨女人。”

    楚云枭的话绕梁不散,听的我心惊胆战。红梨棠则捂住我双耳,嬉笑,“不听,不听,蚊子念经。媳妇,你是将军夫人了,高不高兴?”

    “我不高兴,圣旨能不能退货?”

    “能,我的脑袋也会退进娘胎里,那就没人播种了。”

    “讨厌。”我娇嗔一句,靠向他肩膀上埋怨。次日时,大批的军队便驻扎红府外。红梨棠穿一身青色铠甲,脚踏铁靴,头戴沉甸的盔甲。半响,鼓击响,三军出发,他也挎着战马而去,我强忍站在那里,大声喊道:“棠,早点回来,记得要早点回来。”

    “我知道了。”

    “不可以有事,你不可以有事,一定要回来。”我眼眶湿润,不停地挥手。在马蹄声中,他悄然回眸,看着我清簌的泪滑落时。勒紧缰绳,纵然折回,飞身下马紧抱住我,紧紧地抱住我。

    “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

    “恩,我会的。我在家等着你,记得早点回来。”

    “为了你,我会回来,爬也会爬回来。”

    “我等你。”我沙哑地在他耳畔呢喃,搂住他脖子,点起脚尖在他唇上深深地一吻。他勾住我小拇指,说:“我们约好,野菊花开时,我就会回来。”

    我苦涩地离开他的唇,任他远去。

    离别的刹那,泪不停地向下流,“一定要回来!”我捂住嘴大喊。

    “我…会…回…来。”

    出征的队伍渐行渐远,不久便淹没在街角。我一直守在府门前目送,很久,很久……

    七个月后:

    红府中锣鼓震天,四处铺陈喜字。大红的花轿入门,正值红梨深被迫娶亲时。我大腹偏偏地出门,“铃花你快点,把礼带好,没听到我肚子里的小少爷都在喊了吗?”

第32章 撮合洞房

    红梨棠出征第七月,我已有孕七月。野菊花开遍后山,我常捧他的家书等他归来。如今大腹便便,体形臃肿,却是幸福洋溢。看此情形,或许腹中怀的还真是龙凤胎。

    今日是红梨深迎娶风沉莲妹妹…风水柔的日子。

    秉承人卖我一次,我必卖之的原则,千方百计促成了这桩‘好事’,气的红梨深曾一度‘离家出走’数日。最后迫于老爷子压力,才不得不成亲。所以说,惹谁别惹女人,尤其是正邪界定模糊的女人。

    白日喧嚷退却,鼓声萧,乐弦静,风偶起掀动琉璃翠瓦。炊烟依旧弥漫,透过烟囱萦绕不散,在暗淡的视线中,宛如晨曦雾气笼罩。

    我挺着大肚子,徘徊于书房前。见其烛盏通明,怕是他还在挑灯夜读。可这不行,我得进去。踏进门槛我掩唇调侃,“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大哥怎么舍得你如花似玉的夫人独守空房?快、快把这些书简扔了,这东西冷冰冰、硬邦邦的,哪有女人软绵绵的身体讨你欢心?”

    “弟妹,你该休息了!”红梨深凤眸微微飘出一丝邪味十足的警告,好似在问我:你还不满意吗?

    “大哥不是很喜欢和女人玩亲亲?有名正言顺的,干吗总去偷?”我一把将他书简夺了,他便顺势擒住我小手,儒雅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隐隐的不耐。可他依旧笑靥如花,指尖如丝绸温柔划过我皓腕叮咛,“怀有身孕的女人,便好好安胎。洞房牵线这类刺激的活,还是少缆为妙,免得,把自己也搭上。”

    “大哥,你在生我气吗?”

    “岂敢,你是爹身边的红人,有了三弟的骨肉,是我的宝贝功臣。”他漂亮的手指,隔着薄薄的紫藕纱,把玩我的手心。笑的温柔似水,话语缠绵动听,以虚伪谦和的外表鼓惑人心。

    “既然不是生气,那大哥回房吧!”

    “即便回房,回的也不是你的房,弟妹急什么?”邪味流转间,他笑的迷魅又阴沉,眸子微眯间将我看透。我不甘示弱,闲暇推开他的手,狡黠地笑问,“难道大哥真像传言的那样,以前太作损,现在不举了,没能力再和风妹妹交合,怕惹人闲话?”

    ‘不举’‘交合’?这便是残花败柳女人挂在嘴边的污言秽语?红梨深眼眸黯沉,蓦地将我的身子拽进他怀中。身子忽然坐进他双腿,感觉一股幽香扑鼻,他卷卷的头发瘙我颈子痒,我向起挣扎几许。他却轻抬起我下颌,讥诮邪挑地问,“要不要试试,我是不是如传言的那般不举,能不能交合?就用你这具臃肿的身体,和我春风一度如何?”

    “你疯了吧?我是你弟妹!”

    “我在眼里,只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从没有弟妹,买卖的商品,只论标价,不论内在。不过他倒很有兴趣试试,这丫头能玩到什么程度?“自古两皇共用一后的事例屡见不鲜,三弟不在,自然由我这个大哥好好‘照顾’你们母子俩。你若怀疑我的能力,那就……”他指尖悠然滑过我面颊,我激灵下站起身扬起巴掌。红梨深轻松闪避开,重新翻动书简,在夜下下令,“你回房吧,我的事你到此为止。”

    “你脸上的伤,是风妹妹挠的吧?”

    红梨深侧过右颊,遮掩那两处浅浅的伤痕,那是洞房里的疯子发疯的杰作。

    “这是和我宝宝送你的金创药,希望明早你还活着。”

    “你的笑话看够了吗?”

