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珩回到床上,一手拿起她的脚,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对着她的足底部反射区又是按又是刮又是叩。
“好痛!”关斯灵不禁地呼出来。
“痛经就是要按这里,让淤滞的血液流通。”池先生非常专业地说。
“池先生的经验真丰富,是不是给其他女人按过?”关斯灵立刻问。
池珩瞟了她一眼,笑道:“又小心眼,我只给我妈按过。”
池珩按了很久,关斯灵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快近两点了,她说:“算了,快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池珩将关斯灵抱在怀里,温热的大掌按在她的腹部,她立刻觉得一阵温暖,虽然肚子还是隐隐作痛,但痛感消退了不少,她的双手搁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地问他:“池珩,你对其他女人也是这么温柔吗?”
池珩闭着眼睛,干净的薄荷味弥漫在两人中间,他说:“没有,你是第一个。”
关斯灵顿时觉得虚荣心得到很大满足,小腿搁在他大腿上,反问:“不骗人?”
池珩微微睁开眼睛,眼里含笑地看她,反反问:“你说我有没有骗人?”
“你能别笑得那么腹黑吗?我都起鸡皮疙瘩。”关斯灵不满道,手指戳了戳他的左胸,“快说,有没有骗我?”
池珩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啃了啃:“斤斤计较。”
“池珩,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能对别的女人那么温柔,那是软性犯罪,会诱惑她们陷下去的,你在她们面前必须做到冷酷无情,知道吗?”关斯灵继续说,“不,应该是面无表情。”
池珩无语了,低头攫住她柔软的,喋喋不休的唇,她顿时软化了,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偶尔睁开瞟瞟他,发现他已经闭目,呼吸匀长,她伸出手指撩了撩他的长睫毛,又点了点他的鼻子,最后落在他的唇上,他突然睁开眼睛,狠狠道:“你再不老实,我要浴血奋战了,别怀疑,你丈夫有这个体力。”
关斯灵终于噤声,乖乖地闭上眼睛,呼吸和他的呼吸萦绕在一起,感受他的体温和体味,渐渐入了睡眠。
……
一个半月后,尉东菱和关邵官正式办理了离婚,他们相约在民政局门口,一起进去的,手里拿好了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协议书和两张2寸的近期免冠照,当这些资料都摆在桌子上时,尉东菱的神情很平和,而关邵官的心里涌上一股绝望。签字的时候,他本能地伸出手按住她的手,急促道:“东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我们好好地继续过下去。”
尉东菱漠然地抽出手,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继续签字,这一刻,关邵官听到心脏破裂的声音,随之的是一阵眩晕,他似乎看见了二十岁的尉东菱,做他新娘时候的尉东菱,那么娇美,那么可爱,他急着抱住她表明心迹:“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绝对。”
承诺向来是用来违背的。
他们此刻终于分道扬镳了,走出民政局,关邵官说一句:“东菱,我会继续等你的,等你回到我的身边。”
尉东菱颇为讽刺地一笑:“何必呢,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了,去找你的小情人吧,我想她会很开心的。”
关邵官面色苍白,一阵又一阵的眩晕袭来,他似乎有些站不住,微微歪了歪身子,摇了摇头,抬眸时看着尉东菱纤细的背影逐渐远去。