    红梨深的口吻有丝的不寻常,似乎并不打算掩盖他的本性,“对于那个女人,和你一样,是我买进的瑕疵品。丢弃或者出卖,只有两种结果,没有我要她这一项。看在你怀了三弟骨肉的份上,在我还不想动你之前出去。”

    “切!”

    “好,既然你厚颜送上门,那我就要了。”他作势伸手拉我,我咄咄倒退,不得已退出书房。看起来他是连装都不想装了,那阴沉算计的眼神,下一刻便要吞噬我。再不退出,我会被他咬断骨头。

    不想见血淋淋的场面,我退一步,不予嘲弄。那晚,天色有些阴。白日的喜庆,闹到夜里只剩冷飕飕的风。

    红梨深在书房,我却来到了后山。拎着盏精美荷白的花灯,蹲在野菊花旁。嗅着它的香气,轻拍着腹部云淡风清地笑着。“宝宝乖乖,快点睡吧!爹爹很快就要回来了,我们一家快团聚了。”

    看着野菊花,想起离别时他的承诺,我弯腰拖腮,像个小女孩般习惯地等待。虽然他已有大半个月没再来家书,可我相信他。这世上,我唯一相信的就是他。

    “棠……”

    风带去轻轻的呼唤,菊花亦低垂了眼帘。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铃花气喘吁吁地来告诉我,“三夫人、三夫人,三、三少爷他回来了……”

    我猛地转过头,眼眸瞪大欣喜若狂地问,“真的?”

    她点了点头,可却嗫嚅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略是沉重地补说:“可是、可是回来的是、是……尸体。”

    在她那搀杂恐慌难过的眼瞳中,我摘下的那束野菊花‘啪’地坠地。我呆呆地看着远处,远处斑斓的火把,远处涌现的人,听到最后两个字,哽咽地、似乎心在这一刻,忽然间停止了……

第33章 立誓三年

    听着爹的哭声,看到红梨深眼角的湿润。我迎过去,看到身着盔甲的侍卫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抬到我面前。他们说,他是红将军。被残皇暗算,几万兵马全军覆没。他不肯逃,便死于万刀凌迟之下。

    看着那具已分不清面容血淋淋的尸体,所有人都怕了。可我还是扑上前,用手轻碰他脸庞。“这是棠吗?”我轻摸着,呆怔着,他被砍的血肉模糊,他俊若嫡仙的脸不在,他没了笑容,没了呼吸,也不再看我。他就那样躺在冰冷的铁架上,被风吹着。

    “三夫人,节哀啊!您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太难过。”

    “这真的是棠吗?”

    “是,红将军死前一直念着夫人的名字,他说他想回家,想见见夫人。可他,还是没等到。”

    我轻轻地看着他,摸着他,看到别人怕他,我不顾一切地大喊道:“怕什么,你们怕什么?他是少爷,他是少爷啊!他不是死人,是我的男人,是我孩子、孩子的爹!”

    “夫人,这是将军一封没写完的家书,还有,这个没刻完的木偶人。”

    我颤抖地接过那封带血的家书,握着没刻完的木偶人,缓缓地,握紧了手,泪从眼眶啪啪地滚落。我知道,棠是在刻我,在用他的心刻我。他在想念我,一直没忘了我还在家里等着他。

    将木偶人搁在心窝,我默默闭双眼眸,泪止也止不住。“棠,不是说好了吗,一定要没事,一定要回来?野菊花都开了,为什么,你却回不来了?你知道吗,我在等你,宝宝在等你,宝宝他爹究竟在哪里?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回来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你乖点喊我一句‘媳妇’,你乖点跟我过幸福日子。”

    我用力地抱住他,视线早已模糊。我的世界,只看的见他,看的见那带血的木偶人。我淡淡地绝望地问,“没有了你,以后,还有谁来保护我啊?”

    “三夫人,您节哀啊。人死不能复生,让三少爷安息吧!”

    我的心颤抖着,痛着,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将他的尸体抱起来,亦步亦趋地向那片野菊花去。

    “三夫人……”

    “让她去吧!”红梨深转过身去,泪也成了涟漪。无情如他,还是为痛失弟弟而掉下了眼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至少让我见到了你的尸首。”我用十根芊芊的指,用力地挖着土,一点点地挖出了坑。土上染满了我的血,红红的一滴一滴。眼泪掉进去,湿濡了大片,我忍着痛,将他一点点地搬进坑中。

    挖了一夜,埋了一夜,也哭了一夜。埋进去的是他,也是我破碎的心。当唯一珍贵的东西都失去时,我满眸早已空洞。

    看着远处,依稀有他和我嬉戏的身影。有他的笑声,有他教我武功的样子。有他摘花给我,有他亲我的嘴唇,有他宠溺看着我时勾起的酒窝,有他、对我纯净真挚的爱。当埋下了他,我抖着十根血指,抿唇淡笑,“棠,我把我和你的一切,葬在了这里。等我生下你的孩子……”

    耳畔,似乎隐约地残余他天籁的声音,“媳妇……”

    一声‘媳妇’,我的心彻底支离破碎。眼泪汹涌地淌下,我趴在他的坟前,哇哇地痛哭。还没说过‘我爱你’,还没告诉过我有多喜欢你,还没让你给宝宝取名字,我还没抱够你,亲够你,听够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三夫人,楚大将军派人来送来了御赐棺醇。”

    家丁将华丽的棺材抬过来,我强忍住泪,惨然地笑了。他如愿了,棠真的死了。他送来棺材,在嘲笑我,在侮辱棠,他们都在等着看我凄惨的样子。我不哭,我要大笑。握紧了拳头,我踉跄站起身,三千黑丝张扬疯舞,清澈的眼眸充斥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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