手机铃声又响了,是私人手机,关邵官有两只手机,一只是商务功能的,一只是私人的,此刻是孟惜的来电,他看到了孟惜的名字,立刻按掉了,既然决定断了和孟惜的关系,他绝不会拖泥带水。他一次性给了孟惜三十万元,还给她买了股票和基金,请了经纪人打理,最后安排她进了省电视台实习,台长那边早做了安排,只要不出意外,转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似乎只有这些赔偿才能弥补他的愧疚,毕竟孟惜那么年轻,将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完全给了自己,说到底,那是女孩最宝贵的一切,被他糟蹋了。
婚外情,的确刺激,让他有重回二十岁的错觉,但欢愉后的代价是巨大的,他失去了他的尉东菱。凭良心说尉东菱对他数十年如一日,默默在他背后支持他,不给他添麻烦,在生活各个方面照顾他,在事业方便理解他,曾经他有长达两个月不回家的记录,她也没有怪他,只是善解人意地问他累不累,说一家人最重要的是在一起相处,钱够吃够用就行了,多了也没意思。
想到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心如刀绞,终于明白了那部老电影上的那句台词的真实性。
“摸着老婆的手像是摸着自己的手,一点感觉也没有,但砍掉老婆的手像是砍掉自己的手,痛彻心扉。”
他现在所等所期盼的是尉东菱的回头和原谅,他想和她复婚,他要等她,一辈子都可以。
尉东菱离婚后的第二天是沈玥的生日,她热情地邀请尉东菱和关斯灵参加她的生日,尉东菱很细心,和关斯灵到超市买了一瓶葡萄酒作为生日礼物。
沈玥喜欢吃江浙菜,请她们去的餐馆是一家人均消费达五百的江浙菜馆,尉东菱和关斯灵进包厢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六七个人,都是沈玥的朋友,而沈玥的丈夫徐铮竟然也在其中。
“这是我老公,徐铮。”沈玥落落大方地给尉东菱和关斯灵介绍。
关斯灵看了一眼徐铮,他是个清瘦的男人,个子很高,皮肤偏白,眼睛有些小,笑起来有些坏,书上不是说了吗,小眼睛的男人都是坏男人,但他一说话,却给人非常真诚友好的感觉,和他的笑容很不同,他很绅士地感谢和招待前来为太太庆祝生日的朋友,点了一桌子的菜。
生日蜡烛吹完,沈玥叹了叹气:“终于四十岁了,年华不再。”
徐铮起身,拉起她的手,给她了一个拥抱,温柔地说:“玥玥,你依旧美丽如初,和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一样。”
关斯灵突然觉得一阵反胃,撇过头。
沈玥却很显然地被徐铮这句话感动了,吸了吸鼻子,抬眸看了看穹顶的水晶灯。
关斯灵在心里腹诽,这就是男人,温情脉脉的表象,朝三暮四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要花花!~(≧▽≦)/~啦啦啦撒花的朋友都是超级心地善良的朋友!要JF超过25字,署名
PS:放心,孟惜没啥好结果的,她姐姐也是,宋今也是
31。
整个生日宴会上;徐铮表现得风度翩翩,和众女人说笑;又为沈玥布菜;因为沈玥喜欢吃虾,他很贴心地剥去虾壳;放到她碗里;鱼肉也是挑去刺以后夹给她;一副好丈夫的模样。
有一位胖乎乎的女士向沈玥投去羡慕的眼神;夸道:“沈玥,你真有福气;像徐总这样英俊潇洒,事业有成的男人不多了;最难得的还是对你那么贴心,羡慕死我了。”
沈玥眯着眼睛笑说:“哪里,他可忙了,一周在一起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徐铮的手掌覆盖上沈钰丰润的手,笑容如春风,摇了摇头说:“听出没有,她在怪我呢,不过我真的得反省,对男人而言事业固然重要,但家庭更可贵,赚再多钱也比不上回到家看到老婆笑容那一刻的快乐和满足。”他无名指上戴着的素戒和沈玥无名指上戴着的素戒是一对的,此刻在灯光下有一圈温润的光晕,看上去很美好。
呵,非常美好。
生日宴会结束,徐铮载着沈玥回到了家,他一进门便将左手的戒指摘下,扔到客厅的小几上,脱下西服外套,扯下领带,坐在沙发上,斜眼看沈玥,沈玥正摘下耳垂上的翡翠耳环,搁在玻璃柜子上,这对翡翠耳环分量不轻,戴得久了,耳垂扯得痛,她用手轻轻揉捏。
徐铮掏出一根烟,吧嗒一声,打火机的蓝色火焰跃上,他漫不经心地说:“表现得还行吧,满意不满意?”
沈玥面无表情,放下自己的头发,淡淡地说:“你以为人家不知道吗?人家明白得很,只是没点破罢了,现在八成在偷笑我们。”
徐铮不耐烦了,摇了摇头,想散去自己的烦躁,冷哼了一声:“是你叫我去的,也是你叫我表演的,现在又说这没必要,我不知道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他说完起身,手指夹着烟,走向旋梯:“我去书房了,没事别进来。”
“徐铮。”沈玥喊住了他。
徐铮顿了顿步,颀长的背影散发的是冷寂和淡漠,他头也不回,等着她说话。
“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一定要对我如此冷淡吗?就连陪我说说话都不愿意吗?”沈玥放软了语气,有八年了吧,他都没有和她同床共枕过,这对女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羞辱,她的丈夫,已经一点也不愿意碰她了。
“沈玥,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徐铮声音很沉,“你不愿意离婚,你要做徐太太,好,我答应你,但是要我违心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我办不到。”
“对,我知道。”沈玥的神色顿时萎了下去,这个事实她早就接受了,心痛是最初的,现在只剩下麻木了,“你将爱情都给了那个女人,你人在这幢房子里,心却在那个女人身上,她是你的宝贝,你的最爱,而对我,你只有不耐和厌恶。”
徐铮的背影挺拔,垂下的手指间夹着燃着的烟,半响后他开口了:“你知道就好。”
说完,徐铮快步上了楼,沈玥听到他书房的门关闭的声音,犹如他的心房,也是紧紧地对她关闭着。她软软地倒在沙发上,深深地吸了口气,保养得体的手指揉捏着太阳穴,心底还是涌上一阵又一阵的酸意。
她二十二岁嫁给徐铮,他比她大两岁。当初她对他是一见钟情,他的长相,谈吐,能力都深深地吸引着她,对她而言他是王子,是优雅迷人的,一个眼神就可以控摄住她,她很快陷了下去,对他展开了主动的追求,那个年代,女追男还是比较少的,不像现在,大街上到处是花痴,她是完全抛弃了矜持和骄傲,放□段去追求他,当然她知道自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自己不够漂亮,个子不够高,身材也不够好,但是自己有的优势也是别的女人没有的,譬如优越的家世,譬如高学历,譬如一颗爱他不悔的心,她凭着自己的毅力,无懈可击的照顾和关心渐渐打动了他,他终于回头,自嘲地笑了笑:“我什么都没有,对你也谈不上特别喜欢,你确定要嫁给我?”她坚定地点头,终于在他眼眸里看见了那点叫做感动的光芒。
她在所有人反对之下嫁给了他,拿出自己的嫁妆作为他的第一笔启动资金,陪他度过最艰难的创业初期。她很相信自己的眼光,他有的是智慧和能力,成功只是早晚的问题,而上天似乎也在帮他,他很快成功了,她迫不及待地牵起他的手,向当初反对他们婚姻的所有人炫耀:我的男人是最优秀的。
同样幸福的是他对她的态度也在逐渐改变,越来越温柔,越来越亲昵,他会在她耳边低语:“玥玥,娶你是我最明智的选择,是最好的投资,也是最幸福的事情。”
彼此之间越来越默契,越来越融合,为了他的事业,她牺牲很多,第一次怀孕的时候正逢他第一次事业危机,她挺着大肚子到处去活动,抵押房子,向银行贷款,一个个打电话给认识的朋友,用最卑微的语气借钱,为了他她去国土局守了整整半个月才见到了局长,说明来意,拿出最真诚的态度和诚恳的哀求,那位局长只是官方地说了句:“要跟着政策走啊,你有没有审批文件,有的话我可以帮你,没有的话我爱莫能助啊。”那天是个大雨天,她在国土局门口滑了一跤,很悲哀地流产了,醒来的时候看见憔悴的他,他握着她的手说:“玥玥,我们还年轻,可以再要孩子。”
可是后来,她再也没有怀孕成功过。
第二次事业危机,第三次事业危机,她都无怨无悔地帮他到处走动,带着笑容求这个求那个,出钱出力,可以说,如果没有她,他无法挺过来。
她从来没有怨过,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心满意足,她是乐天派,相信所有的挫折和苦难都会过去的,幸福和灿烂在终点站等着他们。
但是,到了结婚的第八年,最毁灭性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叫宋今的女人出现了。
宋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徐铮的心,徐铮为她痴迷,疯狂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他向她坦白,提出离婚之时,她简直要崩溃了,颤颤地问了句:“你才认识她多久,为了她要和我离婚?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是假的吗?徐铮,你别傻了,现在只是你一时间的意乱情迷,我可以理解,可以原谅你。”
而回应她的是更冷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